第55章 我有办法,铭文內容
崔浩又琢磨起举报的事。
他一直都觉得是孟建设举报的我,但王大红刚才的样子又不像假的。
“你在村裡沒得罪過其他人,别人不至于毁你前程啊。”
我苦笑。
现在哪還有功夫研究是谁举报的。
赶紧搞清楚线索,在三個月内找到巴昂蛇才是最重要的。
“以后闲了再查举报的事,咱们赶紧去省城找楠姐和艾武装,看看铭文和英文信上写的都是啥。”
“对对,這关系着咱们的小命呢。”
“哥,你說咱背上的诅咒,能不能找人化解了。”
這倒是我沒想過的。
找高僧或者高道,或许有用。
但問題是,我們不认识這方面的人,想找都不知道该去哪找。
“你认识高僧高道?”我闷声问道。
崔浩摇头。
“我上哪认识啊,听說好多僧道都還俗回家了,现在庙裡道观裡都是空的。”
那個年月,很多僧道都還俗回家搞生产了。
到后来经济逐渐发展起来,僧道才逐渐多了起来,甚至有人承包庙宇搞起了生意。
而且真正有道行的僧道极少极少。
我后来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所谓的高僧高道,九成九都是故弄玄虚的江湖路数。
真正有本事的,一個巴掌都数得過来。
回到省医院,我先去看了爷爷。
爷爷的气色看着好了些,管床医生說這只是暂时的,消炎药并不能治好爷爷的病。
继续這样下去,用不了半年就会病情恶化。
留下崔浩照顾爷爷。
我来到急诊病房找章楠。
章楠坐在病床旁,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憔悴。
艾武装捧着饭盒正劝她吃饭。
“楠楠你就吃两口吧,不吃饭你自己身体先会夸的。”
“可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你要不吃我就往你嘴裡硬塞。”
我走进病房:“楠姐,艾姐。”
“呦,石头弟来了,快劝劝你楠姐,昨晚就沒怎么吃东西,现在更是一口都不吃。”
我接過饭盒坐到章楠身边。
“楠姐,章教授他怎么样了?”
其实不用问都知道,章教授的情况不怎么好。
他依然昏迷,脸色泛着乌青,一双嘴唇更成了深紫色,說明心脏供血出现問題。
章楠沉默摇头。
艾武装看不下去了,掐着我胳膊低声道:“赶紧劝她吃饭啊!”
“得先帮楠姐解开心结,她才会配和吃饭。”
“她心结就是章教授的病情,可……”
“我有办法救章教授。”我用十分肯定的說道。
“啥?”
艾武装有些惊讶。
章楠更是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双手死死抓住我胳膊。
“你,你真有办法救我爸?”
“有办法,但需要你们帮忙。”
“帮什么忙?你快說,无论什么忙我都帮!”
章楠急的不行。
估计就算我提出以身相许的要求,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我举起饭盒:“楠姐你先吃饭,吃了饭才有力气帮忙。”
章楠眼中的希望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艾武装撇撇嘴,不满道:“你别拿這事忽悠楠楠啊,早知道就不让你帮忙了。”
“楠姐,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有办法救章教授。”
章楠缓缓点头:“信你,我吃。”
“楠姐你先吃油條,我给你剥鸡蛋。”
我两下剥开蛋壳,把香喷喷的茶叶蛋递到章楠嘴边。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一口蛋清,随后拿過鸡蛋慢慢吃了起来。
艾武装不停砸吧嘴发出啧啧声。
“我算看出来了,某些人就是重色轻友。”
“我才沒有。”章楠红着脸小声辩解。
“行行行,就当你沒有,你继续吃着,我借你石头弟用一下。”
艾武装把我拽出病房,带到楼梯间问道:“昨天你离开,是去……”
“艾姐,你先帮我看看這個。”
我沒等她问完,先拿出抄写下的铭文递過去。
“金文?你从哪抄来的?”
“你先别管从哪来的,快帮忙把這些金文都翻译過来,看看写的是什么內容。”
我太想知道铭文內容了。
因为救命的线索就在裡面。
那條两爪蛇让我为它找巴昂蛇,章教授也說要找巴昂蛇,這两者之间肯定有某种关联。
艾武装看了几眼,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這应该是商末周初的金文,许多字都带有殷商甲骨文特征,按字翻译简单,但考虑到断句等因素,准确翻译意思就需要時間了。”
“多长時間?”
“怎么都得两三天,你先說是从哪弄来的?”艾武装盯着我询问。
我早就想好了理由。
“以前村裡有人挖出了個青铜盘,我小时候沒啥玩的,就把上面铭文抄了下来。”
“那個青铜盘呢?商末周初的铭文青铜盘,非常有研究价值的!”
“嗐,炼钢了。”
“……”
艾武装满脸惋惜:“糟蹋东西,从铭文前面的记述看,应该是西周初年毕公姬高的事迹。”
“那青铜盘要在的话,够格成为博物馆一级藏品。”
78年国家發佈了《博物馆一级藏品鉴选标准(试行)》,尝试对博物馆藏品进行分级管理。
鉴选标准算是文物等级制度的前身,到82年公布实施文物保护法,有了明确的文物等级制度。
87年依据文物保护法,出台了《文物藏品定级标准》。
明确了珍贵文物和一般文物的划分,以及珍贵文物中的一级文物,二级文物等的划分标准。
艾武装身为考古专业学生,接触過鉴选标准,所以才会說出够格成为博物馆一级藏品的话。
惋惜之余,艾武装又想到什么,突然道:“這东西和救章教授有关?”
我沒想到她脑子转的那么快。
犹豫之后,我决定說出一部分情况。
“是有些关系。”
“之前我不是晚上照顾章教授嘛,他梦话裡念叨過找巴昂蛇,救我。”
“巴昂蛇?该不会是楠楠上次问我的那三個字……嘶!”
艾武装倒吸一口凉气,心有余悸的打了個寒颤。
恐惧两個字在她脸上写了個满满当当。
哗!
她剧烈抖动的手,把抄写铭文的纸张扔了出去。
“你你你,你让我,冷静冷静。”
我捡起那张纸笑着塞进她手裡。
“艾姐别紧张,不用你干别的,把上面铭文翻译出来给我就行。”
“为了章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