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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我不造孽,天造孽

作者:未知
第五十七章我不造孽,天造孽 听到要仆役的事情沒戏了,云琅当然不会继续停留,站起身走,脸谄媚的笑容也沒了。 卓姬叹口气道:“你是這样一個人,用到人家的时候,趴在地都成,一看沒用处了,立刻翻脸。 长气的跟你才是這裡的主人一样。 你不能再有点耐性听我把话說完?” 云琅指指自己的脸皮道:“我是二皮脸我知道,問題是我沒有時間再跟你们客套,如果水车,水磨修不起来,别說脸皮,脑袋都保不住。” 卓姬愤怒的把面前的果盘推到地,双手拍打着锦榻道:“那快点滚,快点被皇帝把脑袋砍掉,我也眼不见为净!” 云琅笑嘻嘻的靠近锦榻,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来道:“计将安出?快点,保人头的功夫沒時間瞎扯。” 卓姬的小腿很漂亮,光滑的如同白玉,是缠绕在面的袜子系带很碍眼。 “看什么呢?”卓姬闪电般的将小腿收回裙子底下,腰身一曲,丰隆的臀部却变得更加圆润。 云琅吞咽了一口口水道:“你的腿生的好看。” “登徒子!滚开!” 平叟老神在在的继续品茶,茶壶在他手裡很稳,不论是云琅无赖的模样,以及卓姬娇媚的状态都不能让他放下心爱的茶壶。 只是见云琅跟卓姬有继续打情骂俏的趋势,才抱着茶壶道:“想要不受人家钳制,只有一個地方有可能弄到足够的仆役。 那個地方,长平公主的手還伸不进去,可以說,在那裡,你的才智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云琅看着平叟非常的警惕。 阴阳家从来不出什么好主意。 “夫天地阴阳,阳极而阴生,阴极而阳生,两者相辅相成,妙不可言。 长平公主威势无双,三辅之内莫敢不从,然此事终究不得台面,因此乃是阴势。 阴极阳生乃是必然之事,极阴之地必有阳眼生,那块地方是你的阳眼。” 云琅听得一头雾水,瞅瞅卓姬,她也好不到那裡去,看样子今天做主的人该是平叟才对。 “什么地方?” “林苑!” 云琅泄气的推开卓姬的美腿,仰面朝天的躺在锦榻,一边忍受卓姬踹他,一边道:“林苑裡连野兽都快沒了,哪裡来的人?” 平叟笑着递给云琅几片竹简,云琅看過之后,疑惑的道:“林苑去年被猎夫捕获的野人有三百五十六人之多?” 平叟笑道:“還有被枭首的一百八十一人,還有被贩卖的妇孺皆不算在内。” 云琅皱眉道:“林苑居然隐藏了這么多人?” 平叟叹口气道:“皇帝八年前划长安、咸阳、周至、户县、蓝田五县土地的半数为林苑,纵横三百裡,有灞、浐、泾、渭、沣、镐、涝、潏八水出入其。 那裡土地肥美,物产丰富,原本是人烟稠密之所在。 有人不愿为宫奴,又不愿意迁徙去偏远之地,自然会有无数的隐户。” “你的意思是要我收拢這些隐户? 皇帝发怒怎么办?”云琅不是沒考虑過這事,只是觉得不怎么靠谱這才作罢。 “遵照国法而行,怎么会触怒陛下?” “怎么個遵照法?” “你的庄园在林苑,這是最大的便利,直接从猎夫手裡地购买是了。 如果能通過霍家小郎动用羽林去捉,效果更好,五十万钱,足以让军那些穷汉们眼红。” 云琅沒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致,坐起身道:“那样会死人的,死很多人。 不论是猎夫们還是羽林都沒有把那些所谓的野人当人看。 与其死很多人才能达成目的,我還不如直接跪在长平面前求饶。 我的膝盖痛一些,好過别人被长枪穿胸,割头取耳。” 說完话,认真的对卓姬道:“你的小腿真好看。” 然后笑着离开了卓氏铁器作坊。 卓姬抱着膝盖看着平叟道:“一個贼偷,骗子,无赖,混账,骄傲,聪慧的混蛋,偏偏有這样的坚持,您說怪不怪?” 平叟笑道:“大人物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我更看好他了。” “包括让我故意露出小腿?” “你该多露一些的……” “司马成了相府的谒者,秩四百石。” 平叟摇头道:“你需要一個靠的住的男人,不需要一個玩物。” “可惜了那些诗赋。” “你不是也会作赋嗎?想看了自己作是了,深浅不過是一些辞藻罢了。” “我年纪大他太多,等他成年,我已美人迟暮。” “相信老夫吧,少年人成长的速度远你想象的快,对于一個懵懂的少年来說,美艳的妇人才是他们的毒药!” 云琅回到家裡的时候,他吃到了可口的面條,這对他来說已经是莫大的享受。 白色的面條面還放了一些青菜,间還卧着一颗生熟相宜的太阳蛋。 云琅吃的非常香甜,他似乎忘记了刘彻那道冰冷无情的旨意。 “家裡有石磨了,以后记得磨一点炒熟的芝麻,做一点芝麻盐调味。” 丑庸乖巧的答应了一声,拉着东张西望的小虫下了楼。 主人家心情不好,家裡的也沒有什么欢乐可言。 平叟的主意其实不错,如果羽林跟猎夫捕获野人的时候能够不死人,云琅会欣然笑纳。 只可惜,這种事在大汉永远都不可能发生。 云琅可以对别人制造的杀戮袖手旁观,因为這是别人制造的罪孽,他觉得自己一個外来人沒有资格說三道四。 至于自己制造杀戮,這不符合云琅的是非观。 高傲的木匠再也沒有来過,卑微的石匠满口答应,却也沒有来過。 连霍去病也沒有来過,估计是被长平给禁足了,這让云家彻底变得安静了下来。 云琅再也沒有出门,而是在家裡继续在绢帛写写画画,丑庸她们经常能看到云琅房间裡的灯火在四更天的时候依旧亮着。 一记炸雷在天空响起。 一场暴雨不期而至,它来的是如此的迅猛,如此的让人猝不及防。 豆大的雨点敲击在云琅的窗棂,噼裡啪啦的作响。 雨点碎裂之后化作雨雾,从蒙在窗户的青纱缝隙裡钻进来,让整间屋子变得潮乎乎的。 院子裡已经开始有积水了,梁翁披着蓑衣,清理院子裡的排水沟。 丑庸跟小虫两個费力的推着接雨瓮让它去该去的地方。 梁翁多病的老婆裹着皮袄坐在窗前,担忧的瞅着在雨地裡忙碌的丈夫跟女儿。 大槐裡是阳陵邑裡的高尚住宅区,一般情况下,高尚住宅区都被建造在地势较高的地方。 排水沟通畅之后,院子裡的积水很快排光了,沿着街边的石渠去祸害住在低处的人。 “雨太大了,地裡的庄稼要倒霉了。” 换過干爽衣衫的梁翁抱着一碗茶汤,担忧的道。 丑庸漂亮的头发被雨水浇得湿漉漉贴在脑门,一边用干麻布擦拭头发,一边道:“咱们家有沒有粮食地,操這個心做什么。” 梁翁苦笑道:“傻女子,地裡的粮食糟了灾,市面的粮食会涨价。” 丑庸抬头瞅瞅二楼疑惑的道:“咱家都被粮食塞满了,小郎的房间裡都堆着半房间的麦子,够我們吃一辈子的。” 說起這事,梁翁得意,這事是他干的,小郎之說多买粮食,他一口气买了一千石,如果不是家裡实在是沒地方堆粮食了,他還能买来更多。 家裡有粮,遇事不慌,這是老梁這种吃過大苦的人一辈子追求的梦想。 沒想到现在实现了。 “趁着大雨,别人還沒反应過来,再买一些,越多越好。” 云琅坐在二楼,听见了老梁他们的闲谈,心头一动,趴在窗户吩咐梁翁。 說到买粮,梁翁立刻来了精神,二话不說,披蓑衣,出门买粮去了。 “小郎,买来的粮食往哪裡放啊?” 丑庸很担心她漂亮的房间被粮食给占了。 “放在你的床!” 云琅說完话重新关了窗户。 小虫笑的嘎嘎的,丑庸拿云琅沒办法,却一把拉住小虫道:“你今晚睡在粮食口袋!” 小虫连连点头道:“好啊,好啊,最好把我的屋子用粮食给塞满。” 事实证明,有粮食忧患意识的人不仅仅只有梁翁跟云琅。 梁翁跑第一趟的时候,雨停了,粮价還是往日的价格,等他跑第二趟的时候,又开始下雨了,粮价涨了一成,当他跑第三遍的时候,黄豆大小的雨点又开始倾泻,粮价已经涨了三倍。 即便如此,拿着钱也买不到粮食了。 “已经下了三天,這一次真的是遭灾了,小郎你沒看见,城外全是人,都在田地裡冒雨收粮食……男女老幼算是全阵了。 老天爷啊,這么大的雨,谷子,糜子全部倒在烂泥裡都散架了,這可怎么收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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