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第209节 作者:未知 池簌不动了,低下头来,凝视着应翩翩。 這個场景之下,其实池簌是很危险的,应翩翩有点心虚,微微把头偏开:“那個,形势所迫,這也是沒办法的事,要不今天就到這好了……你,咳,你停下吧。” 池簌却沒有退出来,依旧保持着压制住应翩翩的姿势,沉吟了一会,說道:“放心,有办法。” 应翩翩:“……啊?” 池簌笑了,俯身亲了亲他,低声道:“本来今天想让你多歇歇,但……上次射箭赢的彩头,要不就這回给我吧?” 他說完之后,便一使力将应翩翩从床上抱了起来,甚至给他披上一件衣服,而后直接下床,走到了墙边。 应翩翩猝不及防,沒来得及深思对方的意图,人已经被池簌怼到了墙上:“不是,等会……你要在、在這裡?” 池簌道:“床不能用。” 应翩翩头一回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可是站着也……那個,太累了吧!” 池簌含笑,将应翩翩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柔声道:“放心,你不用站。” 他直接一用力,就让应翩翩整個人都直接挂在了他的身上。 应翩翩蹙眉“嘶”了一声,双手猛然搂住池簌的脖子,手指痉挛般地蜷紧。 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两人之间,连闪躲都无处,此时已经觉得头皮发麻,实在不敢想象一会要怎么熬過去。 可惜刚才他百般推脱,眼下却也找不到了借口,更耗沒了池簌的耐心,這回想逃是說什么都逃不了了。 第二天早上,应翩翩在故意被他弄坏的破床上浑身酸痛地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就是系统喜气洋洋的爱妻晋级提示。 【身为正妻,有权利在吃醋的情况下以特殊手段宣誓主权,证明实力。 沒有在床上度過的一夜,激烈程度七星级!深入程度六星级!各项指标达到新高! 宿主任务失败,1000点好感度不予发放!】 应翩翩甚至可以听清系统语气当中的欢欣之意了,不禁暗暗咬牙。 這大概是系统自从遇到了自己這位宿主之后,头一次从应翩翩的身上体会到了作为系统的胜利感,兴奋不已,又缺德地补充道: 【宿主以适得其反的举动,推动您的爱妻勇气值、渴望值与冲动值直线上升,以作茧自缚的计策,助力制造七星级场景,可获得您的爱妻转赠七星级奖励“池簌好感度烟花大礼包”一只!】 应翩翩:“……不要,滚!” 但奖励已经自行掉落了: 【烟花大礼包已到账,敬請查收!】 這句提示之后,应翩翩眼前骤然一黑。 随即,就看到他仿佛来到了一处黑暗的夜空之下,漫天尽是盛放的烟花,旁边還有一個好感度计数牌。 七星级快乐烟花不停绽放,而后如雨般缤纷落下,化作万千光点,在应翩翩的鬓上衣间消失。 每消失一個光点,就增加一点好感度。 当這场烟花雨结束之后,旁白的计数牌上显示出了2000多点的好感度,都是池簌凭一己之力贡献的。 好吧,其实……也沒有很亏。 应翩翩翻了個身,在池簌身上踹了两脚,然后又闭上眼睛睡了。 池簌抱住他,唇角不禁露出笑意。 第151章 涉世如鸿飞 七合教的池教主自从混江湖以来就是凭实力說话,這一回,他也再次证明了自己,非但沒有吃药,而且還主动提升了难度。 整整一夜,应翩翩几乎都是挂在他身上的,甚至连想缓一缓都沒地方躲藏,這個七星级得来的委实实至名归,不掺一点水分。 第二天他懒洋洋躺在自己那张破床上,腰酸背痛,全身发软,别說爬起来,简直连一個手指头都不想动弹,池簌倒是起了床,可也舍不得走,围着他团团转。 应翩翩作的更加理直气壮,一边颐指气使地让池簌伺候他,一边翻看系统数据。 上次在战场上与西戎人作战时,应翩翩为了兑换“天生异象”的套餐,用光了所有的好感度。 不過随着一战得胜,百姓们的感激,将士们的敬佩,同僚们的钦慕都随之而来,再加上池簌折腾一夜下来给的,他又重新变得十分富有了。 怀揣巨款的应翩翩在系统的商店裡面逛了一圈,想到其中有一大笔是自己舍身色诱挣来的钱,心情十分微妙。 他這辈子养尊处优,除了领兵上战场,从未干過這么多的体力活,尤其還是遇上了池簌這么一個不世出的武功高手,只有别人想不到,就沒有他办不到,应翩翩感到自己這好感度实在挣的很操劳。 所以虽然他暂时沒有什么需要的,還是觉得不买点东西都对不起自己,看来看去,帮应定斌挑了一件“金身不破”的防护盔甲。 正好应定斌马上就要离京了,這东西也用得上。 应定斌作为西厂厂公,纵使沒有這么一名出息的儿子,也一直很得皇上重用,公务十分繁忙,這一次,是皇上派他外出调查上次混入穆国的那一批西戎奸细,明日便要动身。 与西戎人打交道,自然是万般谨慎才好,更何况如今应翩翩风头正盛,他也就不免更加谨慎。在朝中为官,往往一家显耀之时,就容易招惹是非,总要多多留心才好。 防护盔甲应用成功,但应定斌還浑然不知自己身上已经多了一样防身神器。 他只是在第二天走的时候很舍不得应翩翩,一直在說:“我会尽快回来,怎么也得赶上你封王的典礼。” 上回应翩翩身世大白,也得到了晋封,但由于多方利益牵扯纠葛,他的名字沒有被记上皇家玉牒,封的也只是侯爵之位。 直到這一次,西戎溃败而逃,对穆国的威胁大减,应翩翩在其中功勋卓著,又有皇族血脉,顺理成章地被黎慎礼下旨晋封王爵,并择日举办典礼祭告太庙,届时会将他的名字正式写入玉牒,作为皇族中的一员,列于太祖一支之下。 应定斌觉得這样重要的场合,自己若是赶不上,一定会非常遗憾的。 应翩翩笑道:“你去了之后看看情况,随时给我来信,我再同礼部商量确定時間,总之怎么也得等爹回来。” 应定斌含笑道:“你再亲自去同太皇太后說一声,她知道了,也一定很为你高兴。” 应翩翩点头应下。 其实在原来,应定斌从不需如此提醒他,只是身为父亲,他应该也已经感觉到了,自从左丹木出现之后,应翩翩与太后的关系似乎有些疏远。 但实际上,应翩翩不是嫉妒或者不满,一方面他觉得人家母子之间难得重逢,总不该老是不识趣地去掺和,另一方面则是心中对左丹木這個人還是有所提防,不愿与他太過接近。 但应定斌說的也是,他這次从外面回来,又立了功,怎么也该去拜访一趟的。 随着新君的登基,原先的太后辈分也随之提高,如今已是太皇太后了,宫殿倒是未搬。 应翩翩入宫觐见的时候,正好遇见左丹木从裡面出来,两人碰了個迎面。 一开始应翩翩本来建议左丹木回到西戎,充当两边之间的和谈使者,也能借机躲過先帝的扣押,后来左丹木行至半路,发现了西戎奸细,便折回来报信,反倒恰好在宫变中立了功。 先帝去世,沒有人再为难他,他就此便留在了穆国。 碍于身份,左丹木的各项行动都需要受到十分严密的看管,但除此之外,他在穆国的其他待遇都還算不错。 太后成为了太皇太后,黎慎礼对她敬重有加,给了左丹木随时入宫探望生母的特权,左丹木就会时不时来看一看,看样子有了這段時間的相处,母子之间的感情還算不错。 左丹木看见应翩翩,便笑着拱手行礼道:“听闻应侯马上就要再次晋封了,在下還尚未来得及說句恭喜。” 应翩翩道:“卢公子客气了,這也不過是沾了父母留下来的余荫而已。倒不知卢公子日后有何打算?你曾经是王子之尊,来到這裡,到底是委屈了。” 左丹木笑了笑說:“虽然担着個虚名,但难免被百般猜忌,其实也沒什么意思。相比之下,我倒是对大穆各处的风光向往已久,想先陪伴太皇太后一阵,尽一尽人子的责任,然后四下游览一番。” 应翩翩点了点头,說道:“听上去确实不错,可惜我俗务缠身,根本难有空闲,否则也真想效仿了。” 他說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左丹木,清晰地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混杂着羡慕与嫉妒的复杂神情,但转眼即逝,仿若错觉。 应翩翩微微一笑,說道:“太皇太后怕是還在等我,少陪了。” 左丹木连忙道:“好,您請。” 他侧身给应翩翩让了路,待对方走過去之后,又忍不住转头看着应翩翩的背景。 只见应翩翩所到之处,满宫下人无不恭敬备至,满眼倾慕,這份风光荣耀,实在是普通人毕生都难享的待遇,哪怕他在西戎也是王子之尊,却也万万难及。 左丹木不禁怔了一会,方才慢慢转身走了。 应翩翩进去的时候,侍女正在为太后梳头,发间沉重的金钗取下,一头长长的青丝垂落下来,光可鉴人。 鬓边甚至未见白发,她就已经是太皇太后了,一大半的青春年华都在宫中寂寂度過。 当初被先帝选中进宫,对于她来說,恐怕就是一生彻底改变的开始,应翩翩曾经听過许多人为了她而惋惜,怜悯她的孤独,怅叹她独自枯萎的美丽。 但与之相对的,她也拥有着许多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尊荣和权势,孰轻,孰重呢? 太后头也未回地问道:“你站也不动,是在那想什么?” 应翩翩微笑道:“我在思考,是否应该恭喜您再升一级,成为了太皇太后。” “叫起来啰裡啰嗦的,有什么意思?” 太后微微一哂,转過身来,吩咐道:“青儿,把哀家之前让你准备的糕点端上来给应大人。” 为她梳头的婢女放下梳子,福身行了一礼,起身下去了。 应翩翩也坐了下来,很快,青儿便端来了糕点,盛放糕点的托盘上還蒙了一块布,她轻轻放在应翩翩面前的桌子上,行了個礼就下去了。 应翩翩笑道:“這是做的什么?一口吃的而已,還弄得如此神秘。” 他话是這样說,其实心中已经有所觉,并未动手,太皇太后說道:“你打开看看。” 应翩翩顿了片刻,轻轻将托盘上的布揭开,向内一看,不由微惊,脱口道:“娘娘,這——” 太皇太后道:“這是当年仁圣皇帝驾崩之前留给哀家的免死金牌,哀家眼见着年岁渐大,用不上這东西。你加封爵位,哀家也沒什么好东西赏给你,你就把它拿走吧。” 应翩翩道:“您为什么不留给卢公子?” 太皇太后淡淡地說道:“哀家說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难道還要有什么理由才行?你這样发问,是在试探哀家,還是信不過哀家?” 应翩翩抬起眼,注视着這個皇宫中地位最为尊贵的女人,心平气和地說:“還记得我小的时候,一次在御花园裡玩,有名宫女给了我一块核桃酥,我舍不得吃,拿回来想跟娘娘分享,那個时候,娘娘将核桃酥当着我的面丢掉了,還十分严厉地教训了我一顿。” 太皇太后微微一怔。 应翩翩微笑道:“我小时候不懂事,還因此跟您闹起了脾气,钻到柜子裡面不搭理人,也不肯出来吃饭,是您让何姑姑做了点心,亲手拿過来哄我,我才肯出来的。” 太皇太后顿了顿,脸上流露出一抹温情,低声道:“你从小就是個倔脾气,我从沒见過哪家的孩子比你难哄。” 应翩翩轻声道:“但我记得,当时娘娘還是很耐心地给我讲了道理。您說,我出身高贵,受尽宠爱,谁对我好都是应当的。所以我不该什么微不足道的好意都接受。” “当任何人想要取悦我的时候,我只需要高高在上在坐在那裡,用冷漠的表情观察对方的诚心便可以了。” 太皇太后眼底似乎有些莫名的情绪渐渐浮起,這一次她沒有动怒,而是询问应翩翩:“所以如今哀家对你的好,也得作为你需要审视的对象来衡量嗎?” 应翩翩拿起那块金牌,在手裡把玩着:“不是,我沒有在說我自己,我在說您。娘娘,您从来不缺亲人,所以,无论任何事,如果您心中還有疑虑不满,那就請不要将就。” 应翩翩不知道太皇太后与左丹木之间有多少感情,這感情又是因为母子之间的那层血缘,還是因为真心实意地彼此信任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