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你可知生母?
沈雅芝只說大概想到了几個人,但還要回去派人確認。
沈雅芝走之前,云朝容提醒:
“雅芝,這也到秋日了,不如你過两日办個赏菊会,請大家都去我皇兄府上坐坐?”
沈雅芝与她心有灵犀,点头道:
“好,回去我便让人去各家下帖子。
哥,你也来。”
沈卿之垂头丧气往外走:“不去,菊花有什么好看的。”
有這時間,不如他自己再去多敲两家姓林的门。
云朝容威胁:“就半天時間,你要是不去,我和雅芝就不帮你找人了。”
“行吧。就半天!”沈卿之无奈答应了。
兄妹二人终于告辞了。
夜色落下,细密的雨又下了起来。
苏靖远左手撑起伞,右手搂着云朝容,两人共一把伞在夜雨中慢行回瑶芳院。
“我心裡有数了,你要不要猜猜?”云朝容仰头笑望着苏靖远。
温润的声音带着雨水的雾气,自她头顶落下:
“看容儿与瑞王妃方才的反应,觉得那林同是女子?”
“阿靖,你好聪明呀!”云朝容赞叹地踮起脚,“奖励一個雨中小亲亲。”
苏靖远眼裡浸润了笑意,微倾身子,配合着他的小公主。
云朝容捧着那张玉面侧颜就要啵一個。
在嘴唇靠近脸的时候,苏靖远忽然转過头来——
四片唇瓣相接。
云朝容:……可恶,被反撩了!
雨水多情,延绵不绝。
伞下一对壁人相拥,暧昧不散。
回到瑶芳院的时候,云朝容啊秋一声打了個喷嚏。
玉嬷嬷又念叨起来:“公主怕是受了寒,等会泡個热水澡去去寒。”
云朝容回头嗔了一眼苏靖远,后者一副愧疚又透着无辜的表情。
云朝容推着他,语气严肃:“你也去泡個澡,不然冷得旧疾复发怎么办?”
苏靖远想說旧疾已经不会复发了,但是云朝容的关心让他很受用,便說:
“一会儿就去。”
两人泡完澡,再用完晚饭,就已经到了就寝的時間。
云朝容赤着双足踩在熊皮毯子上。
白莹莹的圆润脚趾陷在黑色的熊皮裡,好看得让苏靖远心痒。
這熊皮是苏靖远春猎时猎的那头熊身上扒下来,做成了一张大毯子,刚好铺在床边地上。
云朝容猎的那只老虎也被扒了皮做垫子,放在了榻上。
之前天热沒拿出来,现在天冷了,玉嬷嬷就把毯子垫子都拿了出来。
“這熊皮毯真厚实。”云朝容觉得很新鲜,来回在上面踩呀踩。
這要是放在原来的世界,那不得判個三五年?得亏這裡野生动物多,還养活了不少山裡猎户。
“容儿這般喜歡?”
苏靖远也坐在了熊皮毯子上,伸手去挠云朝容白得发光的脚背。
“别挠,痒。”
云朝容踢了一下苏靖远的胸口,然后脚就被他抓在了怀裡。
苏靖远握着她的脚,细细润润的,张口就咬了一下。
“哎呀,别咬别咬,又不是卤猪蹄!”
云朝容要把脚抽回来,苏靖远直勾勾盯着她,不放手。
云朝容作势道:“你這样我可咬你了!”
苏靖远反而笑了,身上的衣衫松垮垮地挂在肩上,胸膛下的腹肌若隐若现。
他擒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脚贴在自己的胸前,滑向腹肌:
“我是容儿的人,容儿想咬我哪裡,都可以。”
云朝容扑過去,两個人像孩子一样嬉闹成一团。
半晌,云朝容趴在苏靖远的身上,侧头贴着他的心口:
“阿靖,我发现你很厉害。”
苏靖远仰躺着,挑眉:“容儿喜歡的话……我可以比上次更厉害。”
“不是說這個。”云朝容揪了一下他的手臂,“說正经的。”
苏靖远长指穿进她乌黑的发裡,因她的夸赞而勾起嘴角:
“嗯,容儿說。”
“你之前提過,你小时候受了不少苦,還生病那么久。”
“還好容儿不因此嫌弃我。”
“怎么会呢!你在那种情况下,能好好念书,還练了些功夫底子。你会作诗、会打猎、会挣钱,還有那么多铺子和庄子,你很厉害了。”
苏靖远亲了一口她的发,情不自禁地将她又搂紧了些。
“阿靖,你小时候一定很让人心疼。”云朝容声音闷闷的。
她见到過苏靖远背上的疤痕,白玉般的肌肤上,交错着鞭子抽打的痕迹。
看着便知当时下手有多重。
云朝容想到這样好的人,小时候被虐待吃過那么多苦,她心裡一抽一抽地疼。
她也从苏靖远那听說了,苏老夫人不是他的生母。
云朝容倒是不意外,否则也說不通,哪有亲生母亲对两個儿子差别那么大的?
“都過去了。”苏靖远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他伸手揉散云朝容拧起的眉心:“容儿心疼我就够了。”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他不曾得到亲人的关爱,不再强求。
现在怀裡有個娇娇软软的妻,心疼他的過去。
他已经觉得很幸福。
“阿靖,你以前想過找你的生母嗎?”她问完,顿了一下,“你要是不想說的话,也沒关系。”
“想過。”苏靖远坐起身,让云朝容坐在自己怀裡,“容儿关心我,我高兴。”
他拿起她柔嫩的手在嘴边细细亲吻,一边說關於自己的身世。
对于自己的身世,他查到的信息有限。
从秦嬷嬷那裡,他得知多年前老国公在外面养了個来路不明的外室,還想将外室抬进府中做妾。
老夫人知道后,私下打听到了外室的宅子,当面去找那外室。
见到那個外室后,正巧老国公也来了。
老夫人和老国公大吵一架。老夫人似乎从外室那抓住了什么把柄,不肯让外室进府。
老国公沒将外室纳进门,却把還在襁褓之中的苏靖远带回府,要记在老夫人名下做嫡子。
老夫人拒绝,但老国公发了怒,說要休妻。
老夫人因娘家沒落,无法反抗老国公的决定,只好接受了苏靖远记在名下。
老国公与老夫人从此关系恶化,后来那外室沒两年就死了,老国公也沒再踏入過老夫人的院子。
“所以苏老夫人那般恨你?”云朝容摸清了些缘由,“那你查清了你生母是谁嗎?”
“沒有。”苏靖远摇头。
他问過苏老夫人,后者什么都不說,他现在已经放下這個念头了。
本来他对生母也并无感情,只是想,若是知道她身份,可以为她立块牌位,上一炷香。
“现在我有了容儿在身边,有了家,不再执着以往了。”
苏靖远埋首在云朝容颈肩,轻嗅她身上的淡香。
大手像剥鸡蛋壳一样剥开云朝容肩上的布料,高挺的鼻梁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大狗狗。
云朝容反手摸摸他的头:
“要是我再早点遇见你就好了,還可以帮你疗伤的。”
“容儿现在也可以帮我疗伤。”
云朝容转身,伸手摸他背上的疤:“都好了啊。”
“不是那裡,是這裡的伤。”苏靖远牵着她的手往心口上贴。
“怎么疗伤?”
苏靖远翻转身子,眸中墨色涌动。
他把她压在熊皮毯上,托起她的腰,手掌连着声音都发烫:
“与妖君双修,便可助小生痊愈。”
云朝容:?!你又来演!
她闭眼,把两只脚蹬在他挺阔的双肩上。
得了,今晚别想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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