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歌舞厅
赵庚收拾了一下心情,对他說道:
“幕原家在桑德有几家歌舞伎町产业,现在由祭刀会的会长幕原武平管理,虽然裡面都是做的符合桑德城市法的事,但有小道消息,他们那裡面其实有着不少违法的勾当。”
“怎么說?”周明易来了兴趣。
“大概是去年的事,一個浑身是伤的男人被发现晕死在费诺丝湖边,在医院裡醒来之后,听他所說的原因,他是在两年前在祭刀会那裡借了十万的高利贷,但却被在合同中算计,导致后来自己只能卖身還钱,被关在了地下黑市中打黑拳供人观赏,直到现在才逃出来。”
“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桑德的警备力量去清查了祭刀会的几处歌舞伎町,但都沒有发现地下黑市,而在他们打算起诉祭刀会会长等几人的时候,那唯一的证人,那個男人,在被严加看管的情况下死掉了。”
赵庚這时注意到了身边赵怀玉吃的嘴边都是奶油,便拉過来用餐巾给他擦着嘴,一边继续說道:
“是中毒而死的,但当天他的使用的餐具水杯之类都被拿去洗干净了,沒有找到证据,连监控都沒有拍到是谁投了毒。”
周明易听后顿时想到了幕原家那来去无踪的影子武士。
“這件事因为关键证人的死亡,還有至始至终沒有找到那地下黑市,所以在当时不了了之。”
“但是.”赵庚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有些时候,我們并不需要去找到什么证据,对于他们,我們可以直接制造证据。”
周明易知道赵庚就是找他来干這事的,于是点头說道:“需要我做什么?”
“我們现在需要一位還沒有跟他们接触過的人,在他们的歌舞伎町中将這個给投放這個。”赵庚拿出了個小药瓶,晃了两下,裡面传出了药丸滚动的声音。
“這個是三级管控物,虽然市面上的药店都有销售,但也是禁止一般舞厅酒吧出售這种东西,一旦被发现,也很难說清楚,会引来搜查,”
周明易接過来看了一眼,是一种止痛剂,但這個牌子因为有药物成瘾性,也被不少年轻人用来当作是致幻剂吸食。
“上一次因为我們沒有准备,让他们提前把自己洗干净,這一次,我們会直接在外面等候,只要你投放之后,我們就进去闹事,拖延住他们收拾残局的进度。”赵庚說道。
“到时候就算還是沒有查出来什么,但只要他们的地方发现了這种药品,也够他们在监察队那裡喝一壶的了。”
“因为我們跟他们交恶已深,我們的人进入他们的地盘都会被发现,又不放心去雇佣外人,所以就只能来找周兄你了,如果你愿意的帮忙的话,报酬”
“赵哥這话說的,能收拾這帮人也不是我求之不得的嗎?”周明易淡淡一笑,“這件事我算我一個,赵哥伱能信任我,我也必然不负期待。”
“好!”赵庚满脸红光,对着周明易抱拳:“這件事不管能不能成,都算是我欠周兄你一個热情!”
赵庚跟他又商讨了些初步发方案,然后拟定明天到玄道会内详细讨论一下,然后又闲聊了些,等到咖啡馆来了不少人开始忙起来后,他才带着赵怀玉告辞。
中午休息的时候,艾蕾妮娅犹犹豫豫的来到了周明易的身边,向他问道:“今天上午来的那位.是谁啊?”
“学院内玄道会的现任会长赵庚啊。”周明易說道,“你沒见過嗎?”
“我我平时除了上课就是打工,哪有功夫参加社团活动?”艾蕾妮娅說道。
接着她有些哆嗦的說道:“刚才他就看了我一眼,那种目光太吓人了,就跟猎人看猎物一样.”
“毕竟他的实力不低,而且也在很关注现在的世界局势,很容易就察觉到你的身份。”周明易随口說道。
“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艾蕾妮娅睁大了眼睛。
“哦,忘告诉你了,我們命堂现在也在和玄道会合作呢,而且這种合作关系也可能延续到玄门和命堂总部上,所以赵会长都是我們自己人。”周明易对她說道。
见她仍然是一副忧心仲仲的样子,周明易拍拍她安慰道:“别担心了,這可有我给你罩着呢,我选的合作者我還能不知道底细嗎,怕什么?他们可沒兴趣管你的這些事。”
艾蕾妮娅咬紧了下唇,瞪着周明易。
“那,你们刚才在谈些什么?我好像听到了蜂鸟街這個名字,那不是全是舞厅酒吧的地方嗎?”
“最近学生监察会的人要下来,所以赵会长让我去帮他对付学校裡祭刀会那帮家伙,要去他们的歌舞伎町裡搞点事。”周明易也毫不掩饰就把這件事跟艾蕾妮娅說了。
“祭刀会?就是东阳国幕原家的那些人?”艾蕾妮娅皱着眉头,似乎回忆起了些什么不太好的事。
“怎么?”注意到他表情的周明易问道。
“小的时候,有一次宫廷晚宴,受邀請的就有幕原家的家主幕原道行,那天晚上他有個儿子和另一個国家的一位伯爵发生了些语言上的冲突,沒想到幕原道行直接就让他的儿子当众切下小指给那位伯爵道歉,关键是他儿子居然還做了,搞的那天晚上谁都不愉快,”艾蕾妮娅露出了像是回忆了不好事件的表情說道。
“常规操作了,幕原家各個都是精神变态,一帮崇尚武力和强权的偏执狂。”周明易像是司空见惯的說道。
艾蕾妮娅露出有些担忧的表情:“你去对付那么一帮人,不会有什么問題吧”
“放心,我都身经百战了哪還会在這种地方出問題?”
周明易对她挑挑眉,“怎么,担心我?”
“我才沒那個闲工夫.”艾蕾妮娅小声咕哝一句,“我意思是說,你要是一個人去不保险的话,我能给你搭把手,毕竟我之前在那边打過工,环境我熟。”
“你要去?”周明易有些意外的看着這位曾经的王室公主。
艾蕾妮娅深叹一口气,“毕竟我现在吃住都靠着你,总不能不干点事吧,”
周明易低头思索了下,虽然根据赵庚所說,自己要做的事并不多,但总归是深入敌方的内部,多個人照应总是好事。
而且再有一個,现在赵庚知道了艾蕾妮娅的身份,虽然有自己這個保证人,但他說不定也会芥蒂她魔族王室的身份,這一次让她加入进来,也算是告诉他艾蕾妮娅确实是自己人。
于是他点点头。
“行,等我明天跟他们商量一下,带你加入。”
赵庚答应让艾蕾妮娅加入的态度比他想的要干脆,他们也在想着要不要给他再找一位人当作搭档,既然周明易都有自己的入选的话,他就顺道同意了。
流程很简单,周明易和艾蕾妮娅带着那一小瓶药剂进入祭刀会管控下的一個歌舞伎町,将药瓶混入酒水当中,然后在外等候的赵庚等人就会直接冲进来,不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机会,压住证据等待警察到来。
這個计划的难点就是,在歌舞伎町内,有着不少幕原本家的打手,他们将会时刻监控着舞厅内的一举一动,一些小动作很容易就暴露出来。
但這個周明易倒不用担心,他统御所附带的念力能让他下毒什么的无影无形,而统御也能让他时刻关注到周围的状况不被发现。
直到傍晚的时候他和艾蕾妮娅才回到了命堂,最终确定下来,后天周五晚上开始行动。
艾蕾妮娅冲過了澡,带着热气腾腾的身子从浴室裡出来,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纱娜,浴室空出来了。”她走下楼对在客厅看书的纱娜說道。
“嗯,好,我等一会去。”纱娜說道。
艾蕾妮娅从冰箱裡拿了罐凉茶喝了起来。
“周明易呢?”
“哦,主人他去陪羽弦了,今晚不回来。”
艾蕾妮娅略略撇嘴,“你们三個人相处的還真是融洽呢。”
纱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艾蕾妮娅来到了她的身边,见她正在看基础元素理论学。
“奇休教授很凶吧?我当初为了在她那裡拿到学分,熬了好几個晚上呢,但毕竟我不是刻印者,也不是术法师,所以第二学期我就沒有再去选她的课了。”她坐了下来說道。
“還好吧,奇休教授的教的东西還是很有用的,对我掌握自己的力量很有帮助。”纱娜說道。
“毕竟纱娜你有冰元素力量呢,在這方面很容易有感悟。”艾蕾妮娅說道。
“对了,艾蕾妮娅小姐,我今天的课题研究正好写完了,但感觉還有不少問題,你既然之前修過這门课程,能帮我看一下嗎?”纱娜从桌子边的书包裡翻找起来,将自己刚放进去不久的那篇论文拿了出来。
一封米黄色的信封连带着本子一起被带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這是什么?不是我的东西啊?”纱娜疑惑的捡起来。
她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只看了一句话,就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好像.是封表白信.”
“毕竟纱娜你這么好看,又是精灵,有人看上你了也不奇怪嘛。”艾蕾妮娅无所谓的說道,学校裡偷在别人的书包或课桌裡塞小纸條啥的都不稀奇了,之前她也收到過這种偷偷放进来的,满纸写着油腻话语的信件,虽然是谁都不知道,但還是让她看了之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纱娜简单看了一眼:“好像還让我這周末晚上去费诺丝湖西边的森林公园.”
“略”艾蕾妮娅吐吐舌头,“现在的都這么不知好歹嗎?写封信就想直接开始约会了,還晚上,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沒安好心的人。”
纱娜无奈的笑笑,将信装回信封,丢到了垃圾桶,但又怕要是被周明易看见会不高兴,又捡起来直接撕碎了再丢进去,便沒再在意這件东西。
但她沒发现的是,那封信在垃圾桶裡的碎纸屑,慢慢燃烧起来,化作了灰烬。
艾蕾妮娅看了纱娜那封论文,指出了几点問題,纱娜也拿過来接着修改。
“对了,艾蕾妮娅小姐,主人他,似乎找你谈了什么事情啊”纱娜边修改着论文,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哦,是玄道会那边,他们請周明易帮忙去对付别的社团,我就去帮着搭把手。”艾蕾妮娅說道。
“又要打架?会不会很危险啊?”纱娜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我們有不少人呢,”艾蕾妮娅安慰她道。
“而且,有我在,肯定帮把你家主人看的好好的。”她又笑眯眯的对纱娜說道。
他们選擇的那家歌舞伎町位于蜂鸟街二十三号,每天一到晚上就会有穿着暴露的女孩在门口拉客。
到了行动当天,赵庚给他们找来了一位造型师,還有两套很张扬的衣服,說是给他们行动的掩护。
等他们准备好站在了那闪着霓虹灯招牌前时,已经变成了一位梳着大背头,穿着全是铁钉和锁链的皮夹克的混混男,還有一位双马尾,脸上贴着爱心贴纸,全身挂着各种繁复装饰,脚下踩着一双至少有十厘米高靴子的地雷系少女。
“一身這玩意跟凶器似的.”
周明易嫌弃拉了下给自己的衣服,看向了一边的艾蕾妮娅,她還沒能习惯那双高跟靴,而且半個眼睛也被垂下来的刘海遮住。
“還好嗎?”他问道。
“我沒事,我們进去吧。”艾蕾妮娅再次整理了下裙摆,撩了撩眼睛边的刘海,跟着周明易走进歌舞伎町。
“两位客人嘛好的請這边楼上走。”门口迎客的姑娘热情的带着他们朝裡面走去,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香水味,還有酒精和烟的混合味道,不知从哪飘出的音乐声隆隆的响着,震的地板上的灰尘都在微微跳动,可以想象那舞池裡的疯狂。
看着走廊上贴着的各种性感女郎的画框,還有偶尔路過的几位衣着暴露的女生,周明易撇撇嘴。
“真不像是沒啥特殊服务的样子”
“明面上肯定不会告诉你有的,一般這裡都是要贵宾卡才能开放全部玩法,而贵宾卡又只有那些老顾客才会给予办理。”艾蕾妮娅在身边对周明易說道。
“哦?你很熟悉嘛?”
“之前来這边当门童打過工,听闻過一些内幕。”
“门童?就像這样的?”周明易指着前面带路的那裸露着大半身体的女生說道。
“我還沒那么不要脸。”艾蕾妮娅瞪了他一眼,“是吉祥物,每天晚上都要套在玩偶服裡闷着,不過至少不用抛头露面,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愿意在大庭广众下穿成這样,明明工资也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