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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勇夺魁首

作者:未知
羑裡镇学堂的四名学子率先交了答题,他们需要做的较简单,各自抄了师父的旧作一首便可交差了,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彼此不能重复。 鹿山镇学堂的四名学子却冥思苦想,在时限近半时,他们才一起交了各自的诗作。 八份诗卷分散给了诸位审评官,一時間大堂窃窃低语,八名学子心情忐忑,這时,第一份被否决的诗作出来了,李九真同情地看了王贵一眼,王贵顿时蔫了,仿佛一片被霜打過了菜叶。 很快,李九真同情的目光又看了一眼汤怀,汤怀立刻变成了第二片小蔫叶,一对难兄难弟无精打采。 羑裡镇学堂四名学子的诗词都不错,但有两人明显不押题,写成了大名府的风光,也随即被淘汰。 “县君,看這一首如何?” 主审官将一首诗递给了刘祯,刘祯看了看落款,是岳飞写的《农夫歌》。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 刘祯吓了一跳,连忙将诗捂住,低声对主审官道:“若让李官人看到此诗,我們必会被严厉训斥,此诗作废!” 說完,他刷地一把便将诗稿撕掉了,又狠狠瞪了岳飞一眼,小小年纪敢写這种针砭时弊的诗,长大還了得。 他心暗忖,‘孩童懂什么,這必然是姚鼎所教,看来此人绝不能再用。’ 刘祯原本打算将姚鼎重新调回县学教书,可看到了岳飞這首诗,他又改变了主意,不能让姚鼎留在县城祸害学子,留在偏乡僻村最好,遂打消了重用姚鼎的念头。 這时,县丞马符将一首词递给李夔,笑道:“我們几個都觉得這首词不错,可得第一,請李官人過目。” 李夔看了看县尉和主簿,两人都点头赞同县丞的意见。 李夔便展开细看,词牌是《鹧鸪天》 《鹧鸪天.羑裡春》 羑裡冬深未破梅,孤枝清瘦耐霜辉。老桃残李无人管,雪裡萧疏知水微。微雨過,早春回,阳和消息自天归。才根多谢东君力,琼蕊苞红一夜肥。 這首词是羑裡镇学堂师父陆云的得意之作,被他的学生拿来争魁了。 李夔点点头,“老桃残李无人管,雪裡萧疏知水微,這两句写得不错,有点意思,但全诗略显轻浮,立意较差,叙景有余而言理不足,可评为第二。” 马符几人面面相觑,都愣住了,马符问道:“不知李官人觉得谁可为第一?” 李夔把手诗递给他们,“你们看看李延庆的這首吧!” 游李村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儿童相见知昼暖,衣冠简朴古风存。 萧鼓追随春社近,日斜醉翁扶回村。 青枝满地花狼藉,知是顽孙斗草来。 马符看得目瞪口呆,众人传阅,一时满堂皆惊,李夔捋须点头赞道:“能读到這样富有生趣的诗,也不枉我汤阴县一行。” 刘知县当即宣布,辩试赛鹿山镇学堂最后胜出,鹿山镇学堂的四個伙伴顿时激动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终于赢得了擂台赛的最终胜利。 ....... 擂台赛魁首花落鹿山镇学堂的消息不胫而走,满城轰动,最激动的還是生活在县的同乡父老,他们早已准备好,当鹿山镇学堂夺魁的消息传来时,汤记客栈四周立刻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伴杂着人们的欢呼声。 有十几個小厮提着大筐子,乡人纷纷向筐投钱,富裕商贾投钱数贯,贫寒夫役也会投十几钱,以示心意,最后积下百余贯钱捐给学堂,作为给学堂的办学资助。 “来了!来了!” 数百乡民簇拥着牛车向客栈驶来,当四個孩子从牛车裡出来,乡民一拥而,将他们四人高高抬去,一次一次抛向空,欢呼声、鼓掌声、笑声和鞭炮声响彻了客栈。 ....... 欢庆還在继续,四人却沒有福气再享受,吃過一顿丰盛的晚饭,他们又被师父关进房间,开始准备明天的考试。 “其实不用太担心了!” 汤怀打個饱嗝,索性将脚翘在桌,志得意满說:“一般而言,擂台赛赢了,基本大局已定,除非象去年汤北乡的苦娃子们集体腹泻,否则最终魁首逃不過我們掌心。” “为什么?”李延庆不解地问道。 “因为考试的內容很简单,是默经,从《孝经》、《论语》和《孟子》三本书抽出片段默经,我們都已背得滚瓜烂熟,還怕什么?” “可是有人還背不出啊!”岳飞瞥了一眼王贵道。 “关我什么事!” 王贵低声嘟囔道:“你们我多学了五天,当然我我强,现在算打死我,我也背不下這么多。” “沒事!沒事!” 汤怀大大咧咧一挥手,“反正最后只计三人的成绩,老贵算交了白卷也沒有影响。” “真的嗎?”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去年沒有计我的成绩,我還不知道么?” 王贵一声欢呼,“看书去喽!” 他笔一扔跑去房间看书去了,他今天准备看第二遍,他要一個字一個字地细细读。 汤怀也要跟去,却被岳飞一把抓住,“你不能去,留下好好背书,万一你考砸了,我們的魁首可真沒了。” 這时,李延庆看见伙计在门口探头探脑,便走前问道:“阿哥有什么事?” “外面有人找小官人,在大堂等候。” 李延庆回头对两人道:“你们先开始吧!我去去来。” 李延庆来到前院,只见大堂坐着一個穿皂色短衣的男子,李延庆一眼便认出了他,正是最初给自己药的随从。 李延庆连忙前施礼,“大叔怎么来了!” 這名男子是知州李夔的随从,他见李延庆颇为知礼,便回礼笑道:“李少郎伤情不要紧了吧!” “多亏了大叔的药,已经无大碍了。” 男子点点头,“我家大官人請少郎去叙一叙,不知少郎可有空闲?” “沒問題啊!现在去嗎?” “马车已在外等候了。” 李延庆回头让伙计给师父和伙伴们传個口信,這才了马车,马车缓缓离开了客栈,向汤阴城南驶去。 李夔這两天便借住在一名退仕的官宦人家,老主人姓周,曾任礼部郎,现已告老還乡,他家的宅子在汤阴县也是数一数二。 李夔今天下午闲得无事,便在书房和主人下棋消遣。 這时,随从在门口禀报,“启禀大官人,李少郎来了。” 李夔放下棋子笑道:“這次在童子会见到一個小神童,我对他颇有兴趣,衙内一起见见吧!” 主人知道這是客气话,便借口還有事,起身告辞了。 片刻,李延庆被领进书房,他前躬身施礼,“延庆参见大官人!” 李夔摆摆手笑道:“随意一点,我們坐下說话。” 這时,仆妇端了两碗茶和几色点心来,李延庆向四周看了一圈,却沒见小娘九真。 李夔会意,捋须微微笑道:“小女不知从哪裡搞来一本志怪白话小說,這两天看得如痴如醉,這已经是看第二遍了,叫她吃饭也不理,這会儿估计還躲在房间看书呢!” 李延庆歉然道:“应该是我的朋友送她的,那天大官人也见了,真的很抱歉。” “這倒无妨,喜歡看书是好事,再說外面都是积雪残冰,我還怕她出去玩受凉了,留在房正合我意。” 李延庆笑了笑,虽然這位李官人位高权重,但他语气温和,态度友善,竟让李延庆感觉不到官威压力,只觉得在和一個宽厚的长者在聊天。 李夔沉吟一下,便问道:“少郎才六岁,便已知书达理、博古通今,可谓少年老成,我想這应该是少郎家学深厚的缘故,不知令尊是何人?” 這才是李夔对李延庆感兴趣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父亲才能教出這样一個少年天才,当然,天赋是必须的,可家学也同样重要,他自己的小女儿是最好的例子,才四岁会作诗了。 李延庆犹豫一下,便道:“家父名讳大器。” ‘李大器!’ 李夔感觉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听到過,他来相州任才两年,并不清楚当年的磁州科举案,只是偶然翻阅過一些档案。 李延庆知道有些事情无法回避,只要李夔和当地官员稍微接触,他会知道父亲从前的事情,与其让他从别人口得知,還不如自己說出来更有利一点。 李延庆便鼓足勇气问道:“大官人听說過五年前的磁州科举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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