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段家 作者:未知 既然這地圖如此重要,加上李兰的丈夫见過自己的父亲,那就更要调查一番了。 关键是,這地圖上的血色印记,跟自己桃花胎记中那血色花瓣实在太像了,而对于自己的桃花胎记,王牧同样充满了疑问。 查下去是必须的了。 可李兰的丈夫已死,李兰又什么都不知道,想要挖出更多信息,就只能找這個隐血组织了,显然,破阵时见到的那個大胡子降头师就是找到隐血唯一的线索。 王牧无法确定這個降头师住在什么地方,不過以那個降头师暴怒的神情来看,他会来主动找王牧的,起码会来找李兰,所以,王牧只需要在李兰這裡等着便是。 王牧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思考,可另一边却炸锅了。 “高手,佛门中的高手!怎么会出现佛门高手?這下踢到铁板了。”那大胡子愣愣地站在原地,讷讷呢喃着,就穿了個白裤衩,硕大的眼底還充斥着浓浓的惊恐。 “怎么回事?”门口传来森冷的嗓音,几個身穿黄绿色劲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二十六七,长相精干,目露冷芒,嘴角的肌肉每一次颤抖,都会令的他整张脸变的极为狰狞。 他如刀的目光扫视,落在了那碎裂的镜子和香炉上面。 “组长,我在那叛徒的家裡設置的阵法被破了。”大胡子咽了口唾沫,虽然他年龄大,却对這年轻人无比恭敬。 “破了?”年轻人轻吸了一口气,微微仰头,表情又变的如野兽般凶戾,“谁破的?” “我不知道,但我看见他了,是個年轻人,非常厉害,而且是佛门弟子!很诡异的佛门弟子。”往前走了几步,大胡子怔怔地看着那破碎的镜子道,嗓音有些颤抖。 年轻人回头,鄙视地打量着只有一條裤衩的大胡子,森冷的嗓音传来,“你至于,吓成這個样子嗎?” 大胡子委屈地瞪圆了眼睛,“组长啊,你,你是不懂啊。那小子真的很邪门,我苦修三十多年,才有如今的道行,可跟那小子比,连一招都過不了啊!他却看上去最多二十多岁呀。這,這不科学!我怀疑,那小子很可能已经修炼成不老不死的人妖了。”說到這裡,他恍然大悟地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瞪的更大,“对对,很有可能!也可能這小子就是個千年妖怪,树妖,或者狐妖?” “滚!嗵!”那年轻人忽然出手,一拳砸在了大胡子的胸口。 沉闷的声响中,大胡子噗哧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硕大的身体便倒飞而出,砸在了不远处的床上。 年轻人沒有回头,微微仰头,冷傲地盯着那破碎的镜子,一字一顿道:“你少在這裡吓唬我!我不管他是什么,组织要的东西必须拿到。阵被破了,就想别的办法!” “可是,可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大胡子从床上爬起来,挣扎着道。 “呵,”年轻人冷笑,“這么說,你是沒什么用了。” 反问的语气,话音一落,另外几名身着劲装的男子便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大胡子的脑袋。 “别,别啊老大,我,我還有办法!”大胡子惊恐地瞪眼,急忙喊道:“我可以带些人去找他,他是比我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再說,就算他再厉害,也强不過子弹吧,加上我的实力,我想应该可以对付他。只不過這样一来……” 年轻人忽然抬手,打断了大胡子的下文,背对着大胡子道:“我不想听你分析,我只要拿到那份地圖。办法你自己想,我的人和枪随你调配。但我警告你,最好上点心,那地圖对组织至关重要,若出了什么差错,别說你,连我的脑袋都保不住。” 话毕,年轻人出了房门,空留下清脆的脚步声在楼道回荡。 大胡子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倒头躺在床上,开始仔仔细细想着下一步计划。 他是隐血的人,隐血的规矩他很清楚,交代的任务一次完不成或许沒什么,可若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误,那下场一定很惨。 這一夜,注定不平静。 段一瑞刚回到自己的住处,就接到了老爸的电话,要他立刻去一趟段氏集团总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道老爷子知道我跟小寡妇的事情了?”轿车上,段一瑞皱眉,不安地想着。 “小寡妇?少爷,哪個小寡妇?您跟她什么关系?”司机问道。 “关你屁事啊!开你的车!”段一瑞抬手照着司机的脑袋扇了一巴掌,旋即又眯眼思索道:“不对,该不会是王大师那混蛋给我告密吧?老爷子這几天也在打听這個王大师,对他的印象還算可以,若是知道我跟那王大师起了冲突……完了,要挨揍了。” 想着這些,段一瑞的脑门顿时浮起一层冷汗。 “少爷,很热嗎?开空调着呢呀,我怎么不感觉热?”司机又发现段一瑞神情不对。 “他妈的!老子正烦着呢,你能不能闭嘴!”段一瑞又给了司机一巴掌,令的轿车在這夜路上摇摇晃晃地行进,跟醉驾似的。 已经是深夜,纵然临江市的街道都变的冷清了不少,段氏集团大厦,高几十层的大厦,只有最顶层還亮着灯,那是段氏高层的办公室。 段家掌门人,也就是段一瑞的老子段毅,此刻就在這办公室裡,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位美女,段毅的女儿,段一瑞的姐姐,段一雪。 段毅年過五十,身着深灰色西装坐在沙发上,身形颇为富态,脸庞方正,稀疏的头发油光铮亮。他不苟言笑,表情微微含怒,上位者的气势,令的整個办公室的气氛都有些压抑。 段一雪就坐在老爸对面的沙发上,一身亮白的小西装,长发披在脑后,发际线分明,容貌精美,配合两個银白耳坠,整個人利落而美艳。 “爸,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什么都查不到,這三個人的死法虽然一模一样,可却沒有任何可以着手调查的线索,他们,他们真的像是医生說的那样,吓死的。”柳眉微凝,段一雪晶莹的目光闪烁,嗓音也有些颤抖。 段毅眯眼,轻轻吸了口气,灯光下,他深邃的眸子裡闪過一道冷芒。 “我段毅打拼了大半辈子,想不到到老了,竟然遇到這种扯淡的事情。” 段一雪咬了咬牙,看了一眼父亲,怯怯地试探道:“爸,难道說,這世上真的有……鬼?” 闻言,段毅终于抬头,目光跟女儿对视,却是沉默半晌才悠悠地道:“不管是人還是鬼,都得想办法解决,新品發佈会马上就要到了,這件事若是闹大,对我們段氏的影响可是致命的。還有,要严格控制,千万不要让這件事传出去,至于那三個死人,随便找個借口,就說是工作不慎,绝对不能把他们的死跟我們的新产品联系起来。” “我明白,”段一雪凝眉,严肃地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到目前为止,外人還不知道我們公司出了這样的事情,我担心的是,纸包不住火,時間一长,恐怕就难以控制了。” 她說的斩钉截铁,那份干练沉稳,与她二十六七的年纪极不相符。 段氏集团乃段家的产业,段毅是幕后股东,段一雪是段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父女二人几乎把持了整個段氏集团,至于段一瑞,就是個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 “老爸,老姐,有沒有搞错啊,大半夜的,叫我来干嘛?”段一瑞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旋即便见他穿着一身纯白西装,叼着一根雪茄走了进来。 不约而同的,望着段一瑞那懒散的样子,段毅和段一雪全都翻了個白眼。 本来按照常理,段家的产业该由男丁打理,可段毅這唯一的儿子实在不上进,他左思右想,为了不让段家的产业毁在這败家子手裡,就只能让女儿上了。 “你還知道回来呀?還认识路嗎?”见段一瑞在自己身旁坐定,段一雪沒好气地骂了一句。 “喂,姐,你這什么态度,早跟你說過,火气小一些,小心嫁不出去啊!”段一瑞针锋相对。 “你個臭小子,连你姐都敢取笑!”段一雪美眸一瞪,厉声呵斥。 段一瑞一阵摇头晃脑,故意做出鬼脸,上下打量着段一雪道:“姐,几天不见,变漂亮了啊,是不是有男朋友的滋润啊?” “闭上你的狗嘴!”段一雪一巴掌呼了上去,段一瑞一躲,然后就再不敢多說。 “沒正经的东西。”這时,段毅盯着段一瑞,沉声說道,“你以为你姐跟你一样嗎?成天泡在酒池肉林裡,段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你能不能上进些,你姐姐虽然沒有男朋友,可你也应该为她想想,她年龄也不小了,哪一天嫁了,這产业总得有人接手吧,难道你想我段家的产业全都给了你姐的婆家?” “哎哟,爸,你能不能不罗嗦了,大半夜叫回来就是跟我說這些嗎?說了多少遍了都,烦不烦!我姐這不是沒嫁呢嘛,她那臭脾气,谁敢娶她!再說了,就算有不长眼的娶了她,不是還有您来掌管公司嗎。就让我清闲清闲不行嗎。”翻着白眼,段一瑞不耐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