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不是要和我离婚嗎 作者:未知 车子一路向西,因为這個時間路上的人不多,所以他疾驰到了120迈。 魏泽轩冷着脸单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在夏羽熙的额头上探了探,而后是脸颊,在向下是脖颈,皆是滚烫的一片。 跟着這男人一砸方向盘低声咒骂了一句,“這到底是喝了多少!” 夏羽熙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又是怎么恍惚间就躺在了松软的床上,她只是觉得额头上一阵微凉,丝丝缕缕的浸入身体非常舒服,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视野裡,出现的是魏泽轩的脸。 夏羽熙惊叫着一声,她满脸恐惧的坐起身来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 這不是梦,因为太過清晰。 可他为什么会在這裡?他不是应该在隔壁?刚刚为柳知歆租下的那個房子裡? 她不是沒看见,柳知歆的身后是暖光的一片,說明她已经在短短的几個小时裡成功的住了进去。可魏泽轩为什么還在這裡,她不懂。 “醒了?”魏泽轩甩着自己挽起的袖口說的有几分负气,“你也真可以,這還沒到一天的時間,就学会怎么让自己开心了。” 见夏羽熙紧张的盯着自己,魏泽轩心裡一阵不是滋味,她得是多害怕自己? 男人长吁了一口气說道,“醒了就好,我现在還是你的丈夫,你做事情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夏羽熙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管我?” 跟着她的声音突然又提高了几個分贝,歇斯底裡的喊了一句,“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 魏泽轩也很想知道,他愤怒的一摔手裡已经不凉的毛巾,心裡咆哮出声:我TM也不知道! 跟着男人把地板踩得咯吱作响,然后一摔门走出了房间。 他站在房间的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裡的那种闷越发的明显,好像随时要炸开了一样。 他下午還跟這個不知廉耻的女人吵到决裂的地步,可当他看见夏羽熙坐在另一個男人车子裡,他就疯狂了自己。 還问为什么!他哪知道为什么!做了就是做了,哪TM那么多为什么! 再次回到這個房间的时候,夏羽熙手臂拄着床,把头沉的很低很低,她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抽噎声扰的人心烦不已。 魏泽轩走過去,粗鲁的捏了她的下巴,然后一块冷冰冰的毛巾直接扣在了女人的脸上。 眼睛,鼻子,小脸,還有凌乱的头发,他挥舞着手裡的毛巾给這女人擦了一個遍,然后又开始用力的抹掉她脸上的眼泪。 “有完沒完?”他语气不善,但已经是能给予的最大的耐心。 可夏羽熙依旧在哭,不给他一点脸面。 魏泽轩烦躁的把手裡的毛巾往地上一扔,而后一纵身直接坐到了夏羽熙的身边,他依旧不那么温柔的板過妻子的肩膀,然后强行把她的身体压在了床上,“现在开始,闭嘴,我不想再听见你哭了。” 夏羽熙沒了哭声,可眼泪還是从脸庞滑了下来。 魏泽轩烦躁的骚了骚了头,他一俯身从地上捞起了一個医药箱,放在了自己盘着的腿中央。 這手臂是谁给缠的?這么的紧。估计在几個小时這條手就因为不過血废了。 魏泽轩快速的绕着她手臂上的绷带,却在最后几圈时放慢了速度。 他一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挑眉看了夏羽熙一眼,不知道這么直接扯开她的伤口会不会很疼。 那粘着血液的绷带有些惨目忍睹,魏泽轩紧了紧眉心,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這时,夏羽熙嘴裡嘤咛一声,向后抽了手臂,却被魏泽轩牢牢的抓住,他依旧是命令式的口吻說着,“疼也给我挺着,你和我吵架的那股劲头呢?现在知道疼了?” 夏羽熙躺在床上,垂着眼睑看着這個粗苯的男人,她拿着镊子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然后沾了那么多的消毒水,几乎把她整個手臂都涂了一個遍。 消毒水太多了,沿着手臂往下流,而后他着急的四处找毛巾未果,索性就用自己的衬衫袖口帮她擦了個干净。 药水涂到伤口时,夏羽熙的身上起了個哆嗦,“疼。” 魏泽轩抬头时紧张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她注意到,這個一直对自己凶巴巴的男人,居然脸上在啪嗒啪嗒的流着汗。 夏羽熙想起来,這是還有些寒冷的三月天。 跟着她心裡一阵绞痛,再一次痛哭失声。 “很疼?” 魏泽轩紧忙扔下手裡的东西蹭着身体過来,他一時間不敢动夏羽熙的任何地方,脸上全是茫然的表情。 “到底是哪裡疼,你倒是說呀!” “我哪都不疼!你不要在管我了!”夏羽熙一边哭一边大声的喊道,跟着她坐起身,顾不上自己的伤口,两只手臂用力的捶打了魏泽轩的身体,“你走!你快点走!” 她喊着喊着,捶打的小手就紧紧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把自己的头顶在了他的胸口。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泣之后,她颤抖着声音說道:“魏泽轩,算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嗎?” “我拜托你,如果要狠心就麻烦你彻底一点,你看看你自己這個样子像什么?你不是那么讨厌我的嗎?” 魏泽轩绷直的身体向下一软,顿时像是沒了全部的力气。 他任由夏羽熙哭喊,听着她嘴裡的话。 她說,“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嗎?干嘛又对我這样,为什么我觉得你在心疼我,为什么让我看见你小心翼翼,你到底想让我怎样,你知不知道這么做我会后悔,后悔答应過你要离婚,我……舍不得你。” 魏泽轩突然哽了喉咙,說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但是夏羽熙說的很对,他也沒什么可反驳的。男人抬起手臂反抓住了女人。 他推着夏羽熙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喉咙中沙哑着一句,“你坐好。” 男人始终是冰山不化般的一张脸,冷静的出奇。 他继续抬高夏羽熙的手臂,然后重新把那些消毒水抹了上去,只是這一次的动作很快,也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