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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护母讨债

作者:蘅君
那丫鬟吓得连忙上前拉开秋蒲,大哭了起来,“你這贱人,娘娘哪点对不住你,竟对公主下次毒手?!”

  锦妃早就听见這裡的动静,进来便听见那丫鬟這么一句,又看到楚茗玥紧闭着眼昏迷過去的模样,心中一痛紧接着便是盛怒,抢過去一把抱住楚茗玥,“来人,将那贱婢关起来等候处置!”

  秋蒲一听便立即跪了下来,“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不小心洒了水……”

  锦妃凤眸圆睁听着她說,怀裡的小人儿忽然动了动,她忙低下头,见楚茗玥咳了两声,便睁开了眼。

  茗玥睁眼便哭了出来,使劲往她怀裡拱:“母妃,秋姐姐好吓人,她說玥儿不听话還說谎,最后還要来闷死玥儿。”

  秋蒲往日的阴奉阳违锦妃是看在眼裡的,可到底是自己的陪嫁丫头,沒做什么出格子的事,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如今竟不知天高地厚,胆敢碰她的心头肉!

  秋蒲见锦妃神色更加害怕,脑子裡一片混乱:“是……是公主說要剁了奴婢的手,還要拔了奴婢舌头……”

  旁边那丫鬟平日裡早就看不惯秋蒲平日对她呼来喝去,這时候便冷哼一声:“公主不過是個七岁孩童,哪裡知道這么些残忍之事?你污蔑公主,也该找一些像样的由头!”

  锦妃见怀中的人儿瑟瑟发抖,像是让她刚刚的话吓着了,更是怒不可遏,冷笑着:“我倒觉得玥儿這提议不错,便依了她的话,剁去双手,拔了舌头吧!”

  說罢不再理会她的鬼哭狼嚎,低头抚慰怀中的人。

  楚茗玥想着路途遥远,怕是沒几個大夫肯为她看伤,受了這酷刑多半是活不成了。

  果真日后再沒听說過秋蒲的消息。

  又過了好几日,楚茗玥的病渐渐好了起来,百无聊赖的玩着珠花,心中仔细回想着前世的事,旁边那新提拔上来的小丫鬟给她端了一碟凤梨酥,“公主這病了一回,倒是安静了不少。”

  楚茗玥看那丫鬟,名唤柳儿,倒是老实本分,前世母亲去世后,便让宫裡嬷嬷又分配到别的宫裡去了,也未曾听到她的消息。

  她知道自己如今太過成熟稳重了反倒让人生疑,便咬了一口凤梨酥,道:“有什么好玩的?母妃连门都不让我出,這几日身上都有霉味儿了!”

  那柳儿看楚茗玥嘟着小嘴,眼睛闪闪的,一時間心都快化了,不由蹲下来,“公主暂且忍忍,明日等安小世子来,公主便有伴儿了。”

  茗玥一听,心道怪不得远征路上還能這么清闲,原来是等着安王一道呢!

  安王是南楚唯一的异姓亲王,受到帝王福泽却一点不比嫡系亲王差。

  她心中有几分欢喜的。安少阙的母亲与自己母妃是手帕交,情意拳拳,连带着他们二人也较其他兄弟姐妹亲近不少。

  安王世子安少阙大她七岁,自小是把她当亲妹妹疼的,当年她嫁去北秦,他還流下几滴男儿泪来,让她好一顿笑话。

  如今算起来,也有十年未曾相见,如今他也不過是個十四岁的孩童,再见他也不知是何光景。

  第二日直到申时,安王才带着安少阙来了。

  茗玥刚重生之时被人抱在怀裡還有些不适应,這么几天下来,自己倒生了惰性,让人抱在怀中温温软软的,如今倒是不想下来自己走了。

  她原先是淘气非常,哪裡安安稳稳在怀裡呆過,這几日却這样反常,锦妃看着怀裡又昏昏欲睡的人儿笑道:“原先不把明光殿弄得鸡犬不宁决不罢休,近日却懒成這样。”

  她原本以为這孩子病還沒好,又找大夫来看,却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问她也說不出什么好歹。眼看着這几日又是吃又是睡,脸上长了不少肉,小模样越发红润可人,才确信了她只是转了性情生了懒病!

  茗玥在母妃怀裡晒着太阳,懒洋洋的只觉得安逸,昏昏欲睡,听她這么說,只是抬头蹭了蹭她的脸颊,便又眯了眼就要睡去。

  锦妃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起来稍作打扮,一会儿你少阙哥哥来了,见你還睡在母妃怀裡,一准会笑话你!”

  茗玥眼皮子沉得睁不开,却也想着不能让他笑话了,便强打着精神睁开眼,让身边的丫鬟梳洗打扮。

  她老老实实的任人摆弄,只一会儿小脑袋便一点一点的又要睡過去,再睁开眼时见面前一张俊脸,吓了一跳,忙往后一躲,后脑撞在椅背上咯噔一响,疼得她眼中泛泪。

  她苦着脸,眼前的人忍俊不禁,终于哈哈笑了出来,又仔细看她的脸:“看你好吃懒动,都成小胖子了!”

  她一恼便要去推他,奈何如今自己不過七岁,哪裡推得动他,见他纹丝不动,更加气恼,双手不停的打了起来。

  安少阙终于笑够了,抓着她的手将她禁锢起来,见她眼眶双腮都泛着红,還怒冲冲的看他,還是觉得好笑:“怎么才几日不见,越发的傻了?”

  茗玥一瘪嘴,眼看就要哭出来,转眼又低头狠狠地照着他手腕上一咬。

  安少阙疼的哀嚎一声,急忙抽出手来,却也不恼,只像模像样的敲了敲她的头:“枉小爷我听說你病了特地来看看你,你却如此不领情,小小年纪便這般的沒良心!”

  安少阙本就生的好,十四岁還未脱稚气,今日一身青色长衫,也隐约能看见长大时候的样子。他生的唇红齿白,面容姣姣若桃花,一双桃花眼裡波光潋滟,一看便是风流种。茗玥看着他那双眼裡水光流转,想起他那一年只一月间便欠下数笔风流债,惹得安王府不得安宁,别過头去不再理他。

  安少阙伸手就要抱她起来,茗玥吓了一跳,刚要挣扎,他便道:“我的手都快让你咬出血来了!”

  楚茗玥看過去,果然那白皙的手腕上一排血丝丝的牙印,沾上了许多口水他也由着在手腕上也未擦,楚茗玥知道自己咬的厉害,可见他可怜兮兮的倒有些不忍了。

  她顺着让他抱了起来,還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趴在他肩上,哼哼唧唧的道:“我可是還记着你把我的风筝扔进荷花池去了!”

  安少阙愣了一下,随即又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原先不知你這般小心眼儿,都過了一年有余,你還记在心裡!”

  茗玥也一愣,她并不记得那件事是什么时候,倒不像已過了一年了。

  安少阙心中愤愤然,将楚茗玥又放回椅子上,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只记得我不好,小爷待你好的时候你都忘了?我那次只是失手,過了两日我還亲自做了一個赔给你了你却不记得!”

  他看着茗玥依旧无动于衷,又一一地数落:“那次我好容易得来的羊奶糕也分给你了你也不记得!那日怕你无聊特意逃了课带你去荷花池摸鱼,回去不仅让父王罚,還挨了郑先生好一顿打你也不记得了!還有许多许多你都不记得,却独独只记得我弄坏了你的风筝!”

  茗玥见他這么郑重其事的伤心,眨巴着眼睛仔细想那些他对自己好的场景,确实都忘了,她心裡暗想难不成自己果真如此小气,只记得這人的不好了?

  安少阙看着她仔细思考之后又皱了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下子敲在她的头上:“锦娘娘這么好的人,怎么养出你這么個白眼儿狼?”

  茗玥還从未让人說過是白眼儿狼,一瞬间便黑了脸色,刚要抢他几句,便听外面沉声道:“阿阙,怎么說话!”

  茗玥往外看去,见来人一身绣翠竹的墨青色长袍,锦衣玉带,手中拿着一個文玩小葫芦,浅浅含笑,那双桃花跟安少阙一般无二,却不显风流,不笑的时候也盛满了笑意,越发让人亲近。

  锦妃也跟在他身后坐了进来。

  茗玥见那文玩小葫芦觉得甚是喜歡,便抬头甜甜地叫了一声:“七皇叔。”然后张开手臂等着他来抱。

  安王见她如此讨喜,忙過去把她抱在怀裡,只觉得月余不见又添了许多分量,笑意盈盈的道:“怎么病了這一场,倒是胖了這么许多?”

  锦妃笑道:“這孩子病倒是好了,只是又患了懒病,爱睡還又添了嘴馋的毛病,不涨分量可就奇了!”

  茗玥脸又黑了些,自己不過安逸了几日,就算涨分量也不至于让他们說這般夸张。

  安王见自己一說她胖,她便立刻垮下脸,觉得有趣极了。

  茗玥看着他手中的小葫芦,问道:“七皇叔,你這小葫芦是哪裡来的?”

  安王不答,只是问道:“玥儿喜歡?”

  茗玥忙不迭的点头,心裡其实早知道他是要送给自己的,却也不得不卖乖讨好一番。

  “七皇叔拿来的东西,玥儿都可喜歡了。”

  安少阙忙插嘴:“父王,别给這白眼儿狼!她只记得人坏,不记得人好!”

  茗玥不理他,伸手环住安王的脖子。

  安王看她這般心中又是一软,转头训斥安少阙:“怎么說你玥妹妹呢?”

  安少阙又不忿的要开口,茗玥却抢先一步:“茗玥只记得好人的好。”

  锦妃笑着戳戳她的鼻子:“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啊?”

  茗玥嘟嘟囔囔:“七皇叔自然是好人,母妃也是好人,就是那個爱叽叽喳喳老是欺负人的不是好人!”

  她說着,又眯缝了眼,打了個哈欠又觉得困了,就不管不顾的又摸了摸那個小葫芦,直接抢過来攥在手裡,又睡了過去。

  安王察觉到她的困倦皱了皱眉,问道:“玥儿一直如此?”

  锦妃叹了口气:“這几日一直如此,又找了大夫看,也只說病已经好了。”

  安王却有些忧心,便是再懒惰,也不会這样說着话便睡着了。

  锦妃见她睡得人事不知,也皱了眉:“等改日找個道人给她看一看,是不是丢了魂儿了!”

  旁边一個老嬷嬷上前道:“老奴听闻洹城清玄寺迦木大师道法通天,娘娘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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