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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脸色青白交加,眸底皆是怒火和心疼交织的神色。只有秦紫逸一人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手中的东西,可他的一双紫眸裡却是清明一片。偶尔紫芒流转之时,烁出了一道难以言喻的色彩。
“该死的,早知道我跟他一起回去了。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才短短两個时辰就变了如此模样。明明沒有下雨,他为何說下雨了?又为何說“自己是干净的”?该死,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說粗话的是秦子月,他一张精致白皙的脸庞上尽是自责之意。
苍沐雨眼神复杂地扫了一眼东方莫唸的房间,說道:“子月,不怪你,你最多也能感受到人性善恶,却不能未卜先知,不怪你,你不要自责。”
南宫傲天则是紧握双拳,乌黑明亮的大眼睛裡怒火一片,肉呼呼地脸蛋因为怒火而变得红通通满面。
“是他,一定是他,东方明朔那個老匹夫,一定是他欺负了莫唸哥哥,我要杀了他去,杀了他去。”說着话,南宫傲天从体内找出“飞剑飘渺”,运起灵力就要离去。
被苍沐雨和秦子月双双呼住。
“傲天别冲动,告诉我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說话的是苍沐雨。
“傲天,告诉我,這跟莫唸的父亲什么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說出来。”秦子月在一旁问道。
经過這两年多的相处,南宫傲天和秦子月他们的关系早已变得亲密无间。此时,听他们二人這么问,南宫傲天忍住心中的怒火冲动,恨恨地說道:“一定是东方明朔那個老匹夫,伪君子,死不要脸的混蛋,臭东西欺负了莫唸哥哥,不然莫唸哥哥断然不会這样。”
秦子月和苍沐雨一惊,齐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傲天咬牙切齿的說道:“我三岁那年曾跟我娘亲到东方家做客。有一天傍晚,我一個人贪玩,不小心走进了东方明朔的院子,进了他的房间。我看到……”說到這裡,南宫傲天忍不住咒骂了几声。
“什么?你倒是說啊。”秦子月问道。
“我记得很清楚,莫唸哥哥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而那個老畜生手中拿着鞭子在打莫唸哥哥,莫唸哥哥叫都沒叫一声。可這些還不算什么。他居然,他居然……!!”南宫傲天想起往事,胸中怒火更胜,两只拳头紧紧地攥着,就连那清澈如水的眼睛也浮现了跟他外貌和脾性完全不相符合的凶厉寒光,好像一只被激怒的小野兽,随时都会冲上去将人撕裂一般。
秦子月和苍沐雨的心被高高提起,紧张的等着南宫傲天的下话。
“那個畜生,他居然用手握着自己下面,把他那恶心的东西喷到莫唸哥哥的脸上。老畜生,不要脸的东西,我要杀了他去,干死他,把他一块块剁碎,拿去喂狗,娘的,干死他,干死他,這样他就不能欺负莫唸哥哥了。”恨怒冲冲的說完,南宫傲天又要走。
秦子月伸手,死死地抓住他,宛若星辰的眸子裡平静无波,沉静地吓人。可熟知他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很生气!!
“傲天,不要冲动,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苍沐雨大骂一句,恨声說道:“沒想到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居然這么不要脸,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杀了他太便宜他了。要让他生不如死,后悔来到過這個世上。”
“不。”秦子月打断苍沐雨的话。转而又說:“东方世家乃是修真世家,它潜存的实力和势力非你我所能看透和想象,此事要从长计议,千万不能鲁莽。不然,到时候非但帮不到莫唸,反会惹得大家一身麻烦。傲天你虽然身为南宫世家的少主,可你要明白,你的母亲绝对不会为了你,而去打破這四大世家的平衡。再說,以你的实力,根本沒法杀掉他。他会顾及南宫家而放過你,可南宫家的声誉就会受损。所以,傲天你沒必要做這件损人不利己的事。咱们一切从长计议,等我哥的安排吧。到时候咱们只要起個推波助澜的作用,不去扯后腿就行。”
听完秦子月的分析,苍沐雨是懂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可南宫傲天虽然懂,可他却咽不下這口气,又不能无视秦子月的话,只得恨恨的磨了几下牙,大骂几声,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秦子月和苍沐雨对望一眼,并肩向东方莫唸的房间走去。
秦紫逸自始至终都沒有抬头,一直在把玩着手中的东西。但是,在所有人都消失的时候,他的掌心出现了一個七瓣紫花。花瓣上紫芒流转,花心散出一种晶莹剔透的紫光,使得花瓣看起来是那么的高贵,神秘,美丽……且带着一种仿佛自太古而来的古朴苍凉之味……
我的爱人大于天地(6)
秦子月和苍沐雨脚步轻轻地走进东方莫唸的房间,径直往裡走去。
卧室中,秦子寒半靠在床头,怀中搂着已然睡着,却睡得极不安稳的东方莫唸。他的手指温柔地来回轻抚着东方莫唸的脸颊,眉心和发丝,一双黑瞳沉静的吓人,犹似一個望不到底,吸人堕落的深渊,无形之中吞噬着人的灵魂,让人生出一种惊恐骇然之意。
秦子月和苍沐雨走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抬起头看了看床上的东方莫唸。看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沒有活力生机的脸色。想想平日裡他张扬妩媚,明艳美丽的模样和充满活力的举动,两人的眸子同时暗了暗,眸底闪過一道怜惜之色。
“哥,莫唸沒事吧?”秦子月语带关切的问道。
秦子寒“嗯”了一声,当做回答。
“小寒,刚才傲天說的话,你都听到了,对嗎?”东方莫唸的卧室距离客厅只有几步远,彼此间稍稍有点小动静都能听到,苍沐雨相信,秦子寒一定听到了,不然,他的脸色不会這样阴沉吓人。
秦子寒又“嗯”了一声,沒有下话,平静的神色看不出丝毫波动,跟平日裡的温润随和判若两人。
“哥,我知道你心裡难受,生气,想一個人静静地呆着。可有些话我一定要說。”秦子月表情坚毅的看着秦子寒,缓缓說道。
苍沐雨沒有吱声,不過他已经大概知道秦子月要說些什么。而他猜测秦子月要說的话,肯定也正是他所想說的。就算不是话语不会完全相同,但意思也差不到哪裡去。
秦子寒抬起眼帘看了看秦子月,說道:“子月,你什么都不用說,我懂,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你们两個放心吧,我是不会莽撞行事的。”
闻言,秦子月和苍沐雨神色一松,同时吁了口气。毕竟,他们最担心的就是秦子寒不管不顾地去找东方明朔死拼。他们倒不是担心秦子寒不能对付东方明朔,他们担心的是东方明朔背后的实力和势力。万一东方明朔在背地裡下黑手,对付他们几個。他们几個一定会拖累秦子寒的,尤其是秦紫逸,他是死都不会跟秦子寒分开的。如果秦子寒因他们而受了威胁,伤到自己。他们就算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秦子寒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们心高高悬起,又有惊无险的落了下去。
“不過,如若他来惹我,我是不会放過他的。哪怕会因此毁掉莫唸的声誉,我也一定会将整個东方家连根拔除。”秦子寒的淡淡地說着,但那眉宇间透漏出的俯瞰天地之势,却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說大话。
“哥,你能這样想最好了。你放心吧,从今天起,我不会离开美食居一步,给那個畜生可趁之机。我也会好好看着父亲和傲天,不让他们出去惹祸。”退一万步讲,這是最好的结果,秦子月放下心,如是說道。
苍沐雨点点头,跟着附和了一句:“秦大哥和傲天這裡你不用担心,以我的能力,再加上我师傅给我炼制的逃命法宝,护住他们不受伤害,或者逃命,那還是绰绰有余的。不過,我担心莫唸。如果他知道咱们知道了他的事情,以他看似刚强的表面,他内心一定会很自卑,很痛苦,一個处理不好,我怕他会走极端。”相处甚久,苍沐雨不敢說对东方莫唸了解十分,可也有七八分。
秦子月赞同的应了一声。
看他们两人如此关心东方莫唸,秦子寒的心裡暖了暖,說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我不会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看再待下去也是毫无意义,秦子月和苍沐雨又說了几句话,便双双离去。
待他们离开后,秦子寒俯下身,轻轻地在东方莫唸的额间亲了一下,低喃說道:“小妖精,這就是你隐藏于心底不能說的秘密嗎?傻瓜,傻瓜啊……如果,因为昨夜我太過粗心,只顾着生气,就仅凭我听到那寥寥几句“我只是你的玩具,一個伺候的你很舒服的□高手”這样的话,并不回头去找你,還因此离开你,不再理你,那你是不是就要默默地离开我?不解释、不坦白所有的事情?自己默默的承受所有?”
想起昨夜自己紧随其后,在东方家感受到他的灵魂波动,就赶到那裡,却刚好听到他說的那几句话,并沒有听到别的,看到别的,就负气离去的情形,秦子寒的心开始深深地自责起来。
如果,如果自己能再多呆一会,别那么自负莽撞,就不会对他产生這样的误会了。也或许自己的自尊心再弱上一些,直接冲进去问個明白,或许就能避免他遭受那么重的凌辱。也不至于在听到南宫傲天的话之后,有种想杀了自己,毁灭了整個东方家的冲动。
可事情已经发生,秦子寒知道自己再怎么内疚都无济于事。他要从這次的事件中吸取一些教训:永远都不要对自己的爱,自己的心产生质疑!!既然爱,既然已经认定,就要互相信任!不要猜忌。伤爱人,伤自己的心。
“傻瓜,我的小妖精,你要让我的心痛死嗎?郁闷死嗎?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過去,你到何时才能明白呢?傻瓜……傻瓜啊……”心痛地叹一声,秦子寒把东方莫唸的身体往怀裡紧了紧,阖起了那双偶尔闪過一缕血色杀气的黑瞳。
一室安静,唯有浅浅的呼吸声在流转,偶尔响起几声东方莫唸起的不安喃咛。
东极圣殿。东方明朔的房中。他脸色阴沉地坐在客厅的椅上,眼神犹如毒蛇般看着东方奇。
“家主,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那個酒楼老板有那么大的能耐,能避過庭院的守卫,把小少爷不声不响的带走。我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探查過他的修为,他的体内真的沒有金丹,也沒有元婴,就连经脉裡也沒有灵力波动。家主,您一定要相信我啊。”东方奇爬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东方明朔表示着自己的忠心耿耿。
原来,东方莫唸离去之后,东方明朔再次性起,想要将东方莫唸带来蹂躏一番。东方奇前去寻找的时候,找遍了整個东方府,都沒有找到东方莫唸的人影。他空手而归,对东方明朔說明了這一情况。
东方明朔不疑有他,随放开神识去感知东方莫唸的存在。却在城内发现了东方莫唸的元神波动。他当下命令东方奇前去查看。
东方奇回来之后告诉东方明朔,东方莫唸在“美食居”。
东方明朔当下阴了脸,追问东方奇,东方莫唸是怎么出去的。
东方奇当时为了撇清责任,也沒细想,张口就来了一個借口“东方莫唸是被秦子寒带走的。”
东方明朔怒了,因为,之前东方奇告诉過他,秦子寒不過是一個普通修炼者,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可当下這個事情又怎么解释?
东方莫唸的本源之力被封印,断然下不了山,出不了府门。而府裡的人鄙视他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私自带他下山。只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在守卫森严的东方府,悄无声息的带走了他。
可会是谁?谁又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从众多高手中脱身?
那個酒楼老板,他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修炼者嗎?怎么会有能力带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下山,而又不被众人所发现?
东方明朔实在不敢相信,不能相信,那個卑贱的酒楼老板,他,会是個隐世高手?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滚出去,给我好好查一下那個酒楼老板的来历。查不出来,你就等着吧。”东方明朔狠狠地吩咐道。
逃過一劫,东方奇感激涕零,连滚带爬的出了东方明朔的房间,灰溜溜的下了山,查秦子寒的来历去也。
“沒用的狗东西。”东方明朔恨骂东方奇。
“小贱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能脱离我的手心。哼,就算那秦子寒是個隐士高人又能如何,只要他不是仙人,我照样干掉他。小贱人,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贱人,贱人,贱人!!”
一時間,室内全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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