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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猛虎依人 第97节

作者:未知
赵曦珏心想,他只是对這位温姑娘有那么些许的好奇罢了。所以才会一反常态,跑去忽悠赵曦月办什么花宴。 不過万寿节将至,宫裡宫外都为筹备寿礼忙個不停,?這花宴也不是赵曦月說办就能办的。 思来想后,?她索性将花宴设在了自己的公主府内,正巧赶在万寿节之前各地藩王、官员都到京,正忙着四下走动联络感情的时候。 众所周知,康乐公主对花宴這些事情一向是不感兴趣的,如今却忽地在公主府内办起了花宴,?再结合近日朝上請旨为太子纳妃的风头,不由让人多想。 一時間,京中贵女们都在私下裡暗自打听起当日出席者的名单。 赵曦月一听乐了,干脆给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送了张帖子過去,至于来不来…… 爱来不来,反正也不是她想办的花宴。 于是当赵曦珏瞧见公主府门前络绎不绝的大小车驾,以及众人瞧见他时或惊或喜的目光时,不由得头皮微炸,甚至十分想立刻扭头离开。 “六哥!”赵曦月拿团扇掩住了自己唇边不怀好意地笑容,弯着眼角上前挎上赵曦珏的手臂,叫人瞧了都不由自主地感慨一句太子殿下与康乐公主兄妹情深。 只有他二人知道,赵曦月這是生怕他逃跑,先抓住了人在說。 “你這是将京裡所有女眷都請過来了么?公主府太大了怕人少坐不满?”赵曦珏勾着温润的笑意,自唇边飘出的话语却是怎么听怎么透了股咬牙切齿地味。 赵曦月眨眨眼,答得无辜:“不是你說要在女眷出探查一下各地藩王的动向么,那自然是人越多越聊得开么。” 赵曦珏忍住了自己抬手揉额角的冲动:“你故意的。” “啧,六哥就会冤枉人。”赵曦月撇着嘴角,死不承认。却忽地目光一转,朝着某個方向抬了抬下巴,轻声道,“你想见的那位温姑娘来了。” 赵曦珏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什么叫我想见,当心說话,叫人听见败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赵曦月自然知道最近为着她家六哥的婚事大家都挺着急上火的,方才不過是故意逗他,被教训了便吐吐舌头连声道:“知道啦知道啦,不過我瞧那位温姑娘似乎沒什么問題,六哥杞人忧天了吧?” 听她的口气,他就知道她定是私下裡查過人家姑娘了,当下有些无奈:“我何时說人家姑娘有問題,我是怕清王妃是否有旁的意图。”虽然清王妃的意图他早就知道了。 话虽如此,赵曦珏的目光却還是不自觉地朝着赵曦月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赵曦月不在,在院子裡赏花的女眷们也不好四处乱走,因而都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三三两两地同身旁的人說這话。 温秀秀正端坐在清王妃身侧,仿佛是在听清王妃与对坐女子的交谈。只是离得远,从他的角度只能隐约瞧见她嘴角隐约噙着的一抹笑意。 却看不清那個让他忍不住先更多看两眼的凤眸。 赵曦月也顺着赵曦珏的目光打量了温秀秀两眼,可当她收回视线却发现自家六哥還望着人出神时,惊讶之余又有几分恍然。 她眨眨眼,努力按下自己已到唇边的笑声:“六哥,你再看下去,就要被人发现了。” 赵曦珏回過神瞪了她一眼。 今日公主府裡满屋子都是女眷,他身为太子自然是不能久坐的,因此才进公主府,他便同赵曦月一起去了公主府内的一座三层小楼裡。 他们居高临下,虽能瞧见楼下园子裡的景貌,却不怕被人发现。赵曦月說這话,分明就是觉察到了什么,故意說给他听的。 他恍若未觉,端起茶盏浅呷一口:“你在這儿坐着,怎么探听诸位藩王府内消息?” 赵曦月却不吃他這套:“就是我不在她们才能聊得尽兴,”反正最后她们的谈话都会传回到她這裡,况且现在重要的也不是這些事情,“大费周章地将人請過来,光坐在這儿看,人家可不知道。” 见赵曦珏只喝茶不說话,她翻翻眼睛,上前按住了他端着茶盏的手:“六哥,你不会当真就是来同我喝茶的吧?” 赵曦珏這才抬眼,认认真真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不然呢?” “……”活该你找不到媳妇儿! 赵曦珏收回手,理了理自己被她按皱了的袖口,慢條斯理地說道:“公主府眼下裡裡外外都是女眷,糯糯觉得我除了在此处喝茶,還能作甚?” 赵曦月愣了愣,這才明白他话裡的意思,霎時間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是是是,都怪我不好,打乱了您老的计划。” 难怪今天老阴阳怪气的。 忍了忍,到底還是沒忍住:“下次您有這种大计划之前能不能知会妹妹一声,否则這真的让人很难做诶?” 赵曦珏瞥她一眼:“我以为以糯糯的聪明才智,定然早就发现了。”刚刚不是還有空开他的玩笑么。 赵曦月无言以对,她刚刚就是随口玩笑一句,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而此时此刻正坐在姨母身边的温秀秀,对于這兄妹二人的谈话却毫无所知,她心裡只有一個念头:怎么還不能回去。 若非姨母說康乐公主送来的帖子上有她的名字,无论她是崴脚還是断腿都要随她一同過来,依她的本意,她宁愿在屋子裡耗着也不愿跟来。 事实上,就连這次上京,沒有母亲的坚持,她也是不会来的。 “秀秀,今日在座的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你莫要失了仪态。”清王妃聊完天,一扭脸瞧见温秀秀那双雾蒙蒙的凤眼,面上便隐约透了丝不悦,“日前你已失仪太子御前,今日在康乐公主府裡,万不可再有差错。” 温秀秀听着那熟悉的语气,面色不变,唇边的笑意却愈发谦和:“嗳,秀秀晓得了,断不会在外头丢了姨母的脸面的,姨母放心罢。” 這话听着有些别扭,却又說不上来哪裡别扭。清王妃眸光微闪,视线在她清丽的面容上划過,心裡别扭地紧。 她一向不喜歡這個外甥女,就是觉得她乖巧的外表下似乎藏了些什么,偏偏看来看去,又看不出個究竟。往日裡来往的少也就罢了,偏生她的嫡姐极受父亲宠爱,不知回娘家哭了些什么,竟让父亲执意让温秀秀来做自己的儿媳。 說是亲上加亲,可无论家世门第,温家如何配得上清王府? 正心中无法,恰逢清王要带她上京为圣上贺寿,她灵机一动,便与大许氏說带着温秀秀上京见见世面,将人哄了出来,想趁此机会看看能不能在京中给她寻户人家,正好還能以此为清王府搭上与京城之间的关系。 谁知這個外甥女看似乖巧谦卑,实际是個滑不留手的,进了個宫便将脚崴了,打着太子殿下让她好生歇息的旗号,自此再也不踏出房门半步。 结果是耗了大半個月,别說是为她相看人家了,就连有意的人家都不多见。 ——毕竟随州路远,不像京中大家知根知底,总是谨慎些。 若不是這次康乐公主点了温秀秀的名,清王妃還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将人给弄出来。是以,进了公主府后,清王妃左右逢源,铆足了劲想将這烫手山芋给扔出去。 想到這,清王妃不由得振作了精神,笑道:“秀秀哪的话,姨母怎会觉得你丢脸……”可话還沒說完,已被一阵哗然声引去了注意力。 是康乐公主到了。 哪怕清王妃远在随州,都听說過圣上对這位公主殿下的宠爱,当下住了口,用眼神示意温秀秀随自己一同起来行礼。 “莫要如此多礼,今日在座的好些還是本宫的长辈呢。”赵曦月如今眉眼长开许多,少了几分少女稚气,多了几许女子温柔,温声浅笑的模样很是有些欺骗性,“今日就当是寻常家宴,都随意些吧。” 她发了话,底下自然不会反对,又有京中人脉熟络的夫人率先开口同相熟的手帕交逗趣,场面顷刻便松泛了许多。 赵曦月也沒拘着,仿佛对大家的谈话极有兴趣一般,东凑凑西凑凑,很快便靠近了清王妃所在的這一席。 温秀秀对康乐公主還是太子殿下都沒什么兴趣,低着头自顾自地喝着茶,全然沒有注意到赵曦月的动向,直到听见清王妃的问安声,她才跟着起身。 殊不知自己全程事不关己的模样,尽数落到了某些人眼中。 “清王妃莫要客气呀,论辈分,本宫還要唤您一声皇婶呢。”赵曦月浅笑依依地扶着清王妃落座,又歪头去看她另一侧的姑娘,“這位便是您的外甥女吧??” 清王妃却有些受宠若惊:“是臣妇长姐的女儿,秀秀,還不见過公主殿下。” 温秀秀正要再起身行礼,却被人先一步拉住了手:“本宫日前听祖母說温家妹妹性格仪态都是顶顶的好,让本宫多学着些,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赵曦月嬉笑着蹭到温秀秀身边,全然沒有自己要比人家年长的自觉,“你是叫秀秀?本宫今后也叫你秀秀可好?” 温秀秀鲜有同人如此亲密的时候,有些不大习惯地往边上退了退,低声道:“殿下過誉了,民女愧不敢当。”心中纳罕,她怎么不知道太后对她有這么高的评价? 赵曦月眼珠子一转,捉着人小姑娘的手轻轻晃了晃:“怎么会,本宫一眼便觉得自己与你有缘地紧,难道秀秀不喜歡本宫么?”說罢红唇轻抿,好不委屈。 這世上恐怕沒几個人能抵挡住康乐公主的撒娇,温秀秀被她晃得一阵头晕目眩,连忙道:“是民女福薄,恐辜负殿下厚爱。” 赵曦月立时笑逐颜开:“你放心,本公主的厚爱還沒人能辜负。”她侧目环视周围一圈,见众人的注意或多或少地都被她吸引了,又赧然道,“本宫总是冒冒失失地,可是叨扰皇婶同诸位夫人說话了?” 清王妃早已看得目瞪口呆,闻言连忙摆手称沒有。 “无妨,正巧本宫与温姑娘一见如故,想多同她說說话,皇婶若是不介意,能否让温姑娘陪本宫到内院說话?” “能被殿下看重,是這丫头的福气,臣妇哪有不允的。”清王妃答得毫不犹豫。 温秀秀面上飞快地闪過一丝诧异,可两位做主的都决定好了,自然沒有她反驳的余地。是以也沒有多說,恭顺地起身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随着赵曦月往公主府深处走去。 “本宫吓着秀秀了?”见温秀秀默不作声地跟在自己身侧,赵曦月微微侧头,笑得意味不明。 温秀秀摸不准這位天之娇女的性子,模棱两可地答道:“民女惶恐,一时不知說些什么。” 却听公主殿下脆声笑道:“哎呀,不用這般拘谨,本宫又不吃人。况且,想同你說话的人也不是本宫,”她拉這温秀秀的手,扬扬下巴示意她往前头凉亭下坐着的人那儿看,“是他。” 温秀秀顺着她的指示看了過去,雾蒙蒙的凤眼眨了两下,迟疑道:“殿下,這是哪位?” 赵曦月:“?” 赵曦珏的脸,黑了。 作者有话要說:  高度近视一米开外人畜不分,是這样的(。 第130章 番外(四) “哈哈哈哈哈……” 赵曦月笑得很是嚣张,?笑得赵曦珏的脸色愈发难看,温秀秀的目光更加迷茫。 “殿下,可是民女說错了什么?”温秀秀忍不住问道,?目光往前头掠了一眼,又飞快地收了回来。 心下惴惴。她跟着清王妃上京之后大多深居简出,?鲜有见人的时候,就算是见,?见的也是各府女眷。自己与康乐公主是第一次见面,?于情于理,都不应当会认识康乐公主熟识、且需要到后院引见的人才对。 那么她问一句是谁,?并不至于叫康乐公主笑得如此夸张才是。 赵曦月轻喘着止了笑,拉住温秀秀又往前走了两步,?口中却是不停:“你瞪我也沒用,?瞪我人家小姑娘就知道你是谁了?” 温秀秀只得茫然跟上,?却听见一道有几分耳熟的声音自前方传来:“不過一面之缘,?温姑娘不记得也算不上什么奇事,?糯糯笑得如此夸张,?也不怕吓着人家。” 是道极清朗的声音,似乎已经习惯了康乐公主的调侃,话說得還算平静,可细细听来,?還是能听出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 這样的声音,?這样的语气,再加上离近了之后隐约瞧清了对方的身形轮廓…… 温秀秀呼吸微窒,脸上难得透了几分懊恼:不知道自己现在向太子殿下问安能不能弥补一下自己方才的错误。 也怪不得他,赵曦珏来了的事只有少数几位在门口撞见他的贵女知道,而且他仅露了一面便跟着赵曦月不知去了哪裡。花宴請的是女眷,?众人便以为太子殿下早已离去了,并沒有引起多少波澜。 而清王妃初来乍到,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今日早早地带着温秀秀入了园子,根本不知道赵曦珏来過的消息。 所以温秀秀压根就沒想到今日会在康乐公主府见着太子殿下。 “是是是,都是我吓着温姑娘了。”赵曦月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句,重新为二人引见,“秀秀,這是我家六哥。” 好在赵曦月沒有发现她的异样,温秀秀心下稍安,顺水推舟地行礼道:“民女见過太子殿下,還未曾多谢殿下在御花园赐医之恩。” 她低眉顺眼,礼数周全,却不知道方才的懊恼已被赵曦珏尽收眼底,他扯扯嘴角,沒戳穿她,只温声道:“举手之劳罢了,温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又瞧了朝自己挤眉弄眼的赵曦月一眼,“糯糯不是說有几本孤本要托我带去给父皇么,孤本呢?” “……”好家伙,她家六皇兄這招過河拆桥用得不比她差。赵曦月冲他做了個鬼脸,嘟嘴道,“我這就去取,還請秀秀在此与六哥一齐稍候片刻。” 她自小就跟谢蕴独处惯了,全然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的意识,留下行露在此服侍便带着青佩离开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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