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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别逼我,别逼我走那最后一步。别逼我,别逼我!!东方莫唸在心底呐喊。
此时,东方明朔已经停止了癫狂入魔的自說自话,他脸上挂着梦幻般的笑容,一步步逼近身体靠墙,身体微微颤抖着的东方莫唸。
走到东方莫唸跟前,他缓缓地蹲下去,伸出手,慢慢地,动作很轻柔地摸上了东方莫唸的眼睛,宛如梦呓般的說道:“墨儿,明天是我的生辰,往年這個时候你都会提前陪我一起過的,你会陪我喝酒,陪我笑谈人生,可今年你怎么就忘记了呢?怎么就忘记了呢?嗯?怎么就忘记了呢?”他的手渐渐地往下移动,来到了东方莫唸的脖子。
“你怎么忘记了呢?你怎么能忘记呢?怎么可以忘记呢!!”他的五指猛地一缩,紧紧地扣了下去。
窒息般的痛感从喉咙处传来,东方莫唸憋的脸色涨红,眸底水雾一片,就在他以为自己会這样死去的时候,东方明朔松手了。
只见东方明朔神色怜爱的把手撤离,抚上了东方莫唸的脸颊,他脸上染起了温柔的笑,可眸底却是一片狰狞。
“啪啪”几声响,他狠狠地扇了东方莫唸几個耳光,恨声骂道:“不要脸的贱货,被那酒楼老板是不是操的很爽?嗯?是不是操的很爽啊?”說完,他又“啪啪啪”的在东方莫唸的脸上扇了好几下。
打得东方莫唸满口血腥,两颊当时就红肿起来,脑袋嗡嗡作响。但东方莫唸咬紧牙关,叫都沒叫一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东方明朔,眸底带着浓郁的嘲笑和讥讽。
“還敢這么看我!!”东方明朔见状,高高的抬起手,又狠狠地甩了东方莫唸几個耳光。
把东方莫唸打得飞到了一旁,趴在那裡不停咳嗽,一丝丝殷红血液顺着唇角滴落在了雪白的地板上,散发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猩红。
东方明朔走過去,猛地一下把东方莫唸从地上拉起来,把他抱在了怀裡,一改刚才的狠厉,温柔的伸舌舔掉他唇角的血渍,轻轻的說道:“墨儿,为什么你总要惹我生气,为什么你总是学不乖呢?乖乖的听话不好嗎?为什么要自己找罪受呢?很疼吧,来,我摸摸。”
东方莫唸嫌恶的避過他的触摸,而后哧哧一笑,看着他說道:“东方明朔,你的墨儿早已经死了,他是被你杀死的,逼死的,你难道忘记了嗎?我是东方莫唸,我是你的孙子啊,你不记得了嗎?你都忘记了嗎?你的墨儿,我的那個傻父亲,他死了!死了!!!他陪着我娘,陪着他最爱的女人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东方莫唸恶狠狠的吼叫着,漂亮的眸子裡一片疯狂。
疯吧,疯吧,我再也不要忍受你的屈辱。东方明朔,东方明朔,你会死,你会死的,我会看着你死去!!痛苦的死去!!
“砰”的一声,东方明朔把东方莫唸一脚踹出,跌落在了地上。
东方莫唸咳嗽着,疯狂的大笑着指着东方明朔說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东方明朔,你這個可怜虫,就算你杀死我,虐死我,你也改变不了你已经疯了的事实,你的墨儿已经被你杀死的事情。打吧,打吧,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杀了我!!”
這样的日子過着還有什么意义!子寒,我不会再容忍任何人碰我,子寒,子寒,原谅我把你带进了一個无底的深渊!!原谅我,原谅我!!心中默默地說着,他捏碎了秦子寒留给他防身所用的传音,虚弱无力的叫道:“子寒,救我,救我,救我……”說完,他便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洛寒居”中,秦子寒收到东方莫唸的传音,当下放开神念一扫,却发现东方莫唸已经不在房内。他的心怦怦狂跳起来,拿起床上的衣衫,来不及给愕然呆愣的秦紫逸說明情况,便神念一动,消失在了房内,顺着他遗留在传音符的神念,追寻东方莫唸而去。
感受到那股能量波动,东方明朔大怒,抬手打向东方莫唸。
电光火石间,秦子寒身影突然出现在密室内,把东方莫唸揽入怀中,他二话不說,当即运起“盘龙决”裡面的天龙神心法,以周遭灵力为界,化气为千刀万刃,直冲东方明朔而去。
东方明朔大惊,飞身而退,护体真气围在了身上,勉强避過了秦子寒的攻击。
秦子寒担心东方莫唸的身体,便沒有多做纠缠,瞬身出了密室。
望着怀中东方莫唸那惨不忍睹的脸庞,還有唇边血渍斑斑的模样,秦子寒眸底寒光闪烁,凌空漂浮在东极圣殿上空,周身乍现一团璀璨至极的白光,白光耀眼无比,照亮了整個东极圣山巅。
他疯狂的运转起体内的真元力,冲着下方,沉声无波的說道:“东方明朔,我秦子寒今夜在這裡以魂为媒!以血为誓!三日内!!!必将你东方一族除却东方莫唸之外的人!全部斩杀怡尽!!连根拔除!!!!!如违此誓!!!神人共罚!!!”
“我秦子寒今夜在這裡以魂为媒!!以血为誓!!三日内必将你东方一族除却东方莫唸之外的人!全部斩杀怡尽!连根拔除!如违此誓!!!神人共罚!!”
“全部斩杀怡尽!!连根拔除!如违此誓!!!神人共罚!!”
“如违此誓!!神人共罚!!”
“神人共罚!!神人共罚!!!”
带着浑厚真元力的誓言被秦子寒用“盘龙决”裡的天龙神境界低吟而出,犹如雷击一般,轰在了整個圣山城上空,声音遍布每一個角落,一遍遍的回荡着,瞬息之间,整個圣山城的人都清晰无比的听到了這個誓言!!
是谁?這個秦子寒是谁?他怎么有胆說出這样的话!!三日之内灭绝东方一族!!這秦子寒是在找死嗎?!!!他跟东方世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很多人心中都這么想着。
可半空中秦子寒身上的白光越来越盛!越来越盛!!最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东极圣殿上空!!
只剩余音回荡:斩杀怡尽!斩杀怡尽!!斩杀怡尽!!
震撼着东方一族一些人的心!!
东方行仰首看着漆黑的夜空,一声长叹!
东方明朔神色狰狞地站在院落裡,神色癫狂的叫着:毁灭吧!毁灭吧!留之何用!留之何用!!毁灭!毁灭!毁灭!毁灭!!
墨儿,我的墨儿,只有你,才是永存,才是不朽。
吾爱!墨儿,我的墨儿。
毁灭吧!毁灭吧!!
哈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从东方明朔的院落传出。
院落外的侍从惊恐不已的想着:疯了,一向性情孤僻的家主疯了!!疯了!!
那個酒楼老板也疯了,他居然为了那個贱人跟整個东方家作对,都疯了,疯了!!……
明日,东方明朔的生辰,還未开始,就已经布上了浓郁的黑暗色彩……
這個夜,注定不再平静。
爱人大于天之为你疯狂(3)
明媚的朝阳照常升起,用它独有的温暖光辉洒向大地,新的一天来临,忙碌的生活开始。
往日裡這個時間,街道上已是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可今日,街道上冷清一片,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就连那些常开门做生意的商户,都把门面关了個严严实实,沒有迎客。
“美食居”亦然。大门紧闭,一片冷清,只有“美食居”三個大字在阳光下光晕流转,无声的诉說着它以往的光辉。
可就在此时,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美食居”门前,忽然出现了一個人,一個灰衣白发的老人。老人发丝如雪,精神抖擞,周身透漏出一股稳如泰山之势,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在看向“美食居”三個字时,划過了一道精光,以及,厉芒。
身形动,老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美食居”门前,转瞬间便出现在了“洛寒居”中。
望着清雅宜人,宛如世外桃源般的“洛寒居”,老人那张褶皱从生的脸庞上浮现了和蔼慈祥的神色。他缓缓地迈步,慢慢地走进院内,冲着紧闭的房门,不高不低的叫了一声。
“小唸,老祖宗来了,還不赶紧出来。”简简单单一句话,将老人的身份托出。他就是东方行,隐于东方世家之后的真正掌权人。而他此次前来,只为解决昨夜的事情。
历经往日种种,东方莫唸早已经对整個东方世家绝望。可唯一给予他温暖的人,只有外面那個老人,老祖宗,他叫东方行。
“子寒……”房间内,东方莫唸抬起头看向秦子寒,其中之意不言而明。
秦子寒沒有說话,拉起他的手,并肩走出了房间,打开了房门,定定的站在了东方行面前。
“老祖宗。”东方莫唸刚想過去,却被秦子寒紧紧拉住,搂在了怀裡,不肯让他动弹丝毫。
“不准去。”秦子寒淡然无波的說了一声,可语气和表情,却是那么的温柔含情。
“子寒,老祖宗他不会害我。”东方莫唸望着他,如是說道。
“人心难测,最难测是人心。莫唸,你不懂。”秦子寒如是回道,并不为自己的行为多做解释。
“我照顾了他近百年。”东方行說道。
“你无视他身陷火坑,心存私念。”秦子寒平静的說着。可那双黑眸深处,却呈溢着一片冰冷。
“我保他平稳至今。”东方行又道。
“你令他生不如死,不如不保,不如不慈悲,你的慈悲对于他来說是最残忍的温柔。”秦子寒淡淡道。
“无家无业,你岂止這背后的艰辛。一步错,我不会容忍他步步错,這是我的承诺。”东方行的神色间已经看不出丝毫波动。
闻听了這么久他们之间的对话,直到东方行這一句话落下,东方莫唸的脸色才忽然转变。青红乍白一片片,漂亮的眸子裡闪烁着不敢置信。
“错,一步错,步步错,百步难回。百年,不是百天,百個时辰,错已铸成,伤害入骨,你的承诺我不要。我会用自己的方法,为我的宝贝讨一個公道!!”秦子寒淡声回道。
“那些都是他的血亲,你掩盖不了這样的事实,也不能擅自下這样的断定,不问他本人的意见。”东方行沉声說道。
“他的人是我的!心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他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說我能不能下這样的决定!!”秦子寒沉声回道,眉宇间的强势霸道、血腥杀意尽显。
东方行无声的默认令东方莫唸身心具疲,无力的靠在了秦子寒的怀中,但他心底仍然尚存一
丝期颐。
“老祖宗,你们,他们所有人,真的很早就知道,一直都知道,对嗎?”
东方行慈祥的看着他,沒了刚才的锐色,语气和蔼的說道:“小唸,修炼无度,久无岁月之分,漫长的時間,很多人都沒有任何东西陪伴,陪伴的只有深入骨髓的寂寞。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就像是一個无形的杀手,它会慢慢的,一点点的吞噬掉你所有的情感,最后!只剩寂寞!!可就算是再寂寞的人,他心中都有一方净土,而那方净土就是他贪恋红尘的嗔念、慾望。小唸,我的嗔念和慾望就是东方一族,我的存在也是为了东方一族,你是聪明的孩子,你一定明白,也一定理解老祖宗,对嗎?”
东方莫唸的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白,胸中气血上涌,一口猩红血液喷薄而出,洒在了秦子寒的襟前。
秦子寒抬手抚上他的后背,运用灵力一点点的疏通着他体内的气血。
事实摆在眼前,东方莫唸阖起了那双满布绝望悲哀的双眸,静静地靠在了秦子寒胸前。
“我懂了……”他柔柔的說道。
“是啊,我懂了,我懂您的苦衷,我懂您以及整個家族的人知道一切,却還任他对我为所欲为!!凌辱折磨我近百年之久!”他梦呓般的說着。
“本以为我抓住了温暖,本以为您是我最后的依靠,我最后一步的依靠。我自以为是的隐瞒這一切,原来,你们都知道,全部心知肚明,只有我一個人像小丑一样在那裡表演。可笑,可笑啊……”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空洞,那么的绝望……
“子寒,你好残忍呢……”他又抬起头,淡淡的笑着,望着秦子寒說道。
秦子寒低头吻住了他血渍斑斑的嘴唇,末了,温柔的說道:“莫唸,吾爱,我会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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