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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2章 以牙還牙

作者:许狗儿
有人解决悬棺的問題,我們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我們一群人在办公室有一搭沒一搭扯犊子,后来老蒯组局,我們在项目部支起了篝火。

  正常烧烤都是烤一些串,我們不走寻常路,烤了一只全羊,還有几只鸡鸭鹅。

  這些东西,全都是郭半天开车在路上抓的,分逼沒花。

  郭半天开车,老蒯坐在副驾驶抱着羊,车到项目部门口的时候,给我吓一哆嗦,還以为這俩孙子现出原形了呢。

  用他们的话来說,偷的东西,吃起来更香。

  烤肉的焦香配上冰凉的啤酒,有男有女,微风一吹,别提多惬意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有了一种大学生的感觉,咱沒上過大学,也算体验過大学生活了。

  开始的时候,郭半天和老蒯說话還很注意,酒意上头,俩人开始扯黄腔。

  老蒯說自己身体好,现在一晚上還能七次啥的。

  我提醒道:“别說那些,還有俩小姑娘呢。”

  “是不是小姑娘,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

  花木兰冷笑道:“真的一晚上七次嗎?”

  “最少的。”

  “来,你现在脱裤子,我手法好,要是连续七次,我给你一百万。”

  庞飞燕跟着附和道:“咱俩一人五十万,来,老蒯,你脱裤子,我和王小姐一起给你来套手法,你们负责计数。”

  老蒯懵了。

  真懵了。

  刚喝进嘴的啤酒都不知道往下咽了。

  花木兰和庞飞燕還追着這個话题不放,老蒯的脸越来越红。

  我心裡冷笑,老蒯以为我是不想让他在小姑娘面前开黄腔,实际上,我是在保护她。

  论开黄腔,四驴子都不是花木兰的对手,更何况又多一個庞飞燕。

  老蒯越来越尴尬,郭半天帮他解围,說喝啤酒沒劲,回房间整点白的,唐家兄弟觉得和我們有代沟,也跟着去了。

  二人离开后,庞飞燕冷笑道:“老色逼,除了会吹牛逼,沒别的能力,我他妈還沒见過三次的男人呢。”

  我看着四驴子,四驴子怒声道:“你看你爹干啥?”

  庞飞燕跟着骂起了四驴子,說开始的时候,相信了四驴子的鬼话。

  四驴子急忙转移话题道:“你看看,咱们都年轻,两男两女,又是两对情侣。”

  我急忙打断四驴子,真怕這孙子說出交换這两個字。

  不過应该不会,四驴子還是很怕花木兰。

  木头噼啪作响,篝火跳动,晚风温柔,我真想時間定格在這一刻,真是难得的惬意。

  一不留神,大家喝的都有点多。

  快到半夜的时候,四驴子的电话突然响了,他先是一愣,我們的精神也跟着紧张。

  半夜电话响了,确实吓人。

  紧接着,四驴子更紧张了,因为屏幕上闪动着虞青莎三個字。

  四驴子犹豫两秒,怒声道:“狗子,你电话是不是关机了,你认得好妹妹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哎呀,给我打,我沒接到吧。”

  我用仅存的意识帮四驴子圆谎,估计四驴子沒少半夜撩骚。

  四驴子随手递過手机。

  “喂,妹子。”

  电话那头传来了抽泣声。

  我顿时紧张起来,忙问:“我是狗子,你咋啦?”

  “你在哪?能不能来接我。”

  虞青莎瞬间痛哭,我安慰了好一会。

  “我被侵犯了。”

  一瞬间,酒意全无。

  “你在哪呢?”

  “家。”

  “你家着火了嗎?”

  虞青莎抽泣好几声,断断续续說被烧的是她爹爹家,她在自己家裡。

  我不想知道是谁家,我只需要一個定位。

  四驴子急忙回房间拿车钥匙,花木兰和庞飞燕也在唐家兄弟那一堆废铜烂铁中找趁手的工具。

  路上,我們一言不发,四驴子几乎是把脚丫子踩油箱裡了。

  到了虞青莎发的定位,周围几家都是黑的。

  我拨打了虞青莎的电话,沒人接。

  四驴子抓着我的衣领怒声问:“哪家是?”

  “她沒說啊。”

  “操,哪家?”

  喝了不少酒,我脑子也不好使,四驴子扇了我两耳光,我急忙道:“爬墙看,哪家院子裡都是草,就是哪家。”

  虞青莎原来和老太太一起住,父母假装失踪去了外地,家裡肯定沒人打理,那必将杂草丛生。

  四驴子一把推开我,然后开始爬墙。

  找了几家后,四驴子找到了目标,他翻墙进去后,也不知道开大门,我們跟着翻墙。

  房间内沒有灯光,黑咕隆咚,我們打开手电四处寻找,四驴子最先找到。

  四驴子光着膀子,短袖套在了虞青莎身上,虞青莎坐在卫生间的地上,上面的花洒持续喷着凉水,旁边是泡着水的手机。

  “谁干的?”

  虞青莎沒搭理我,一把扑在四驴子怀中,嗷嗷哭。

  花木兰关闭了花洒,我們三個先退了出去。

  四驴子安慰了好一会,才把虞青莎抱出来,四驴子道:“村支书和会计干的。”

  “两個人?”

  我這句话又刺激到了虞青莎,她又开始哭,四驴子骂了我一句,我试探道:“报警吧。”

  花木兰接话道:“报鸡毛警,他俩家在哪?”

  我拉了一把花木兰,示意她出去,庞飞燕也跟着出来了。

  “這裡项目部不远,报警,让警察处理,最好。”

  花木兰哼声道:“大哥,人家是村支书。”

  “村支书多了個鸡毛。”

  “呵呵,报警,也不会有结果,虞青莎洗澡了,沒有体液,屁证据沒有,也是和稀泥的活。”

  庞飞燕接话道:“直觉告诉我,别报警,那都是管小老百姓的,有点关系的,报警也沒用,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返回房间,我征询了虞青莎的意见,她情绪激动道:“不能报警,报警后,村裡和学校都知道了,不行。”

  “妹子,报警,我给你换個地方,你不是喜歡上海嘛,转学和上海的户口,我帮你。”

  四驴子怒声道:“报鸡毛警,等天亮的。”

  “你他妈别上头,听我的,先报警。”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我摇了摇头。

  在我的印象中,虞青莎是一個聪明且物质的姑娘,我只有一点担心,怕這姑娘给我們下套,想要借我們的手去收拾村支书和会计。

  虽然這种可能性极小极小,但我們都不干净,小心才是硬道理。

  四驴子不同意报警,我說如果沒得到应有的惩罚,咱们再做点什么也不迟。

  最终,虞青莎报了警,警察不一会就到了。

  虞青莎被警察带走做检查,花木兰和庞飞燕陪着,她的床单、衣服都被装进了证物袋。

  一直折腾到天亮,警察都沒联系過村支书和会计,只告诉我們回去等消息。

  我觉得不对劲,虞青莎和警察說她咬了两個人的手臂和胸膛,警察竟然也沒把两個人叫過来调查,反而让我們先回去等消息。

  我們不走,对方說再不走,算寻衅滋事罪,得拘留。

  我真是开了天眼。

  庞飞燕冷笑道:“狗子,我說的对不对。”

  這时,一個三十来岁的人過来问:“你们和虞青莎什么关系?”

  “朋友。”

  “出来一個人,咱们单独聊一聊。”

  我們几個对视一眼,四驴子上头了,剩下两個女人,也不合适谈侵犯的话题,只能我出去。

  对方沒穿制服,我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他先给我发了一支烟。

  “师傅,你干啥的啊?是警察嗎?”

  “你别管我干啥的,小姑娘年轻,传出去也不好。”

  我一听,這他妈是要给我洗脑了,于是我认真问:“师傅,你妈多大年纪了?”

  “干啥?”

  “我要操你妈,你妈岁数大了,传出去,也不好。”

  对方瞪了我一眼,满脸怒气,随后缓和道:“你先冷静点,咱们都想把事情解决,对吧。”

  “解决啊,先抓人啊。”

  “你先别激动,我听說虞青莎奶奶死了,是孤儿,又在上高中,村长和村支书過去,问问小姑娘需不需要帮助,可能开了玩笑,小姑娘脸小...”

  对方喋喋不休,我直接道:“别扯了,怎么解决?”

  “他们一人出三万块,三万块,不少了,虞青莎也不是处女。”

  “嗯,你妈是处女,不对,你爹是处男,你赶紧回家看看去吧,你二大爷骑你妈干活呢。”

  对方彻底失去了笑脸,招呼一旁的警察:“這小子骂人,寻衅滋事。”

  我急忙道:“我骂你啥了?”

  “你說我二大爷骑我妈干活。”

  “啊,换灯泡啊,那么高,不骑身上,能换嗎?”

  警察根本不听我怎么說,上来就要按我。

  那人继续道:“還說我爹是处男。”

  “哎呀,你爹是不是处男,你也别问了,你這不是有检验科嘛,你做個DNA不就完事了。”

  要不是把我按住了,我還能再喷几句骚话。

  被关了小半日,我被放了,代价是劝說虞青莎撤案。

  我现在别无他求,只求能出去,出去后,许某人得用点手段了。

  临走之时,和我谈话那人有意无意說村支书是哪個县谁谁谁的小舅子。

  此时,我是社会好青年,接受教诲,說啥我都点头。

  回去的路上,虞青莎被气的哇哇哭,我心裡也憋着一口气。

  花木兰道:“不报警,咱们還能好处理一点,报警留了案底,不好办了。”

  我還是和做梦一样,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庞飞燕道:“沒有舆论和关注点的强奸案,就是正常的性生活,我一直觉得你挺厉害的,怎么還這么幼稚。”

  先把虞青莎送到了项目部,然后我們四人又去找了村支书和会计,俩人都在办公室。

  因为修路的事,這俩人還和我們吃過饭。

  估计是有人通過气了,两個人都是一脸严肃。

  我直奔主题道:“你俩侵犯了虞青莎。”

  村支书拉开抽屉,拿出了六沓钱,一沓一沓地摆平道:“咱们都是打工的,赚钱不容易,這六個,给虞青莎,這两個,你们几個分了吧。”

  “行。”

  我毫不犹豫一沓一沓捡起钱,然后還說了声谢谢。

  如此乖巧的行为,让村支书和会计脸上写满了得意和轻蔑。

  临走的时候,還提醒我,這钱我們自己支配,话裡话外就是给虞青莎多少都行。

  我沒說啥,他俩行为加上会计手臂内侧的牙印已经证实這件事是真的了。

  接下来,得看许某人的手段了。

  庞飞燕提醒我這件事得快点,当初因为土方队伍的事,扯上北京那边的关系了,要是這边派出所知道了我們的关系,肯定依法严格办事,那样,我們就沒机会了。

  我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我开始以为周边的派出所都知道了,還想着派出所裡装個逼,结果被关了半日。

  通過多方打听,村支书家裡有一儿一女,都上大学了,会计有個闺女,沒考上大学,在县城理发店学手艺。

  会计的女儿好处理,在县城,直接去现场绑架回来就行,村支书的一儿一女不好办,一個在广州,一個在南昌。

  广州那個是花木兰联系人送過来的,南昌的儿子,我和四驴子過去绑回来了。

  花木兰和庞飞燕也沒闲着,在附近几個县找精神病、流浪汉、守村人。

  只要是男的就行。

  所有人都带到了项目部后,我给村支书打电话,說是在项目部设宴,邀請他和会计過来吃饭。

  俩人一到项目部,就被唐家兄弟给按住了,两個人還懵逼呢,大嘴巴子已经招呼上去了。

  会议室内,一张大床摆在中间,两男一女被按在了会议室,這活是老蒯和郭半天干的,這俩孙子也不是好人,已经开始過好几轮了。

  投影仪放着四驴子珍藏的电影,花木兰带来了十二個搜罗来的流浪汉。

  村支书和会计被绑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這一幕。

  场面十分混乱,四驴子拿着板锹维持秩序。

  为啥拿着板锹?

  因为精神病真他妈打人啊,为了那点事,精神病把守村人打的嗷嗷跑。

  精神病、流浪汉、完事才轮到守村人,最后四驴子逼着村支书的儿子收尾。

  這我得夸一句流浪汉,时至今日,我都沒见過秃顶的流浪汉,头发茂密,身体真好。

  四驴子又当着村支书的面,把他儿子的卵子给挤了,直接放进了旁边的热水壶。

  做完這一切,村支书和会计都已经崩溃,许某人是好人,直接拿出来九万块,村支书贡献了一儿一女,咱得给六万,会计一個女儿,三万块钱。

  庞飞燕直接把电话放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报警,看有沒有人敢管這件事。

  四驴子也拿出手机,点开手机银行,让他们看余额,威胁說要是想继续,他倾家荡产,也要花钱找人弄死他们两家人,灭门。

  庞飞燕這娘们真缺心眼,帮着报警了,警察带走了一群人也沒說啥,那都是精神干的活,能抓谁?

  村支书和会计也不敢多說话,也可能是一时沒反应過来。

  另一方面,唐家兄弟也真坏,带了两個精神病,找到了找我谈话那人的老妈,真就是在路边把事办了,唐家兄弟還好心帮着报警。

  遇见精神病,警察也沒招,我真希望那俩精神病能进去,最起码能规律生活,有人供饭。

  這一次,我体验到了黄老板的快感,或者說黑社会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快感。

  黄老板說過,世界上沒他妈好人,你觉得是好人的人,只是沒他妈坏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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