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拒做小白鼠
主人家要走了，三位王子不得不起身跟着離開。風子炫一反常態地，在感謝那月脂招待的早餐後，在門口就分道辭別。風子釗相送了一陣，表達了希望下次會的願望。只留下個庸容貴氣的三王子，一路與她並行，侃侃而談，不時指點路途中的古蹟故事。
歷史上的某某帝君，曾在此戲水獨酌，對月放歌；某某親王與妻主親手栽了那株樹，以爲定情；那個半截子古木凳，是某某年天雷劈樹後由殘木所制；那行青花巖的字是由某某帝在做太子時所題
那月脂倒也不反感，就當他是免費的導遊，還聽得津津有味，順着他的手指一一看去，不時還出聲發表下意見。
三位王子都是一色的金髮，五官也都繼承了陛下幾分，但風子嶽卻全沒其父出彩。如果要給這父子四人打分的話，風如素5分，風子炫10分，風子釗5分。風子嶽也就比風子釗好一點，能得個8分的樣子。好在，他身架還不錯。男人只要體態修長勻稱，腰背苗直，就會在氣勢上佔不少便利。加上他氣質偏於溫潤貴氣，與嬌俏的那月脂在一起，倒也沒有完全被比下去。自背後看去，還有幾分綠葉護嬌花的感覺。
兩位侍者是風如素的近侍。日常貼身照顧的人。他們不知道核心的祕密，但能感覺出陛下想要撮合三位王子與那家姐的心思。所以，早上去芳汀殿接人時。看到三位王子一個不拉地聚在那裏，就對他們能迅速領會陛下意圖而很感欣慰。現在，又看到三王子與那月脂的相處情景，更是在對視時，眼神透着欣喜。
世人都五王子風子炫在女人中最喫得開，憑着一張好臉，只要微露笑意。溫言幾句，沒有哪位大家姐不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但。在他們看來，風子炫那種遍地撒的行爲，真是愚不可及，全瞎了他那麼好一條件。倒是三王子。向來就目標明確，陛下屬意誰，他就親近哪個。
以前，是安茗。現在，是那月脂。
三人中，也唯有他一個抓住了這個親近的機會。從芳汀殿到東來殿，遠不遠，近不近，卻也有二十來分鐘的路程。他們這一路相談甚歡。就跟約會一樣。
兩位侍者看得心情愉悅，他們之後的芳深和迦達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伴侶太過優秀，情敵就會越棘手。天下。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自家隊長的競爭對手，可是王室呢。
芳深看也不看，探手揮指，夾住一片自頭頂樹冠上掉落的樹葉，在指尖把玩輪轉，視線穿過兩位侍者的前隙。直直地落在最前方的男女身上。突然間，自嘲地咧了咧嘴好吧。他這樣爲衛崖患得患失，真是毛病那月脂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她喜歡誰，別人無法左右。如果，她真想棄了家裏那幾個，決定抱風氏王族的高枝，他急斷了腸也沒用。不過，依着他最近接觸來看，他相信她的人品和對她幾個未婚夫的感情。所以，他與迦達只消保護好她的安危就是對衛崖最大的幫助。
這樣想着，接下去的路程，他很坦然。
風子嶽一直將人送到東來殿的臺階下，他才停下。那月脂隨着兩位侍者拾階而上。國王公務重地，芳深與迦達沒有入內，連着那兩位侍者也沒有進入。
風如素正在批閱文件，聽到她進來的聲音，擡起了頭。
就算是從資料上看過無數次，就算昨天夜裏在燈下見過一面，現在，再見她踏着朝陽而來的樣子，依然讓他感到驚豔。不同於夜裏燈光下的妖嬈冷豔，現下里襯着背後的璀璨光華，五官乍見之下倒不明晰，但行走間英如蛟龍遊弋，嫋如風過長柳，將聖潔與媚惑完美結合，就是他這樣自認心志堅如磐石的人，也無法抗拒地顫了顫。
他不由得定睛細看，看那面容隨着步伐越來越清晰。
好一張芙蓉粉面，像是吸盡了滿室的光輝，讓他無法移目，也一時忘了思考。
“那月脂見過陛下。”
直到她出聲，風如素才自那絕世顏色中脫離開去，略帶狼狽地垂下眼睫，掩去一時的失態。他已到了如斯年紀，竟然也會因爲一個丫頭而走了神，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他的長子如果活着，今年就是35歲之齡，結婚早的話，第一個孩子也比她不了幾歲。所謂的紅顏禍水，大概就是長得這個樣子的吧。
“月脂，我喚你來，是想親眼見證你淨化的過程。”風如素因爲詳細調查過那月脂，知道她的脾性，所以沒有兜圈子，直接了當地擺明了叫她來的目的。
那月脂果然沒有一點反感，點頭道“應該的，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風如素聞言，點頭起身，走到一面書櫃前，打開手鐲的密碼盤，揹着那月脂飛速地摁了一組16位的數字。一聲輕響，書櫃向旁滑開，露出一個同等大的門洞。那月脂只是看着，沒有出聲，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書櫃在背後滑合，阻斷了最後一縷光線。幾乎同時，燈亮了起來，將腳下盤旋向下的階梯展露在她的眼前。那月脂還是一言不發，像是對這密室一點也不驚訝。風如素滿意地看了她一眼，兩人才一前一後往下行去。
階梯的盡頭，是間方形的地下室，石磚砌的牆，頂上好幾排的圓熾燈，光線十分明亮。室內安放了許多儀器與晶屏，正在刷着數據。數據的來源。是被皮繩捆在中央皮牀上的半獸。一看他的狀態，就知道正處於藥物麻醉中，雙目緊閉。動也不動，如果不是赤果的胸膛還在起伏，就能誤以爲是個死的。只見這個半獸虎頭人身，四肢肘關節以下也都獸化，屁股下還露出一條黑黃相間的毛絨絨的尾巴，這是一隻獸化面很大的虎獸人。
室內還有兩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觀測着儀器。一個在聲講着什麼，另一個在記錄。
“這是我曾經的侍衛隊隊長喬。融合了獸類基因後還爲我工作了三年多。於兩個月前完全獸化，希望他是你特殊能力的下一個受益者。”風如素目光投在喬的身上，難得地流露出一絲關切來。
在過去的歲月裏，喬陪了他相當長的時間。爲他擋過刺殺。執行過他的祕密任務。他沉默寡言，是個做了才，或者素性做了也不的傢伙。帝王是不會有朋友的，對於喬，他也不會投之以友情，但卻儘可能地信任着。這份信任，就是心腹江舸，或是左右手那上將等人也比不過。所以，他在喬完全獸化時。也沒有第一時間下令“處理”。他不知道自已關着這個已沒有靈魂的半獸要怎麼樣，只是單純地不想他消失。直到有一天，那上將向他密報了女兒的“特異功能”。他知道，喬“重生”的機會來了。
那月脂一隻手掰開喬的牙關，將中、食兩指探進他口裏，默默運轉了下乘風訣，覺得與騰蛇隊的情況無異，才把指抽出來。向風如素道“不出意外，七天後。他可以復原。”
經過騰蛇隊的操練與能量積累，她的乘風訣已接近層，淨化的速度比一開始快了近一陪，所以她才許下天之期。
風如素聞言，面露愉悅。而房間裏的兩個白大褂，熾熱的目光想是要透過那月脂的衣服與皮膚，將她的內臟都看個通明。那月脂對兩人的目光十分不滿，蹙起了眉。
“陛下，她就是那個可以淨化半獸基因的人真有這樣的事嗎她真的可以辦到嗎”其中的一個留着山羊鬍的乾瘦老者撲上來就要去抓那月脂剛纔探入喬嘴裏的兩根手指，嘴裏叫道“就是用那兩根手指嗎快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們醫藥司多少代的努力也做不到的事情，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月脂當然不會讓他拿住，反而握住對方的手腕，目光看向風如素“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風如素閃了閃目光，但依然道“這兩位是醫藥司的專家，負責這次淨化的監測與檢測。”
“檢測喬，還是檢測我”
山羊湖瞪眼搶先道“監測半獸人在淨化過程中的各項身體數據，重點當然是檢測你爲什麼會那樣特殊。我們需要你所有的身體數據，血液的、軟組織的等等等等，還有你的基因鏈”
那月脂看也不看他，只是盯住風如素“陛下，我拒絕做實驗的白鼠。”
山羊鬍怒了，漲紅着臉控訴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知輕重，這件事，是你可以任性的嗎你知道這項研究對全帝國，乃至全人類有多麼深刻的影響嗎不，你不瞭解。幾百上千年的難題，無數代的醫藥奇才窮一生之力也無法克服的難題，好不容易有了轉機，怎麼可以那樣的話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你從今天起，要全力配合我們。”
另一個戴着厚如酒瓶底眼鏡片的中年男人也衝着那月脂義憤填膺地叫道“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自私，能得到這史無前例的特異體質，是上天賜給全人類的契機。你以爲你是自已的嗎你沒有權力拒絕任何檢測與實驗”
那月脂怒極反笑“噢，你的意思，因爲我有相當高的研究價值，所以，就不能有人權，該乖乖地讓你們爲所欲爲”
“當然，這是你存在的價值，也是你的榮幸”中年人道話未完，那月脂身影突然一模糊，而後又立在原處，就如沒有動過一般。而中年人已飛了出去，撞在牆上，滑坐於地，吭都沒有吭一聲，就頭一歪昏了過去。那副眼鏡，自鼻樑上落下，掉在身上又滾落於地，發出一聲輕響。
“你你”山羊鬍手指着那月脂，氣得渾身發顫，鬍子更是抖得一塌胡塗。
那月脂擡了擡下巴，傲然道“像你們的，幾百上千年，你們醫藥司都沒有研究出什麼東西來真是廢物呢。而作爲廢物的你們，有什麼臉面在這裏對我叫囂不要高喊着什麼爲了全帝國和全人類的口號，你們只是爲了青史留名。不過，很報歉啊，你們醫藥司，永遠都無法複製我的能力。”因爲，祕密不在於她的，而在於她候練的乘風訣。未完待續添加xinwu微鑫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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