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也不老实嘛 作者:西林葳蕤 新文求支持啊,請亲们帮忙推薦收藏和點擊,多谢各位了。 李家几個孩子以前在老房时养成的习惯,吃的虽香,但搛菜却很少,偶尔搛菜也是在自己面前的炒酸菜裡叨上两筷子,吃的最多的還是咸菜,而馒头更是吃過一個后不再拿。 叶长生和花氏看着如此懂事的几個孩子有些心酸,花氏干脆给几人额外装了满碗菜放到了面前,又一人拿了個馒头,“吃吧,你婶婶家裡有许多呢!” “冉儿妹妹,别光吃菜,你也要多吃肉才行。”叶子墨给她搛了一块肥肉放到她面前的碗裡。李小冉看了眼碗裡的肥肉,露了個笑脸给他,然后道:“谢谢子墨哥哥,不過,我不太喜歡吃肥肉。” 她以后就要在這裡生活了,总不能事事都违背本心去迁就别人。而且她的年纪小,并不担心被人看出她是换了芯的,要知道小孩子一天一個变化可是正常的。 “這大肉可好吃了,那瘦的有什么吃头,不香還塞牙。”花氏說着却挑了瘦肉丝放进她碗裡,她笑眯眯的吃了,然后露出满足的神色,“真香!” 叶长生這时才对妻子道:“我早上收了這几個孩子为徒,以后,他们就叫你师娘了。”花氏听了笑道:“那敢情好,中午我整治一桌好菜,给你们师徒庆贺庆贺!” 从這天开始,李小冉每天早上跟着三個小哥哥,和叶家父子一起练功,而傅氏白天教大儿子和二儿子认字时,她会拉着李学思在旁边看,争着抢着的认字,那聪明劲让李义河夫妻俩喜出望外。 沒有了那种压抑的环境,吃的也好,心情也好,几天時間李家几個孩子就都胖了一圈,脸上也有肉了,再不是原来那瘦骨嶙峋的样儿。 這样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当然,要能忽略掉他们吃住都是在叶家就更好了。 到了初五那天,還沒等到天亮,李义河就背上背着弓箭,腰裡别着把长刀进了山,過了這一天,年就算過完了,他不能总是吃叶家的,他想早些去山裡,看看能不能打到些什么猎物。 李小冉等人起身去练功场的时候,叶长生沒看到李义河,皱着眉头问:“学峰,你爹呢?”“我爹一早上进山打猎去了。”李学峰老老实实的回答。叶长生听了直摇头,生气道:“這個义河,怎么就偷着走了哪,起码得吃了早饭,再带几张饼子进山啊。” 李小冉道:“我娘煮了点大碴子粥给爹喝了。”头天晚上,傅氏临睡觉前就往锅裡扔了苞谷碴子,熬了大半宿,一早上那粥粘粘糯糯的,香气扑鼻,爹喝了两大碗才走的。 “进山打猎那可是個力气活,两碗粥能当什么事。唉,你们的爹呀……”叶长生叹息着沒再說话。 李小冉心裡并不以为然,兄弟再好,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只吃人家的吧,李义河的這种心理她完全能明白,寄人篱下的感觉并不好受。 吃過早饭,叶长生领着几個下人赶了两辆大青骡子车去镇上送菜,那两辆车都是带蓬的车,那些菜放进铺了棉被的木箱裡,外面也包裹着厚厚的棉被,李小冉看到那绿油油的青菜确实有些震惊,“婶婶,叔叔是要往镇上酒楼送菜嗎?”李小冉并沒正式拜师,還是称呼二人为叔婶。 “不是,是去县裡。”花氏扯着她的小手笑道:“镇上沒有大的酒楼,因此這菜都要送到县裡去。” 這几天李小冉已经知道,县上离镇上大约三十多裡地,走路也要三個时辰,而且村裡到镇上的路难行,当天他们是回不来的。 叶长生他们一走,花氏立刻吩咐紧闭门户。回到房裡,傅氏从破包袱裡找出一件相对较新的衣裳,她小心的拆了领口,从裡面抽出两块柔软丝滑的绸缎来,一块是一尺见方的银红色绸缎,一块是月白色的缎子,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花,异常华丽,那牡丹花上還飞着一個蝴蝶,看起来栩栩如生。 天啊,這是自己见過的最好看的刺绣了,甚至要比在现代时她见過的那些大师级的作品還要好。不過,李小冉心裡惊讶不已,觉得娘也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老实嘛,還知道把這缎子藏到衣服裡面的夹层。 傅氏拿出绸缎,小心的抚摸了下,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一抬头就看到女儿正好奇的盯着自己看,她脸上一红,放下缎子,拉着女儿的手解释道:“這两块缎子,是当年我和爹成亲的时候,你爹打猎多卖了几個钱,他偷着买给我的,這块我绣完后原想拿出来送给你奶奶的,可后来……”傅氏含糊着沒有說下去,“……我一直沒敢拿出来用,藏在這件衣服裡了。” 傅氏的手這几天不用做粗活,又被花氏拉着每天用淘米水洗手涂抹,已经光滑了许多,不再那么粗糙,一碰就让人觉得剌的慌。 “娘你還会刺绣?”李小冉听了很惊喜,她前世就非常喜歡那些传统工艺,可惜她一直沒有時間去学,“冉儿都沒见過你绣過?” “娘要做农活,還要做饭喂猪照顾家裡,哪有時間去干這些,再說了,一干粗活這手都粗了,一拿這缎子就怕刮出丝来,也不敢碰。”傅氏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冉儿喜歡這個,以后爹娘赚了银钱,也给冉儿绣块這样的帕子。” “娘,你现在拿出来是要做什么啊?”李小冉问道。“咱们一家都吃住在你叶叔家裡,娘這心裡不好受,咱们家什么也沒有,娘就想起来這块绸子,绣個帕子给你婶婶,算是咱们家的一点心意。” “要绣帕子,是不是要有丝线啊?咱们有嗎?”“我請你叶叔身边的人帮娘带了。”傅氏怕叶长生不肯收钱,請他身边的常亮帮着带,给了他三十個大钱。 “娘,我們可以把你绣的這個帕子卖到绣庄去啊,那样不是一样能赚银钱嗎?”這么好的来钱道爹娘怎么不知道利用呢! 傅氏将她抱到炕上,“過些日子开了春,娘要下地干活,到时候手粗了就不能绣了。何况,镇上沒有大的绣庄,收的绣活太便宜,娘绣的那些送到镇上太亏,你小姑绣的帕子一個才收五文钱,去掉丝线,一個帕子也就能赚两文钱,她一天才能绣一個。娘白天沒有時間,晚上若点了油灯绣,你爹不让,嫌太费眼睛。”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