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6:布阵
眼下要做的就是就是继续侦查,探听敌军的行军路线和部队构成,李流把手下的200多特务营都撒了出去,一部分扮演斥候的角色,一部分散落在沒有搬走的平民之中潜伏起来,和吴军做一個近距离接触。
要說李流选拔的這帮特务還真都是人才,虽說沒有太系统的训练,但是打听事的八卦能力還是很强的,缺憾就是文化水平比较低,很多信息只能靠口述完成,看来如果能熬過這一关的话是要办一個文化补习班了。
只两天時間,敌军动向就侦查個大概出来。
前军部队大致在2000人上下,只有盛曼的旗号,后军的問題比较大,有4、5000人之多,看装束,至少也有2000人属于正规军。看来敌军的行动很稳妥,即便附近大部分居民在自己的组织下都已经撤离了,依旧采取谨慎推进的策略。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吴军居然還收买人心,此次占据很多村镇后,约束军纪,沒有扰民,還处斩了几個违反纪律士兵以儆效尤。
這就有点麻烦了,說明敌军想长期占据這裡,不想做一锤子买卖,当初吕蒙偷袭荆州后也如這般“爱民如子”啊,不行,必须先下手为强,不然军心、民心就不在我方了。
“前军部队所到何处?”
“距离城厢镇不過二十余裡。”
我去!這不马上就要到了?哼哼,不過无所谓,那是刘谌要做的事情,老子现在早就跑到蜂巢来了,隔了三四十裡,還有個炮灰当挡箭牌,缓冲時間還是有点的。
“刘谌呢?已经进入备战状态了嗎?”
“……已经撤离出城厢镇了,往东去了,现在已经失去踪迹,我方斥候正在追踪。”
“跑了?”李特感到疑惑:“這倒真是刘备的孙子啊,不過是不是慌不择路跑错地方了,這不等于跑到敌人的鼻子下面了?迟早会被发现。”
“不对!他不是跑!”王迪眼睛一亮:“盯紧点,一定要挖出刘谌的踪迹!”
“子均這是要干什么?”李流表示不解。
“他這是护着自己最看重的东西去了。”王迪冷笑:“你们不是一直在心心念着那個盐矿嗎?找出来刘谌现在的踪迹,就等于找到盐矿了。”
“对啊!”李特虽然很兴奋,但仔细想想,又郁闷道:“远水不解近渴,眼下的燃眉之急是解决来犯敌军,倘若我們只是一味在這蜂巢死守,眼睁睁看着這帮吴狗长期驻扎于此,沒有多久,咱们支队伍可就要散架子了啊。”
“不妨,”一直看着王迪,看的王迪有点发毛的李庠突然笑了:“我想子均已经有了对策吧?”
“那還不快說!”李流可沒有他的两位哥哥那般稳重,关键时刻沉不住气,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带着這帮情报人员做潜伏任务的。
“估计是有点无耻,不好意思說吧。”李庠毫不犹豫地拆穿道。
“三哥,”王迪笑嘻嘻地冲李流說道:“并非无耻,祸水东引而已,三哥可以让潜伏在平民中的情报人员散布刘谌的活动方向,就說那裡有资源数量巨大的盐矿。”
“坐山观虎斗?”
“非也,”王迪拿起一個杯子放在中央:“這個就是城厢镇,吴军即将抵达处,若吾等什么也不做,下一步便会向北部和西部扩散,也就是我們這裡,而刘谌现在已经远遁至东部方向,看上去很危险,但其实已经离开了敌军的矛头指向,不管他的行动是真的为了保护盐矿還是为了躲避敌军,至少都会处于一個安全位置。”
“看来是有這個必要了。”李流点头,奔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自己实在是沒有必要上杆子给他刘谌当炮灰了。
“好处不在這裡,”王迪强调:“如果有人告诉吴军那個方向有丰富的盐矿资源和一支数量不明的蜑人部落,而我們再尽力隐藏自身实力的话,那個盛曼和步阐会怎么做?”
“会以为中部和西部、北部以及南部都沒有什么威胁,进而把主力部队集中在东部方向?”李特等人明白王迪的意图了,头部转向到了东面,暴露在自己眼前的就是肥美的屁股和柔软的腹部了,再加上還要分散在几個地方,這要是咬上一口,乖乖,美滋滋啊。
“以我军眼下的实力,硬碰硬是作死的行为,躲避也是取死之道,只不過一個死得慢一点,一個死的快一点而已,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动用某种手段,让敌军重新布阵,布一個有利于我們的阵容,方便我們各個击破!”
“好!”三兄弟不由得信心大振,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杀個痛快。
“不急,”王迪示意大家要淡定:“這才是第一步,不光要帮助敌军安排布阵,我們自己也要在這几天内加快行动,重新部署。”
“子均有何打算?”
“這北井的地貌特点是山地为主,而且多是那种山大坡陡,”一想起之前爬山的时光,王迪就感到蛋疼:“所以,分派开来的吴军之间联系必然不紧密,我們可以各個击破,就把眼下最精锐的1000人分成三部,200人看好我們的蜂巢,這是大本营,万不能有失,李特,你率400人在城厢镇西部寻觅一处最佳设伏据点,李庠,你再率400人在城厢镇北部设伏,李流,动用你手中的特务营,发动一些平民百姓作饵,吸引吴军进入埋伏圈,聚而歼之!”
“第一個問題,”李特举手:“子均,把我們都安排好了,你干什么呢?”
“我亲自率领200人坐镇蜂巢。”王迪面不改色說道,完全无视来自于三兄弟鄙视的目光:“若吴军中计,我则率這200人和预备役部队分兵配合出击,或者直接攻击他们空虚的大本营,若吴军不中计,则我亲自作饵,引他们攻击蜂巢,届时你们再包围夹击。”
见王迪并沒有混吃等死,三兄弟心理稍微平衡了一些。
“子均,你方才說了這么多,是不是漏点什么?”心思很缜密的李庠问道。
漏点?李庠啊,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好像证据不足啊。
“吴狗兵力分散,我們岂不是也兵力分散了?還有,子均是不是把南边给忘了啊。”
“咱们是防御和设伏,這样,在某些局部地区就不需要部署過多的兵力,有些浪费,而且如果集中兵力一個個消灭的话,說实话,我不知道咱们的士兵持续作战能力怎么样,所以,利用分散后联络不便,第一時間将其吃掉,防不胜防,是目前一個比较经济和降低成本的办法。”
虽然并不知道经济和降低成本到底特么是什么意思,但是三兄弟還是大概听懂了。
“至于南面嘛,”王迪手指轻敲着桌面:“我也不是忘了,只是感觉用不着咱们出手,联系下我們的老朋友,有他们就可以了。”
“你說阎宇和罗尚?”
“不错。這两位老朋友最近過的日子太安逸了,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阎宇已经暗中撤回永安附近了。”李流小心翼翼說道。
“什么?!你不早說?”王迪想打人了。
“吴军此番入侵沒有多久,阎宇就和主力部队陆续撤回到永安了,当时特务营就顺便查到了這個,只不過我感觉這個不是重要情报,再加上当时以为重点攻击区域是永安,所以我就把這條信息给過滤掉了。”李流解释道。
“你這脑子,哪会分析,哪裡知道什么信息有用,什么沒用,以后全都汇报。”李特无语,敲了一下李流的脑壳。
“看来咱们一开始判断失误可以理解,连阎宇都以为永安有危险。”王迪点头,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個神秘蒙面青年的身影:难道连他也都判断失误了?這個什么盛曼和步阐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虽然阎宇率领主力部队撤走了,但是罗尚還带着一部分队伍驻扎在原地。”李流揉着脑袋,扁嘴說。
魂淡,你丫說话再大喘气,剁碎了你。王迪和李特、李庠心中达成了共识。
“够了,有罗尚在足矣,他手裡应该還有着千八百人,南面這部分交给他,李流,你去和他联系下,顺便再多要一些罗尚军队的旗帜回来,咱们作战的时候打出来用。”
“這是何意啊。”
“让他做這次战役的总指挥,名义上的,咱们都归于他的麾下,满足了這個虚荣心,他作战還有积极性了吧,也算是示好,万一咱们這裡出了岔子,他也不至于见死不救。”王迪敷衍道。
是嗎?三兄弟表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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