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偷吃還砸锅 作者:一颗糖Y 蜿蜒的小路旁稀稀拉拉开着些小野花,几只蝴蝶翩然于花叶间。 每次都习惯走在秦绵绵身后几步距离的付靖博這次一改常态,紧紧跟在她身后。 這人不說,但秦绵绵能感觉到他应当是怕自己再次晕倒。 說他什么都不懂吧,他還知道担心。 說他懂吧,好像也不是懂的很多。 這人,怎么蠢的...如此可爱呢。 尤其配上這张刮掉了胡子的脸,那就更可爱了。 秦绵绵其实偶尔也会怀疑,为何农家出生的付家会生出這样一個器宇轩昂的..傻子。 如果他智力正常的话,便是不识字,走武举应该也是有出路的,毕竟他的力气摆在那裡。 不過沒关系,就算他智力不正常,只要她留下来应该也能带着他過上好日子。 第n次回头偷瞄一眼他的脸后,秦绵绵突然发现自己想要留在付家的想法又多了几分。 一個貌美听话的夫君,声音還好听,关键是十分把她放在心上。 若是错過了,這辈子可不一定再遇到這样的好事了。 要不,直接把人骗到手,顺便骗着他過個余生? 狡黠的笑容再次爬上嘴角,她有意放慢脚步,用手轻轻触了下付靖博的手背。 付靖博嗯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 “头晕嗎?”他低声问道。 大概是因为对這男人动了心,秦绵绵只觉得這三個字狠狠砸在了自己心尖上。 他声音一直不错,但這会儿放低后格外的有磁性,仿佛一把演奏的大提琴。 好听又诱人,让人不自觉的沉迷其中。 “不晕,我們快走吧。”听到他声音的秦绵绵心情大好,撤回手继续前行。 别问她为什么不继续牵手,问就是路太窄,两個人根本沒法儿走。 心情雀跃的她一路都在想要怎么发家致富,待会儿拿到猎物后又是否来得及去镇上卖掉。 還有付靖博砍的那些柴,家裡专门放柴的草棚已然快满了,得找個机会到镇上去卖掉。 這些事无一不在预示着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但走到昨日付靖博砍柴的地方后,秦绵绵却是被当头浇了瓢冷水。 “不是,柴呢?”她看着只剩下些残叶断枝的地方,眼睛瞪的老大。 這裡昨天可是有很大一堆柴火的,那都是付靖博砍的。 按照付靖博能扛的那一捆捆的,怎么說也能捆個七八捆。 可现在呢,地上哪儿還有柴的踪影? 付靖博眉头皱了下,摇摇头,沒說话。 “柴也有人偷?”她都惊呆了。 大家日子是不好過,但這個沒有大面积砍伐树林的年代,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柴了。 怎么到处都有的东西,也能有人偷呢。 她只觉得心裡一阵抽搐,想到付靖博手上那些因为砍柴留下的茧,她就恨透了這個偷柴的人。 本来人家就不聪明,就会砍点柴,這也能下得去手偷? 她气的不行,付靖博倒是相当淡定。 看了眼秦绵绵,確認她沒有任何头晕的迹象后,挥舞起柴刀就干了每天你都干的活儿。 這一片山距离家不远,柴也不少。只是之前稍大一些的都被付靖博挑着砍掉了,這会儿就剩下些稍微细的。 也不是不能烧,就是付靖博以前不爱砍,大概是觉得砍起来太费事儿了吧。 “今天不要砍太多,够一捆咱们就扛回去,不要放在這裡了。” 她刚還雀跃的心情登时就有些失落,跟付靖博交代了一声后就去看她放的绳套了。 到了目的地后,刚才的失落马上就荡然无存了。 不是雀跃,而是透心凉。 她昨天检查過所有的绳套,或有被猎物踩過收紧了的,她都一一恢复原样了。 就算是猎到獾猪的那根,她也把绳套恢复原样,完全可以再捆一只獾猪。 从前天到现在,唯一不太好用的应该就是那天捆到了野猪的那個。 可就算不好用,它也该是原本的样子,而不是现在這样,被七零八落的割断在地上。 所有的绳套,沒捆住猎物就算了,它们還全都被毁了。 秦绵绵弯下腰捡起一截藤,摸了下那整齐的切口,心中脏话翻涌。 這明显就是用刀割断的!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如此无耻,割断她的绳套。 她转了一圈,发现這绳套有两個上面又沾了些新毛。 应该是又捆住了什么东西,但是被割绳套的人拿走了。 秦绵绵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一肚子气沒地方撒。 柴火被偷,猎物被偷,绳套也被割断... 這些事儿或许是一個人干的,或许是好几個人。 但不出意外,应该都是万胜村的。 看付靖博站的那一片地方,明显這地方是他常来砍柴的。 這個村裡的人应该也都知道他在這边砍柴,那是故意来偷的。 又或者,昨天她拿的猎物太打眼,大家都知道這边有猎物,有人便起了心思。 但就算起些小心思,拿走猎物不就得了,又何必割断她辛苦放好的绳套。 這难道就是前世網上常看到的那句话——笑人无,怕人有。 但凡你日子過的好一点,他就想尽各种办法来破坏。 碰上這样的人,那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重重将绳套丢在地上,秦绵绵眯起眼眸,有些阴狠。 她非得把人抓出来不可,无论是一個還是一群,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這么无耻不要脸。 那边,付靖博才砍了几根柴,秦绵绵就走過去蹲在旁边看他。 时不时把他砍下来的柴整理一下,撅着一张小嘴,觉得无聊了就拿起柴火重重往地上戳两下出气。 付靖博时不时的回头看她一眼,眼裡有些疑惑。 倒不是她想偷懒,看着付靖博砍柴自己却在旁边休息。 只是他们就带了一把柴刀上山,這会儿她又实在不想编绳套去便宜那個吃了饭還砸锅的人,干脆就摆烂一会儿。 低头默默用枯枝画圈圈,秦绵绵默默诅咒那個偷她猎物毁她绳套的人三天,不,三十天拉不出粑粑。 又诅咒了一通那個偷柴的人,猛然却听见一声闷哼。 抬头一看,付靖博不知什么时候把刀丢了,這会儿正半靠在柴上紧紧拧着眉头。 脸色煞白,时不时闷哼一声,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