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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股份合伙

作者:未知
李延庆雇了辆牛车便返回鹿山镇了,他一路在想這件事,他实际是想给父亲找点事情做,修乡志族谱最多也一两年的事情,那以后呢?从长远考虑,父亲還是得有一個长期稳定的收入才行。 這段時間父亲为家族的事情很着迷,干活特别卖力,李延庆完全理解父亲這种心情,他渴望获得尊严,恢复名誉,但光傻干還不行,要想获得族人尊重,還得从利益做章。 象李冬冬,大字不识一個,但大家都很尊重他,为什么?不是個利字当头嗎?如果腰包鼓了,再让族人和乡邻沾沾利益,族人的尊重也自然而来。 李延庆晚抵达了鹿山镇,他并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族长府,府家人认识他,连忙带去他客堂稍坐,不多时,李佑也闻讯出来了。 “庆儿,你父亲不是說你去县裡了嗎?”李佑走进堂便问道。 李延庆给族长施一礼,笑眯眯說:“早去了县裡,办完事回来了。” 李佑也从李大器口得知李延庆写书赚钱之事,他并不怪,有大祖附身,什么事情做不起来? 李佑让李延庆坐下,又让丫鬟茶,笑道:“本来我還担心,你爹爹跟我去京城,你沒有人照顾怎么办?现在我不担心了,连钱都会挣,還不会找地方吃饭嗎?” “族长說得对,這点小事确实不用担心,今天我来,其实是有件事和族长商量。” “什么事?” “族长觉得李冬冬怎么样?” 李佑想了想道:“說实话,我不太喜歡他,這人好吹嘘自己,明明是在开封城外的码头开一家苦力小茶棚,非要吹嘘自己在御街开大茶馆,当我不懂嗎?在御街开店,轮得到他?” “其实族长也要理解他嘛!大家都要面子,哪個在外面的人回乡,不把自己狠狠吹嘘一通的?” “你這话倒也对,你提他做什么?” 李延庆便把自己的县裡遇到李冬冬之事說了一遍,又說了自己的打算,最后道:“其实我觉得如果李冬冬在京城真的路子的话,家族出本钱,联系货物,他在京城销售,這确实是條赚钱的路子,赚了钱,便可以支持族子弟学,培养能干的年轻子弟,這样家族一步步兴旺了,族长觉得呢?” 李佑极为迷信李延庆是大祖附身,他见李延庆处处替家族兴旺考虑,他更加坚信這是大祖的意志,连忙点点头道:“庆儿說得完全正确,我照办是!” 李延庆笑着摆摆手,“我只是提個建议,具体该怎么做還得好好商量一下,我有想法,族长也有经验,我們都說說看。” 李佑是個极为精明之人,這件事他不是沒有考虑過,只是他信不過李冬冬,所以才迟迟沒有答应,不過既然李延庆提出来,那是另一回事。 李佑沉吟一下道:“其实這個李冬冬并沒有完全给你說实话,他之所以不想开茶馆,是因为他把自己多年积攒的钱投到一票私酒的黑市买卖去,结果私酒被官府扣押沒收,几個当事人吃了官司,李冬冬赔得倾家荡产,茶铺也典卖了,他走投无路才想去做牙人,我是怕他拿了我的钱去還债,所以才沒有答应借钱给他。” “他外面還欠债嗎?”李延庆也略略有点吃惊。 “有沒有欠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太喜歡他這個人,不過庆儿觉得他可行,那也可以试一试。” 李延庆沉吟一下道:“我担心他在京城究竟有沒有路子?” 李佑微微一笑,“這個倒不用担心,他岳父是個牙人,路子很多,這次他回乡买药,是他岳父的委托,只是他岳父恨他不成器,一钱也不肯借给他,我之前已经派人去京城摸過他的底,他倒沒有說谎,只是怕人笑话,才不肯提他岳父之事。” 李延庆心裡有数了,看来族长和自己不谋而合,也是想用李冬冬這條线,所以才会派人去摸他的底。 李延庆又想起那晚族祭之时,族长故意不理睬李冬冬,是在吊他呢!看来族长也是個老奸巨猾之人。 想到這,李延庆微微笑道:“族长,我再提一個建议。” “你說,我听着。” 李延庆缓缓道:“不如我們這件事开一個商行,我和族长出本钱,李冬冬按他的路子折算入本,三家各占份额,即使亏了也以本钱为限,盈利了则按份额分利,另外再招几個族人办事,他们的开支作为费用扣除,等生意做大了,再从利润裡面拿出一部分帮助族人读书救济之类,族长觉得如何?” 李延庆說的是公司制度了,只是用一种通俗的话描述出来,李佑听懂了,便点点头笑问道:“庆儿有多少钱?” 李延庆取出交子卷放在桌,“這是大名府洪登记银铺的交子卷,裡面有两百两银子,算是我投的本钱。” 李佑很惊讶,两百两银子,這可是一大笔钱啊!算孝和乡也沒有几家拿得出来。 李佑想了想道:“這样吧!我們以一千贯为本钱,我另外再补八百足贯,我占五成份额,庆儿三成,李冬冬两成。” 李延庆想了想道:“李冬冬的两成太少了一点,调动不起他的积极性,我索性再让半成给他。” “你不用让!” 李佑果断地說道:“我再让一成给他,我四成,庆儿三成,李冬冬三成,這样定了。” 商行的框架和股份虽然敲定,但還有很多细节需要斟酌,如财务管理、物资流通、经营范围、供销权限等等,這些东西从古至今都是一脉相承,只是說法不同。 尤其這裡面還涉及到李冬冬岳父,李冬冬打算借助他岳父的门路做生意,那么他岳父在這裡面又怎么算计利益? 李佑是极为精明之人,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和李延庆的钱打了水漂,有些事情他必须向李冬冬確認清楚,一点都不能含糊。 当天晚他便派人去给李冬冬送信,让李冬冬第二天来见他。 不過有一件事,李佑却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诉李贵,李氏家族的产业都是掌控在李贵手,而這個生意他不想让兄弟插手进来。 ...... 李大器自从带儿子去给亡妻扫了墓,他的一桩心事便落地了,不過他還是想把妻子的墓迁回来,从前是丁家太强势,他沒有办法,现在他开始逐渐翻身,无论如何,他不能接受妻子葬在娘家墓园的现实。 李大器心如明镜,他知道丁家的态度开始转变,根本原因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如果想把亡妻的墓迁回来,他還得靠儿子才行。 虽然李大器知道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到,但不和儿子商量一下,他心像猫爪一样难受,李大器便来到儿子房。 李延庆正在伏案做功课,他们放假十一天,正月初七要课,师父姚鼎给他们布置了一大堆书法写字,前些日子李延庆忙着写书,把功课耽误了,眼看再過两天要开学,他也不得不拼命赶功课。 “庆儿,爹爹有件事想和你商议,耽误你一会儿時間。” “沒事,爹爹进来吧!” 李大器推门进来,见儿子正在伏案写字,姚鼎很看重学子的书法,在书法抓得很紧,学子们放假的功课也主要是书法,尤其象李延庆這种重点关注的学子,想随便写几十篇糊弄交差,绝不可能。 李大器站在儿子旁边看了片刻,不由暗暗点头,和刚入学时相,儿子的书法已大有进步,考举人已经沒有問題了。 再看所写的內容,竟然是《吕氏春秋》,李大器不由一愣,《吕氏春秋》很生僻,连他都不熟,儿子怎么会想到默這個,這是姚鼎的要求? 李延庆沒有抬头,但他知道父亲的疑惑,便一边写,一边解释道:“這不是师父要求,别的学子写《论语》或者《孟子》,师父觉得我沒有問題了,便随便我写什么,次童子会我們差点栽在《吕氏春秋》,所以我想把這课补。” “原来如此,那你继续写吧!我們改天再說。” “爹爹有什么事?”李延庆放下笔笑问道。 “我在想,咱们得把你娘的墓迁回来,咱们家有三亩祖地,有一亩地的风水還不错,我想把你娘葬在那裡,百年后我也可以和你娘葬在一起。” “既然如此,爹爹去给丁家谈這件事吧!” 李大器犹豫一下道:“我怕我去說,丁家不买帐。” “爹爹是怕见到大姨娘吧!”李延庆笑嘻嘻道。 李大器脸一红,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别再胡說八道,爹爹心裡只有你娘一人,绝不会再娶。” 李延庆见父亲有点恼了,便收起玩笑之心,想了想道:“行军打仗讲究下三策,咱们把娘的棺木迁回来,也要讲对策。” 李大器精神一振,“哪三策?” “策是据理讨要,如果爹爹出面沒有用,那請族长帮忙讨要,一般而言,应该問題不大了,可如果连族长出面都不行,那我們只能用策。” “那策呢?”李大器又连忙问道。 “策是告官,由知县判决,刘知县是讲礼仪之人,這种有违人伦之事,他不会不管。” “如果丁家撒泼不肯执行官令,坚决不答应,最后知县也无可奈何呢?”李大器有点担心,如果策也失败,他们又该怎么办。 “那只能下策了,用非常手段来利诱或者逼迫丁家答应,不過孩儿相信,這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用到下策,家主出面便可以办到。” 李大器点了点头,他也下定决心,這几天找個合适的时机和族长好好谈一谈此事。 這时,李延庆倒想和父亲說一說和李冬冬开商行之事,虽然父亲沒有经验,但有族长拿主意,父亲跑跑腿总還是可以的。 “爹爹,還有一件大事,虽然還沒有谈成,但孩儿想让爹爹先了解一下,等后天我們再一起去李冬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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