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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赐婚

作者:木羽年華
就在這一刻,十七驰骋沙场這么多年,受過的许多苦难,以及独自一人时,心头的种种艰涩,都仿佛一下子化作了過眼云烟。

  他已经不想再去计较那些了。

  就這样吧。

  现在這样,就很好了。

  十七抿紧了干涩的薄唇,忽然伸出长臂,将惜儿一把捞进怀裡,再高高举到空中。這样一個动作,他来回做了三四遍,然后才将小丫头软绵绵的小身板贴向自己的胸窝,紧紧地抱住。

  那惜儿自小便被平阳公主這個当娘亲的一人带在身边,世子爷一年见不到两面,平日裡伺候她的除了奶娘,便也都是些娇娇弱弱的丫鬟。她又何时被人這样待過呢?

  当她的小身子猝不及防地被十七的大掌抛入空中,再稳稳接住,惜儿先是吓得张开小嘴,惊声尖叫。直到了后面,她渐渐适应了,竟是开始喜歡上這种新鲜的刺激感。

  這個动作,惜儿从前也见她的皇帝舅舅,对皇哥哥做過。那個时候她躲在娘亲背后,偷偷地瞧看,听见皇哥哥开心得咯咯直笑,她心裡又怕又羡慕。

  可是现下不一样了呢。

  她现在的将军爹爹也会這么对她。而且她爹爹的力气好大,她小小的身子一定被抛得比皇哥哥還要高吧?

  “還要!惜儿還要爹爹抛抛……爹爹再抛抛惜儿嘛……”

  惜儿兴奋得小脸红彤彤的一片,搂着十七的脖颈,软糯地撒娇。

  十七哪裡忍心让她失望,又举起她,陪着她玩了好一会儿。

  最后還是赵清颜担心惜儿身子弱,受不了這一番折腾。蹙着眉打断了他们,十七這才将依旧恋恋不舍的惜儿放了下来。

  也在此时,认了父亲還兴奋着的小丫头,這才记起了娘亲還一直坐在旁边呢。

  她放开了十七的手,咯咯直笑地蹭到娘亲身边,抱着赵清颜的腿腻歪了好一阵,才甜甜地开口道:“娘亲娘亲,将军是惜儿爹爹呢,惜儿也有爹爹了呢!”

  赵清颜垂眸,却见這小丫头歪着脑袋,粉色的脸蛋晕着红晕,配着那晶亮狭长的大眼儿,瞧上去煞是可爱。她自然也喜歡得紧。

  但赵清颜听了女儿的這一句,却是被逗得唇角溢出了丝笑。她似有若无地瞥了眼立在一旁的挺拔高大男人,過了半晌儿,赵清颜点了点小丫头翘挺的鼻尖。

  “這說的是何话,不认识将军之前,你不也有你的世子爹爹嗎。”

  小丫头听了這句,眉头皱了,心道娘亲說的倒是沒错。她确实也有過别的爹爹,可是和将军爹爹比起来就是不一样。

  那個世子爹爹虽然也时常送来一些小姑娘家喜爱的小玩意,一箱一箱地送来给她。但惜儿就是待那世子爷沒什么感觉。

  惜儿刚刚知道,连她唯一最喜歡的那個小锁,其实也是将军送的,现下惜儿小心坎儿裡,就是觉得世子爹爹就是比不上自己的将军爹爹,一個小指头都比不上呢。

  想通了這些,惜儿嫩嫩的小眉头一下子又展开了。她咧开嘴,笑得可高兴。“惜儿不喜歡世子爹爹,就喜歡将军爹爹,往后也只认将军一個人做爹!”

  說着,小丫头忽然顿住,她的小手轻轻捏着娘亲的一根手指,咬着嘴唇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将军已经是爹爹了,那……往后娘亲会让将军爹爹和我們在一起嗎?還是說,将军爹爹会和世子爹爹一样忙,惜儿久久也见不到一次呢……”

  道完這句,惜儿便闭上嘴巴不吭声了。一双莹润的水眸却可怜兮兮地瞅着赵清颜,大有答案若是不满意,她便立马哭出来的意思。

  见這小家伙,小小年纪就跟個人精似的,赵清颜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却在這個时候,目光不经意间一扫,却见一旁那男人也是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看,倒像是也在等她一個答案呢。

  赵清颜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

  她伸出玉手,缓慢地抚了抚惜儿幼嫩的面颊,却见小家伙似乎已经等急了,皱着小眉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倒是与某個人的模样如出一辙。

  她唇畔的笑意加深,這才嗓音淡淡地开口道:“你的将军爹爹不是平常人,他若是想来,本宫也拦不下他。所以此事,你应当问他才是……”

  這话一落,不光是惜儿眸光骤亮,连站在一旁,方才還有一些忐忑的十七,内心也是一阵欣喜。

  他想也沒想,脱口便是承诺:“我自然是想来,但凡是有空,我都是希望同你们母女在一起的。”

  然十七的這句承诺到底能不能兑现那便是后话了。

  锦绣阁裡,一家三口相聚,其乐融融一片。

  而此时的长宁殿内,三月的天,却宛如灌入了深冬冷雪,让人直打寒颤。

  被临时召来的文武百官,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更不敢看殿上那個面色阴沉狠戾的年轻帝王。

  “好你個十七!枉朕這般器重于你,你竟敢戏耍朕!”

  皇帝手裡攥着的那封密函,已经被他揉得不成模样。他神情愤怒,這句话仿佛是从牙缝裡挤出来的。

  骠骑将军撇下十万大军而不顾,孤身一人不管不顾地跑去平阳公主府邸的事儿,最终還是传入了皇帝的耳朵裡。

  从旁的一武将,平日裡素来敬仰這位骠骑将军,便适时开口为将军說了两句:“将军为我朝出死入生,肝胆相照。末将以为将军决然不会做出背叛皇上背叛朝廷之事。将军将大军留在长安,也许是早有打算……”

  “早有打算?”皇帝嗤笑,几乎是咬牙切齿。“是早就做好打算,将心思放在朕的皇姐身上了吧!”

  旁的人不知晓,皇帝自己又怎会不清楚骠骑将军的那点心思?

  只那十七已经隐忍多年未曾提及,皇帝便以为時間久了,他的皇姐早晚也会嫁给世子,十七再不甘心,也该是要放弃了。

  孰料!

  他竟来了這么一出!

  甚至因为他一個人的擅自离开,大军原本两日前便该前往北疆,生生拖到了现在!

  而就在這时,一個侍卫神色匆匆地赶来,绕過文武众臣就跪在了皇帝脚边。

  皇帝皱眉,定睛仔细一瞧,這侍卫可不就是早间他派去公主府,召骠骑将军面圣的那一位嗎?

  可为何只有他一個?骠骑将军人呢?

  皇帝心间忽然涌出了一個想法,這使他怒意更甚,他冷笑一声,危险地眯起了狭长的凤眸。“怎的,将军可是不愿過来见朕?”

  正跪着的那名侍卫本就冷汗直冒,听了皇帝的這一句,吓得更是浑身发抖了。

  侍卫一边磕着头,一边哆哆嗦嗦地开口回道:“回……回皇上,将军、将军說……”

  那侍卫表情犹豫,吞吞吐吐,說了半天,竟也沒說出個整话。

  皇帝面上泛起不耐,冷声斥道:“将军說了什么?你若是不会說话,那朕便让人割去你的舌头!”

  侍卫大惊失色,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了,张嘴扬声便道:“将军說,若皇上不将平阳公主赐予他,他便、他便不出兵!”

  “混账!”

  皇帝暴怒,一气之下将手中书函狠狠砸去地上。

  “仗着朕对他的几分宠信,胆敢威胁于朕!如今竟是爬到朕的头上来了嗎?”

  這一怒喝,在场的人无一不吓得又是一抖。纷纷将头垂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皇帝气极反笑,却是說道:“這骠骑将军许是也不适合带兵前往北疆了,把如意算盘打到朕這裡,可笑至极!真当朕军中无人可用了嗎?”

  此话落下,在场百官面面相觑,皆在猜测皇帝口中所指是谁。

  要知道皇帝刚同护国将军关系闹僵,且不說护国将军也是個心高气傲的,此时便是那皇帝,也大不可能落下颜面亲自請护国将军再度带军出征。

  正在大家狐疑之际,皇帝却是开口吩咐道:“把骠骑将军麾下那名陆路提督立刻带来朕這裡,這次的北疆讨伐,便由他代替将军的位置!”

  众人這個时候才明白,原来皇帝方才指的是早年前,同骠骑将军一道儿受了封赏的那位年轻提督啊!

  有人心裡觉得,那個提督跟着将军有過去北疆的经历,在沙场上据說也是個勇猛强悍之辈,却是一個可用之才。

  可就在這时,方才那名替十七說過话的武将,却是满脸的不赞同,皱眉便道:“皇上,請恕末将直言,此事末将认为不妥。”

  皇帝蹙眉,将目光扫向他。

  武将沉吟了片刻,硬着头皮,却是不卑不亢地道:“末将以为,便是那都督有過人能力,也无法取代将军在此次北疆讨伐中的重要位置。毕竟前次一战,我军以寡胜多,多半是将军一人的功劳。末将還曾听說,那都督年纪尚轻,做事莽撞,曾惹出不少乱子。北疆蛮夷狡猾奸诈,末将恐怕那都督无法担当如此重任。還請圣上三思而行!”

  武将道完這一番话,周遭又是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心下都在震惊,這人竟有天大的胆子,在這個时候顶撞皇上。

  而那皇帝听了,意料之外的沒有勃然大怒,反倒是沉默地抿紧了嘴唇,面上阴晴不定。

  過了许久,气氛实在诡异。地上跪着的众臣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說几句话,打個圆场呢。那边的皇帝却是忽然开口,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认为,骠骑将军如今,在朕的朝中,已是无人替代的了?”

  皇帝的這一句,并未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皇帝问的是方才进言的那名胆大包天的武将。

  那武将,胆子虽然大,皇帝沉默的时候,他的心也正悬着呢。這個时候听皇帝這样问起,他咬着牙,鼓足了气一股脑說道:

  “皇上朝中确是人才济济,可恕末将直言,了解北疆地形地势,武艺能同将军一般高强者,莫說宫中,便是长安城上下也再找不出第二人!”

  皇帝听了此言,眸光微凝。他沉着脸刚想說些什么,却又抿紧了薄唇,并未出声。

  那日,皇帝心思烦闷,晚间沒唤任何妃嫔前来侍寝。他一人孤自立在长宁殿中,背脊挺直,浓眉紧锁。换油灯的御前公公前后已经来了两趟,想要提醒圣上该歇下了,又见皇帝面色阴沉,终究沒敢开口。

  這一夜,皇帝想了很多。

  他想到当初先帝驾崩,他孩童懵懂之时便被迫登基。满朝文武看他年幼,觊觎他殿上龙椅者比比皆是。

  那個时候是他的皇姐平阳公主,站出来护着自己。

  他的皇姐,平日裡瞧上去寡淡清冷的模样,可却是真心待他,从不像旁的人表面上阿谀奉承,实际上暗地裡不知在做什么打算。

  皇帝他打那個时候开始,心底便极是喜爱尊敬這個皇姐了。甚至暗暗发誓,等他日后长成,得了权势,待天下当真握在他手裡的那一日。皇姐无论朝他要什么,他都是愿意给的。

  认识皇姐這么多年了,他還从来未见過皇姐对哪個男人那么上心過。便是与皇姐有過五年夫妻情分的护国将军,也从未有過。

  皇帝知道自己的姐姐看中了這個男人,可是皇帝当初到底還是不喜十七,觉得他一個下奴出生,如何也都是配不上自己的皇姐的。

  虽說承诺了皇姐,日后不会刻意刁难十七。但皇帝将十七发配到北疆,其实還是存了坏心。

  他以为這個男人,便是有开天辟地的能力,只带着那么些残兵小将,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大抵上便也就战死沙场,一了百了,索性让皇姐死了那桩不该有的心事。

  谁能想到,十七竟真的凯旋归来了。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三年前的他了。十七现下战功赫赫,若是真能一举拿下北疆,他必然能够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帝此时不禁自问,他千辛万苦地拆散這两人究竟是对是错?门第与出生当真有那么重要嗎?

  皇帝這么一站,便站了一宿。

  五更天的时候,侍女胆战心惊地推开殿门,前来伺候皇帝熟悉,更换朝服,准备上朝了。

  皇帝站在原地,依旧是一言不发。

  過了许久,他疲惫地叹了口气,他揉了揉酸涩的眉心,吩咐道:“早朝后,再去唤骠骑将军上前面圣。”

  十七他也不傻。

  他先前拒了皇帝的召见,這個时候皇帝沒有动怒,反倒是派人又請了一次,他自然有些猜到這其中是個什么意思。

  這個时候,十七已经换下了战衣。身上還是那件他常穿的墨色长袍,配上了一双铁钉板军靴,长身而立,身上自有军人的那一股隐忍英挺气势。

  便是站在天子面前,這個男人依旧是背脊笔挺,目光清冽冷沉,面上端的是一副从容不迫。

  皇帝此时正坐在案前,手裡握着一册批改好了的奏折。见十七来了,他略微抬起了头。

  皇帝瞥了十七一眼,淡声开门见山地问:“骠骑将军现下,可是非要朕的皇姐不可了么。”

  十七薄唇抿作一线,听了皇帝這句,他眸光一凝,却是沒有言语。

  皇帝见他不說话,却也沒恼,只凝视着昔日的爱将,又继续淡淡說道:“你也知晓,朕素来器重与你。若是你這次再立下大功,朕必然大大有赏。什么样年轻貌美的女人你得不到?为何偏要吊在一棵树上,朕的皇姐今年二十有五,也不小了,更何况早已有過一任驸马……”

  “皇上說的沒错,末将此生非平阳公主一人不可,旁的女子再年轻貌美,与末将也毫无关系。倘若皇上今日召末将過来,便是为了劝阻末将放弃。那么請恕末将现下還有事,不奉陪了。”

  皇帝的话還未說完,便被十七冷声打断。

  十七的脸上不见息怒,嗓音更是不卑不亢。

  他道完這句,冷冷地转過身,便要离开。孰料身后的皇帝却是低声笑了出来。十七眉头一皱,却听皇帝不紧不慢地笑着說道:

  “将军這便要走了嗎?只可惜啊……朕原本想着,朕的皇姐年纪也不算小了,同那世子处的似乎也不太好,驸马的位置一直空缺着,倒也不是個办法。将军如今战功显赫,又无婚配,既然对公主情谊深重,朕本想同你谈谈赐婚的事。但将军现下若是有急事,此事還是改天再议吧!”

  十七闻言,呼吸一窒。他猛地回過头去,面色都变了。

  他瞪大了双眼,意识到了方才的那些都是這個皇帝故意在戏弄自己。十七盯着面前笑得像只狐狸似的皇帝,他气得牙齿磨得霍霍直响。“你——”

  经過了一夜,皇帝却是想通了。

  眼前的這人到底已经不是从前那個沒权沒势,只能靠皇姐保护的软弱男人了。

  這個男人凭借自己的实力,驰骋沙场,立下卓绝功绩。

  更重要的是,皇姐她自己喜歡。他這個作皇弟的又還能再說什么呢?

  但皇帝到底還是咽不下被這男人威逼利诱的這一口恶气,于是才故意吊着他胃口,也戏弄了他一番。

  现下见他這将军被自己气得咬牙切齿,皇帝抑郁了整夜的心一阵舒服,他周身康泰,豪迈地又笑了一阵。

  皇帝放下奏折,随手取来纸笔,便开始挥墨疾书。

  御旨上這样写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阳公主静容婉柔,风姿雅悦,品貌出众,与朕爱将骠骑将军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平阳公主赐婚与骠骑将军。望尔二人同心同意,永结秦晋之好,夫妻和睦,方不负朕意,钦此。”

  十七接過,草草看完,却是抿了下唇,淡声问道:“敢问皇上,婚期定在何时?”

  皇帝愣了下,想也沒想便道:“待你打了胜仗自北疆回来,朕自会請最好的媒婆挑选一良辰吉日。”

  皇帝以为,自己准了婚,十七自然该感恩戴德,朝他磕头谢恩了吧。

  孰料,他這话音一落,面前這男人非但不见喜色,反倒是蹙了眉头,沉声道:

  “恕末将直言,末将一日不娶公主进门,一日便安不下心,恐怕依旧无法带兵出征!”

  听了這话,皇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一時間连话都說不出来了。

  他忍痛将心爱的皇姐赐给了他。感情這人還嫌婚期给他定得远了?!

  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偏偏讨伐北疆迫在眉睫,他也确实需要十七這個猛将,带领将士自己开疆辟土。

  于是皇帝自己坐在那生了一阵闷气,心下不甘愿,却還是咬着牙给准了。

  平阳公主和骠骑将军的這桩亲事,這样便算是定下了。

  這消息一传开,宫内宫外一下子便炸开了锅。

  近来便听說,平阳公主与那世子爷似乎关系渐渐疏远,如今這么一看,婚事果真是黄了。而那公主竟是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還是那位如日中天的骠骑将军!

  传闻這位将军出生并不好,但這又能如何?

  骠骑将军得天子器重,连朝堂之上那些地位显赫的大臣,也时不时想要贴上前巴结一番。再加上這位将军生得是俊美无涛,英武不凡,与倾城之姿的平阳公主正是相配。又還会有谁再去在乎将军的身世如何呢?

  虽說五日之后便要完婚了,但身为将军,那骠骑将军落下十万大军而不顾,独自离开的事情该罚還是得罚的。

  据說除了扣其半年饷银,骠骑将军被皇帝下旨,在将军府中关了禁闭,府外有众兵把守。道是让他面壁思過,待五日之后大婚之时,才可出来。

  与此同时,锦绣阁内则在风风火火地张罗着平阳公主的嫁妆。

  其实原本以为公主今年便要嫁与世子爷的,府中早已经置办起来了。现下這驸马猝不及防的换了一個人,虽然時間紧促了一些,却也還能应对的過来。

  赵清颜這几日倒是锦绣阁内唯一一個清闲的人,置办嫁妆自然不需她去操心,這次的婚宴,她并不打算大操大办,故而宴請的宾客便只有几桌罢了。

  除了挑选嫁衣喜被的款式,费点心神以外,剩余的空闲,赵清颜几乎都在陪着惜儿。

  便是在大婚的前一夜,赵清颜哄好了惜儿,让奶娘带下去,自己也打算早早睡下。

  谁知她刚熄了灯,正准备往床榻走去,。外树影摇曳,檀香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赵清颜一愣。還未来得及转身,下一瞬,她娇软的身子竟是已被一双强壮的长臂牢牢箍,扯进了一個火热坚实的怀抱中。

  “你——”

  赵清颜一声低呼,房门微敞,夜色中,她看见一双漆黑却炙热的眸子。

  十七搂着她纤腰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得她觉得呼吸都开始不畅了。他低下头去,刚毅的面庞埋在她馨香柔软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

  男人特有的阳刚味道混着他鼻息间灼热的气息,就喷薄在她脖颈最娇嫩的那一小片肌肤上。赵清颜不自禁打了個颤,白玉一般的面颊上,透出一抹薄红。

  “你怎的在這裡,不是被皇帝关了禁闭嗎。”

  赵清颜的脸颊贴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听见裡面心跳便如打鼓一般。她低低叹了口气,伸出玉臂,虚虚环绕上他精瘦结实的腰杆。

  十七這個时候微微抬起头,他眸光深浓,直勾勾地望着怀裡女人的脸。過了许久,他哑声說道:“想你了,想见你。”

  男人嗓音粗噶,言语也极是直白。

  便是那素来冷清自持的赵清颜,听了這句也愈发是红了耳根,低声嗔道:“明日便成亲了,本宫又不会跑,你這是在急甚?”

  怀中的女子,面颊染霞。她那美眸莹润,此时似娇似嗔地斜斜睨着她,嗓音也极是低柔轻软。

  十七喉间一紧,再也克制不住地,伸手一把托住她的后脑。他骤然俯首,攫住她娇嫩红润的唇瓣,用力吻下。

  ------题外话------

  迫不及待地想写洞房花烛!迫不及待地想要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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