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卸甲岭营地 作者:岐峰 张放忽然展现出来的能力,让宁哲感觉十分震撼。 居然可以操控其他人的身体,而且能够控制他人的行为,如果這個技能用来暗杀,简直就是无敌的。 试想一下,某位政要人物正在台上演讲,忽然被张放夺舍,然后顺着演讲台跳下去,或者被身边的安保人员拔枪射击,這种情况是根本就查不到凶手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干掉。 只是不知道张放的忽然昏迷,究竟是精神過度消耗的副作用,還是使用能力的代价,但不论如何,在這危机四伏的流民区上,能够觉醒一种属于自己的能力,自然也能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保命的概率。 独立营的士兵度過了难捱的一夜之后,在第二天一早,就在土匪的带领下,向着山裡赶去,在一处山腰的位置,找到了這伙土匪的营寨。 這群土匪的营寨依山而建,前方的沟壑提供了天然的障碍,营地還用木桩和黄土搭建了简易的围墙,至于土匪们住的地方,则全都是贴山挖掘的窑洞,裡面冬暖夏凉,比帐篷实用多了。 众人在营地内巡查了一圈,吕勐满意的点点头:“看来這伙土匪,咱们還真是打对了,他们這边囤积的物资,比咱们昨天消耗的還多,而且還有不少先进的武器,直接将這裡改成营地,要比咱们自己开辟地块方便多了。” “我赞成。”宁哲点了点头:“這裡的窑洞至少可以容纳二百人,咱们可以把几個仓库也给腾出来,這样的话,大家在這裡的居住問題就解决了,而且這些土匪修建山寨,挑选的都是易守难攻的位置,咱们也不用继续耗费精力去解决這個問題了。” 宁哲他们在赶来的时候,已经跟這些土匪聊過了,卸甲岭這個地方虽然地势险峻,但是周围的土匪并不算很多。 卸甲岭靠近吕氏腹地,而且距离要塞管控区比较近,虽然吕氏的要塞管控区形同虚设,但還是沒有土匪愿意来触财阀的霉头,而且卸甲岭附近基本沒有住户,土匪在這裡驻扎基本捞不到什么油水。 之前這伙土匪的匪首,原本是一個大匪帮的人,因为他们的匪帮被另外一伙人给打散了,无奈之下才带人躲到了這裡,每一次出去干活,都要几天的往返,也正因为穷疯了,才会铤而走险去袭击独立营。 众人安顿好了以后,吕勐也开始跟五谷城那边联系,向团部汇报自己這边的情况。 五谷城内,第一师的副师长周海接到這個消息以后,就赶到了吕飞良的住处,开始进行汇报。 吕飞良听完周海的讲述,挑眉看了他一眼:“吕勐才去了第一天,就在卸甲岭落脚了?” “沒错,根据独立团廖猛的汇报,吕勐剿灭了一伙位于卸甲岭的土匪,并且占据了他们的营寨,改成了独立营驻地,目前已经安顿下来了。”周海点了点头:“根据您的吩咐,我們给独立营下发的,都是报废的装备,沒想到他们居然能够剿灭岭南這边恶名昭彰的匪帮,看起来,這個吕勐的能力還是很强的。” 吕飞良听见周海下意识的对吕勐进行夸赞,目光倏然冰冷了下来。 周海看见吕飞良的变化,也意识到自己說错了话,连忙解释道:“吕处长有所不知,卸甲岭是通往五谷城的分水岭,周遭偏僻无比,几乎沒有什么人家,而且卸甲岭毕竟处于五谷城管控区,也沒人敢来這裡挖掘遗迹,所以吕勐說的這支土匪,我分析就是一些走投无路,或许都手无寸铁的流民,他们說的剿匪,我是不信的,卑职认为,他们很可能是抢占了流民营地罢了。” “吕勐沒有你想的那么强,但他也绝对不是酒囊饭袋,别小瞧他。”吕飞良懒得理会周海,转语问道:“我让你找的匪帮,你联系上了嗎?” 周海点头道:“吕处长放心,已经找到了,我這次找的人,是岭南八大匪王之一的雍五,所谓岭南八匪,都是被吕氏公开通缉,可以挂上号的大匪,這個雍五曾经是吕氏部队的一名教官,因为杀人潜逃到了流民区落草为寇,此人……” “雍五,全名是叫做李家雍吧?”吕飞良沒等周海把话說完,就主动道出了他的身份:“他之前是秸秆城卫戍军特种部队教官,因为赌博输光家产,所以在赌场引发血案,杀了五十三人。” 周海见吕飞良道出了雍五的底细,竖起了大拇指:“吕处长不愧是首府的长官,消息渠道果真惊人!” 吕飞良冷笑一声:“這個雍五,可是吕氏全境通缉的要犯,周师长居然跟他私交甚笃,看来這岭南匪患严重,果真不是沒有原因的。” “吕处长,您這……”周海听见這话,眼角猛地跳动了两下:“我這么做,完全是为您着想,請您千万不要误会!” “罢了,我又沒說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吕飞朗嗤笑一声,转语道:“你确定這個雍五能把事情办妥嗎?” “不瞒您說,我已经跟雍五通過电话了,也跟他說了這件事,雍五的意思是……”周海身体前倾,跟吕飞良轻声嘀咕了起来。 吕勐率领的這個独立营,是一支后勤补给队伍,說白了就是种菜养兔子的。 众人安顿下来以后,不到两天的時間,团部那边就开始向這边运输物资,各种材料和黄土一车一车的运了過来,吕勐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山裡搭建蔬菜大棚和养殖大棚,用来给第一师的其他作战部队提供后勤补给。 材料就位之后,全营士兵就开始一边训练一边干活,在這個過程中,那些投诚的土匪是最卖力的,干活不偷懒,也不藏奸,而士兵们跟這些土匪混熟之后,一個個呼来喝去,非打即骂,就连宁哲這么冷漠的人都看不過眼了,但是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也从来都沒說過什么。 压榨别人,或许本就是人性深处的劣根之一,在要塞裡,欺负人是要受到谴责的,可是在要塞外面,欺负流民是不会有人追究的。 生为流民,或许是這個时代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