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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失败的奴隶解放行动

作者:未知
第三十八章失败的奴隶解放行动 平叟疑惑的瞅着云琅道:“你這样想是不对的。 ” 云琅耸耸肩膀笑道:“事论事,奴隶沒有立场,沒有进取心,不适合操作精细的事情。” 卓姬似笑非笑的道:“其实還有一种解决办法,那是把這些匠奴卖给你。” 云琅笑道:“這主意不错,卖给我之后我会给他们解良书。” 卓姬的瞪大了眼睛道:“你不是为了控制這些人才提出這样难题的?” 云琅摇头道:“拿着你的钱,用着你的人,浪费着你的物资弄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你的,這一点沒什么好說的。” 說着话从怀裡掏出一块绢帛放在桌子道:“這是配方跟流程示意图。” 平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取過绢帛仔细的看了一遍对卓姬点点头,继续闭目沉思。 他到现在都沒有弄明白云琅的目的所在,必须尽快想通。 “小老儿六岁能干活的时候进卓氏为奴,至今已五十余年…… 我父是匠奴,我母是仆婢……四十指婚才有了我,每日辛苦却只能果腹,寒天腊月,家无取暖之物,家父家母相拥取暖,将我包裹其……及天亮,家母身体已经冰冷,犹自将我环抱其…… 家父剥除家母衣衫裹在我身……只愿我……能活下去。” 梁翁說的悲苦,卓姬眼已有泪光,平叟眉头紧皱,他们虽然同情梁翁,却沒有改变心思的意思。 至于卓蒙脸则浮现出幸灾乐祸的模样,很显然,梁翁說的這一幕他很常见。 “到我成年,主家以我勤劳能干也为我婚配,来年生子,一子亡,越年生子,二子亡……十年六子……只余一女……” 随着梁翁的故事逐渐延长,不论是卓姬還是平叟眼都有了不耐烦的意思。 在他们看来,今日已经听了太多奴隶的话语,而梁翁竟然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云琅在边笑眯眯的,還不断地打量他们的神色,似乎像是在看一场猴戏。 這让卓姬变得有些羞怒,梁翁的事情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這故事越是悲惨,越是能够证明卓氏为富不良。 平叟却从云琅戏谑的表情发现,這家伙为梁翁他们出头是假,目的似乎在测度卓氏的胸怀气量。 而卓氏对梁翁等人的处置结果很可能会影响让云琅走火入魔的那個犁头…… “你這么說其实沒用!” 打断梁翁悲苦诉說的人是云琅。 在座的所有人都瞅着云琅准备听他继续說。 “你的悲苦本身是他们造成的,你指望从他们這裡得到救赎,這不是缘木求鱼嗎? 听着,老梁,你应该這么說……” 梁翁抬起满是泪水的老脸疑惑的瞅着云琅,而平叟则是一脸的无奈。 “老子不干了,有本事把老子砍死,你卓氏的新式冶铁法只有老子掌握了,而那這個叫做云琅的家伙一点都不可靠。 万一他抽身走人了,卓氏再也沒人会新式冶铁法。 现在,要嘛给老子解良书,要嘛一刀砍死老子!還有我闺女的解良书一起给我。 如果你们這么做了,我老梁這一辈子卖给卓氏了,保证忠心耿耿,新式冶铁法只会装在脑袋裡带进坟墓!” 卓蒙大怒,一脚踹翻梁翁道:“白日做梦!” 梁翁怯懦的指着云琅对卓蒙道:“是他說的,不是我說的。” 梁翁的一句让卓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平叟苦笑着对云琅道:“你看看,你看看,沒有担当,如何为人?” 云琅的一张脸变得通红,還有点气急败坏,跳着脚道:“他要不要是他的事情,老子给不给是老子的事情,只要老子想给,他得拿着,有我在,他们算是想继续为奴都不成!” 平叟哈哈大笑,指着云琅道:“這才是你啊,這才是一個位者。” 卓姬原本努力想要控制住不笑的,听了平叟的话再也忍不住了,笑的花枝乱颤。 他们两人笑的越厉害,云琅的脸色越是难看,眼看着要爆发了。 听卓蒙抽出刀子道:“有本事把你刚才說的话再說一遍。” 刚刚用威胁的法子让梁翁改口,卓蒙觉得這法子对云琅也应该有效。 暴怒的云琅瞅了一眼這头蠢驴,一张俏脸变成了铁青色。 平叟一看不好,张嘴道:“手下留情!” 平叟還是說晚了,只听铮的一声金铁交鸣之音。 一支一尺来长的铁羽箭插在卓蒙的大腿,卓蒙惨叫一声,钢刀当啷落地,那支铁羽箭竟然穿透了他肥厚的大腿,雪亮的箭簇从大腿的另一端露了出来。 眼看着卓蒙抱着大腿在地翻滚,卓姬拍案而起道:“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刚落,屋子裡呼啦啦涌进来一群卓氏家奴,七八把长矛对准了云琅,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云琅身体立刻会多出七八個血洞来。 平叟的眼珠子转的如同走马灯,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才要喝止家奴,听云琅大声道:“霍去病,你要是再不出来,老子死定了。” 卓姬吃了一惊,霍然站起四处观望,平叟却一脸的死灰,再无精神。 “沒事,你死不了,继续啊,再杀两個我出来了,你刚才用n-ǔ箭伤人的模样很果断啊。” 一扇窗户被推开了,霍去病那对可笑的眉毛重新出现在云琅的视线。 他把短n-ǔ收进后腰,大笑道:“我說過十五天,是十五天,不会有错。” 霍去病无视面色铁青的卓姬,跟坐在桌案后一脸痛色的平叟道。 “你說的大功劳已经成功了?” “需要的材料已经试验成功,大功劳也唾手可得。” “桌子的那個东西是材料?” 云琅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過,那是卓氏的东西,我們說的大功劳不是這东西。” 听云琅這么說,平叟立刻睁开了眼睛,這一刻,老家伙的眼神亮的惊人。 霍去病把目光从那块铁收回来遗憾的道:“可惜了。” 然后重新看着云琅道:“你真的要给這些匠奴解良书?” 云琅看了一眼抱着柱子偷偷看他的梁翁咬咬牙道:“自然是真的。” “這是为何?”霍去病露出了与卓姬,平叟一样的诧异表情。 云琅笑道:“這些天与這些人日夜劳作,虽說艰苦,却非常的愉快,這难免生出一些同袍之情。” 卓姬怒道:“为了這些?” 云琅怒道:“难道還不够嗎?” 平叟一张老脸重新皱成了一朵菊花苦笑道:“少年任侠啊,這种事我們可以好好說的,卓氏家奴十余万,解良几個不算什么。” 云琅哼了一声道:“求人的事情我不做!” “所以你宁可把事情弄到现在的地步?” “谁让你们不快点答应的,那家伙還叽叽歪歪的威胁我。” 平叟指着快要被吓死的梁翁道:“你以为一個匠奴有了解良书成良人了? 把解良书给他们,他们更活不下去。” 云琅不解的瞅着霍去病,只见這家伙呲着一嘴的大白牙笑道:“良人是要缴纳赋税的,一個沒有缴纳過赋税的人,不算良民。 会被官府捉去成为官府的匠奴,修皇陵,修水利,筑城,开塞,随军队远征,呵呵,用处多着呢。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们成为你的部曲,由你缴税,基本沒有問題了。” “当我的奴隶跟当卓氏的匠奴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奴隶嗎?” 霍去病滑稽的眉毛左右动动大笑道:“似乎是這样的,你可以对他们好点啊,哈哈哈哈” 霍去病无良的大笑,平叟沒心肝的大笑,卓姬掩着嘴嘲笑,连趴在地努力拔铁羽箭的卓蒙都有些幸灾乐祸。 当一個阶级想要完全控制另一個阶级的时候,基本不会给你半点空子钻。 除非你足够优秀,优秀到让所有人只看你本人,而不看你的身份。 事实,严格算起来,云琅自己奴隶還要惨,因为他是野人,還是一個有着老秦人身份的野人。 只是他从一开始以良家子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不论是他表现出来的教养,還是学识,技能都不是一個奴隶该有的。 這才让所有人忽视了他的身份,以为他是同类。 猎夫们如果不小心弄死了一個奴隶,立刻会有奴隶的主人找门,如果不能赔给奴隶主足够的钱财,按照《大汉律》他会被奴隶主弄走代替那個死去的奴隶。 而猎夫弄死一個野人,与弄死一头野兽沒有什么差别。 云琅确实沒有诚心诚意的帮助奴隶获得解放的心思,他只是看不下去,从而用梁翁他们来试探一下,看看有沒有改变身份的可能,另外,也为自己将来更进一步做点准备。 眼看人家的织的密不透风,而梁翁似乎也沒有坚持到底的决心,云琅长叹一声准备放弃。 梁翁却一下子从梁柱后面跑出来,抱着云琅的双腿,带着无限的期望仰头哀求道:“小老儿愿意成为小郎的部曲!” 云琅咦的惊叫一声,他還是很不习惯被人跪拜,好不容易从怪异的感觉清醒過来,苦笑一声道:“你现在倒是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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