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番外·公主的小娇夫
“爹爹,抱~”
清早,奶声奶气的粉面小奶娃就来找父王了。
三岁的云曦月被玉嬷嬷牵着来了青玉院。
一只肉嘟嘟的小短腿兴奋地跨进院门,随后是裹得像個汤圆般的身子和粉嫩如珍珠的小脸。
她穿着竹月花袄,外罩着裘衣,脖子周边一圈白软的容貌,像個年画裡走下来的福娃。
透亮的眼睛像云朝容,鼻唇跟了苏靖远。
苏靖远才活动完筋骨,擦洗了身子,正换上干爽的衣衫。
听见女儿软糯的喊声,他脸上的线條瞬时柔和,加快动作穿衣,然而推门而出,正好被小跑的娃娃撞进怀裡。
“月月起這么早?”苏靖远长臂一伸,将女儿轻松抱起,眼底尽是笑意。
云曦月两只短手堪堪抱住俊爹的脖子:
“娘亲要带月月放风筝,月月带爹爹去。”
“爹爹惹娘生气了,月月帮爹爹。”
苏靖远爱怜地捏了一下女儿的小鼻头:
“月月真乖。”
公主府的人都知道,驸马前日惹了公主不悦,又被赶出瑶芳院了。
大家都說驸马在家中的地位,真是始终如一。
虽然成了越国的王爷,可是在公主面前,依旧說赶就赶,說罚就罚,沒一点商量的余地。
不過這次的矛盾還和苏靖远怀裡的女儿有关。
自从女儿出生,苏靖远就百般宠溺,什么都纵着。
女儿随口說要星星月亮,苏靖远就命工匠给她打造了许多星星月亮灯,布满了她的院子,触手可及。
云朝容其实也宠爱女儿,两個人多数时候是一致的。
但是偏偏在女儿吃糖的問題上,发生了矛盾。
女儿总爱吃糖,云朝容对此严格限制。
可偏偏苏靖远在她眼皮底下走私,偷偷地给女儿各式的糖人糖葫芦。
云朝容气得把苏靖远赶出了院子,两日都沒见面。
這次事态有点严重,连苏靖远隔墙送過去的书信都被原封退回来了。
清雅如兰的苏驸马很头疼,夜裡抓着《病美人的XX之乐3》反复研读,书角都给磨卷了。
可见用功。
這会儿女儿来了,正好有了法子找娇妻求情装可怜。
“娘亲,月月来請安了。”還未进院子,云曦月就挥舞着手臂。
映夏笑眯了眼。
嘴甜的小主子来了。
“驸马爷、小姐,公主正在用早膳呢。”映夏低声道,“驸马爷,公主說了不让您进院子。”
云曦月眼神狡黠:“映夏姑姑,爹爹不是要进院子,只是要送月月,娘亲沒說月月不能进。”
要是换成觅春在這,那多少会规劝着点,不放人进。
然而觅春许了人家,因成亲回家休假去了,只有映夏——
多年奋战在吃瓜一线的头号cp粉。
映夏故作恍然大悟状:“小姐英明!那請驸马爷快送小姐进去吧。”
苏靖远就這么抱着女儿畅通无阻地进去了。
云朝容正拿着勺子舀甜粥,见到苏靖远进来倒是不惊讶,但是也沒什么好脸色。
把头一扭,不打算和他說话。
“容儿。”苏靖远讪讪地把怀中的女儿放下来。
云曦月脚一沾地,就哒哒地往云朝容身边蹭:
“娘亲,月月来给您請安,爹爹送我来的。”
云朝容摸了摸女儿滑嫩嫩的小脸蛋,别有所指道:
“娘的瑶芳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有些不知错的人,可别趁机溜进来。”
苏靖远脸上划過一丝尴尬,先是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咳得眼角绯红,哑声道:
“容儿,为夫知错了。”
那委屈的语气又上来了。
“实在是我心疼月月……那糖人我只是买回来给月月看看,逗個乐,不是给她吃的。
前几日,我见月月为個糖人想得伤心,实在是不忍心。
月月說只想要几串摆在房裡看看,不会吃,我自然是信月月的,沒想到……
唉,都是我一时不察,做错了。”
云朝容听了之后,敛起笑容问女儿:
“是這样嗎?”
被问到关窍的云曦月一下子缩了脖子,眼珠子滴溜溜转。
买糖的那天,爹爹确实问她,是想要個糖人看看嗎?
她当时只顾着点头了。
云朝容看云曦月那心虚的眼神就知道了,声音沉下来:
“云曦月,你为了吃糖,還对爹爹撒谎。
今天不放风筝了,你回去思過,過两日再去放风筝。”
“娘亲!”云曦月的纯真大眼一下就蒙上了雾气,水汪汪地看着可怜。
云朝容看看女儿,再看看苏靖远。
感情這装可怜的本事也能遗传?
“好了,先和玉嬷嬷回去吧,娘亲之后在和你单独說。”云朝容把女儿往玉嬷嬷手上递。
“娘亲,爹爹……”
满眼迷茫的云曦月被抱了出去,看着屋子裡的爹娘,脑子裡很懵。
明明开始受罚的是爹爹呀。
怎么现在受罚的变成她,爹爹反而留在娘亲的院子裡了?
想不明白啊。
云曦月被抱走后,云朝容低头继续喝粥。
苏靖远见她沒赶自己,就会意地坐下来,给云朝容布菜。
“容儿别光喝粥,吃些小菜。”
云朝容舀起一勺粥,把小菜放在上面,然后张嘴送进去。
水润饱满的粉唇开开合合,灵巧香软的小舌含住糯粥。
苏靖远直直地望着云朝容,冷白的指节忽然覆上她的嘴角,蹭了一下。
在云朝容瞪他之前,把手收了回去:
“嘴角沾了些东西,刚擦去了。”
云朝容不疑有他,苏靖远平日常這样做。
走到屋门口的映夏正巧瞧见這一幕。
公主那嘴角干净得很,哪有什么东西?
驸马這一招“无中生有”使得好。
“我知你宠她,可好歹要一個度。”云朝容放下勺子,责备地跟苏靖远說,“她一個孩子不懂事,你這個做爹的也不懂嗎?”
苏靖远一脸郑重:
“容儿教训的是,为夫铭记在心,下回不被月月骗了。”
他今日身着靛蓝竹枝纹锦袍,头发上束着云朝容送他的蓝宝石发冠,身子挺阔,面庞白皙,深邃的眼如湖如海,眼尾還残余着方才咳出来的薄红。
几年過去,虽然已为人父,他却风姿不减,反而如去了尘的明珠般更加夺目。
云朝容定了两息,不让自己落入美人计:
“别光甩锅给月月,你下次再装糊涂,明年就你一個人回越国。”
“好。”苏靖远答得毫不犹豫。
反正容儿要是不和他去,大不了明年他就不去。
過了会儿,见云朝容吃完了早膳,拉着她问:
“容儿上次說好久沒骑马了,月初从越国送来了几匹好马,今日天气正好,我們一同去马场?”
云朝容见外面日头明烈,确实是個秋高气爽的日子,便点头:“去吧。”
两人饭后各自换了骑装,一同前往马场。
“公主、驸马,這是前阵子刚从越国从来的宝马。”闻棋介绍着。
以往闻棋管着清溪别庄,但苏靖远成婚后,去别庄的時間少了,马场就业交给了闻棋管理。
听着闻棋的介绍,云朝容见几匹马确实毛发油亮,四肢粗壮,皆是雄姿勃勃的样子。
“我骑這匹。”云朝容选了一匹带白点的赤马。
苏靖远则骑上了一匹纯黑的大马。
初秋,风和日丽。
马场后的小山头空阔无垠,夏日丰茂的草地還未枯黄。
风来,绿野摇曳。
云朝容骑着马畅快地飞奔,脸颊带着薄汗与红润,紫色的披风高高扬起。
她正跑得耳边风声阵阵,却见本来在她后面的苏靖远加速超到了她前面。
“驾!”云朝容起了胜负心,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往前追赶。
就在快赶上时,前面的身影猛然一顿,往马头的方向倒去。
還好及时勒住马,否则整個人像是要从马上栽下去。
“阿靖!怎么了?”云朝容见此情况,拉着缰绳停下来。
苏靖远脸色发白,阳光下,如琥珀般的眸子显出痛楚。
“容儿,我有些难受,不知是不是旧疾犯了。”
云朝容见他样子不似作假,脸色严肃:
“不是很久沒发作了嗎?”
“不知,许是太久沒骑马,今日有些過急。”
云朝容握住他的一只手:“咱们回去,你還能骑马嗎?”
苏靖远点头:“可以。”
可是手刚要去拉缰绳,身子就又差点歪到。
“你别逞能了,我来骑!”云朝容把缰绳从苏靖远手裡抢過来,然后翻身上了他的马。
夫妻之间,再亲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娃也三岁了,两人共乘一骑也沒啥問題。
“抱好我,别摔下去了。”云朝容叮嘱了一声,就调转马头往回去的方向。
下一瞬,身后的高大身躯覆上来,长臂交叠着穿過云朝容的腰间,将她圈在怀中。
苏靖远的胸膛紧贴而来,低头窝在她的颈窝。
云朝容感到身后的鼻息挠的她脖子痒,扭扭身子道:
“松开点,太紧了。”
“抱送了,怕摔下去。”虚弱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抚在耳边。
云朝容沒再多說,继续骑马。
然后就发现不对劲了。
柔软的唇瓣贴在她的后颈,左蹭右蹭;环在身前的两只大掌也开始上下游移。
“苏靖远!你干什么?”
“为夫胸闷,亲亲容儿便不闷了。”他的唇齿贴在暖香瓷肌上,发出的声音如瓮。
似乎還觉不够,唇瓣咬开了衣领,暧昧蔓延。
手掌也从衣摆下面挪去……
云朝容忍着旖旎,想着先赶回去再說。
可是当察觉到异样,她实在忍不了,恼怒地往背后一撞:
“你骗我的是不是,你给我下去!”
苏靖远被她撞得闷哼一声,却不是因为痛。
他垂眸看见她白腻的脖颈,贴在上面的几缕青丝,俏丽如芙蓉的侧脸,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几日沒碰她,一时有些情难自持。
“你、你……想……啊!”云朝容脸上怒色转羞,娇声中不自觉带了一丝媚意。
苏靖远俊美如玉的脸上似是云淡风轻,耳根到耳尖倒是红了。
红归红,一点不影响他继续。
“停下~”云朝容声音已经发颤。
苏靖远轻啄她的耳垂,唇角勾起:“容儿明明很喜歡。”
云朝容全身都泛上酥酥麻麻的痒意,檀口微张,娇喘不断。
手裡的缰绳不知什么时候被另一只大掌接過掌控。
马头再次调转,冲向无人的山坡。
良驹疾驰,璧人相依。
风声吹過,传来远处的鸟鸣,又带走灼热的气息和嘤咛声。
云朝容趴在马背上,披风被垫在身下,罗衫层层堆叠于腰间。
疾风拍打树木,撞的满树枝叶摇晃不息。
不知過了多久,风声减弱,骏马驻足。
云朝容汗涔涔的,绵软得仿佛从温泉池裡被捞出。
她沒好气地瞪着埋头在她身前的人,声音還带着娇软柔媚:
“又来這套,你就不怕别人說你是小娇夫?”
苏靖远按着她背后的蝴蝶骨,眼中墨海翻涌,似呢喃也似诱哄:
“只要容儿喜歡,无论是大丈夫還是小娇夫,于我皆可。
你吃哪一套,我便做哪一套。”
說罢,他又紧拥住她,疾风卷土重来。
云朝容在秋日艳阳下,山风绿草间,身体再次软成一汪被搅动的春水。
她闭上眼,男子身上的药香和竹香拨动她的心弦。
算了。
她真的就吃他這套。
這辈子都吃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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