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侯爷病了 作者:未知 每個社会等级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荣誉,自打苍氏兄弟与自家侯爷溶血的事情传开以后。云啸的房门前就经常跪着一些人。老余!好吧,這是管家。巴图,呃這個也可以。毕竟摔跤摔得過苍熊的人不多,苍澜也可以,毕竟是自家的侄子。 不過,云家的仆役都跑来凑热闹這就不对了吧。在经過了一起最原始的斗殴以后,再也沒有人敢于半夜跪在云啸的门前。苍家叔侄轮流守卫在云啸的房门前。保卫家主也是家臣的责任,必须肩负起来。 云家的几位家臣就像是斯德哥摩综合症的患者,坚持的维护着自己家臣的地位。几位家臣开了一個碰头会,很有耐心且富有现代意识的制定了一個行业标准,今后的家臣要打的過苍氏三兄弟才有资格跪在云啸的门前。 云家的仆役们在得知了這個新的行业标准之后,练武的热情大增。都是北军出来的汉子,耍枪弄棒的好手。一時間云家的仆役有事儿沒事儿便进行大练兵运动,前院后院经常是石锁纷飞,呼喝不断。当有一天云啸见有几個人居然将磨盘卸下来扔着玩时,云啸终于开始头疼了。 练兵通常伴随着斗殴,光說不练那是嘴把式。理论联系实际才是提高打架水平的不二法门,庄子上的庄户那是不敢欺负的。不過咸阳城不是不远嘛,只要這帮家伙有机会去咸阳采买办事,一定要打一架。有困难要打,沒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打。不打一架回到云家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云侯在咸阳的名声彻底的被打响了,侯爷敢打王府的管事。家仆虽然說還沒敢动官差和甘泉宫的侍卫,但是揍几個**地痞還是沒有問題的。于是横行了咸阳多年的几大黑帮全部偃旗息鼓,社会治安空前好转。咸阳令都乐疯了,亲自备了厚礼来拜会云啸。 這位大人终究沒有见到传說中的云家侯爷,愿意很简单云啸病了。 云啸的病要从未央宫說起。 “陛下,最近王爷们蠢蠢欲动。吴王刘濞屡遣秘使串联各位藩王。而且属国兵甲正在积极备战,老臣看来他们的反心已经昭然若揭。陛下应早作打算才是。這兵者” “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计,存亡之道。不可不查……” 一個稚嫩的童音在柜子裡响起,千度大惊慌忙跑到柜子前,打开了柜门。一個粉雕玉琢的人参娃娃出现在千度的眼前。 “殿下,您怎么跑這裡来了。” 千度赶忙将刘小猪从柜子裡抱了出来。 “你怎么钻进柜子裡去了?”刘启面带不悦的问道。 刘小猪奶声奶气的答道:“父皇,孩儿跟刘荣哥哥他们玩捉迷藏。刘荣哥哥說藏在柜子裡最安全,谁也找不到。孩儿便藏在了柜子裡,孩儿在裡面藏了半天他们果真找不到。” “哈哈哈,真是個小笨猪。” 刘启抱過這個疼爱的小儿子,大笑着說道。 “对了,刚才你說的话是谁教你的。朕沒有让**的教习教授兵法,這上古兵法你是如何知道的?” “這是云侯教给卫青的,云侯可凶了卫青背不出便会被打手板。孩儿在云侯教卫青的时候偷听的。” “哦,云侯還教些什么?” “還有奇怪的口诀,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三三得九……三四一十二、三五一十五。孩儿只记得這么多。” 刘启与晁错面面相觑,不明白刘小猪背的是什么东西。 刘小猪四下扫视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待看到刘启的围棋时便兴高采烈的跑了過去,将黑棋抱了過来。在地上将黑色的棋子摆成横三竖三之后,便插着腰說道:“這便是三三得九了。” 接着又在下面摆了三枚棋子,得意的道:“這便是三四一十二。” 晁错的瞳孔瞬间缩小,直直的看着地上的棋子,失声道:“韩信点兵。” 刘启凝重的站起了身子,看着地上的棋子有如看着千军万马。 “陛下,老臣早就說過此子来历不明。他居然会武子兵法,居然還懂的韩信点兵之法,听殿下的描述好像他還有很多东西教授给那個卫青,只是殿下年纪尚幼沒有记住罢了。如今看来,這小子的师承来历不简单啊。” “老师的意思是?” 晁错看了一眼刘小猪。 刘启一挥手千度便将刘小猪哄了下去。 “应尽快判明此子的来意,为我所用留。不为我所用,去。” 晁错做了一個切菜的手势,看了一眼阴晴不定的刘启接着道。 “应当尽快将其监管起来,不過如果明着监管此子沒有犯下大错,师出无名。不如陛下将他召进宫来,辅导各位殿下的学业。這样他整天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想必会……” “嗯,老师的這個主意很好。召进宫来,慢慢试探他的心意,如果他愿意为朕,为大汉江山效力這自然是好。如果……” “那陛下需要立下杀手,尽快除去。如果一旦此子羽翼丰满,很有可能成为我大汉的心腹之患。” “传旨,召云侯入宫教习一众皇子学业。” 当苍景空拿着圣旨宣读完之后,云啸便沒来由的心慌起来。 “云侯,老奴听說大行令和栗妃娘娘都等着您去长安呢。 那栗虎二十几岁的精壮汉子,从云侯府中回到长安不足十天便得了腹泻之病。老奴也曾去看了,生生拉了三天人都拉走形了。直拉的大肠脱出,整天不能坐不能卧,每天只敢趴着,宫裡的御医圣手都瞧不出是什么毛病,一個大活人活活拉死了。 好些人私底下都說是栗虎得罪了云侯,才被云侯施展了法术。說云侯在热死人的天居然能变出冰来。還說云家有仙家宝器,一個普通的箱子便能让小儿与耕牛角力。有人說云侯您是仙人弟子,還有人說您是妖人。 现在长安城传的神乎其神,您现在去长安恐怕……” 如果云啸知道罪魁祸首是自己教了几句乘法表,估计会后悔的撞墙。 “可是這圣旨已经下了,我总不能抗旨吧。” “侯爷可以装病,如果病着估计陛下也不会硬将您召去长安。” “這倒是個办法。” 于是云侯便病倒了,据說整天发烧,病的足不出户不能动弹。老余逢人便抹眼泪,說自己命苦好不容易跟了個好主子,却又年纪轻轻得了病。 云家的仆役去咸阳的时候也不会如以往般嚣张,甚至冰棍的生意都交给了咸阳城的一些商铺,每日裡只将冰棍送到商铺,拿回银钱便会回到云家庄子,再不出来。 整個云家庄子都在祈福,各式各样的神灵被請了出来。云家庄子烧香烧的是乌烟瘴气,许多被請来的神汉们打着摆子說胡话。居然有一個家伙說侯爷是被邪祟冲体,要用狗血喷侯爷,结果被苍虎一個老拳打掉了半口的牙齿,狼狈逃窜。 神汉走了,皇帝派出的御医到了。這個不能打,老余恭恭敬敬的将這位头发胡子全部花白的御医請进了云啸的卧房。 云啸的卧房裡面充斥着浓重的草药味道,卫青与卫丫服侍在云啸的身边。云啸脸颊潮红,额头烫的令人发指。 老御医看了看云啸的面相,摸了摸云啸的额头。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伸手搭上了云啸的脉门。御医的神色愈发的凝重,過了半晌叹了口气便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准备后事吧。” 御医对着围前围后如同旺财一般的老余吩咐道。 老余顿时嚎啕大哭,满院子的人跪在地上苦求老御医救救侯爷。弄得御医寸步难行,在侍卫的帮助下艰难无比的出了云家。老御医爬上马车,逃也似的回了长安。 “哦,這倒是奇了。早不病,晚不病。朕的谕旨一道居然病了,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微臣去给云侯把過脉,脉象微弱几不可查。而且云侯面颊潮红,呼吸微弱。以手拭云侯额头烫的吓人。這些都是死症,臣断言云侯命不久矣。” “张御医,你不会断错?” 晁错急忙追问道。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世界上有這么巧的事情。 “老朽的医术虽然不敢跟扁鹊等先贤比拟,但一生活人无数。在我大汉也算是一流圣手,如果這必死之症都看不出来,老夫有何面目做這皇室的供奉。御史大夫如果不信,可另請高明。” 這张御医乃是先皇亲封的御医圣手,等闲不得一见。能求得他老人家把脉诊治,便是捡回了一條性命。晁错面对這样的人提出這样的問題,的确是有些過分,难怪老人家生气。 “御史大夫也是无心之失,云侯为我大汉立有大功。御史大夫也是太過关切所致,御医圣手不要過于介怀。還請暂且下去休息。” 刘启赶忙为自己的老师打圆场。 “既是如此,微臣告退。” 看着御医圣手步出大殿。晁错疑惑的道。 “总是感觉云侯的這個病蹊跷了些。” “御医圣手都看不出来,显是真的病了。不說他了,說說梁王兵械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