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别后思念
“啧巴”,叶更庭捏着两张契约使劲亲了口,许是心情极佳,他走路都飘了几分,“七公主,這会儿我是真信了,你看书的确广,风水都懂,记得到时帮我看看财运。”
“我不懂。”
话落,梁缨停住,双眼直愣愣的。前头不远处有個做泥人的摊子,摊主正是他们那晚遇见的老人。
她静静望着,整個人被思念带入回忆中。那晚,她从千金楼裡出来散心,他应该是跟着出来的。他们俩各自做了一個自己的泥人,又因她捉弄他的缘故,两人互换了泥人。
而今,元千霄的泥人就放在枕头下,她想他时便会拿出来瞧瞧,偶尔也会抱着睡。
“不懂?”叶更庭被這话惊住,扭头道:“你方才說得挺像那么回事儿,我還以为你是看风水的好手。”
“看书多,胡诌的。”梁缨回了神,淡淡道:“你還记不记得小铺主人說起隔壁铺子的神情?很是耐人寻味,他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点,那铺子出過事;再者,大铺主人身上有股纸钱味,不是去祭拜便是刚从灵堂裡出来,而我們天巽国有個习俗,凡是死了长辈的人,手臂上都得戴孝布,普通人家会用米糊粘,有钱人家用铁环扣,他右臂上就有两個小孔。”
“啪啪啪。”叶更庭张开嘴,不禁鼓起掌来,赞叹道:“厉害。我对這些事从不上心。”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买到店铺,店铺能不能顺利开张。“听你這么一說,我以后做了掌柜,還真得擦亮眼睛仔细看人。”
梁缨轻哼一声,拿眼神睨他,拖着调子取笑道:“你的心思都用在胭脂水粉上,哪裡会看人。”
“哎呀,人家是娇弱的美男子。”大庭广众之下,叶更庭勾着额前的碎发,朝梁缨抛去一個浑然天成的媚眼,女气十足,柔声道:“砍价這种事人家不会,要威武霸气的七公主来做。”
梁缨:“……”
缘牵戏园。
夜色幽深,柔弱的月光与安静的后院融相互交融,独留一点微弱的烛光,在主屋内忽明忽暗。
梁思思带着一群人冲进戏园后院时,柳从准正跟新客人在榻上密会,极尽所能地取悦对方。
“嘭”,打手一脚踢开房门,這声震天,吓得裡头两人浑身一颤,女人见状拿起衣裳便跑,根本沒管柳从准。
柳从准裹着被子弯身去捡中衣,看到梁思思的脸后突然愣住,半晌才回神,好声好气道:“姑娘,你是为周宸游来寻我的吧,只要你付钱,我什么戏都可以演。”
梁思思冷冷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打,往死裡打。”
“是。”她下令,八個打手立马上前将柳从准拖到地上,围着他拳打脚踢,直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求求你们,啊,别打了,嘶……”霎时,满屋子都是柳从准的痛呼,嘶声力竭,“救我,救我,救命!姑娘,我错了,求你,饶了我,绕了我……”
柳从准喊得凄惨,然而梁思思像是沒听见他的声音,她侧身在茶桌前坐下,专注欣赏着眼前的一幕,犹如正在看一场绝世好戏。
“姑娘……”柳从准好不容易地从人堆裡爬出,刚說两字又被拉回去继续打。
打到最后,柳从准沒气了,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他的脸已不成人形,鼻梁下巴全歪,中衣被鲜血染得通红。
打手们齐齐停住手。梁思思斜靠桌面,漠然吩咐道:“你们试一下,他還有沒有气。”
“是。”其中一個打手蹲下身,伸手试柳从准的呼吸,“郡主,他死了。”
“嗯。”梁思思应声,面上毫无情绪起伏。
“啊!”缘牵戏班子的班主刚进门,失声道。他原是来找柳从准去陪人吃酒的,结果碰巧撞上柳从准被人打死,面色大变,“你们,你们竟然……”
几個打手对视一眼便要去拎人,“不用,放他走。”梁思思瞧也沒瞧门口那人。
按照天巽国的律例,无故打死人者必须偿命,可梁思思并不在意班主是否会将她送官查办,又或者說,她巴不得他去报官。
打手们听令沒动,班主拔腿便跑,边跑边喊,叫嚷着,“死人了,打死人了,来人啊,报官,快报官抓人!”
“你们走吧。”梁思思挥手示意几人,轻声道。
“是。”八名打手离去。
房门沒关,有夏风灌进,吹得烛光激烈摇晃。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茶,扬手洒在柳从准身前。
沒一会儿,大群官差冲进院门,每人都举着火把,一時間,外头火光冲天。
学堂。
沒到上课的点儿,众人凑在香樟树下聊天,你一句,我一句,热火朝天,期间又夹着几声叹息。
“十年啊,人這一生能有几個十年,大郡主也是可惜,竟为周宸游那种人把自己送进大牢,简直傻到家了。”
“是啊,那可是女子最好的年华,她居然把自
己扔进大牢裡,可悲,可叹。”香满路言情聲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網,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說、违背法律的小說,請立即通知我們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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