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大唐在拼命的往前走

作者:微微的薇
新事物就像是插班生。

  兩者看似毫無一點的關聯,但都有一個從被接納到接納,熟悉到不熟悉的過程。

  火藥監新出來的玩意也一樣!

  寇夫子覺得自己渾身疼,就像是穿着盔甲被人夯了一錘。

  這要上了戰場,敵人沒傷,自己先受傷。

  寇夫子覺得火器這條路任重而道遠。

  所以,他不覺得這東西好在哪裏,抵不上一顆火藥彈。

  這是寇夫子的看法,但看到最終數據的薛醜卻不這麼看。

  在他眼裏,火藥的推射是沒有被束縛的。

  如果給火藥再套上一個殼子,火藥在殼子裏,用鋼丸封口。

  利用火藥的不穩定和易燃性,那是不是就可以射的更遠。

  準頭就會變得更加的可控。

  就跟炸狗盆一樣,大地就是殼子,盆子就是鋼丸。

  薛醜呆呆地站在雨地裏,他覺得他什麼都會了。

  光明鎧都能轟破,這要直接轟在人身上,這要轟擊在戰馬身上。

  這要是轟擊在那密密麻麻的賊軍身上。

  只要火藥的當量控制的好,五十步,一百步,三百步也不是不可能。

  殺人無形!

  此刻,他又覺得他什麼都不會了。

  他激動的渾身發抖,他彷彿看到了一扇未知的大門已經打開。

  心中有千萬言,卻講不出來分毫。

  薛醜慢慢的走回了天工院,裏面有數百位匠人在等待着他。

  大門開了,望着衆人期待的眼神……

  薛醜點了點頭。

  “成了!”

  歡呼聲如同雷鳴,火藥推射出鐵珠不是衆人期待的。

  衆人期待的是能經受的住火藥爆炸力的鐵器。

  如今成了……

  寇夫子還在嘀咕着他要去搞一副膏藥。

  他都不知道他立下了多大的功勳,他是手持火器發射的第一人。

  他都不知道他可能被炸膛的碎片炸死。

  在融合了大食人的鍛鋼術之後,大火炮終於被縮小成一個人都能操作的模樣。

  雖然還是一個雛形,但威力已經可見一斑。

  鐵器工藝的進步其實是從天工院開始做高爐開始的。

  高爐鍊鐵這一項冶鐵技藝在南北朝時期便已經被使用。

  但它們以木炭爲燃料,專注於打造大型鐵器。

  那時候的高爐多以土磚砌,高爐內塗抹耐火黏土以增強耐熱性。

  如今天工院這批人選擇石質、磚砌或水泥質材料進行高爐的改造。

  內部全部砌築耐火磚層,總共四層。

  這些磚以黏土、高嶺土爲主要原料。

  (ps:黏土和高嶺土可耐1580℃至1770℃的高溫)

  在綜合了大食匠人的智慧後,高爐上部設有投料口,下面有鼓風口連接水力鼓風機。

  設計極其的精巧。

  大產量鍛鋼和將生鐵捶打爲鋼是兩回事。

  就跟作坊式和工廠的區別。

  這些顏白不會,顏白只會支持和投錢。

  走到現在,那真是一步步的摸出來的。

  一個灌鋼法就試驗改進了無數次。

  如今已經摸索出來了對熟鐵表面的增碳硬化工藝,同時還能保證韌性。

  這個法子顏白看了,特別適用於工具和兵器刃口的製造。

  既保證了兵器的鋒利性又增強了耐用性。

  如果李承乾喜歡看柱狀圖。

  他就會發現將作監,少府監,天工院對煤炭的使用每年都是呈瘋狂的增長狀態。

  就在書院還在按照原有的步伐上課下課時。

  信使來到,太上皇駕崩的消息傳開,書院中的李恪陷入了悲痛之中。

  李泰翻身上馬上了好幾次都沒上去。

  最後還是學子們給推了上去,在急促的馬蹄聲中。

  蘇惠護着李泰,兩人朝着長安疾馳而去。

  趁着大雨正在河裏撒網捕魚的各種王,聽聞消息,東西一扔,一邊大哭一邊朝着長安而去。

  他們捕魚也不是喫,就是覺得好玩,捕的魚全送人了。

  今年開春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太上皇的身子不好。

  其實每年開春的時候李二的身子都不好,會咳嗽,會頭疼。

  等天氣暖和,身上的棉衣脫去以後就好了。

  每年都如此,其實大家也都習慣了,沒想到噩耗會突然傳來。

  讓所有人都覺得這不像是真的。

  隨着知道的官員越來越多,長安也越來越熱鬧。

  三省的旨意來了,顏白收拾好心態又進宮了。

  禮部官員望着眼眶泛着血絲的琅琊公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得多難受!

  夫子曰:故有之死,爲人子者,爲之棺、爲之衣、爲之衾、爲之斂、爲之祭、爲之號,終事而後止。

  也就是死生亦大矣!

  顏白沒法拒絕這道旨意,他成爲了正使,李崇義成爲副使。

  兩人負責帝王喪禮,接待來送別的大小官員。

  這道旨意顏白沒法去拒絕。

  李泰回來了,哭暈了好幾次。

  在見到顏白之後,哆嗦着嘴脣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他想說,他青雀沒有了孃親,也沒有了父親。

  等待三日後一直呆在晉陽的李治也回來了。

  他哭的更慘,這些年他一直在忙着把煤石國有化這件大事。

  他很少有回到長安的機會。

  望着滿世界的傷心人,顏白長嘆了一口氣:

  “人生最討厭的就是這一點,經歷一次才知道有多難受,直接喘不過氣。”

  李崇義看了一眼顏白,他覺得顏白把生死看的太重了。

  人生不就是這樣,生者來,死者去,最後都是一抹黃土。

  “去勸勸陛下吧,從前日到今日他只吃了一點米粥,臉上好不容易有點肉,這一下子全部沒了!”

  顏白倒是想去勸勸李承乾,可又要怎麼勸呢?

  他雖然也老了,但細細地想來,他也成了一個可憐人。

  一個沒有了父親的可憐人。

  可又不能不勸,他的身子本來就弱。

  這要再來一次氣血攻心,再來一次癱瘓在牀,他說不定連藥都不吃了!

  “怎麼勸?”

  李崇義眯着眼,沒好氣道:

  “你不是說你最擅長道德綁架麼?

  去吧,我看看,也順便學學,然後去綁我弟,免得哪天釣魚掉河裏淹死了我都不知道!”

  顏白不想跟李崇義說話,轉身朝着李承乾走去:

  “陛下,喫點吧,小燭奴還小!”

  李承乾看了看顏白搖了搖頭:

  “不餓!”

  顏白把懷裏的小外孫直接放到李承乾的懷裏,毫不客氣道:

  “小燭奴現在還記不住人,真要我把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你才喫是吧!”

  顏白扭頭就走。

  李承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爬起身,抱起小燭火奴,跟着顏白來到角落裏。

  然後主動的端起了一碗粥。

  望着喝粥跟喝藥一樣的李承乾,顏白忍不住錯過臉。

  “禮部把廟號定好了沒?”

  聽着李承乾沙啞的嗓音,顏白點了點頭:“定好了,爲太宗!”

  “諡號呢!”

  “昨日禮部的人都在,我也在,衆人商議了許久,在文武之間做選擇,最後定諡號爲文皇帝!”

  (ps:文武大聖大廣孝皇帝這諡號是後面加的!)

  李承乾喝了一口粥,吐出一口濁氣:

  “聽好,其實父皇活着的時候也給我說過這個問題。

  他也患得患失,他這一生都在努力的朝漢文帝看齊!”

  顏白斷然道:“他超過了漢文帝!”

  李承乾難得的笑了笑,一口氣把碗裏的米粥喝完,喃喃道:

  “始以武功一海內,終以文德懷遠人爲文,剛強直理、威強敵德、克定禍爲武!”

  顏白接着說道:“經天緯地曰文,保大定公爲武。

  我想了很久,你若走了,我就給你上尊諡孝武!”

  “爲什麼不直接來個武,我滅了這麼多國,保大定公勉強是夠得上的!”

  顏白趁機又給李承乾盛了一碗粥,低聲道:

  “高祖的諡號爲太武皇帝,你要想有武,那也得是小武!”

  “那也行,我是他孫子,小武也挺好的!”

  蘇皇后望着開始喫第二碗粥的皇帝長吐了一口氣,能喫就好,能喫身子纔能有勁,可不敢把自己餓壞了!

  “太子!”

  “兒臣在!”

  “你去大殿外,再有回來的臣子來見皇帝你就堵着他,讓你父皇多喫飯……”

  “喏!”

  (ps:臨到結尾我才知道有多難,不是很難寫,而是很難去告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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