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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第4节

作者:未知
那個瞬间,傅寒青突然觉得应翩翩十分陌生,這种陌生感又给他带来了一种仿佛某种权威遭到了挑衅的恼怒。 应翩翩怎么会,又怎么能,用這种态度对待他? 原本因为先前误会了应翩翩,傅寒青确实也产生了些微歉意,還想着事后要哄一哄他,多陪陪他,但此刻那些歉疚因应翩翩的行为而烟消云散。 傅寒青沉默了片刻,终究冷笑起来,点了点头,干干脆脆地道:“好,我走。” 他们两個人争执是常有的事,每回都是应翩翩最终做出让步,毕竟他总是怕傅寒青会真的生气不理自己。傅寒青一向知道应翩翩对于自己的在意,也对此欣然享受。 可是這一回,应翩翩又是跳河又是杀人的,实在闹的太過分了,甚至還当众动手打他! 傅寒青觉得,就算是過几天他知道错了来道歉也沒用,闹什么上吊跳河的把戏更是妇人之举,就不应该惯着。 他近乎泄愤一般地想,這次绝对不能轻易就原谅应翩翩了,非得好好晾上他一阵,才能让他长個记性,发誓保证以后都不敢再這么胡闹。 脸上被打過的地方隐隐发烫,肯定已经肿起来了,傅寒青冷冷地盯了应翩翩一眼,猛地转身,大步离开。 可惜,傅寒青注定要想多了,眼看着他拂袖含怒而去,应翩翩既沒有慌乱不安,也沒有不舍挽留,只是转身轻描淡写地对梁间吩咐道:“我承诺的金子呢?取来给這位姑娘和刚才說话的侍卫分一分。” 俞飞的妹妹连忙道:“大人,民女方才說不要钱——” 应翩翩睨了她一眼,笑道:“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我刚杀了人,你怎么還敢跟我說‘不要’,不怕我连你一块杀了?” 夜风拂落一瓣鲜艳的桃花,坠在他的白衣之间,面前這位男子负手笑语,衣袂迎风,明明什么都沒做,便已令人心神俱醉,忘却言辞。 俞家小妹一顿之间,应翩翩已抬一抬手,带着人转身走了,漫声道:“拿着罢。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也沒有食言的习惯。” 随着话音渐落,他也已经去的远了。 俞小妹不禁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不是這样的。 她一点也不觉得应翩翩狠毒或者可怕,相反,要不是应翩翩,想必這次俞蓬挨一场责罚,過得几年還能东山再起,俞飞的死亡和冤屈再也不会有人记得。 這位嫡长兄在家中素来很威严霸道,染上赌瘾之后甚至還兴起過卖了她和娘的念头,他要不是如此心狠,也不会动手杀了俞飞了。 而应公子替她们报了仇,就是她们的恩人,现在還给了金子,她和母亲就不会因为俞蓬欠下的赌债而被收走房契,流离失所了。 她不管别人怎么說怎么看,但她觉得,应公子是個好人,顶好顶好。 * 应翩翩是在军队裡出生的,当时正值敌军来袭,他母亲动了胎气早产,他月裡不足,虽然沒什么大毛病,但身体也一直算不上太硬朗。 应定斌会狠下心送他学武,也是想着能让养子强身健体的缘故。 暮春时节的湖水犹有凉意,应翩翩在裡面泡了半天,上来之后又穿着湿衣服站了会,回到房裡就有些头痛鼻塞。 他洗了個热水澡,又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出来,喝了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這才感到僵冷的四肢稍稍缓過来了一些。 应翩翩看了看系统界面上的数值,发现原本为“0”的反派经验值竟已经涨到了四十多点,而角色对剧情的自主支配度提升到了5%。 平心而论,方才应翩翩做那些事情,不過是因为他想做,并沒有考虑什么完不完得成任务,但此刻看来,只要他的“作恶”行为使得反派经验值增加,他的行动就可以越来越自由。 想起刚才成功打了傅寒青那一巴掌,应翩翩觉得這個系统虽然麻烦了些,但還用着是很不错的。 而除了经验值和支配度以外,应翩翩還发现有两项数值是灰色的,上面各挡着一個大大的“密”字。 他便问道:“這是什么?” 【此两项分别为“好感度”和“角色魅力值”。】 【一名经典的反派角色,其形象应是立体生动的,在作恶多端,令人痛恨的同时,也会获得部分好感与同情。反派获得好感度的增加,有助于提升角色魅力,增进作品人气。】 【相关注意事项: 1.此两项数值不会影响反派最终的败亡命运。 2.属于附加高级数据,需要使用经验值兑换方能查看。請问是否需要兑换?】 应翩翩听到一半就沒兴趣了,淡淡道:“不需要。” 他需要的并不是好感与同情這种沒用的东西。他不是主角,沒有天生的好运,用選擇毁灭的结局换来相对的自由,为的就是把能够掌控的一切都牢牢攥在自己的手中。 改变曾经的遗憾,摆脱那些受到操控与背叛时的屈辱。 唯有在死前站到高处…… 外面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应翩翩一抬眼,已将翻涌的情绪压入心底:“进来。” 进门的是梁间,他带了医师過来给应翩翩诊脉。 老大夫瞧了半天,确定应翩翩大碍是沒有,但风寒入体,阴虚火热,還是有些低烧,需要服药休息。 梁间在旁边听着,想起应翩翩是自己跳了河才弄成這样,觉得又是后怕又是心疼,暗自把混账的傅寒青在心裡骂了一百遍。 他家這位公子爷,虽然不是厂公的亲生骨肉,但可是打小被当眼珠子一般捧着长大的,就算是喝口茶都沒人敢让他凉着,又怎能受這样的委屈? 要不是厂公眼下被派出京城监军,一时半会收不到這边的消息,怕是要被急疯了。 梁间带着哭腔道:“少爷,您可不能再想不开了。您想想厂公,您要是有個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是要了他老人家的命啊!” 梁间這人办事干练,忠心耿耿,什么都好,就是有個毛病,爱哭,而且只在自家少爷的跟前哭。 他比应翩翩大三岁,从小就来伺候了,主仆二人說得上是一起长大,应翩翩被他弄得沒脾气,又解释不清自己跳河還真不是为了傅寒青,便只道:“行了行了,知道了,下回不跳就是。” 梁间泣道:“您也不能服毒上吊啊!” 应翩翩道:“……把嘴闭上,看你這样子丢不丢人?其他人下去吧,梁间,擦擦眼泪,我有事要你做。” 梁间一听這话,就不哭了。 应翩翩道:“那名叫秋实的小厮呢?” 梁间道:“您方才瞧着他跟我使了個眼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领会对了少爷的意思,已经带回来关在柴房了。” 应翩翩沉吟道:“意思意思打一顿,别打的太狠,然后就把人放了赶出府去吧。再派個人暗中跟着他,瞧他会往哪去。” 梁间一怔:“您的意思是……?” “怀疑他有人指使。” 梁间吃惊道:“這指使的人难道不是俞蓬嗎?” 应翩翩将身体向后靠入椅子中,嗤笑道:“你傻不傻?俞蓬若是有那么多钱收买人给他作伪证,他還用得着杀人嗎?” 梁间恍然大悟,不由“哎呦”一声,道:“您說的是。” “還有。”应翩翩道,“俞蓬的态度也有不合理的地方。他杀了人不想被抓住,随便栽赃谁不好,非得咬着我不放,這不是沒事给自個找事嗎?我看未必是他自己想栽到我头上,而是听到有人指认我,顺水推舟。” “這個人会是谁呢?”应翩翩這样說着,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你去给我盯着看看,我要確認一下,我猜的对不对。” 他刚刚死而复生一遭,又身体不适,但千头万绪之间,思维依然十分缜密。 梁间却生怕他劳神過度,再把病情给拖重了,轻声劝道:“少爷,這件事我一定会办好,您就早点休息吧。侯爷那边,您也别放在心上,反惹得自己不高兴,想必他過上几天,也就……” “不高兴?沒有。” 应翩翩笑了起来:“我要对付人的时候,从来不喜歡软骨头,打一下就跪地求饶,那有什么意思?我就喜歡收拾那种高傲的,嘴硬的,死都不愿意认错的。想办法叫他丧失所有的信仰和坚持,看着他在我面前一点一点低下头,弯下腰,跪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应翩翩眼底泛出冰冷的笑意:“到那时,這种成就感一定会让人非常开心吧。” 夜已经越来越深了,這一晚,应翩翩终于能安然入睡。 在梦中,那些令他不快的人全都跪伏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剑终于可以出鞘,一一切下那些人的头颅,血流了遍地,那颜色鲜艳而美丽,宛若万人朝贺时铺展于地的红绸。 這甜蜜的梦境令应翩翩在第二日醒来时,都带着愉悦的心情。 第4章 顾影灵犀动 应应翩翩多睡了一会,醒来时虽然還有些头疼,但好在烧已经退了,精神還不错。 傅寒青大概当真因为昨晚的事气得不轻,甚至也沒打发個人過来看一看应翩翩的身体状况,显然铁了心不闻不问,要晾他一阵子。 傅寒青最擅长的就是這招,要是搁到過去,应翩翩什么都不怕,就怕傅寒青不理他,這种冷漠的态度对他来說比任何惩罚都教人难受,不過如今他可完全不在意了。 用完早膳,伺候的丫鬟给他端上来了两碗药。 一碗药是驱风寒的,应翩翩熟练地接過来一口气喝干净,另一碗药他這几年则每日都沒断過,做安神之用。 這是因应翩翩近几年时而会出现言行颠倒,神志错乱的症状,找了不少大夫看過,也瞧不出来什么病因,只能长期服药控制。 他這“病情”忽轻忽重,药的剂量也会随之调整。今天這一碗瞧着格外浓稠,估摸着是他昨天往河裡一跳,出来之后還杀了個人,大夫觉得他疯的又厉害了些。 应翩翩自己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剧情的力量推动他做出一些事情,但他潜意识裡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两相拉扯之下,难免会显得喜怒无常,态度莫测。 如今他的個人意志已经完全战胜了剧情的控制,這本来就沒什么作用的药也就用不着再喝下去了。 他便吩咐丫鬟:“拿下去,以后不必给我送這药了。” 应翩翩這句话的话音還沒落下,忽然觉得喉咙发涩,好像冥冥中有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把话說出来似的。 他已经有两回类似的感觉了,一次是要杀傅寒青却拔不出刀,另一次是他打傅寒青耳光,抬手的一瞬间感到手臂很沉,不過成功了。 根据系统的說法,這是由应翩翩的举动对后续剧情发展的影响来判断的,杀主角他办不到,但随着反派积分的增高,打一巴掌這样的小事应翩翩已经可以获得自主权限了。 所以,這是否說明……這碗药对剧情的发展也是有影响的? 应翩翩心念微动,已经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又叫住了正要退下去的丫鬟:“等等,药還是放這裡,你退下罢。” 等到旁边沒人了,他拿起那碗药端详片刻,然后浅浅抿了一口。 以前自我意识沒有完全觉醒的时候,药喝了就喝了,也察觉不到什么不对,但這回应翩翩神志清醒,却明显地感觉到,一口药汤下去不久,自己心裡就生出了一股极为烦躁暴怒的情绪,叫嚣着想要发泄出来。 他入口的不多,药效很快就消退了,应翩翩心中却满是惊疑。 难道這副自己服用了几年的药其实是有問題的? 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应翩翩不愿仅凭猜测便下定论,正在思量之间,房门已经被扣响。 ——不能让人察觉到他发现了药裡的問題。 应翩翩果断将药倒进了旁边的花盆裡,這才放下空碗,问道:“什么事?” 過来的人是梁间,他過来的时候神色显得有些古怪,向应翩翩禀报道:“少爷,安国公府的韩公子给您送了個人過来,說是他竟然心怀不轨冒犯于您,简直是胆大包天,所以绑来给您处置。” 应翩翩懒懒道:“那就带进来吧。” 梁间却一时沒动,踌躇道:“少爷……” 应翩翩還在想着那碗药,闻言抬眼:“還有事?” 梁间上前两步,低声說:“少爷,您昨日让我调查秋实的事,我听您的吩咐,将他打一顿赶出府之后就一直派人暗中跟着,秋实找不到开门的医馆,就去了柳叶胡同第二家的宅院,从侧门进去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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