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劫修三凶
而自从楚六郎走后,楚辞的日子也沒平静几日。
几天后,外界竟传来楚家修士遭遇劫修三凶被屠戮的消息,而被屠戮的楚家人中,楚六郎赫然在其中。
突闻此消息,楚天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脚下微微晃了下,随后被楚辞扶住。
楚辞打发走前来报信的张婶,将楚天骄扶到桌子边坐好,轻轻将其拥入怀中,也不知道该說什么安慰之语,只是轻轻拍着其肩膀。
楚天骄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楚六郎是从龙鱼岛回赤心岛的路上遭遇的劫修,同行的還有两位练气大圆满的护卫。
他们原本的任务便不是来见楚天骄的,争强斗狠不過是年轻气盛的临时起意,其主要任务還是为家族运送修行资源。
劫修三凶合击之术可敌筑基,艺高人胆大,每次盯上的都是些运送货物的小家族修士,這次路途偶遇楚家人原本是不打算惹麻烦的,但奈何楚六郎无意中露了财,最终招致了杀身之祸。
楚天骄一直将楚六郎当做亲人看待,其离世她自然是要去参加葬礼的,于是楚辞便也一起去了趟赤心岛楚家。
丧礼当天宾客沉默不语,心中皆是清楚這是一代天骄的夭折。
在宾客的侧桌有一年轻女子不停抹着眼泪,后来楚辞才从楚天骄的嘴裡得知,這位便是对楚六郎芳心暗许的王家小小姐,王嫣然。
楚辞不由想起了王婶当初给自己的委托,于是第二日便打算上门将当初王婶留给他的炼器传承给其送去。
找了好久终于找到王嫣然的厢房,随着“咚咚咚”三声,房门应声而开。
“可是王家小小姐?”楚辞抱拳行礼,打量了下对方,发现王嫣然的精神很不好。
也可以理解,毕竟沒几個少女刚死了情郎能笑的出来的。
“你是?”
楚辞递上一枚玉简,随后道:“当初在越国,我偶遇一名叫做王丹芝的道友,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们王家的,說是你们会知道给谁。”
王嫣然愣了下,随后收起玉简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楚辞也看不出来王嫣然怎么想的,索性也就不管了,王婶的委托也算是完成了,并且這一份炼器传承他之前也是看過好几遍的,储物袋裡面還有好几份拓本。
当日,楚辞便与楚天骄离开了楚家,返回了龙鱼岛。
而楚家为了复仇,对劫修三凶發佈了通缉令,凡是缴获三凶头颅其一者,可赏灵石三千枚,三人头颅便是九千灵石。
一时之间三凶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好些個散修为了拿到這笔近万灵石的赏金,三五成群的搜寻三凶,那场面就像是游戏裡面一群玩家组队刷副本BOSS一般。
楚六郎死了,于是原本要带给楚家那些暗恋楚天骄的少年郎之话,自然也是沒有带到的。
很自然的,几日后麻烦便又上门了。
這次的来人明显与楚六郎是两個路子,楚六郎是嘴臭心软,上来先喷楚辞两個时辰泄泄火,但這人上来一言不发,抬手就是一剑砍在两仪玄火阵上,激得阵法玄火向其倒卷而来。
這人修为等级也就和楚辞一個水平,哪裡挡得住這玄火,要不是楚辞出来得早,估摸着這人身上毛都不剩一根。
嗯,字面意思的毛都不剩一根。
因为楚辞出来的时候,其头发已经被烧得快沒有了,衣服破破烂烂。
见楚辞出面救他,他反而更加恼羞成怒,毕竟這算是在情敌面前丢了個大人。
也顾不得换上一席干净衣服,举着一柄火红色飞剑就砍。
楚辞也算是无奈了,长剑都沒出来,随手抬起手指就给其上品法器的不知名飞剑给夹住了,让其寸进不得。
楚辞注意到对方身上楚家人的标志,顾念着对方楚家人的身份,沒有动粗。
谁知对方进不领情,见长剑进退不得,任自己用尽全身力气都无法动弹分毫,于是灵力升起,瞬间包裹长剑激荡而出。
楚辞无奈,只得松开夹剑的手指。
对方却不是個懂事的,顺势斩来。
下一刻,天星剑二号闪過,“当”一声击在长剑剑背之上,长剑瞬间断成两节,打着旋儿落向下方水中。
那人终于算是清醒了,面色阴沉道:“你就是楚辞吧?”
“我是,你叫什么?”楚辞冷哼一声,感觉对方颇为不识好歹。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讳,這次算是我失算,技差一筹,你等着。”說着头也不回走了。
楚辞一阵无语,要不是对方转身的时候趔趄了一下,走的时候還用手挡了下脸,自己就真以为对方是個不要面皮的。
落回思過崖后,王婶一脸义愤填膺:“姥爷,那人真真不识好歹,這叫差一筹嗎?要不是姥爷手下留情,他早沒命了。”
不远处的楚天骄這几日明显心情好了些,有些哭笑不得道:“那人叫楚玉峰,是個丢人丢命不能丢面皮的性格,上来就被你這阵法搞得這般狼狈,還被你這個情敌救了,他面皮上過不去,我猜他心底是服你的,不然今天估摸着就算是死都要溅你一身血。”
楚辞无语道:“這不就是個死傲娇嗎?”
楚天骄继续笑道:“你可以這么理解,估计這次之后应是沒有楚家人会来找你麻烦了。”
楚辞狐疑道:“他這傲娇的性子,能为我說好话?”
楚天骄道:“据我小时候对他的了解,当他不服一個人的时候,說话提到对方之前都要吐口唾沫,但当他服了的时候,虽然依旧沒甚好话,但還是会說出自己不如你之言。”
楚辞诧异道:“你都能了解,那楚家其他人……”
“楚家其他人自然也是清楚他這毛病的。”
楚辞:“所以他会不会說出:‘虽然我打不過你,但我就是不服’這种话来?”
“据我对他的了解,這话他应是說得出口的。”
楚辞嘴就是一抽,感觉這就一修仙界的包不同,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就像疫情刚放开时候的某些男人,明明发烧头晕难受得要死,但就是一口咬定:劳资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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