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作的是你 作者:未知 柳知歆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魏家别墅,她本以为這次前来胜券在握,却因为夏羽熙的随口一句而满盘皆输。 一個女人最大的耻辱莫過于她爱着的男人被情敌拱手让出。而她那一晚還心存感谢。 虽然听說這段婚姻是魏家父母的意思,甚至那個叫夏羽熙的女人在今天之前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但她的每一個平静的眼神每一句冷漠的话都像是对柳知歆巨大的讽刺,那好像在說:拿去吧,如果你喜歡的话,那不過是我玩剩下的。 柳知歆自认为是個知性的女性,可這种感觉几乎让她抓狂了。 她坐在车裡,握着方向盘,许久都沒有平复心情。 最后,他激动地拨通了魏泽轩的电话。 魏泽轩這個時間正开车回家,他把蓝牙插进耳朵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接通了柳知歆的电话。 “我找到房子了。” 魏泽轩长吐出一口气,嘴角扬起了笑容,“是嗎?那你把地址和电话发给我,我明天给你签下。” 柳知歆抿着唇,心裡做了疯狂的决定,而后假意柔情的說道,“如果是你家的隔壁,你会同意嗎?” “我家?”魏泽轩微楞着一下,然后恍然想起每次出门时,都看见的那個出租信息。 他张了张口,竟然不知道该說什么。 “对呀,刚才夏羽熙請我到你家喝茶,我刚好看见隔壁贴着出租信息,其实我觉得那裡挺好的,离你又近,环境又安全,只是……” 魏泽轩一下子把车急停在了马路边,他過滤掉了關於房子的话题,反问道,“你刚才說什么?夏羽熙請你喝茶?” “嗯。” 柳知歆只是轻哼出声,而后便不再說话了。 电话裡的沉默,让魏泽轩沒办法不多想,夏羽熙为什么要找柳知歆,是在想办法阻止离婚?或者她說了那些恶俗女人才会說出的话? 他是知道的,夏羽熙根本不想离婚,她一次次的苦求之后,才拖延了几個月的時間不是嗎? 所以她在歆歆的身上又转开了主意? 一瞬间的愤怒,让魏泽轩起伏了胸口,她阴沉着声音问了句,“她都跟你說什么了?” “沒有。”电话裡柳知歆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沮丧,但依旧强撑着說,“只是随便聊聊,她现在是魏太太,讲话都還注意身份。” 魏泽轩揉了下太阳穴,觉得脑袋都要快炸掉了。 他就不该给夏羽熙這個机会,居然以魏太太的身份骚扰歆歆。 松了松颈下的领带,魏泽轩被那個恬不知耻的女人给气笑了。 “泽轩,你笑什么?你是不愿意我住到你的隔壁啊?其实我只是随便說說,再找别的房子也可以的。” “就那裡吧,你明天就可以搬进去。”魏泽轩毫不犹豫的說道。 电话這边的柳知歆一下子捂住了电话,她仰头看着车子的顶棚,隐隐的浅笑出声。 而后她一如既往的温柔說道,“那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你明天会帮我搬家的吧。” 嘟嘟……魏泽轩沒有回答就挂断了电话,柳知歆猜想,他现在应该急着回家。 他料想的不错,魏泽轩在城区裡把车速提到了90迈,只用了20分钟不到,人就站在了别墅的客厅裡。 夏羽熙照旧走過来,安静的接過了他身上的外衣,但下一秒男人直接拎起了她的衣领。 她慌了,因为根本沒有预兆,抬头时才发现魏泽轩的眼底微微的红着。 “你這是干嘛?”她强撑着问了一句。 魏泽轩脸颊的咬肌在动,唇齿一碰,低语着问她:“歆歆来喝過茶?” “是。” “你說了什么?” 夏羽熙听到這裡,似乎明白過来,柳知歆的到来,并不是单纯为了给自己添堵的,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目的吧! 如果她和魏泽轩解释,他会信嗎? 所以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魏泽轩相信那個女人而不信她。 她顺眉盯着地面,“你发這么大的脾气,還需要我說什么嗎?” 客厅裡一声闷响,吓得乔姐紧忙关掉火,从厨房裡跑了出来,她想要搀扶起地上的夏羽熙,却被魏泽轩暴怒一声喝住。 “滚!這裡沒有你的事情!” 乔姐战战兢兢,小声的低语了一句,“先生,太太做错了什么?您看她的手肘已经出血了。” “滚!” 夏羽熙知道乔姐是個善良的人,她不想因为自己让乔姐丢掉工作,转头时她朝着大姐缓缓的摇着头,“去吧,做你该做的事情,我沒事。” 乔姐急的跺了下脚,而后极不情愿的又回去了厨房。 夏羽熙這才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肘,应该是被推到时,刮到了大理石的毛边,划了一個很长的口子。 汩汩的冒着鲜血,但是沒觉得疼,只是半個手臂都酥酥麻麻的。 她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却听见头顶上的男人說,“夏羽熙,我不是沒有给過你机会,但是你作的是你自己。” “我作什么了?”她站起身歪着头看魏泽轩,心裡有說不出的委屈,如果被人找上门挑衅是自己作的话,魏泽轩曾经那么多的女人找過来,她该死上不止一百次了。 她已经无力反抗,因为时至今日,是那些上门敲诈的人也好,揣着球来威胁的人也好,還是柳知歆這种谈感情的,都让她麻木了。 到底還想她怎么样?怎么样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度過這几個月? “你作什么了你不知道嗎?”魏泽轩步步紧逼后,贴进了女人的身体。 而后他轻而易举的拎起了夏羽熙的衣领,声音不大却字字震的人心痛。 他說:“因爱生恨的女人非常可怕,夏羽熙你现在就是條疯狗你知道嗎?你可以咬住我的裤腿赖在這個家裡,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歆歆,你這么做,只会让我拔掉你所有的獠牙,然后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是怎么去疼她,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对嘛?” 狗嗎? 夏羽熙扑朔出两滴眼泪,而后倔强的用手腕抹了去,但鲜血沾上了她的脸,跟着她闻到了血腥,嗓子也是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