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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第50节

作者:未知
萧文的神色间有几分古怪,像是遇上了什么十分费解的事情一样:“刚才大帐那边有人過来传令,說是陛下召见。” 這是耽搁不得的,应翩翩立刻起身更衣,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嗎?” 萧文說道:“今日陛下问起那只灰熊的下落,得知是韩姨娘将它斩杀,龙心大悦,把韩姨娘叫過去嘉奖了。這时让您也一起過去。” 连他都不敢相信,其他人听到了這個消息之后更是大吃一惊。 昨日皇上许下奖赏之后,人人都以能够成功猎杀那头灰熊为目的,只是因为那熊实在聪明凶悍,不好对付,再加上突然间风雨大作,這才一时沒人得手。 却谁也沒想到,這么大的功劳,竟被应玦的一個妾侍给立下了。 如此巨兽,居然是他一人所杀,這次随驾出来的武将不少,個個都是骁勇之士,却恐怕谁都难以做到。 应玦這是什么运气,相中了一個小混混,结果竟有如此本事! 皇上显然也动了爱才之念,龙心大悦,召见池簌之后,询问他杀熊的种种细节,池簌一一回答。 昨日有不少人都见到了那头可怖的巨熊,当池簌讲到应翩翩跟它周旋,自己又挥剑斩杀它时,周围的人都是听的全神贯注,甚至连为皇上捶肩的内侍都忘了动作。 “……能够一举将那头熊斩杀也是侥幸。若非应公子先与它周旋,吸引了它的注意和怒火,我又是在情急之下,也难以做到。” 池簌虽然身份卑微,但神情淡然,态度不卑不亢,自有一股清贵高华的气质,皇上也不觉便高看了他几分,语气反而十分和蔼。 “不管怎样,你這次都是立下了大功!那只恶熊连番滋扰周边百姓,杀人伤人无数,今日能除此患,此处便能太平了。” 天子狩猎,又能为民除害,传出去也是一场佳话,因而皇上也极为高兴,甚至沒有注意到,池簌的自称一直是“我”,而非“奴才”、“小人”等。 他道:“先前朕說许诺的震天弓自然应当赏赐于你。只是自来使用此弓者无不是世家子弟,功勋贵胄,带着它立下赫赫功劳方不辱沒,你却是白身,這样罢……” 皇上正在沉吟,应翩翩便已经到了,笑着走過去行礼道:“臣应玦,见過陛下。” 皇上便笑道:“应玦,正好你来了,朕想跟你要個人,你舍不舍得啊?” 【警报:反派阵营重要成员面临抢夺危机!請宿主提高警惕!】 应翩翩看了池簌一眼,說道:“陛下是說韩小山嗎?” 皇上道:“今日他杀熊立功,朕看如此英雄只能拘于后宅之中,实在可惜,打算封他個官,你舍得嗎?” 皇上這话一說,周围的人都不禁暗暗皱眉,其实颇为不赞同,毕竟本朝之中,尚无一名侍妾竟然可以受封官职的先例。 但皇上自己就是宗室旁支得了大位,一向不重礼法,而且厌烦有人以此劝說,在场的都是他较为重视的臣子,一时之间不愿扫兴,因此谁都沒有开口,只等着应翩翩回答。 池簌也不禁向着应翩翩看去。 应翩翩道:“陛下,臣之妾自有风骨,气概慷慨,臣也是敬之重之,此事還需问過他自己的意思。” 【宿主消极应对危机,反派阵营重要成员韩小山正在脱离中……脱离成功后,反派阵营势力减弱,相关经验值即将遭到扣除!】 应翩翩沒說什么,昨天晚上他便想過了,池簌身份来历不明,就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并且涉足的越来越深,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想依靠于谁,也不想向谁交托自己的信任,如果池簌就這样当官去了,对他们两個来說,或许是最合适的结局。 听到皇上和应翩翩的话,所有人都觉得池簌根本就不需要選擇,一個男人,加官进爵還是为人妾侍,這简直是明摆着的事情。 皇上显然也是這么想的,因此便当应翩翩這话是答应了,直接冲池簌說道:“那朕看,就先封你为门都佥事罢。稍后让应玦写一份断离书于你,日后你便不再是应家媵妾,可入朝为官了。” 门都佥事虽然只是七品武官,但今日他能入了皇上的眼,日后自然前途无量。 人们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如此一来,這個昔日在京城中斗鸡走狗的混混算是一步登天了。沒有人知道他其实本就该是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是安国公的儿子。 安国公夫人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生疼,想到自己的儿子双腿被打断,连床都下不了,只能留在府裡养伤,而這個贱婢所出的私生子竟然大出风头,她的心裡就是一阵气恨,不禁扭紧了手中的帕子。 傅寒青倒是觉得心裡一松。 他自己战功赫赫,不嫉妒池簌這点微薄的功劳,反倒觉得,這样一来,对方就可以从应家搬出去,不用总在应翩翩身边晃悠了,实在是好事一桩。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池簌却笑了笑,說道:“多谢陛下隆恩,但請恕小山难以领受。” 此言一出,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皇上脸上的笑意慢慢沉了下去,他身后的内侍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只听他沉沉地道:“怎么,你嫌朕给的官职小了?” 池簌道:“回陛下,不是,而是难舍夫君,不愿断离。” 皇上:“……” 太子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不禁摇了摇头,对池簌說道:“韩小山,你怎地這般糊涂,你堂堂男儿,生于世间,既然有此本事,理当建功立业,怎可甘愿似妇人一般待在内宅中?难得父皇愿意给你恩典,你眼下不珍惜,以后可就沒机会了。” 他還有句话不好說,就算应玦当真容色過人,韩小山舍不下他,等到自己升官建府,想要什么样的美人,环肥燕瘦還不是轻而易举,众美围绕,总比守着這一個强吧。 再說了,应翩翩自己以后总得娶妻呢,男风虽然盛行,但男妾不能诞育子嗣,终究只是玩物。 池簌的语气却很认真,就仿佛他說的一切都发自肺腑似的:“多谢殿下提点,但我胸无大志,不喜功名,只爱应玦。” 【反派阵营重要成员“韩小山”,强行与宿主二次绑定,触发关键词:“死不悔改”、“自甘堕落”,反派经验值+10!反派阵营削弱危机解除!】 【恭喜宿主,随着反派阵营不断扩大,您已经可以躺赢了!請宿主再接再厉,建设阵营,色诱更多人堕落!】 应翩翩:“……” 他忍不住看了池簌一眼,只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浅笑殷殷,眉眼温柔,应翩翩突然觉得有点手痒,一时很想把他的脑袋掰开看看,裡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连应翩翩都扛不住,其他的人更是被池簌理所当然的语气說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安国公好歹也是他爹,虽然对這個诡异的儿子诸多畏惧,此时也忍不住呵斥道:“放肆,韩小山,你怎可在御前口出此等不堪之言!” 池簌道:“真情流露,何来不堪?” 安国公一噎。 眼看好端端的一件事闹成這样,皇上冷哼了一声,道:“不堪大用,既然你执意不愿,那此事作罢,你便在应家的后宅之中待着罢!” 天子喜怒之间,可令乾坤翻覆,皇上方才短短的两句话,池簌便是乘云直上,前途无量,而此时一语,又等于彻底断送了他的未来,陛下都說了這個人“不堪大用”,那么谁還敢用他? 有人觉得可惜,有人感动于他這份真情,但也有人暗中狂喜。 安国公夫人攥着帕子的手总算放松下来,只觉得手心裡都是冷汗。 其实不過是一個七品小官,池簌就算当上了也不可能有什么能力来报复安国公府,可她就是见不得這些本来该死的小畜生好過。 正好,今天应玦也马上就要倒大霉了,這個贱种愿意留在应玦身边,那就和他的夫君同甘共苦罢。 安国公夫人想到這裡,忍不住悄悄看了自己的大姐一眼,却见傅淑妃温良贤淑地坐在皇上身边,似乎在低声劝說他不要生气,根本沒给自己半個眼神。 皇上本来心情颇为愉快,经历過此事之后难免扫兴,正要吩咐臣子们都散去,却见到一名近卫飞奔而来。 “陛下!” 皇上道:“如此慌张,這是出什么事了?” 那名近卫跪下道:“回禀陛下,就在刚才,徐大人在前面的溪流边发现了诚悯伯世子周恺的遗体,仿佛是被人……被人活活掐死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诚悯伯世子昨天早上還活蹦乱跳的,不少人都听见了他在帐篷裡面中气十足骂人的声音,沒想到今天竟然就一命呜呼了。 那可是太子的小舅子,出入皆有护卫跟从,怎会就這么被害了? 太子妃就在旁边,听闻亲弟去世之后,当场晕了過去,又令众人一阵忙乱。 “好,很好!這可真是反了啊!” 皇上本就有气,见此情景更是勃然大怒:“光天化日,朕的御驾在此,竟然有人能谋害诚悯伯世子,诚悯伯府的护卫都是干什么的?這次带出来的三千金吾卫又在干什么?!今天他们敢动诚悯伯世子,明天是不是就该来行刺朕了?” 那名侍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周围的人也都是噤若寒蝉。 這不光是对诚悯伯府的打击,也是间接对太子的挑衅! 皇上高声喝着钱公公:“你去,令人把朕的御马牵過来,朕要亲自去看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既然要亲自去,其他人自然也得跟从,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前方的溪边,发现那裡也已经站了不少人,看到御驾亲临,纷纷行礼。 应翩翩敏锐地感觉到,有几名侍卫的目光正在悄悄地朝着自己這边扫過来,但当他看回去的时候,又都立刻移开了。 想起之前黎慎礼的话,应翩翩不动声色地掩去了眸中的一缕思索之色,看向地上的尸体。 ——這裡的死尸,不止一具。除了诚悯伯世子之外,還有几名身穿侍卫服色的死者,身上有着被野兽撕咬的痕迹。 皇上沉着脸,看着這一幕。 侍卫副统领李宏低声禀报:“陛下,這几名侍卫一直沒有归队,应是昨日上午遇见野兽,便已经遇难了。臣原本一直在带人搜寻他们,却沒想到也会发现诚悯伯世子,但他身上沒有野兽的咬痕,去世的時間应该比這几名侍卫晚。” 很明显,诚悯伯世子和這些侍卫不可能是同一种死因,在场之人都看的很清楚,诚悯伯世子的脖颈上有着两個乌青色掌印的掐痕,看上去就像鬼爪一样,十分骇人。 李宏說完之后,忽然也看了看应翩翩,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闭上了嘴。 应翩翩跟池簌对视了一眼,池簌面露疑问之色,显然也注意到了李宏的反应,应翩翩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世子夫人吴氏也在,正跪在尸体旁边低声啜泣着。 皇上看了她一眼,对吴太师這個次女還有些印象,问道:“吴氏,你来說說,” 应翩翩想起黎慎礼的提醒,随着众人的目光一起向吴氏看去。這位年轻夫人的全名叫做吴蕴华,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十分美丽。 只是她穿了一身紫色的裙装,高高的衣领几乎一直遮盖到下巴,显得有些古怪。 只听她带着微微的抽噎說道:“陛下,昨日世子出去打猎,因为下了大雨半路折返,之后就一直在帐篷中,直到快入夜的时候,雨势小了一些,他說有事外出,便再也沒有回来過了。沒想到会在這裡被发现……” 太子问道:“外面下着雨,天又黑,他有何等要事要在這個时候出去?” 吴蕴华犹豫了一下,她的异母兄长吴思从旁呵斥道:“当着陛下的面,有什么事還不照实說来?” 吴蕴华苦笑道:“他来的路上看见一名草原女子在远处放羊,說她的歌声好听,一直惦念不忘,派人四处打探。昨天有了些消息,是說要去见她,又怕被其他人发现,就沒带侍从。” 她說到這裡,众人皆已了然,看着吴蕴华的目光不免有几分同情。 当年吴蕴华也是名满京城的才女,正因如此,才会令皇上对她留有印象,特意为她赐婚。 可惜诚悯伯世子脾气暴躁,也一向更加偏爱活泼热辣的女子,嫌弃吴蕴华太過端庄,沒有情趣,這对夫妻一直感情平平。 只是之前有吴太师撑腰,吴蕴华最起码還能得到一些尊重,等到吴太师去世之后,她在诚悯伯府的地位也随之一落千丈,要不是因为皇上赐婚,恐怕如今都会被休弃了。 诚悯伯世子在草原上都忘不了寻芳猎艳,甚至毫不避讳他的夫人,可见吴蕴华的地位。 皇上又把几名诚悯伯世子的随从叫過来询问,证明吴蕴华所言非虚。 但他们向世子禀报那名草原女子的下落时,也只是說仿佛在河对面的草原上看见了她在树下避雨,当时诚悯伯世子沒有带人,急匆匆赶往,到底有沒有见過這個女人,這女子又是哪家的姑娘,就谁也說不好了。 有人看见诚悯伯世子脖颈上乌黑的掌印,心裡也忍不住暗自犯着嘀咕,心道這事不会是女鬼干的吧?但那两只手掌颇大,却又不像是女人的手。 应翩翩注意到了尸体脖颈侧面的一处痕迹,目光不禁微微一凝。 這时,池簌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走到了他的身侧,低声对应翩翩道:“這尸体脖颈侧面那裡,有一块淤伤痕迹格外的深,像是凶手行凶时带着什么东西。” 应翩翩小声道:“爱妾,为夫也想跟你說一件事。” 池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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