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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是罪。难道,他不怕死嗎?不怕天罚嗎?好奇怪的人,好奇怪的人啊。想不通,想不通。”北极之地,天山派的掌门君墨言,疑惑道。
“【盘龙决】,火麒麟,盘古神墓,三界,又要变天了!变天了!!呵呵,不過,我喜歡,越乱越好!!越乱越好啊!!毁灭吧!毁灭吧!不生不死,又有何意义!!不如归去!不如归去!!”虚空中,一個红衣、红发、红眸、妖异非常,媚惑天生的男子,大笑着說道。
“你要拦我嗎?”秦子寒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东方行,笑着问道。
东方行摇头。
“如今,东方一族只剩我一人,你要杀便杀,我无话可說。我欠他的,不能還,可东方家欠他的,该還。你的杀戮,已经让整個东方家湮灭。该還的,已经還。你告诉他,东方家,不再欠他丝毫。欠他的东西,东方一族已经以湮灭作为代价還他。”
“我說過,我会让所有人为他的過去陪葬!!”秦子寒笑。笑得很轻,很淡。
“你很疯狂,可你有這個实力和资格疯狂。不過,有时候疯狂会致命的,它会害你理智全无,乃至湮灭!你是聪明人,应该懂。”东方行无喜无悲的說着话,丝毫不为秦子寒带来的杀戮而生气。却是为何?
“杀戮是为了幸福,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才能得到。我不是圣人,我是一個俗人,我只知道,我不会让我在意的人受到丁点委屈和伤害。哪怕是一点点,我都不会容忍!”是啊,我绝不会容忍有人伤害他们!!
“疯子,你是個彻头彻尾的疯子。不過,我很欣赏你這样的人,够狂,够狠,够无情,可同时,温柔和多情却是你的致命伤。秦子寒,作为东方世家唯一一個能预言的家主!我预言诅咒你!将来,你必会被心爱之人所害!受尽离难之苦!!”东方行忽然发笑。
“若是我爱,就算他要我的命,我也决然不会眨眼。可是,我不会允许有這样的事情发生。”秦子寒淡淡道。
“可是,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我能预见千年之后的事情,那时,我会是三界之中唯一的王!为了這個赌,我今日不杀你。但是他,必须死。他,必须为我的【东方莫唸】陪葬。這是他的劫数,无法逃脱。”话音落,秦子寒的身影忽然消失在东方行面前。
东方行脸色大变,寻东方明朔的灵魂而去。
然,三千裡外的一個树林裡,已经多了一個死人,秦子寒微笑着站在那裡,地上,躺着的是脸上带着不敢置信之意的东方明朔。
大势已去,东方行沒有說话。只是静静地走到东方明朔的尸体旁,說了一句:“他,是我唯一的儿子。秦子寒,今日你若是不杀我,来日,我定然不会放過你。”
“你,我還沒有放在心上。我等你来杀我!”秦子寒淡然一笑,消失在了树林中。
“洛寒居”内,秦子寒笑着推开房门,冲屋子裡的人說道:“我回来了。”
莫唸首先起身冲過去。
秦子寒把他紧紧拥住,在他耳边說道:“莫唸,他们都已经为东方莫唸的過去陪葬。从今以后,你只是我秦子寒一個人的莫唸!!”
东方莫唸沒有說话,身体隐隐颤抖。
秦子月松了口气。
苍沐雨神色复杂。
南宫傲天撅着嘴。
秦紫逸不甘受冷落的走上前,紧紧地保住了秦子寒。
秦子寒,笑了!
盛极一时的东方一族,就這么被秦子寒只身一人,用了仅仅两個时辰便屠杀怡尽。一時間,秦子寒這三個字令无数修真者闻之色变,听之丧胆!
毕竟,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杀那么多人,而且都不眨眼。由此可见,此人修为之高,手段之狠。试问,有哪個敢招惹?除非他活腻歪了!
過了很久,不知是哪個苟且活下来的东方世家侍从,传出一個消息,东方世家之所以被屠杀怡尽,完全是因为东方明朔凌虐东方莫唸的时候,被秦子寒看到所致。
以此,众人从东方世家的湮灭中,得出了一個道理!
秦子寒,這個实力强悍,容颜可媲美神仙的男人。他是個极其护短的人。居然为了一個男子,将东方一族全部屠杀,鸡犬不留。這样的“魔头”惹不得,也不能惹,看到了就要绕道走。
此一时,秦子寒這三個字的威名,在屠杀东方一族十万余人之后,他的名气水涨船高,盖過了任何一個宗派和世家家主!!
是幸?是福?只待后来叙說!!
修真篇!锋芒
原来是师徒
漫漫流云转,变化多端。时而如浪涛朵朵起,时而如白棉一片片。恰起清风,缕缕将聚起的云吹散,露出了一抹抹湛蓝。随着风起云散,一個在西海圣境沿边上的绿色小岛呈现于人前。
岛屿呈五瓣花形状,占地面积足有五千余平。两边种满了郁郁葱葱的翠竹,中间是一條清澈见底缓缓流淌着的小溪,小溪之上是一座石砌拱桥,溪中来回游动着很多白色、红色、蓝色的小鱼、小虾,甚是清灵。再往前是一排排典雅别致的竹屋,约有百十余间,竹屋一间一间的那么坐连着,偶尔几间错落分开,好似是有意設置的一般。
如若是懂行人在场,一定能看出,這裡所有的一景一物的种植建筑,都是一個個天然的聚灵阵,将整個小岛四周的灵气全部聚在了其中,使得整個岛上都是浓郁充沛的灵气,雾蒙蒙一片,宛如仙境。
一阵轻风吹起,竹叶发出一阵“沙沙沙”的响声,夹杂着竹的清新之气,溪水的凉爽气息,不由让人生出一种恍然置身在世外桃源,淡看风云起的倦意之感。
可就在這倦意的环境下,却正上演着一出与之相反的戏码。
只见在一间门匾上刻着【炼丹房】的竹屋前面,分布各异站着三個金丹中期的青年男女,他们腰挂中品天器,其中一個看起来像是领头人,他正难掩怒气的对一個身穿灰衣,蓬头垢面的老道說着话。
“药灵子前辈,您這是什么意思?两百年前,您借东西的时候說過,百年之后就会归還。可如今,已经两百三十年零十個月,您還在推三阻四的找借口。难道,您真当我【青山宗】的人都是傻子,好欺骗嗎?”
闻言,被唤作药灵子的邋遢老道连连摆手說道:“沒有,沒有,我药灵子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怎能干那种言而无信的事呢。這样吧,我那沐雨徒儿很快就回来,到时候不用你们来拿,我一定亲自把钱给你们宗主送過去。”
原来,這药灵子正是苍沐雨的师父。說起来,距离苍沐雨入世至今,已经有两百個年头有余。而药灵子为了躲债,也闭关修炼了两百年有余。今日刚刚出关,還沒等他来得及逃匿,就被众多债主中的一個逮住,上演了這么一出戏码。
之所以說众多,而是因为药灵子還欠很多人的钱。【青山宗】只是九牛一毛中的一根微不足道的小耗毛。
“药灵子前辈,青溪等人尊您是一代宗师,可您也要讲道理啊。您想想,我【青山宗】一脉也非什么富足流油的富门派,门下弟子五万多,一天的开销就近三千個蓝晶石。虽說我們种植灵药,可我們辛辛苦苦种上几十年才收成那么一丁点,卖来的钱全部都用做了宗派建设和宗内弟子的修炼之上,我們百年的收入也才不過五百個湛蓝晶石。”說道這裡,自唤青溪的青年男子叹了口气,又道。
“五百個湛蓝晶石才多少?只有五百万個普通的蓝晶石。您老也是长期买药材,买炼器材料的人。您想想,我們一個月节俭再节俭,也得花十万左右的蓝晶石。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多万啊。這才仅仅是日常花的。我們也需要丹药,需要飞剑啊。不然,怎能在修真界中立足!!”
药灵子的老脸红了红,尴尬的看向一旁。
青溪见状,轻轻的叹道:“哎,药灵子前辈,若不是情非得已,到了山穷水尽之地,我断然不会找上门来的。您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再相信您一次,我們走了,前辈,您多保重!”
“等等。”药灵子突然說话。
青溪转過身,清秀的脸庞挂起了一抹苦笑,說道:“前辈,您還有什么事?”
药灵子一咬牙,从怀裡拿出一瓶丹药,走到青溪面前,說道:“给你,這是我一百年前炼制出的【洗髓丹】,有三十颗,你拿去卖了应急吧。”
【洗髓丹】只需一颗就能重塑经脉,让人体原本的经脉变得更加坚韧和宽广的神奇丹药。只要是沒有渡過天劫的人服下去,都能清除经脉和骨络中的杂质,运气好者,修为极有可能跳跃到下一個阶段。
因修真界中能把握住火候炼制出【洗髓丹】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它的价格很贵,一颗都在十万蓝晶石左右,不過,很少人会把它拿出来卖,一般都是留给自己或朋友、亲人用。一直以来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看药灵子一脸肉疼不舍的表情,青溪摇摇头,說道:“前辈,這是您辛辛苦苦炼制出来的,我不能拿去抵卖,您留着吧。青莲,青阳,咱们走。”
就在此时,一個身穿黑衣的俊美男子,领着六個容颜出众,风情各异的男子从他们前面走来。
其中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快步走到青溪面前,笑嘻嘻的道了一声:“青溪,刚才你說的话,我們都听到了,谢谢你啊,你是個好人。你等等,我這就把钱還给你。”說着,他一路小跑,来到了黑衣男子面前,轻快的叫了一声。
“小寒,钱呢?”
能如此唤人,而且又认识青溪,白衣男子的身份根本无需道出,就已曝露于人前。他就是领着秦子寒一行人前来认师门的苍沐雨。
闻言,秦子寒唤道:“沥青,给他。”
“是。”沥青从腰间解下一個乾坤袋,递给了苍沐雨。
苍沐雨乐颠颠的走开,来到青溪面前,說道:“青溪,我师父又借了你们多少钱?”
青溪微微一笑,說道:“不多,一千五百万個蓝晶石。”
苍沐雨脸上的笑容僵在那裡,他撇過头,“温柔”的看了秦子寒一眼。
秦子寒点点头,沥青走上前,又给了苍沐雨一個乾坤袋,說道:“沐雨公子,這一個袋子裡正好是一千万個蓝晶石。”反之,他给了苍沐雨两袋,足够還账了。
苍沐雨吁了口气,接過那個袋子,又很“温柔”的扫了药灵子一眼。
药灵子猛地打了個激灵,一脸谄媚的走上前,笑嘻嘻的看着苍沐雨。
沥青退了回去。
苍沐雨把乾坤袋打开,两個袋子折合了一下,說道:“青溪,你用神识扫一遍吧,正好一千五百万個。”
青溪沒有想到,苍沐雨会如此痛快的把蓝晶石還他。一千五百万,那可不是個小数目,這黑衣男子是谁?怎会眼睛都不眨的替别人還账?
心中思虑重重,青溪面上不露分毫,還笑着对苍沐雨說:“不用,我相信你。宗内事务繁忙,我先告辞了,回见。”
苍沐雨也不多做挽留,笑着送他们离开。
送走他们,苍沐雨表情很“温柔”,很“温柔”的走向药灵子。
药灵子谄媚的笑着,一步,一步后退。
两师徒,一個前进,一個后退。一個停住,另一個也站住。如此循环了五六次。
看得秦子寒唇角微翘,一双黑眸中笑意满溢。
“沐雨,你想我們在這裡干站到什么时候?”莫唸說话了。
苍沐雨“狠狠”的看了药灵子一眼,笑着說道:“走,走,走,我带你们熟悉、熟悉這裡。”
一干人跟上。
“這裡是炼丹房,這裡是炼器房,這裡是藏经阁,這裡是静室,這裡是……這裡是……這裡是……這裡是……”
苍沐雨的声音逐渐显小,他们几個人消失在了一片竹林中。
药灵子劫后余生的拍拍胸脯,道了一声:“乖乖,這淘气包子什么时候变得這么温柔了?不对劲,不对劲,很不对劲,我得跟上去看看!!”
如此說着,药灵子的身影也跟着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余留一阵阵清风轻吹,夹杂着花儿的清香,飘了很远,很远,香味却還依存。
新的家,新的生活
“這裡就是你们住的地方了,门匾都是空的,你们自己决定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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