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徒手拔猪毛
“二十一個？才一贝拉鸡肉？你可真是個好卖家呐。”葛伦一脸惊奇，之后则是冷笑。
被嘲讽的伊姆不敢作声，但心裡早就骂开了花。
忽然一只手迅速伸进了伊姆装铜币的口袋，又迅速抽出，伊姆愕然抬头看去，就看到葛伦正在手裡数着什么。
“那是我的铜币……”他刚出声，就被葛伦的一個眼神把话堵住。
“不多不少，二十一個铜币，太太您收好。”
葛伦把手裡的铜币小心放在老太太伸出的手掌，再将那包鸡肉還给伊姆。
“来這边，我卖给你更实惠的肉。”
他伸手一引，老太太就愣愣跟着走，脸上是茫然不知所措。
他们来到黑猪前，眼前的丑陋动物让老太太不自觉露出迟疑，不知道该不该食用其肉。
“各位女士先生们！過来看一看！今天這裡将会有一件对大家都有利的好事发生！无论你们相不相信，過来观摩一下也沒坏处……”
葛伦突然对着周围大声吆喝，一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无论是正在采购的，坐在马车上的，還是纯纯路過中心街的，都把目光投向這裡。
当人群围得差不多了，葛伦才停止吆喝，用清晰的嗓音道：“女士们先生们，无论你们是否为肉类的价格烦恼過，应该都希望可以购得更便宜的生肉，对吧？而现在，我就提供了這么一個机会，每贝拉的肉我只收四個铜币！”
人群听了這话，不可避免地小声交流起来，都静静等着下文。
伊姆则一下看了過来，表情十分难看。
“每贝拉四個铜币？這的确是很便宜的价格，不過那东西是黑猪吧，肉能好吃嗎？”
“可以先买一点回去试试，反正也不贵。”
稍稍停顿，葛伦竖起耳朵听了一会人们的议论，心裡有了底，這黑猪的肉他尝過，虽然沒有阉割，但并沒有明显的腥味，味道绝对沒問題。
“女士们，先生们，下面我将为大家表演一個绝活，請睁大眼睛好好看，徒手拔猪毛……”
還不等“观众”反应過来，葛伦就已经行动起来，他的双手长出一层细细的毛发，保护手掌，别人完全注意不到。
双臂迅疾如飞，這种速度不說能不能起到作用，就是视觉效果就很精彩，人群发出了好几声惊呼。
一声声猪毛扯出皮肤的声音连绵不绝，拉车四周也逐渐堆起小堆小堆的猪毛，人们也看到原先還黑漆漆的黑猪变成光溜溜的无毛猪。
葛伦的双手掌如同砂纸，轻松将那些细小的，长在刁钻部位的猪毛刮掉，拔毛表演仅仅用了十几分钟。
最后把拉车上的猪毛扫下，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就是一头看上去干净光滑的肥猪。
葛伦面对着“观众”，嘴角上扬鞠躬行礼，赢得了热烈的欢呼和喝彩。
“太精彩了！”
“一次完美的演出！”
“难以置信！”
那位被葛伦請過来的太太也用力鼓起掌，皱纹遍布的脸上是惊奇的笑容。
静静享受了一会，葛伦才直起腰，脸上始终是那令人清风拂面的微笑。
“好了，感谢各位，真的，表演结束了，该回到正题了，一会我就把肉先卖给這位太太，各位可以看着，如果需要的话，可不要错過。”
他伸手向着老太太招了招。
待对方上前，葛伦问：“太太，請问您需要买多少？”
“我……我想要二十一個铜币的肉。”
“那就是五贝拉多一点，這样吧，您是我的第一個客人，多送您一贝拉当做赠品，给您六贝拉！”
在众人的见证下，葛伦拿出自始至终别在腰间的匕首，熟练地把黑猪分解，并向旁边水果摊铺借来一杆這個世界的秤。
秤是半圆形，显得比较笨拙，但精确度還是可靠的。
整整六贝拉的猪肉送到老太太怀裡，她差点沒抱住。
“這样您似乎不太好拿，我帮您把它绑在一起，放背上会好一点。”
葛伦感觉老太太很吃力，于是用对方的布袋改造一下，做成了一個简易的背包，将肉放在背包裡，帮助老太太背在背上。
“這样确实好多了，谢谢你，孩子。”老太太很喜歡葛伦的态度，這种热情是在其他摊铺老板那裡感受不到的。
从刚刚开始就有人蠢蠢欲动，见那位老太太买完，几個中年妇女齐齐上前，纷纷提出购买。
“先给我来四贝拉的肉！谢谢！”
“我要五贝拉！”
“两贝拉……”
葛伦脸上笑容不变，游刃有余地招呼着热情的顾客。
等你们吃到以后就会知道，鸡肉才是最好吃的……伊姆双眼发红地看着不远处聚集的人群，割肉刀用力剁着碎得不能再碎的鸡肉。
……
杜德警务处。
一名身穿漆黑警服的青年手裡拿着一份文件推开深棕色的门。
三名中年警员似乎正在讨论什么，见有人推门进来，于是停住话头。
“什么事？”为首的一個长着浓密一字胡的警员问。
“又是關於孩童失踪的，有一对夫妇說他们十一岁的孩子不见了，在外面哭诉呢。”来者回答道。
“我就知道，昨天才有两個小姑娘来报案，现在又来。”一字胡扶了扶额。
“他们是住在镇子外的，孩子是三天前失踪的，他们以为是在森林裡跑丢了，找了两天才来报案。”
“知道了。”一字胡摆摆手，又想起什么，问，“鲍勃找到了嗎？”
“有個工人說昨天好像看到過，能确定還在镇子裡，就是不知道藏在哪。”青年警员立即回答。
“好吧，继续找。”
“是的，长官。”
青年警员行了一個礼，随后推门离开。
“队长，我們必须得去拜访一下那個叫葛伦的年轻人了。”一名长脸宽眉的警员语气严肃道。
被叫队长的一字胡眉头拧在了一起，几秒后像是妥协般道：“事态特殊，只能這样了。”
话落，又有一名警员推开门，略微气喘，道：“队长，那個叫葛伦的人到镇子裡来了。”
众人起身，面露急切，队长轻轻道了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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