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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第29节

作者:未知
系统:【?】 应翩翩喃喃道:“你說傅寒青是怎么练的,我武功也不比他差,为什么他就能壮的像头牛一样,挨那么多鞭子還站的稳稳当当。這么禁揍,我要攒多少经验值才能捅死他?” 系统:【……】确实扭曲! 【友情提示:“金刚不坏之身,百虐不死之命”是主角的基本配置,就算被打的只剩一口气,也能很快根据剧情需要恢复健康,一定会死的是反派。】 应翩翩抬起眼睫,凝视着傅寒青,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看,命运如此不公,這還不够让我痛苦嗎?” 系统:【……】确实应该痛苦! 他的叹息声很低,却被傅寒青敏锐地捕捉到了——就算再不想承认,他也一直关注着应翩翩的一举一动,根本沒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他猛然回头,就撞上了应翩翩的目光,对方凝视着自己的伤口,那双漂亮的眼睛中,盛满了痛切与遗憾。 傅寒青心口一紧,无端生疼,甚至胜過了背上的伤口。 他想,上回应翩翩半夜跳河,自己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湿漉漉的,坐在地上,自己却一句都沒有安慰他,他的心情,是不是也這么难受? 应翩翩的爱恨总是那么极端,但所有的情绪却都是因他而牵动,仿佛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 他对宦党存有心结,有时候不满对方的坏脾气,知道两人在一起对自己而言,其实是件影响名声和前途的事。可那么多的争执之后,他還是从沒想過要和应翩翩分开。 那份对自己的在乎与执拗,总是让他觉得整個世界都明光璀璨,令人心安。 有下人過搀扶他,反而碰到了他的伤口,也有人七嘴八舌地询问他的情况,但沒有他想听的声音,徒增烦躁。 傅寒青想,他当时其实不是真的对应翩翩漠不关心,他就是想吓唬吓唬对方,让对方服個软,道個歉,许诺再也不做傻事,好好跟他相处。 可从那一天起,曾经的应玦,就沒再回来,他再沒见对方冲自己笑過,再沒听到一句关心。 当应翩翩說出“咱们完了”的时候,他還觉得,一定是对方离不开他,過几天就会忍不住回来。他刚才還满心怨气,想等应翩翩回到身边再狠狠报复他。 可为什么,此时此刻這個疼的要命的人,会是自己? 应翩翩脸上的痛惜很快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傅寒青告诉自己不要显得那么狼狈,却還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 【突出“反派痛苦扭曲,主角深情重义”的人物形象对比:已完成√】 【恭喜宿主,替换剧情“恶太监打压功勋世家,群情激愤声讨宦党”各项指标均已通過审核,本阶段任务顺利完成,剧情支配度重新开启使用,提升2%。】 【随机奖励礼包掉落中……】 傅寒青从小就在同辈中最为优秀出众,长這么大从来就沒有受過责罚,這回当中挨打,還是這么多的鞭子,不光受苦丢面子,恐怕剿匪的差事都去不了了。 傅英心中气怒,偏生应定斌還冷笑道:“今天看在梁王的面子上,本公暂时作罢,這笔账日后還有的算,傅英,你慢慢等着吧!” 傅寒青挨了這顿打,虽然還远远不足以作为补偿的代价,但好歹也让心中的气顺了一些。 今天黎慎韫在這裡,左右暂时是不能拉傅英去面圣了,应定斌满心都是回家询问应翩翩的情况,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留,于是向黎慎韫告辞,带着应翩翩离开。 黎慎韫笑的温文尔雅,客客气气将他们送到了门口。 当与应翩翩擦肩而過的那一刻,他低声道:“应公子,后会有期。” 【反派礼包“前世支线隐藏剧情——黎慎韫的秘密”已掉落,将于三個时辰内发放到账,請宿主注意查收!】 应翩翩唇角的笑意加深,脸色不变,回了一句:“臣恭候。”随即目不斜视地扬长而去。 第26章 心事偷占长 傅寒青挨這一顿鞭子着实不轻,刚才因为应翩翩在跟前,他還一直凭着一股劲死撑着,应家人离去之后,他就再也顶不住了,身体晃了晃,差点晕過去。 下人连忙扶着他趴到床上,傅寒青额角的冷汗還是涔涔地落了下来。 這场宴会,他们精心布置了半個月有余,上午還是花团锦簇,宾客盈门,现在竟然弄成了這样一团糟。 傅寒青颜面扫地,名声再难复以往不說,還先是中毒又是受伤的,简直凄惨透顶。 当着黎慎韫的面,傅英沒有再隐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坐下来,将手用力在桌子上一拍,沉沉地說道: “应定斌实在太過咄咄逼人了,哪裡轮得到他们姓应的到我家裡来喊打喊杀?朝堂之上竟然宦奴当道,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平素不会把话說的這么露骨,此时明显也是气的狠了。 黎慎韫倒是笑了笑,慢慢喝了杯茶,瞧着匆匆赶来的大夫给傅寒青疗伤,說道:“舅父,這一回,是你办事不得当了。咱们既图谋大事,自然应该多多将精力放在朝堂之上,眼下的第一要务,是七合教。” 傅英也想起了這件事,连忙问道:“殿下,你這回可见到七合教的人了?相谈的如何?” 黎慎韫道:“见到了,過程虽然曲折,好在结果還算不错,他们愿意合作。为了掩人耳目,我暂时将一小部分人安排去了安国公府,让姑母那边安置,另一部分人编入我的亲卫,先看看他们的本事罢。” 他所說的姑母就是安国公夫人傅槿,傅英有点不赞同:“阿槿那性子,你把人交给她,只怕她要闯祸。” “先当成掩人耳目的权宜之计,要不太過惹眼了,過一阵子,我再把人调入王府。” 黎慎韫面带遗憾之色:“只可惜,這些人仍然只能代表七合教的一小部分,大部分人還是听令于池簌,不能完全为我所用。” 为了打动七合教,這一阵子,他和傅寒青可都沒少花功夫,那边从一开始的不予理会,到书信礼品往来,再到今日肯现身见面,全程表现的十分矜持。 也就因为他们是七合教,眼下又被多方势力趋之若鹜,才敢用這样轻慢的态度对待一位皇子。换個普通的江湖门派,早就被铲平了。 但黎慎韫也有所不满,他花這么大心思本是为了打动教主池簌,将整個七合派收归己用,可现在池簌依旧不知生死,投靠黎慎韫的這一部分人严格說来都算是七合教的叛徒。 虽然算是一份助力,但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傅英沉吟道:“池簌此人手腕强硬,即便现在发生了意外,七合教中的大部分人還是以他的意志为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池簌的情况,以他的手段,若是還在世的话,七合教沒有别人可以做主,這些叛徒反倒有可能给咱们带来麻烦。” 黎慎韫似笑非笑地道:“我又何尝不知池簌的本事,可是他又岂是那么容易见的。舅父既然心裡都清楚,那么在宫外便也請多上点心把。” 他轻轻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你在应玦那個一個毛头小子身上花费那么多的精力,我实在是不能理解。难道其中有什么内情不成?” 他的话一针见血,傅英一时语塞,顿了顿,方苦笑道:“這哪有什么内情,他毕竟是故友之子……唉,你說的是,我以后少与应家纠缠便是了。” 傅英說着,看了傅寒青一眼,黎慎韫也顺着他的目光朝傅寒青一暼,便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那個瞬间,傅寒青心裡又生出了如方才时那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傅英在应翩翩身上另有所图,而他此时闭口不言,却不是因为不能告诉黎慎韫,而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這猜想十分沒有道理,可疑心一生,就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這时黎慎韫又冲着傅寒青說道:“不過寒青,我看应玦的脾气可真是让人够受的,怪不得你先前那般如珠如宝地待他,后来也吃不消了。” 傅寒青怔了怔,问道:“我先前……如珠如宝地待他?” 那样的日子,在他的记忆中,就如一页被雨水打湿的信笺,上头的墨色依稀仿佛存在過,但亦是說什么都瞧不清楚了。 黎慎韫不在意地說:“是啊,当初我便劝說過你,你還不听。說真的,对付他,你這样的脾气只怕降不住,還得上我的手段。” 他手指摩挲着杯盖,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烈马嘛,就得抽服了,才能老实让你骑。不過老实了也就沒趣味了,最有意思的還是驯马的過程。” 傅寒青脸上变色:“五殿下……” 黎慎韫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慌,我开玩笑的。不過,我也要有件事,要实话对你說。” 傅寒青道:“什么?” 黎慎韫道:“寒青,你也知道,我一直不太赞同你和应玦在一起。一来是你们两人的性格不投,二来也是因为应定斌的立场和咱们不同,他常常出入宫禁,在父皇和太后面前行走,若是牵扯過多,十分麻烦。” “但你执意不愿,所以我也只好等你自己想明白,看清楚应玦到底是個什么样的人。” 他說到這裡,笑了笑,总算坦诚了后面的话:“韩耀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我的意思,你不要怪他了。他虽然是有些不懂事,但那是因为年纪還小的缘故,到底他才是你的亲人,心永远是向着你的。” “刚才就是他给我报了信,說是应定斌在這裡,我才過来帮你和舅舅解围。” 傅寒青本来就一直想不明白韩耀跟应翩翩的关系明明很好,为什么要這样做,听黎慎韫這样一說,才恍然大悟。 他一时气急,不由道:“殿下,你怎么能——” “好了。”黎慎韫轻飘飘地打断他,“你现在不是也看清楚了嗎?根源不在于别人的挑唆,你和应玦不是一路人。” 傅寒青一时哑然。 黎慎韫话锋一转:“不過,這件事闹到如此地步,也让我看清楚了你的心意。以后,你们若是還有那個造化再续前缘,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再加干涉了。” “但总归安国公府和宣平侯府都是我的助力,我希望你们不要因此而失和。现在让韩耀跟你道個歉,就把這件事揭過去吧。” 他一通恩威并施,弄得别人都沒办法反驳,可傅寒青心裡的感觉却十分怪异。 他想說黎慎韫這手段也太下作了,可一时又不愿把這话說出口,仿佛那样的话,自己這么多年相信的一切东西就会彻底改变了一样。 韩耀站在窗下探头探脑,悄悄听着黎慎韫和傅寒青的对话。 他心知自己想要害应翩翩心切,结果干了蠢事,根本不敢单独来给傅英和傅寒青赔礼,這才請了黎慎韫過来。 這时韩耀心裡忐忑,忍不住来回走了几步,却听一人小心翼翼道:“韩公子。” 他回過头来,见到一名小厮手裡端着茶水,正站在自己身后,问道:“這地上的是您的帕子嗎?” 韩耀低头一看,见到一條色泽十分鲜艳的纱帕落在地上,上面還画着好些图画。 他平时收集了不少這种东西,算是個中行家,此时一眼便认出,這竟是一幅幅描摹十分精美的春宫图! 居然還是在寺庙裡,新鲜啊! 韩耀心裡直痒痒,料想是哪個前来赴宴的宾客不慎掉落的,眼看那名小厮正要放下茶水低头去捡,他忙不迭地将帕子捞起来收入怀中,连声道:“是我的,沒你的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刚刚胡乱塞好帕子,就听黎慎韫在门内扬声道:“還不进来?” 韩耀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走进门去,讨好地笑着,冲着傅英和傅寒青一边作揖,一边连声赔罪。 韩耀的母亲到底是傅英的亲妹妹,在此之前两家的关系也一直很好,傅寒青最终长叹一声,接受了他的赔罪。 黎慎韫知道他還有心结,也只能慢慢恢复了,该解决的事都解决完了,便带着韩耀告辞离去。 两人出了傅家别院的大门。韩耀不禁擦了把冷汗,长长舒了口气,感激地說:“多谢殿下!這回我心裡终于踏实了。” 黎慎韫似笑非笑地說:“罢了,我瞧你办事還是欠了稳妥,以后多办点差事,且磨练着吧。” 韩耀连声称是,心裡却畅快无比,他就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费,黎慎韫這是可以让他继续办差的意思了。 五皇子是皇上最为器重宠爱的儿子,也是他和傅寒青的表兄。 可惜从一开始,对方就更依赖有军功在身的傅家,对安国公府不是很器重。 韩耀千方百计地巴结讨好,想在皇子表哥面前出头露脸,建立一番功绩。免得父亲這几年一同母亲争执,便会埋怨她打杀庶子,嫌弃自己這個嫡子沒出息。 现在不管過程如何,应翩翩也算是和傅寒青分开了,他终于入得了五皇子的眼。 谁說五皇子喜怒无常的,分明十分和蔼才对,有人撑腰维护的感觉可真是不错,以后看应玦還敢不敢吓唬他,看爹還会不会嫌他沒出息。 韩耀這样想着,正待說话,忽然一阵风吹来,行走之间,吹落了他藏在怀中的春宫纱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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