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苏铭远挨板子
于是就出现了开始的一幕。
沈老太傅象征性劝了两句,皇上還是气着。
不出钱不出力,還敢在他面前抹黑容儿。
豹子胆都沒他胆大!
這种人当国公,真是脏了他的眼。
林丞相摸准了皇上的心思,冷声对苏铭远:
“誉国公,国事在前,你却只看家事,难道大瑜還不如一個誉国公府?
再說這一万两银子,誉国公府岂会拿不出来?前几年苏老夫人做寿,收到的金身佛像和南海明珠加起来都不止一万两。
荣阳公主能做到尽献私库之资,誉国府倒是矜贵,一点东西不肯出。”
苏铭远一下子弱了气势:“那、那是我母亲的私库,不是公中用度……”
在旁的其他几人对林丞相多了几分小心畏惧。
這人是真的有点可怕。
人家几年前收的东西,他都记得清楚,而且在关键时刻当作对方的把柄拿出来。
皇上沒了耐性,一挥袖:
“林相說得在理,堂堂誉国公,口口声声只有鸡毛琐事,不顾大义;甚至言辞不敬荣阳公主,简直枉为人臣!”
“来人,传朕旨意。”
“皇上,奴才在。”黄公公跪上前来。這段日子,皇上情绪起起伏伏,他们伺候的也跟着胆战心惊。
“誉国公苏铭远,不敬皇室,不顾大义,赐二十大板。另,七日内上交白银十万两入国库,若有违抗,贬为庶人!”
苏铭远惊惶万状:“皇上,臣七日内如何凑的出十万两啊?求皇上开恩!开恩呐!”
皇上冷笑一声:“先帝在位时,誉国公府也曾辉煌一时,如今到你手上,十万两都凑不出,那更显你昏庸无能,不配公爵之位!”
“皇上!皇上!”
苏铭远被人拖出了金銮殿,在殿外十丈远受刑。
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苏铭远被按在长條凳上,身后沉重的板子落下。
沒几下,裤子上就现了血迹。
而金銮殿内,皇上還在下新的旨意。
“……沈老太傅忠心可鉴,赐黄马褂一件;殷国公深明大义,倾家纾难,赐京郊温汤园一座……”
旨意传得很快。
京中大小官员都得到了消息。
那些還沒捐银子的,一個比一個跑得快,纷纷带上家当进献。
有的小官员這次并未参与到赏荷宴,也闻风而来献上银钱,以表与大瑜共同进退的态度。
甚至连一些皇商都通過内务府呈了银子上来。
而最后一批来交钱领人的勋贵,不得皇上的好脸色,反而被训斥了几句。
不過他们也不太沮丧,因为路過被打得烂屁股的苏铭远,他们觉得自己被训斥几句已经很好了。
金银如开闸后的洪水一般涌入国库。
晚上,皇上叫了云朝容一起用饭。
父女俩喜滋滋地一起讲起今日之事。
“父皇,您沒看到我当时多英勇,一箭就把苏老太的头发射中了!他们都被震住了。”
云朝容吞下一個虾饺,手上比划着拉弓射箭的姿势。
“容儿有勇有谋,真像了你母后。”皇上乐呵呵道,“朕今日亦是爽利,以往這些老狐狸都藏着掖着不出钱,這次倒是吐出了不少东西。看来朕的确是太温和,就应当多发怒几次。”
云朝容敬皇上一杯:
“父皇您還是要以身体为重,在他们面前假装发怒就好了,别真气坏了身子。您要好好的,我才有人护着。否则,如今天這般,我早就被他们欺负了。”
皇上喝了口小酒,鼻子裡哼出一声:“他们敢?”
“哦对,父皇我這還有十万两银票,有人私下捐的。日后您论功行赏,我再提醒您是谁。”
云朝容掏出银票一沓银票,交给了黄公公。
黄公公立刻唤人送去加班加点工作的户部。
皇上看着云朝容,轻叹一声:“朕的容儿如此能干,谁都配不上,指给谁朕都心疼。”
云朝容给皇上捏捏肩:“父皇,既然谁也配不上我。那我就选個长得好,脾气好听我话的。”
“就這两個條件?”也太宽泛了吧。
云朝容嘿嘿一声。第三個條件是床上活儿好,她沒好說出来。
這個时代,大族成亲哪有儿女情长,相敬如宾就不错了。她是大公主,谁娶她都是高攀,都是沾光。那她不如就挑個顺她心意的!
要是对方脾气好,她還能开开心心在府中收集小鲜肉。
“父皇,這事我還得仔细想想,好好考察,不急现在。等皇兄打仗归来再說也不迟。”
皇上想到在外辛苦的大好儿,心思重了:
“朕明日就督促他们加紧准备粮草武器,争取這几日就先运一批去。”
這是大概是他登基以来,最勤政的时候了。
戚戚夜色。
云朝容父女俩在這和乐共饮的时候,苏老夫人被人抬出了宫。
与她同时到达誉国公府的,是同样被抬着的苏铭远。
一個躺着,一個趴着。
苏老夫人醒来时,仰头看见被夜风吹来吹去的灯笼,恍惚還以为自己在御花园,想到云朝容就一脸怒容与后怕。
她起身正欲怒斥,就见儿子被宫人抬着回来,脸色灰白,裤子上一团血迹。
苏老夫人脸上顿时血色全无,不顾方寸叫喊:
“铭儿!铭儿!你這是怎么了?谁敢对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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