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一家庭 作者:未知 乐府的歌姬在云家门前载歌载舞,一辈子沒有听過见過乐府表演的庄户们趴在房门的空隙中贪婪的观瞧,心中埋怨为什么房门沒有個窟窿。 云啸跪在侯府的门前,跪的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两块膝盖火辣辣的疼。他娘的失误啊,明明知道今天要下跪,为什么不让卫婶为自己做两片小燕子的跪的容易。至少膝盖不会遭這么大的罪,估计现在膝盖已经肿了。 谢天谢地,刘启终于来了。看着迈着方步走下来的刘启,云啸真想踹死他。你他娘的倒是快說平身啊,沒看见老子在這裡跪的欲仙欲死。 心裡骂人家娘,人家的娘還真出现了。一個白头发老妇人被刘启从马车上搀扶了下来,老妇人双眼深邃永远的凝望着远方,让人一看就知道這货是個瞎子。 “娘,云侯跪在门前给您請安呢。”刘启搀扶着皇太后,对着云啸的方向道。 “知道了,平身吧。跪的再久老身也看不见,白白的遭一身的罪。” 云啸差一点感动的痛哭流涕,心中直呼老人家英明。 刘启和刘武搀着皇太后在云家的院子裡转了转,仔细解說着云家的一切。太后可能是在宫中憋闷的久了,感觉什么都亲切,居然连磨豆腐的石磨都要摸上两把 “那個白色的豹子呢?老身要摸摸。”太后很明显记住了著名的小白童鞋。 “哦,云侯。你家的那個小白呢。快带過来让太后见见。” 小白,云啸一拍脑袋。怎么把它给忘了,最后一次看见小白好像是在浴室裡。云啸看了看不远处的浴室,准备過去将小白弄出来,满足一下第一母亲的强烈好奇心。 小白正悠闲的躺在澡堂子裡闭目养神,昨天一夜的折腾它也沒怎么睡好。回笼觉是最享受的存在,小白打算就在這還算安静凉快的澡堂子裡度過一個悠闲的上午时光。 屁股上传来的剧痛让它猛的睁开了眼睛,一道黑影从它的眼前瞬间划過,肩膀上又是一痛。 动物的本能让小白急速的窜了出去,一头撞在了窗子上穿窗而出。身后的黑影如影随形的跟着窜了出来。 云啸刚向澡堂走了两步,忽听轰隆一声。浴室的窗户被撞开,从裡面飞出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护驾”卫绾大惊失色,对着四周呼哨。房顶墙头上的禁军汉子呼啦一下便将刘启与太后梁王围在了当中。无数支利箭对准场中的两個家伙,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這两個倒霉的家伙射成刺猬。 场中的小白和幻天互相对视,对周遭的一切都忽略不计。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手,一人一豹都在酝酿着最为凶悍的扑击动作,争取在下一刻发动全力的一扑,将对手彻底的制服。 整個院子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般,幻天已经将手中的劈柴彻底的幻想成为了一柄利剑。此时的幻天,已经进入到了传說中的手中有劈材心中有剑的可怕境界。 幻天动了,他动了。大吼一声挥动着手中的劈叉,直冲向小白而去。快速的身影,加上怒吼的声浪激起了身边的尘土。待弥漫的尘埃落定,幻天已经被七八條彪形大汉死死的压在了地上。 小白无聊的舔了舔嘴巴,尾巴上竖着像一根旗杆一样昂头离开,不带走一丝的灰尘。 我們的小白童鞋也是有小弟的,自从小白登上了太后接见名单的首席。郅都便派出了二十條精壮汉子终日尾随小白,生怕這位排名第一的接见对象出任何的問題。幻天该死不死的這個时候来找小白寻仇,其结果可想而知。 小白走到云啸的身边,扒着云啸的腿呜呜的叫,好像在向云啸告状,刚才被幻天用劈材打的好痛。 刘启扒拉开如临大敌的卫绾,走到小白的身边。手有些僵硬的拍了拍小白的脑袋,见小白沒有反应便又大着胆子摸了两下。 卫绾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的心脏刚才差一点都忘记了跳动。 小白懂事的用头顶了顶刘启的大手,让刘启摸的舒服点。這一合作的态度让刘启龙颜大悦,拍着小白的脊梁对着不敢上前的刘武道:“老三,搀娘過来。娘前天說了,要摸一摸小白朕试了,小白很乖不会伤人。” 一個娇小的身影跑了過来,口中還奶声奶气的喊着小白。抓着小白的耳朵就往小白身上爬,這就有些過分了。小白一巴掌便把自来熟的刘小猪拍了一個腚墩,看了看觉得眼熟便沒有采取其他的行动。 “彘儿,彘儿。莫不是這畜生伤了彘儿?” 听见了刘小猪的喊叫,太后慌忙的询问身边的梁王刘武。 “娘,沒事的。彘儿去拽那畜生的耳朵,被拿畜生拍了一巴掌。沒有受伤,娘這畜生還是真有灵性的样子。” 刘启拉起疼爱的小儿子,装模作样的训斥了几句。 太后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在小白的头上摸了几把,小白還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了舔太后枯瘦的老手,弄的太后心痒痒。 “真乖巧,摸起来就好像比冬天穿的裘皮還顺滑些,武儿他真的浑身雪白?” “是啊娘,浑身雪白不過身上還是有一些黑点。” “金无足赤,有一些瑕疵也正常。這是上天降给我大汉的祥瑞,皇帝你要让云侯妥善饲养,不行咱们就带回宫裡面养。” 云啸陪着的笑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 “对,奶奶带回宫去。我娘說了,要扒了他的皮做披风。說冬天穿肯定暖和。” 云啸顿时就怒了。這是谁家的死孩子带走還不算,這又来一個扒皮的。看来女人爱皮草是天生的,就连两千多年前的女人也一样。 “胡說,栗妃這是你教给荣儿說的。” “回太后的话……嫔妾一时……一时。” “混账,這豹子乃是我大汉的祥瑞。你若敢动它半根毫毛,老身绝不容你。” “诺,太后。嫔妾也是一时的糊涂。” 一身华丽宫装的栗妃低眉顺眼的跪伏在太后的脚下,心裡却将小白连带云啸诅咒了十八遍。恨不得现在就操刀子扒了小白的皮回去做衣服。 “娘,您看這也快中午了。咱们去正厅进膳吧。” 见自己的宠妃被当众责骂,刘启赶忙過来打圆场。 “恩。” 太后又拍了拍小白的头,便由着刘武搀扶向前厅走去。 大块大块的冰被放置在铜盆裡散发着丝丝的凉气,被秋老虎折磨的一身是汗的第一家庭进到了大厅顿时觉得辛凉无比,觉得浑身都十分的畅快。 “這云侯比孤的日子過的都舒坦些,便是夏日裡孤也舍不得将如此多的冰拿出来纳凉。” “回梁王的话,奴才听說這云侯会制冰之术可以在炎炎夏日裡造出冰来。如今看见這么多冰块,想来传言是真的。” 千度见缝插针的說道。 “哦,還有這样的本事。那這個云侯岂不是神人?陛下,可否让云侯现场演示制冰之术?” “這個事情朕也是有所耳闻,但是觉得過于荒诞了些。既然老三想看,那就命云侯现场制冰。娘,您的意下如何?” “要真是這么說,這云侯岂不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让他现场弄来也好,老身也看看是故弄玄虚還是有真才实学。” “传旨,着云侯现场制冰。” “诺。” 悲催的云啸刚把马勺弄热,赶忙又喊老余准备造冰的家伙事,這第一家庭折腾人的本事也是第一。 带着苍氏兄弟和老余带着制冰的家伙,在千度的催促下一溜烟的来到了前厅。 梁王看见扛着大缸的苍熊顿时赞了一声。 “好汉子。” 苍熊单手一提便将一個硕大的缸轻轻的放在了地上,顿时又惊起一片的喝彩声。那些薄莎蒙面的妃嫔们叫的最大声,栗妃一個严厉的眼色望過去。那些年轻的妃嫔们便顿时偃旗息鼓,王氏笑着扇了几下扇子,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刘荣带着一众弟弟妹妹们叽叽喳喳在边上看着苍氏兄弟,他们对有如狗熊的苍熊不甚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深目高鼻的苍鹰。 酸碱盐這东西云啸在高中已经掌握了原理,现在配制出来难度不大。做好了一切准备工序,清澈的山泉水被倒进了漂浮在上面的铜盆裡。秋老虎虽然赶上不三伏天,但是也绝对不是一個可以结冰的季节。 除了太后,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漂浮在大缸裡面的铜盆。当山泉水开始浮现起一层冰纹的时候,刘荣尖叫道:“结冰了。结冰了。” 刘启不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子,眼神中满含深意。 当盆中的山泉水结成一整块冰坨的时候,云啸将铜盆端上了刘启和太后的桌子。太后在馆陶公主的引导下,摸了一把铜盆中的冰块。冰凉的感觉让太后迅速的缩回了手,随着身旁的馆陶公主說道:“真的是冰啊。” “娘,我看這云侯還是真有本事的。您看這大热的天,他居然能弄出冰来。他不会是神仙弟子吧?” “大胆云啸,在這裡怪力乱神。来人给老身拿下這個妖人。” 云啸的脑袋当时便当机了,怎么忽然就翻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