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我陪你玩
范儒定的学堂规矩是,课后棋盘由学生轮流收拾,然而梁宴茹素来不会拒绝人,所以每次都是她留下整理东西。
“宴茹姐姐。”梁缨静静坐着,等其他人都走了才上前,柔声道:“我有话想同你說。”
听得梁缨的声音,梁宴茹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使劲将脑袋往下垂,无措地咬着下唇道:“七公主,我在收拾棋盒。”
她飞快拿起两個棋盒,转身便要走。
梁缨张手一拦,微微抬高音量,“为何不敢看我?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么?”
“不不,不,我沒有,不是我做的!”梁宴茹急急否认,两手止不住地发抖,棋盒裡的棋子便跟着抖。
“我知道是你做的。”梁缨用两根手指拿起自己的卷子,冷冷道:“本宫用的墨水和外头的墨水不一样,明白嗎,要不要本宫說得再清楚些?”
“我……”呼吸倏然一窒,梁宴茹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她放下棋盒,用力拉着梁缨的手求道:“七公主,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千万别将這件事告诉范儒老师,爹爹知晓后一定会打死我,娘亲也会跟着遭殃,七公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对上這幅可怜又可恨的模样,梁缨无奈地皱眉,“你到底有沒有骨气?”
梁宴茹垂脸摇头,果断道:“沒有。”
“答得倒是快。”梁缨短促地吐了口气,她也知道一些梁宴茹的事,闹大了对她确实不利,“自己不要尊严,谁看得起你。你姐姐用下巴看人,你倒好,喜歡伏低做小。”
“我沒觉得這样有什么不好。”梁宴茹自嘲地笑了笑,小声道:“不然,她们都不同我說话。”
“什么?”梁缨怒极反笑,“清醒点吧。人家可是把你当傻子当垫背,倘若我今日說出這件事,你觉得李妍媃会帮你担责還是会踩你一脚?”
“妍媃姐姐……她說,会帮我……”越說越沒底气,梁宴茹死死地抓着棋盒,隐有哭意。
“呵。”梁缨冷哼一声,继续道:“她们今日让你换我的试卷,你做了,明日让你给我下毒,你做不做?”
闻言,梁宴茹猛地抬头,一脸惊恐道:“我,我怎么敢做這事,這是要命的。”
“谁管你敢不敢。”梁缨冷笑,拿過梁宴茹手中的棋盒往旁一扔,“有一就有二,你上了贼船還想脱身?也不知有多少把柄落在人家手上,往后,她们只会以此要挟你做更多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话說完,她也不多待,直接走人,說得通便說得通,說不通便說不通。梁宴茹执意如此,她也不会再做善人。
方才梁缨那么一扔,有不少棋子从棋盒裡掉出,零零散散地落在桌上。
梁宴茹抿着嘴,一颗一颗将棋子捡回棋盒。其实她心裡很清楚,李妍媃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她沒办法,她习惯了讨好别人,不会也不敢拒绝别人。
下午,闺房课。
“這一课,我們讲手部撩拨要点。”白芷伸出右手展示在大家面前,她今日沒带任何书册,显得這堂课轻松不少。
梁缨握着狼毫笔,目光紧盯白芷,生怕自己漏掉了重要细节,毕竟前两次的练手结果证明,她闺房课学得稀烂。
任由她怎么弄,他都毫无反应,真叫人挫败,她甚至以为他讨厌自己,可她记得那晚他說過一句话。
“你对我的认知不大准确。”
而且父皇說他在意自己。只是,這個在意可能是朋友之间的在意,无关风月。
其实仔细想想,他对她還不错。会逗她开心,会安慰她,鼓励她,還会在危险时保护她。
“女人的手和男人的手也是一個敏感部位,不過大多数人都会忽视它。”白芷用左手点着自己的右手,顿时,堂上十几人齐齐朝她看去。她依旧板着脸,仿佛在讲一门高深的学问,“指尖,掌心,這是两個重要部位,尤其是掌心,感知强。”
這时,有人问了一句,“我天天摸自己的手,沒见它有奇怪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对自己太习惯了。”白芷侧头看她,眼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男人有时会摸你们的手,会做出這样的动作。”
說着,她用左手的中指在右手掌心轻柔地划着,“挑逗似的滑动,或者轻轻地按一下。再有,他可能会亲吻你们的手背,也会用牙齿咬你们的手指,這些都是一种暗示。女人摸男人的手也可以表示一种需要,或是挑情。等你们嫁人了,有需求时便可以摸他们的手试试。”
梁缨听得云裡雾裡,疑惑道:“万一,他不懂我的意思怎么办?”
白芷转向她,一本正经道:“正常男人沒有不懂的,要么在装,要么在忍,剩下的都不正常。”
“嗯……”梁缨若有所思地应了声。元千霄肯定是個正常男人,那他是在装呢,還是在忍呢。
“既然七公主问起這個問題,我便问一句。”白芷走近她,平静道:“你若是摸了他的手,会想让他做什么?”
“啊?”梁缨试着想象出那样的场景,“哄”,面上情不自禁地发热,她含糊道:“不知道。”
“你难道不想让他牵着你的手,十指相扣,或是再进一步?”白芷追问。香满路言情聲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網,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說、违背法律的小說,請立即通知我們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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