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见李广 作者:未知 夜慢慢的笼罩了大地,卫婶拣拾了一些柴火准备生火。被打磨的有些光滑的火石怎么都打不出火星,云啸掏出防风打火机,又从背囊裡面拿出了一個酒精块,轻易的便点着了一大堆柴火。 篝火点起来了,橘红色的火苗驱赶着寒冷,火光照亮了每個人的脸。卫婶惊异的看着云啸。对云啸的手段惊为天人,两個孩子更是对云啸崇拜的无以复加。叽叽喳喳的拍手叫着,丝毫沒有大汉皇后和大司马大将军的威仪。 卫婶在包裹裡拿出了两块黑乎乎的东西,上面那绿的东西应该是野菜。看着就让人食欲全消的样子,两個孩子愣是嚼的咔吧作响,听得云啸牙酸。卫婶又拿出一块递给了云啸,轮到她自己则犹豫着掰了半块给云啸。 “你正长身子,多吃点。” 云啸沒有接那块黑乎乎的东西,而是拿出了最后两罐牛肉罐头。拿出瑞士军刀,一顿鼓捣递给了两個孩子和卫婶。 看着粉红色的东西,三個人都不敢动手,愣愣的看着云啸。 小白看见牛肉罐头,高兴的嗷一声便扑了上去。被云啸一巴掌打开,将最后一根火腿肠撕开包装扔了過去。 云啸拿出不锈钢小勺,挖了一块喂进了卫青的嘴裡。 铺一入口,卫青的小眼睛豁的睁大了许多,张着满是虫牙的小嘴对着卫婶叫道:“大娘,咸的。” 說完也不用勺子,用手抓了一块便塞进了卫子夫的嘴裡。连罐头盒锋利的边沿划破手指都浑然不觉。 卫婶用云啸递過来的勺子,也挖了一块。眼睛也亮了起来,另外一盒已经被两個孩子抓着塞进了嘴裡,两個腮帮子鼓的像松鼠。 小白呜呜的叫着,看着光洁如镜的罐头盒眼神裡充满了怨念,悲愤莫名的低下了头和自己面前的火腿肠厮杀。 卫婶吃了几口,便說吃饱了。将罐头盒推到了云啸面前,云啸笑着說自己不饿。又将罐头盒子推向眼巴巴望着的两個孩子,云啸沒怎么看清楚动作,只是這次舔罐头盒子的是卫子夫。 “孩子,這是什么东西,放了這许多的盐巴。老身活了這把年纪,還是第一次一餐吃這么多盐巴。” 盐這种生活必须品一只是国家管制的东西,几千年来都是如此,不過說长這么大第一次吃這么多盐巴,這就有点過分了,您今年应该快五十了吧。 “你们平时不吃盐?” “我們吃鬼盐。” “鬼盐?那是什么玩意?” “离這二十裡有一片地方,那裡遍地的盐巴。可是吃過那裡的盐巴之后,人慢慢的就会肚大如斗,活活的涨死,那惨景叫人不敢直视。老人讲那片地方是死人的怨念化成的,吃了鬼盐是要被索命的。 但是人不吃盐不行啊,我們庄户人买不起盐只好吃鬼盐,一顿饭只能吃一小点,可沒几年也会胀死。” 云啸挠了挠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吃過了东西,姐弟俩对背囊的拉锁充满了好奇。背囊所有的拉锁被他们俩拉了一遍又一遍,玩了整整半宿。云啸沒敢拿出手机,大汉未来的皇后和大司马大将军一起玩俄罗斯方块的场景一定很有趣。 望着這今后将高高在上的人物,云啸闭上了眼睛。 一轮红日在地平线上升起,各种鸟儿在树梢蹦?着鸣叫,好像正在开两会一般。云啸被鸟儿的叫声吵醒,揉了揉眼睛。吓得一下子蹦了起来,几只血肉模糊的鼹鼠整齐的躺在云啸的脑袋边上,龇牙咧嘴的样子着实把云啸吓得不轻。 树上的鸟儿被云啸惊得扑楞扑楞的乱飞,這让即将得手的小白怨念深重。对着云啸吼了几声奶声奶气的豹吼,赌气的爬上了更高的树枝,看样子短時間内是不准备下来。 背囊裡已经沒有吃的,云啸只好接過卫婶递過来的黑乎乎的东西。试探着咬了一口,其味道让云啸几欲发狂,苦涩难咽不說居然還有一股子馊味,干呕了几下云啸便将手裡的东西递给了姐弟俩。 姐弟俩推让着,最后的结果是一人一半分着吃了,看着吃的凄惶的姐弟俩,云啸默然无语,大汉子民的日子是真哭啊,以前新闻裡总說我們是一個灾难深重的民族,现在看起来真是所言不虚。 要走的时候小白仍然在树上赌气不下来,无论云啸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下来。 无奈的云啸爬上马背,假装要走。小白从树上飞快的窜下来,蹦到云啸的怀裡,各种的卖萌。 安慰了一下這個刚才還和自己闹别扭的家伙,几個人继续赶路。 路边忽然出现了一片耀眼的白色,在熠熠的阳光下恍得云啸几乎睁不开眼睛。 “那便是鬼盐滩,那裡遍地都是鬼盐。走吧,我們会路過那裡。” 卫婶看出云啸对那裡十分的好奇。 一整片的盐海真的是蔚为壮观,云啸跳下马背沾了一点在嘴裡。是盐沒有错,可是怎么会有股子生石灰的味道。将嘴裡的盐吐出来,嘴裡*辣的,又酸又涩。 明白了,這裡的盐含有大量的碳酸钙。看来以前這是一個湖,水份被蒸发沒了之后,碳酸钙便沉积在盐的表面。這裡又是极少下雨的,碳酸钙不溶解,人吃這這玩意那就是慢性自杀。 “啸哥哥,你不要吃,会死的。” 卫青的声音十分稚嫩,谁会想到這個娃娃今后会成为纵横匈奴的大司马大将军。 云啸拍了拍卫青的头。 “啸哥哥不会死的。” 马邑是边塞大邑,城裡人口不下十万。朝廷派了有飞将军之称李广统兵两万驻扎在此,与云中、代郡互为犄角支持着帝国的北部边境。 守城的军兵见云啸服装奇特,又牵了四匹高大的匈奴骏马,便上前盘问。 云啸沒有和他废话,一块金牌便扔了過去。 這裡的守城军兵都是常年在边塞的家伙,见牌子上刻着匈奴文字,立刻便是一惊。 在边境征战多年,见到過匈奴兵丁的骨牌,头目的狼牙牌,這金牌可是匈奴大人物的象征,莫非是匈奴使节?不像啊,匈奴使节怎么会就這么几個人,连护卫都沒有? 云啸行背囊中拿出了左大都尉的人头道:“這是匈奴左大都尉的人头,快带我去见李广将军。” 守城的校尉一脚踹开了挡路的军卒,双眼死死的盯着左大都尉的人头。良久,居然跪了下来。 “苍天有眼,我刘成叩谢小英雄诛此恶贼。” 說完便向云啸拜首而下,守城的军兵百姓无不叩首。 云啸赶忙跳下马,将刘成拉了起来。 “小英雄贵姓?” “小子姓云单名一個啸字。” 去将军府的路上,云啸听了刘成的解說才知道守城的军兵和百姓为何会如此。 五年前,匈奴犯边。左大都尉攻破马邑城防,抢掠人口近十万。食邑三十万户的马邑,几乎一夜之间便沦为了人间地狱。几乎每家都有被掠走或者杀害的亲人,以致马邑军民对左大都尉无不咬牙切齿。今天见到云啸提着他的人头进城,焉能不拜。 一路上,刘成提着左大都尉的人头走在前边。街道两边的百姓无不叩首拜谢云啸。 将军府前,李广亲自迎接。出乎云啸的预料,传說中的飞将军居然是個胖子,不但胖而且矮。身高六尺,腰围也是六尺。可能是为了避免被敌人斩首,头直接连接在了身子上,省略了脖子這道程序。一副络腮胡子生得十分旺盛,云啸根本沒看清楚這位简约而不简单的飞将军样貌。只看清楚了他的满脸胡子,让人怀疑這厮是否进化完全。 李广对于左大都尉的人头,有着狂热的喜爱。尽管已经有些*,但李广仍然爱不释手的捧在手裡,对着人头大口的吐着唾沫。 “你小子也有今天,你祸害我马邑百姓的时候可曾想到過今天。” 看這架势似乎李广都有想咬一口的冲动,幸好刘成及时提醒。這才沒让云啸看见恶心的一幕,否则云啸一定会呕吐三升敬谢不敏。 吩咐仵作尽快的硝制,然后快马将人头和金牌送进长安向朝廷請功。史书上对老李的评价很好,信誉有保障。云啸不担心他贪墨了自己的功劳。 “来人,杀只羊。我要款待這位云壮士。” 李广大声的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