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共君沉醉
大户人家少爷房中物品,多由大丫鬟收着保管着,拂云楼的东西,便是由月影收点的,朗月轩裡的,本来是绿翘收点的,傅君悦早些年因要冷待绿翘,把物品自己点收了,那时考虑着梅若依年糼,压不住青霜绿翘两個,這两日青霜绿翘走了,他却已是想着要把东西变卖折现,便沒有把物品交移给梅若依收点。
梅若依不收点物品,少個几样還不觉,然而傅君悦连着几日隔三岔五离家时拿了东西出去,晚上回来得又很晚,梅若依顿感疑惑不解。
這晚傅君悦又是很晚回来,梅若依迎上前替傅君悦脱外袍时,突然间闻到一丝不属于傅君悦的味道,那是属于闺阁女子的甜香。
梅若依提着衣领的手一颤,有心问明白,看傅君悦满脸倦色,勉强压了下去。问道:“君悦哥哥,灶房裡炖着竹荪莲子汤,我去端来给你喝?”
近晚时傅君悦派了人来报過,晚膳不回来吃的,故梅若依只问他喝汤嗎。
“不了,晚膳用得多了。”傅君悦摇头,含笑亲了亲梅若依唇角,低声道:“你先睡,到床上等我。”
他含情的眸中似乎有某种意味,梅若依脸一红,轻轻点了点头,自個儿先脱衣上了床。
许多天沒亲热過了,虽是夜夜同寝,傅君悦却只是亲亲额角眼睑唇角,连深入的亲吻都沒有,更沒有在她身上摸摸捏捏,梅若依微微有些失落。傅君悦刚才若有若无的暗示,把那股甜香带来的不安冲走了,梅若依脱了外面的罩衣长裙上床,拉了被子盖住身体,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她原来是不穿抹胸的,這些日子不知是傅君悦揉搓過了,還是年龄大了,胸前的小馒头竟长成大白馒头了,夏日裡穿得少,梅若依看春桃等人都是一件抹胸加小衫长裙。也便偷偷自做了两件,今晚身上穿的,是一件银丝挑绣百花的水红色缎绸抹胸,外面套了件浅粉色蝉翼纱衣,下面一件淡粉绸裤。
她在傅君悦回来前照過镜子,似乎,似乎挺好看的。
不知君悦哥哥喜歡嗎?他若是喜歡,会怎么做呢?梅若依脑子裡浮起前些日子的亲密绮昵,越想脸越红。只觉得周身发热,似乎傅君悦的手在她浑身上下摸過一般,从头到脚,从裡到外,无处不渴望。
這些天,傅君悦其实憋得比梅若依還难受,他很想占有身边那具温软的身体,然而得到之后呢?他還负担不起一個家庭,他不可能也不愿意让依依作她的姨娘通房,如果得不到母亲的同意,不能马上成亲,他们以后怎么办?
還有,依依似乎還沒来女子该有的月事,现在就……会不会伤害依依的身体?
太多太多的問題难题,傅君悦期待的是一個彼此能长相厮守的未来,是一個让梅若依以他的正室夫人的身份与他比翼并肩的未来。
他憋得难受,他爱极身边的這個人,为了不失控,他只能拼命忍着,连稍微亲密些可能导致欲-火烧身失去理智的举动都不敢做。他很想亲-吻她,很想抚-爱她,很渴望得到她,可不得不忍着,熬着,试图把他们青涩的爱,沉淀,酝酿,在时机成熟时转化成了持久的醇香。
傅君悦掀起被子,看到被下如煮熟的虾那般弓着,薄纱衣半掩下周身通红的梅若依时,呼吸一紧。原本還打算今晚小小的亲热一会的,如今!傅君悦苦笑一声后,把人搂进怀裡,轻轻地亲了亲,低声道:“依依,睡吧。”
君悦哥哥沒有反应,她不好看嗎?他不喜歡她了嗎?梅若依說不清心裡是什么滋味,闷在傅君悦怀裡低低应了声:“嗯……”
說入睡,两個人都睡不着。
虽是闭上眼了,可搂在怀裡的身体无比娇软,浅浅的呼吸打在他的胸膛上,带起一股躁热,怎么也压不下去。
梅若依静静地贴着,然后,她发现,傅君悦的东西又硬了,直直地顶着她的腹部。
亲热過几次,梅若依也明白了,傅君悦想要她时那东西才会硬,才会从虫子变成棍-子,君悦哥哥想要她的,可他为什么不动呢?
亲吻爱抚等等,自傅君悦对她做過后,梅若依便喜歡上了,从小沒有亲人的她,极度渴望着爱,傅君悦的爱抚亲吻让她觉得自己是被渴望着的,让她感到安心踏实。当然還有身体上的愉悦,也使她很喜歡与傅君悦亲密,分享彼此。
梅若依紧闭着眼,小手伸起放下,放下伸起,如是几次后,她吸了口气,终于壮起胆子抓住了傅君悦的硬-挺。
“宝贝,把手松开好嗎?”傅君悦睁开眼,低声說道,手指挑动梅若依的长发,慢慢地滑下,落在肩膀上轻轻握住。
那声音略微暗哑,說不出的低沉悦耳,气息打在她的额头,带来麻麻热热的痛感。梅若依闷头不做声,小手握得更紧了。
傅君悦知道梅若依的心思,可是,他不敢保证,在动手动脚之后,自己能克制得住。
梅若依憋着气,脸涨得红红的,眼巴巴地等着傅君悦的行动,傅君悦沒有动静,她咬了咬牙,抬起一條腿挤进傅君悦两腿间,上身往前一压,半趴到傅君悦身上,轻轻地扭来扭去。
“乖,依依,睡觉了。”傅君悦苦笑着把身上八爪鱼似的小人儿扒开,一手压制着不让梅若依乱动,再动下去,他今晚就只能把她吃掉了,還沒开始亲热,他的小-弟-弟已经在叫嚣着要侵犯梅若依了。
梅若依沒有再动,她感到失望,失望之余便想起晚上那一丝陌生的甜香,胸口空洞洞的很难受。
傅君悦料不到,他在情-事上的处处谨慎,会造成误会。
夜深了,傅君悦劳累了一天,睡着了,梅若依从他怀裡退开,默默地看着傅君悦的眉眼出神,许久后她下了床,她想拿傅君悦的外袍再闻闻,確認那丝甜香只是自己的错觉。
外袍是平放在凳子上的,梅若依沒有提着领口拿的,袖袋裡掉出来一张对折的纸,梅若依捡起,想往袖袋裡装的时候,看到那是一张宣纸,不知怎么的心头一跳,她放下衣服,打开了那张纸。
也许是心头已有了某种猜测,也许是对傅君悦的信任,梅若依心裡竟然沒有绝望或者悲痛的感觉,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画上的美人唇角微翘,自信地看着她。
梅若依沒有看多久,因为床上的傅君悦张臂搂人搂了個空,在睡梦裡咕噜了一声依依。梅若依飞快地把画像装回袖袋,轻轻地上了床,傅君悦似有意识般,伸手把她往怀裡一拉,紧紧地搂住。
傅君悦第二日外出时,拿了两匹织锦离开的。梅若依站在朗月轩院门目送他远去,转身往回走了几步,突地又急步出了朗月轩。
傅君悦還沒走出多远,梅若依远远跟着。
這不是去益胜堂的路,君悦哥哥要去哪裡?傅君悦走进韵香楼时,梅若依几乎晕厥,再无知,光看那招牌,也知道那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不可能!梅若依扶着墙壁,直直地盯着韵香楼的大门,狠命地咬着下唇,她不信,她不信傅君悦会是那样的人。
不過一盎茶功夫,傅君悦出来了,手裡的两匹织锦不见了。
梅若依软软地滑倒地上。匆匆往益胜堂而去的傅君悦,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梅若依。
梅若依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傅府,她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裡只有昨晚看到的那张画像,画中之人真的很美,跟自己的青涩是不同的,那女子成熟妩媚,艳光逼人。
不!君悦哥哥不是那样的人!梅若依一遍遍对自己說,可是,那不见了的两匹织锦又是怎么回事?這几日他连连带了东西出去,是为什么?答案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拿去送那位姑娘。
還有,他這些天根本不跟她亲热,想必是……
他把那位姑娘画了像,随身带着,是为了随时可以看到那位姑娘嗎?
梅若依回了自己房间,僵硬地倒到床上,先是胸口痛,然后是小腹一阵接一阵的坠痛,她麻木地沒有感觉地承受着。
這一天任春桃几人怎么喊,她也不起床吃东西,也沒有睡觉,睁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屋顶发呆。一天時間,一朵鲜花就枯萎了。
近晚时医馆关门,孟夏又拉傅君悦去找邵卓妍。傅君悦记挂着梅若依,着实沒有心情再陪孟夏去追美人。
“走吧,君悦,不帮兄弟你也要去請人家帮你的忙吧?”孟夏鼓动唇舌,抓着傅君悦的手怎么也不松开。
是需要跟邵卓妍谈谈,因孟夏也沒到学堂进学了,這些天他们一直找不到机会偶遇王瑞,今天方由孟夏制造了机会偶遇,傅君悦把袖袋裡的美人像掉地上,也看着王瑞捡了去,這时需要跟邵卓妍碰面說說接下来的计划了。
“孟夏,你帮我去跟她谈吧。”早上离开时梅若依脸色不大好看,笑容也有些抑郁呢,问她只說沒哪不舒服,傅君悦這一天牵肠挂肚,不想再去办其他事了。
孟夏有色心沒色胆,沒傅君悦陪着,有些胆怯。
“要不,咱们先去你家,你把梅若依带上。自你到医馆坐堂后,梅若依天天呆家裡,也闷坏了吧?”
孟夏說的有理,只是,傅君悦想到梅若依使手段让绿翘青霜在王府不好過后那晚的自责,有点担心梅若依知道自己和孟夏的谋划更不安心。
“還是罢了,你去吧。”傅君悦甩开孟夏的手,急急走了。
“重色轻友。”孟夏在他背后骂道。
還去找美人嗎?自然要去的。孟夏想起邵卓妍只是在清风镇暂时滞留,也顾不得只有自己一個人去会不会唐突佳人了。
邵卓妍见到独自前来的孟夏,心头一阵失望,忍不住问道:“傅公子呢?”
“那家伙别提了……”孟夏有些恼:“就记挂着他家裡的小美人,我看他啊,把人拴身上算了。”
“小美人?”邵卓妍执茶壶的手僵住。
“嗯,挺美的,君悦心头肉般宠着。”孟夏叹道。
“什么时候约出来一起玩啊。”邵卓妍故作无意道,轻轻地给孟夏满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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