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歪理邪說
我的狗脑子能值五千万?
還怎么還?
能怎么還?
我当时心裡想,要是黄老板愿意,我陪他睡一觉都行,抵了五千万的外债。
“你,你为什么救我們?”手足无措之时,我问出了這句话。
黄老板瞪着我道:“你们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们一次。”
“你想让我們怎么還?”
這话是我在认真发问,以我們几個的操行,把身上所有零件都卖了,也值不了两千万。
黄老板看着我們,沒有說话,他微笑着拿出手机,点开了视频。
视频中白姐赤身裸体地坐在椅子上,身上缠满了胶带,皮肤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随着视频进度條的前进,我的瞳孔也随之放大,几個人按着白姐的身体,一個手持电钻的人在白姐的天灵盖上开了個孔。
只几秒钟,猛烈挣扎的白姐就变成了一摊任人宰割的“烂泥”。
此时,我不是脊背发凉,而是发自内心地恐惧。
黄老板面不改色道:“算下来,我也是替你们报仇了。”
沒有人接话。
黄老板又问:“這娘们死了,你们心裡怎么想的?”
我强装镇定道:“该死,她救我的目的是拉我入局,完事也沒想過让我活,蛇蝎心肠之人,這個下场是她罪有应得。”
黄老板满意地笑了笑,他话锋一转道:“你们三個,想好了怎么還钱了嗎?”
還啥钱呀?這不是玩命呢嘛,要是黄老板不高兴了,我們哥几個不也得从天灵盖往外喷脑花。
“我在问你们话呢。”黄老板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我一字一顿认真道:“我們本来就是早该死了的人,承蒙黄老板搭救,以后我們的命就是黄老板的了,能挡子弹能挡刀,指哪打哪。”
黄老板点头道:“人還挺聪明的,怎么让一個娘们给骗了。”
“先入为主了,他先扯出杨喜墓,又說什么京西杨家,我觉得她是在救我們,所以沒多怀疑。”
“她說的京西杨家是真的,万幸的是你们沒打开杨喜的墓,我找了人在中间說和,赔了五千万,京西杨家放過你们了。”
“他们還差钱?”
“小伙子,谁能和钱過不去呢?”
我点了点头,黄老板继续說:“那還真是個杨喜墓,原来杨家人一直遮遮掩掩,现在收了五千万,准备在那建個宗祠了,日日烧香供奉,你们也是点子硬,挖谁的墓不好,非得挖杨喜的墓,踩到雷了吧。”
“刚出来混,沒经验。”
酒足饭饱,黄老板沒有要走的意思,也沒有给我們安排什么任务,而是說了一大堆不符合价值观的话。
黄老板說這裡的服务员都得是顶级大学毕业,光有学历還不行,還得有长相和身材,丰富的学识能让她们接得住客人的每一個問題。
光卖艺,不卖身,年薪也在四百万左右,而娱乐场所裡的那些,又卖艺又卖身,先不說性病的問題,为了酒水提成,那真是玩命地喝,胃出血是常有的事,月薪三万都算顶天了。
当然,各行各业打工赚钱都不丢人,但自从世界上有第二個人开始,也就沒有公平一說,就像小学的数学题经常会举的例子,小明从家出发,用了五分钟到达少年宫。
小明走的五分钟,对于农村人来說,需要十八年的努力加上三十年的房贷才能走完。
九十年代末,黄老板去過东北,那时候正好赶上东北的下岗潮,很多人结束了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让黄老板感触最深的是一到晚上,不少老爷们骑着自行车,把衣着艳丽浓妆艳抹的媳妇送到歌舞厅门口,然后几個老爷们在外面沉默地抽着烟,因为有孩子要养,所有的尊严都化成了泡影。
……(黄老板的话句句過不了审核,省略三千字。)
我问黄老板为什么给我們讲這些,黄老板道:“你们救我一命,我就說点能让你们少走点弯路的话,要是别人,跪下求我說,我都不会說,难得人间清醒,早点清醒早作打算。”
我听不明白黄老板的话,我认真道:“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
“你說得不错,你努力一辈子,能达到我儿子出生的水平嗎?你历尽千辛万苦取得了大城市的立足温饱,我是该夸你茁壮成长呢,還是笑你出身贫寒呢?就算有一個岗位,你优秀,可我老朋友的傻逼儿子也想进来,我会因为你的优秀去和老朋友撕破脸嗎?”
黄老板字字诛心,他的语言很冷,可這就是现实,他的话好像是一块块头顶的巨石,每說出一句话,我的身形都缩小几分。
四驴子低声道:“早知道就该好好学习了。”
黄老板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教育公平?学区房就是筛选家长的第一步。”
我咬着牙,什么也沒說。
“高高在上的人只会代表你,而不会理解你的想法,你的想法就是個屁,对了,我从来不让人代表,不過有一個能代表我,你们知道是谁嗎?”
“谁?”我问。
“我儿子呀,因为我X他妈。”
黄老板扯了一大堆歪理邪說,最后才說出他的目的——培养我們的野心。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說這些话像是一盆冰水,将我的野心之火彻底浇灭,冥冥之中,我觉得黄老板在给我們洗脑,灌输不正确的价值观。
我承认他說的都是现实,但我還是更喜歡活在谎言的外壳下,因为那样心不累。
黄老板還特意带着我們去结账,正常他在這吃饭,吃完直接走就行,会有服务员帮着他从储值卡中扣钱,這次他想让我們去看看账单。
平常的一顿晚饭,一百四十多,单位是万,更让我想不通的是,光服务费就差不多十五万了,沒有特殊服务,就是该有的餐饮服务。
真是让我开了眼。
這时,我相信了黄老板說的服务员年薪四百万的事是真的。
不過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那個年代的煤老板,车上翻出几把冲锋枪都是正常的,为了抢矿脉,火拼都是常有的事。
煤炭行业哪有白手起家的,都是把对手打服了才能在当地立足经营。
這样一個身份的人能被一個娘们骗了?
我向黄老本问了這個問題,黄老板的回答也是给我上了一课。
黄老板說他明知道這是個局,只是猜错了布局的人,大概意思是姓白的是多個人的情人。
在多個情人中,有人的权力直管黄老板的生意。
黄老板孤身犯险,只是想完成利益输送。
不過黄老板沒想到姓白的能靠着他的心理量身为他打造了一個局。
跟着黄老板返回山西,上次来是黄老板的客人,可以在娱乐会所的包房饮酒作乐,而此时,我們变成了马仔,在包房门口看门的马仔。
浑浑噩噩過了半個月,事情迎来了转机。
那天晚上,黄老板要去打牌,我們三個作为马仔护在两旁,跟着去了包房。
正常情况下,我們只需要在门口守着就行,有什么事赌场的荷官会出来叫我們,但這次黄老板让我們一起进去。
包房最亮眼的是一個坦胸漏背的荷官,我不明白打麻将要什么荷官,麻将桌边還坐着三個男人,一個斯斯文文,戴着眼镜,一身行政装彰显身份,一個肥头大耳,估计也是個大老板,而另外一個男人的衣着很洁净,可還是透露出一丝廉价感。
与周围人相比,他的衣着十分违和。
师父教過我,看人先看手,那個男人的虎口处都是老茧,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样子,而且還是农活,因为虎口位置的老茧很像是常握铁锹、洋镐之类的东西造成的。
我心裡不断地犯嘀咕,這人能和他们坐在一個牌桌上,他是什么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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