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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言輕輕眯上了眼睛,神色似激動,又似平靜,很是複雜。
“可以吻我一下嗎?”君墨言眯眼說道。
秦子寒低下頭,在他的額前落下一吻。
君墨言輕輕搖頭,又說道:“嘴脣。”
秦子寒沒有絲毫猶豫,將溫熱的嘴脣覆蓋在他的脣上,印上一吻……
君墨言睜開眼睛,從秦子寒懷中離開,眸底一片清澄愛意,眼角忽而垂落晶瑩,他說道:“我懂了,你我之間的情緣,終於這一吻。謝謝你解了我心中的疑惑。”
“秦子寒,我愛你,可我更愛這天地衆生。從今以後,我會將你長埋心底。”說完這句話,他清淺一笑,漫步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拱橋之上,跟周圍的空氣融爲了一體。但他的聲音卻飄散而來。
“情不問因果,緣註定生死,以彼岸之花開遍及虛空,乃至湮滅。吾愛,秦子寒,你將永存於我的心中,無休無止……!”
聽着這些話,秦子寒微微一笑,說道:“你,終於懂了。”語畢,他又輕輕自語:“晨華聖帝,盤龍白晨,紅龍蓮天睿,本是一體,爲何要分黑暗光明。既然是錯誤,就要糾正。”
“蓮,答應你的事,我很快就會做到。”
“到時,天地三界,將任你遨遊。再無人能左右你,自由,屬於你……!”
輕喃低語落,秦子寒含笑離去。
回到墨心殿,秦子寒看着殿內坐着的莫唸,北冥雪洛,還有秦紫逸和,秦子月,伸開了雙臂,溫柔卻又邪肆的說了一句:“寶貝們,抱抱吧,如何?”
看着秦子寒雙臂大張,滿臉幸福笑容的模樣,北冥雪洛、秦子月、還有莫唸,他們三人對望一眼,同時從椅子山站起,還未等秦紫逸走到跟前,他們三人已經將秦子寒撲倒在地,壓在了身下。看着他們左右不齊地壓着秦子寒,秦紫逸開心一笑,叫道:“小寒,我也要抱抱。”一句話落下,他‘砰’的一下也壓在了秦子寒身上。
一人在下,四人在上,將秦子寒壓得滿臉通紅,不由得悶聲叫道:“寶貝們,我知道你們很熱情,可你們如果再這麼熱情下去,我就要歸西了……起來,起來,起來一個個挨着抱,好不好?”
迴應他的是四人肆無忌憚的大笑,滿室溫情。
蓮心,子寒情
九重天,天外天,仙界,神界,其實說起來,它們跟其他空間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的人超脫了一些天象,靈魂意念昇華,到了更高層次的一個空間。這裏也有黑夜白晝,美食娛樂,但看個人怎麼去享受,怎麼去面對。
入夜,墨心殿內在一陣歡聲笑語過後,恢復了平靜。
北冥雪洛在自己的房內入定,秦子月也一樣,莫唸也是,蒼沐雨也從須彌空間出來,在花園中吸收純淨的仙靈之氣,提升修爲,唯有秦紫逸已經入睡。秦子寒根本無需修煉,便一個人漫步來到了白天他和君墨言駐足過的拱橋上,望星空無語。
就在他沉思之際,他的須彌戒指中傳來一陣靈力波動。他當下心念一動,將戒指中的禁制打開。一道紅芒自他眼前亮起,他的面前多了一個人影。
紅衣,紅髮,妖豔的紅眸,魅惑天生的容顏,不是蓮天睿,還是哪個。
“你醒了。”秦子寒看着蓮天睿笑了笑,輕聲說道。
蓮天睿並沒有馬上回答秦子寒的問題,而是四下一掃,反問了秦子寒一句:“仙界?”能有如此之濃的仙靈之氣,除了仙界,蓮天睿根本沒做他想。此時這麼問,不過是想確認一下。
秦子寒順應他的問話,回道:“是,這裏是仙界。”
蓮天睿上前兩步,雙手抓住秦子寒的衣襟,問道:“爲什麼,難道你不知道紅蓮滅世的預言嗎?你把我從封印的空間裏帶出來,難道你不怕我真的如語言所說,滅了這一切嗎?”
秦子寒無視他抓着衣襟的雙手,溫聲回道:“能這麼問我,就說明你不會。我相信,你的本意並非如此,你不過是爲了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還有活下去的理由信念。”
“我說過,我一定會把封印去掉,還一個完整的你。屆時,這天地間,將任你自由翱翔。很快,很快這一刻就會來到。”
聞言,蓮天睿的血色紅眸劃過一道妖麗邪異到極點的光點,他鬆開了抓着秦子寒衣襟的雙手,卻又將手撫上了秦子寒的臉龐。指尖很輕柔地描繪起秦子寒的五官倫敦。
“秦子寒,告訴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我的心裏會有你的影像。”
秦子寒眸光一閃,說道:“我是秦子寒,你的朋友。”
“朋友?”蓮天睿的手指顫了顫,一道紅芒亮起,秦子寒的眼睛下方,便多了三道紅痕,血珠涌現。
他伸舌舔掉了指尖的血液,說道:“很早以前我就說過,不要救我,不要招惹我,爲什麼不聽。爲什麼還要如此溫柔的待我。我所想的只是你離開修真界,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修真界。爲什麼?爲什麼要自以爲是的把我帶到這裏,讓我留在你身邊?”
“秦子寒,既然無法給予我想要的,爲什麼不放過我,還要這樣招惹我。你當真以爲我對你心存掛礙,無法狠心傷你嗎?”
蓮天睿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輕緩,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但那脣邊的血漬,眸底的猩紅瀲灩,隱藏於最深處的瘋狂,卻昭顯出他此刻很不平靜。
平靜之下的暗潮,一旦爆發,那將是一場災難。
秦子寒伸手撫上他的臉頰,輕柔說道:“你跟以往的我,很相似。看着你,我彷彿看到了以往的自己。不可否認我心中對你有憐惜,這也是我爲什麼不願看你如此痛苦的活着一樣。”
“很多的事情,非我所願。可卻是因我而起,我有責任將它解決。”
“還一個完整的你,讓你切實去感受天地間的美好,是我眼前要做的事情。你可以拒絕,但是我絕對不會聽。你所要做的就是靜靜地跟着我去找他,還你自由。”
“你的自由,我的圓滿,對我來說,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你我天性使然,註定不能同途而歸。這是一個遺憾,也是一個唯美結局。”
“我愛他們,心中有你。你拋開心結,我便知足。這根本不起任何衝突。”
“時間可以淡忘一切,抹殺一切。我相信,你一定會遇到專屬於你的淨土,幸福桃源。”
“到那一天,我會在遠處爲你祝福。”
註定不能同途而歸!!這幾個字一遍遍地迴盪在蓮天睿腦海,他雙眸猩紅地看着秦子寒,說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你會知道那麼多事情。”
秦子寒一笑,回道:“我是誰重要嗎?不,一點都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不會害你就行。其他的,全部交給我來辦。”
蓮天睿忽而握起雙手,狠狠地在秦子寒的胸前打了幾拳。
秦子寒一動不動,任由他擊打。
不知打了多少下,直至狂亂的心情緩緩平復,蓮天睿方纔停止,雙手緊緊地抓住秦子寒的衣襟,蓮天睿低頭說道:“秦子寒,你說對了,我是捨不得傷你,心中有你,我再也不會自尋死路,所以,我只能狠狠地記住你,可你,若是,若是敢忘了我,我一定會,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蓮天睿緊握的雙拳更緊,力氣大的將秦子寒的衣衫撕裂開來。
秦子寒,你說得對,我和你只能同途,卻不能同歸。我無法忍受你的身邊有別人,更不能忍受你忘了我。所以,我要活下去,我要很好的活下去,我還要偶爾去找你,我要讓你的心永遠都留有我的一席之地。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不能忘卻。
不求同歸,但求同心。你若是敢忘,我一定,一定會不惜一切,殺了你!!殺了你!!!蓮天睿在心底暗叫。
秦子寒抓起他的手,說道:“我答應你,終其一生,蓮都會是我心中最特殊的一個存在,誰都無法取代,也代替不了。這是我的承諾,也是誓言。”
聞言,蓮天睿‘哈哈哈”大笑,身體……輕顫……
秦子寒不再說話,將他擁入懷,輕輕撫摸他的後背。
蓮天睿沒有掙扎,閉上了眼睛,口中喃語道:“秦子寒,一定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
“不會……”秦子寒答得輕柔而堅決。
眼角落下兩滴淚,蓮天睿再也沒說話。
秦子寒,我只哭這一次,只哭這一次……你一定要幸福,比我幸福……蓮天睿在心底,默默地念道。
秦子寒把他往懷中緊了緊。
“明天,一切都會過去,你會自由。”
“蓮,明天以後,再無人能左右你的一切。”
無人能左右你的一切!!!!!!!
白晨,秦子寒,蓮
九天盤龍殿,晨華聖帝、白晨。進入仙界以來,他從未露過面。可他手下卻有很多人,而且他手下的那些仙人一個個都安分守己的修煉,從來不會出去惹事。盤龍殿,仙界公認的一個修煉好去處。
可今日,往昔冷清的盤龍殿前,卻並排而立站着十二人,這十二人都是金仙一級的仙人,亦是守護盤龍殿的天將。他們手執極品仙器,身泛守護神光,齊刷刷地將兩個男人圍在中間。那氣勢和姿態,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聖帝在閉關,兩位還是請回吧,不要令我等難做。”說話的是十二人爲首的老大。
他的話落下,但聞其中一個穿黑衣的說道:“讓開,或是我動手。”
“我早說過,這些人冥頑不靈,還是直接動手的好,現在,你可服了?”黑衣男子旁邊的紅衣男子邪笑着說道。
聞聽紅衣男子的話,黑衣男子微微一笑,說道:“蓮,稍安勿躁,你和我是來找人,而不是殺人。”
蓮,紅衣,宛然就是蓮天睿。而能如此直呼蓮天睿名字,而蓮天睿又無反應,在這世上,只有一人有這個權利,那便是秦子寒。
秦子寒衝蓮天睿說完話,便緩緩擡起手,凌空劃了一個符號,將整個盤龍殿罩住,而剛纔還氣勢沖沖的那十二金仙,已被訂立在原地。既不能動,也不能語,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秦子寒和蓮天睿往盤龍殿內走去。
盤龍殿,不負其名,並無他物,殿內到處都雕刻着張牙舞爪的盤龍。氣勢駭人,令人心驚。
當然,對於秦子寒和蓮天睿來說,這盤龍殿的盤龍雕塑雖然宛若真龍,也帶着龍息、龍勢,可在他們兩個面前,這一切,都宛如虛設,不起任何作用。
秦子寒漫步而行,穿過正殿,偏殿,走過花園,最後駐足在了一個涼亭前面。而那涼亭之中,屹然而立,站着一個身穿白衣,身姿修長的男子。
男子面如冠玉,氣質清雅,高貴逼人,可他的容貌……他的容貌卻和蓮天睿一摸一樣。不同的是,蓮天睿魅惑天生,他卻,他卻清雅脫俗。
只見他看到秦子寒之後,在秦子寒距離他三步之遙的時候,他突然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叫道:“吾主,您,終於回來了!!!!”語氣感慨萬千,飽含悸動,似有千千語。
一句話,一個動作,將蓮天睿的心狠狠擊中,他呆立在原地,久未回神。
待他回神之際,那與他有着相同容顏,糾纏折磨了他萬餘年的男子,已經從地上站起,站在了秦子寒身邊,癡癡地看着秦子寒。而秦子寒靜靜地看着他,眸底沉靜無波。
“白晨,可還記得我走之前,對你說過的話。”秦子寒淡淡地說道,身上沒了剛纔跟蓮天睿在一起時的溫潤隨和,變得傲然強勢,宛若天神,讓人忍不住想要膜拜臣服。
白晨,晨華聖帝的名字。
聽到秦子寒這麼問,白晨眸底的癡戀之色緩緩收斂。他說道:“吾主,晨一直都記得。記得吾主所有的一切。”
“既然記得,爲何要這麼做。給我一個理由。”秦子寒淡淡道。
白晨清淺一笑,說道:“吾主,您說過,您只是去尋求一個結果,很快就會回來。可您,您卻食言了。晨在‘盤龍神殿’等了您百萬年。”
“在這期間,晨一直都乖乖的守在那裏,聽您的話,做那個神王,守衛着神族。”
“晨,自問沒有做錯。吾主,晨,沒有做錯。”白晨笑着,眸底閃爍着執着。
秦子寒輕撩眼簾,輕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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