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荷花尖
双手依着公主的吩咐覆上。
触上的一瞬,手指轻颤。
云朝容舒服得仰起头,眯起眼,像一只伸懒腰的猫咪。
她一只手勾住苏靖远的脖子,迷离地吐出一口气:
“阿靖,真好。”
苏靖远呼吸加重,薄唇靠在云朝容耳边:“公主叫我什么?”
“阿靖。”
“公主再叫一次。”
云朝容笑,像摸小狗狗一样,反手摸着苏靖远的后颅:
“阿靖,阿靖,阿靖……”
苏靖远心中一软,生出柔情无限。
阿靖。
第一次有人這样唤他。原来這样好听。
他看着怀裡的公主,衣裳解开,鸳鸯图案的小衣随时欲落,裡面如两朵含苞欲放的荷花。
她微微仰头,面含春色,媚眼如丝,张着红唇叫他的名字。
“公主。”他低头噙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剩下的字。
他如同置身温软飘渺的云雾,四处探寻,惴惴不安的心,在找到她的一瞬间松懈下来。
云朝容仿佛沉沦在一场温柔的火焰中,一点点恍惚了意识,直到听见外面传来映夏的声音。
“公主,觅春来了。”映夏在外面通报
苏靖远松开了云朝容的唇,两人皆是轻喘一阵。
“什么事情?”云朝容的声音也有些哑。
而苏靖远的唇又贴上来,顺着她光滑的颈一点点往下吻。
“公主,沈太傅那边已经将三万两银子送至皇上那,沈家公子小姐這会儿要来向您告辞谢恩。”觅春在外面禀报。
当觅春說到“沈家公子”时,苏靖远一扯。
云朝容身前一凉,娇艳欲滴的荷花尖暴露在空气中,俏生生挺立。
云朝容有些疑惑地看低头吻她锁骨的苏靖远,总觉得他刚才的举动带着些小孩子般的意气。
但她先回觅春道:“你让他二人在门口谢恩就行了,本宫此时不便见客。”
觅春称是,很快就引了沈家兄妹過来。
沈卿之的脚步快,先走到门口喊:“公主,你可是不舒服了?”
今日御花园人多眼杂,祖母叮嘱他多次,不能直接喊“容儿”。
“卿之,你们先……嗯……回吧。”
云朝容的声音忽然变了调。
她口中吐出“卿之”二字时,苏靖远的唇突然下移。
她身子裡好像有根弦被扯紧了,口中语调跟着上扬。
雪峦巅峰仿佛一点点被温热融化。
而作乱者仿佛不知,细密的吻還在继续。
云朝容软了半边身子,情·欲忽浓。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沈卿之在外面听见云朝容不正常的语调,以为她真的不舒服,抬腿想要冲进去。
“无事,只是累了,你们回去吧。”云朝容的声音软塌塌的。
落在后面的沈雅芝也走到了门口,听见云朝容似乎疲惫的声音,她拉住想冲进去的沈卿之:
“公主今日办了大事,此时应当是乏了。公主好好休息,我們先跟祖母回府了,過两日再见。”
沈卿之虽放心不下,但還是跟着沈雅芝走了。
容儿确实辛苦,他不敢這节骨眼添什么乱子。
觅春也该和沈家兄妹回了御花园湖边。
觅春走之前,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眼偏殿。公主本应是去主殿休息的,可眼下却在偏殿,偏殿是安置苏公子休息的地方……
觅春走到门口映夏的身边:
“公主似是不适,你可得看好门,莫出什么差错。”
映夏点头如捣蒜,脸上带着几分羞意。
其它宫女都守在殿外十步之距,只有映夏贴守在门口,她偶尔能听见些破碎的声音。
吓得她死也不敢让其他人靠近殿门口一步。
日头又往西降了一格。
偏殿内少了阳光,却沒有因此降下温度。
榻上的两人,炽热的皮肤都是跳动的红粉欲·望。
云朝容瞪着刚才使坏的苏靖远:“你方才为什么那样?”
苏靖远从左侧柔软中抬头,性感的薄唇带着水渍,表情无辜:
“公主,心中郁结可散了?我這般伺候可好?”
他本就是不染凡尘的仙姿玉貌,配上认真又带点委屈的神色,好像刚才他只是尽职尽责地做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云朝容堵在口裡的质问說不出口,觉得自己仿佛在欺负一個小可怜。
勾着人家伺候,又找人家麻烦。
她重新靠回苏靖远的怀裡,懒洋洋道:
“呃那個,阿靖很好,還有右边,再接再厉。”
苏靖远又低下了头,依着云朝容的指示。
将另一侧吻住。
還是一乖巧专心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是因听话做的。
他似乎不小心弄出的动静,听得云朝容脸都发烫。
她叫苏靖远小点动静,可他又是那副无辜的小表情,說他自己沒经验,不知道怎么弄小动静……然后又一本正经地低头抚弄了。
云朝容只好烫着脸享受,過了一会儿,她正想教苏靖远进一步呢,映夏在外面砰砰砰敲起了门。
“公主,觅春那边来报,其他府上也陆续送了银钱。”
云朝容双手插在苏靖远的长发内:“知道了,不必都来向本宫告辞。”
“公主,但是殷公子和刘公子走之前說一定要来看苏公子。”
映夏的声音透着些紧张,隔了一会儿,才听裡面回:
“让他们過一刻钟来,苏公子要整理一下。”
然后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殿内,云朝容嘟着唇,一脸被人搅兴的不情愿。
苏靖远拿了帕子,用茶水打湿,给云朝容擦干净身上,然后帮她一件件穿好衣服。
他做這些事时,动作温柔,目不斜视,唯有通红的耳根泄露了他的情欲。
给云朝容整理好了,他才拿起自己的外袍穿上。
“等等,”云朝容的眼神不期然地往他腹下挪去,“哇你這——”
苏靖远的指腹封住她沒說完的话。
“公主,别說。”
耳根的羞意蔓延上脸颊,那处在云朝容的惊叹中扬得更厉害。
云朝容的眼眸瞪得像個圆灯笼,灯笼内有吱吱燃烧的小火苗。
沒想到啊沒想到!
病美人也是大、大——有可为的嘛!
苏靖远转過身,背对着云朝容快速穿上了衣袍,深呼几口气平复。
再回头的时候,云朝容還毫不避讳地盯着他那看。
(☆_☆
苏靖远被她看得灼热难消,赶紧从袖子裡拿出一沓银票转移话题:
“我虽囊中羞涩,但也想为公主分忧,這十万两交予公主。”
云朝容果然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
十万两和大美男放在一起,怎么选?
不好意思,十万两更惹眼!
“苏靖远!你简直太凡尔赛了,這十万两,還囊中羞涩?本公主真是小瞧了你啊。”
云朝容接過银票。厚厚一叠,让人心生踏实感。
苏靖远沒有完全明白云朝容的用词,但大致猜到她的意思。
“国乃立家之本,公主能为国倾尽私库,我亦愿多尽几分力。”
云朝容摸着银票,估计苏靖远也算大出血了。他一個不受宠的公子,在家受人冷落,就算有些心思手段,攒得十万两怕是不容易。
“等打赢了北羌,我定找父皇重重赏你!”
“多谢公主。”苏靖远口头称谢,手又从袖子裡拿出一张地契,放在桌上。
云朝容拿起来看:“這是什么?”
“此处是早年时我偶然得的一個京郊庄子,他人并不知情。现欲赠予公主,若公主不嫌弃,闲暇出宫时,可去看看。”
“還送我庄子?”
云朝容一手地契,一手银票,忽然觉得這苏靖远好像比她還富。
這說得過去嘛?!
她眼珠滴溜溜转,打量着苏靖远,灵光一闪:
“我去這庄子,是不是能见到你?”
“是,公主。”苏靖远面上有一丝被人說破用意的窘迫。
他的身份,不能轻易进宫;云朝容去誉国公府也会收到苏铭远和苏老夫人的阻挠。
他们若要再见,就要选一個更合适的地方。
云朝容抬眼看苏靖远棱角分明的脸和压下情潮的眉眼,越看越满意。
真是想的周到。
她還沒想出来的事情,他直接就解决了。
“你送我庄子,那我送你什么好?”
苏靖远本是要拒绝的,但眼前浮现了沈卿之晃着玉扳指的嚣张神态,他不自觉道:
“扳指。”
“要什么?”云朝容沒听清。
“公主可否赠我一枚扳指?”苏靖远厚着脸皮问。
他已经很久沒有這样向人讨要东西,像個嫉妒心作祟的孩子。
云朝容:扳指?不会是想跟我玩什么戴情侣戒那一套吧。
“行啊,我回去找找,给你送個最贵的。”
苏靖远变成一個得逞的孩子,心口被喜悦一点点填满,眼裡都有了笑意。
映夏在门口报道:“苏公子,殷公子和刘公子来了。”
沒時間了。
云朝容把银票、地契還有诗稿都塞进袖子的夹层裡装好。
她踮起脚,在苏靖远嘴角落下轻如羽毛的吻。
“苏靖远,我看你,甚好。下次见!”
然后转身就带着钱往小道跑回主殿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苏靖远看着她小跑活泼的背影,手指触摸他刚才吻過的地方,嘴角眉梢都是温情缱绻。
“我看公主,亦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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