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這事儿,就是李武干的,和他那小弟关系真不大。既然咱们俩已经决定放過了李武,就干脆全放過把!”
“不是那么回事儿!你怎么不懂我的意思呢?!”
“我懂你的意思,這次,听我的,行嗎?”
“……”
“就听我這一次!”
“……行。”
赵红兵什么时候心开始变得狠毒的的确挺难說清楚,但是李四的确就是最近开始越来越心软的——尤其在张大、张二跪在他面前之后。
李洋接到了赵红兵的电话:“這事儿,跟李武說下,就這么算了,我們不找他的麻烦。”
是赵红兵、李四等人主动跟李武掰的,他们不可能去和李武当面谈和,只能让李洋当传声筒。
挂了电话,赵红兵对李四說:“以后出门,记得和魏倭瓜在一起,少自己一個人出门。”
“……”李四看着赵红兵笑了,他笑赵红兵多虑。這么多年,他李四黑過的人无数,自己倒是从来沒被黑過。
“别笑,我也不会自己一個人出门。”
“……”李四接着笑。
事实再一次证明:赵红兵是对的。
只是,李武的报复方式,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在王宇被砍后约20天,也就是那年的国庆节期间,李四的家门被两個中年男人敲开了,都是便装。
“是李XX嗎?”来者說话显然有北京口音
“是。”
“我是XXX刑侦三处的,走吧。”
李四被李武“点”了。当然,李武绝不承认是他“点”的李四。但谁都知道,只要李四在外面一天,他李武就觉得如坐针毡。
两天后赵红兵才弄明白:這次抓捕李四的行动,连我市的公安局都沒通知,人家XXX刑侦三处的人,下了飞机直扑李四而来,难怪连一点儿风声都沒有。
第四十五节、被迫害妄想症【我博客坏了】
日期:
四十五、被迫害妄想症
李四被抓了,赵红兵倒是放心了不少:李四這下暂时安全了,李武暂时肯定還沒能力渗透到看守所裡。在看守所裡,难道還有人敢动李四不成?以李四的知名度和本事,谁敢动?!
李四被带走第二天,赵红兵就接到了李洋的电话。
“红兵,李四是不是被抓进了?”
“是。”
“是不是和李武有关?”
“……不知道。”赵红兵确实当时還不能确定。
“红兵,李武的事儿,我只管一次。要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兄弟的事儿,你们怎么处理,我绝对不管。我上次打电话說情,那主要是因为他和张岳是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有时候他来我們家,偶尔跟我聊聊张岳小时候的事儿,我挺开心的。但要是他做事儿不上道,我绝不勉强你们,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赵红兵笑笑,沒答话。
赵红兵暂时還真沒時間顾及李武,他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把李四搞出来。赵红兵知道,李四這次进去可能就是由于他多年之前被通缉,李四虽然在广州犯過大案,但是已经有人顶了罪,案子已经结了。尽管在李四回来以后也办過二虎,但是和二虎的事儿已经私了,二虎连司法鉴定都沒做。
虽然這次是上面下来的人直接办案,有点儿麻烦,但是想把李四搞出来,难度還不是很大。
赵红兵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網,开始想办法保李四出来。
赵红兵当时尚不能确定就是李武点的李四,所以只能按兵不动。但是李武却表现的异常焦躁。
李武,是被吓的。
因为,李武在李四入狱之后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据說,现代人中,有10-20%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妄想心理,而被迫害妄想症则是最常发的,常人的表现是比如站在阳台上,总担心被别人推下去等等。但李武的“被迫害妄想症”显然比谁都严重,据說在李四进去10天之后,李武就把自己家的防盗门全换了,又把自己的钢窗外面焊了铁栏杆,把自己家弄的跟個监狱似的。李四入狱20天過后,李武的老婆把住在一楼的那户人家养的狗买来然后给杀了,原因是,只要住在一楼那家的那只狗半夜叫一声,李武就立马翻身起床,抓着那被他焊得跟笼子似的家的窗户开始向楼下盯着看,紧紧的盯着,一盯就是俩小时,半夜楼下那狗要是叫三次,李武這一夜都不睡了。
李武越不睡,情绪就越不对,被迫害妄想症就越严重。他是被二虎在家裡被人翻窗户进去给弄成了废人给吓坏的。
有时候,李武也必须不得不去参加一些社交活动,這完全是他硬着头皮去的。有一次,他在桌上和别人吃饭,他的一個小弟悄无声息的从后面拍了他肩膀一下,据說李武“嗷”的一嗓子蹦了起来,一张大圆桌都被李武给撞翻了。当李武回過头来看到是自己的小弟拍了自己一下时,当场就虚脱了。众皆愕然:怎么一拍就把李武吓成這样?
后来大家都知道了,无论是和李武說话還是和李武打招呼,一定要从正面。从李武的身侧或者身后跟李武打招呼,說不定李武当场就拔出枪来把人杀了。
据說李四进去一個月以后,李武就已经沒人样了,形销骨损,两眼无神,至少瘦了20斤,老了5、6岁。
真正进了看守所的,看来不是李四,而是李武,李武把自己的灵魂囚禁了。
后来有人评价說:照這样下去,根本就不用赵红兵、李四去收拾李武。就李武這精神状态,他最多再顶半年,如果不进精神病院,那他肯定是吸毒缓解精神压力了。如果李武吸了毒,就照他這妄想症严重程度,很快就得对毒品重度依赖,那他李武离死也不远了。
李武当然惦记着黑赵红兵,但他连赵红兵的影儿都摸不着。
李武的社交能力和把握并利用别人心理弱点的能力确实比赵红兵、李四都强,但他显然是還沒等开战,就输在了神经上。
赵红兵的每一根神经,都是铁打的。李四的每一根神经,也都是铁打的。就算是再高度紧张,他们也能自我调节并表现出冷静与镇定,這就是上過战场的人和地痞的区别。
什么叫惶惶不可终日?李武這就叫惶惶不可终日。他就快死在自己手裡了。
在李四刚进去的时候,李四手下那群死士集体来找過赵红兵两次,其中有几個人,是从广州、佛山专程回来的。
“红兵大哥,肯定是李武干的,现在四哥进去了,我們听你的,你发句话,我們就弄死李武,弄死他就是白弄。反正现在四哥在裡面,怀疑也怀疑不上四哥。”
“等等,别急,這事儿急什么啊?!”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很快。”
“很快四哥就能出来?”李四的這些手下有点摸不清头脑,這李四刚被上面的人弄进去,都沒经我市公安局的手,赵红兵哪儿有這么大的本事。
“恩,很快。”
“多久,還两個多月就過年了,四哥能出来過年嗎?”
“别问了,很快。”
赵红兵心裡有谱,他早就打探到了:李四沒什么大罪,不是什么涉黑大案,无非還是当年砍东波那点儿破事儿。很快就得移交本市的公安机关处理,只要交给本市的公安机关处理,那就好办多了。
此时的赵红兵在想别的事儿。李四這次进去,肯定是得判了,判得是轻還是重是個問題。把李四搞出来当然重要,但让李四少判两年甚至获得缓刑更重要。
“沈公子,這大半年来,我和四儿资助的那些学生、孤寡老人的记录,你那有记录吧?”
“有。”
“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我。”
“你要用這個帮四儿。”
“对。”
赵红兵還打电话给了五妹。
“四儿资助外地学生的银行转账记录,你還有嗎?帮我弄一份儿。”
“有,我可以去拉。”
“好,准备一份。”
几天后,赵红兵請了一顿饭,来了30多人,這些人,全是李四资助過的对象:学生、军烈属、孤寡老人。
“李四,现在进去了,就因为前些年收拾了东波一顿,现在被抓起来了。”
“东波我們知道,那是流氓,收拾他這样的人,是替天行道。”
“对,都知道东波就是流氓,但是沒办法,现在這案子被翻出来了。”
“他那么好的人现在被抓起来了,還有天理嗎?”
“所以,我厚着脸皮,請各位帮個忙。”
“李四是我們的恩人,我們能帮得上他啥忙肯定帮,那還用說嗎?我們怎么帮,你快說吧!”
“這事儿也不难,李四不是资助過你们嗎?你们就把李四帮你们的這些事儿,如事写出来,不用夸张,写完以后,再联名写個信。”
“這有啥难的,他帮了我們那么多,我們写出来那是应该的。”
“就算让我去法院门口下跪請愿,我也干,沒有他,我儿子今年根本就上不了大学。小李這么好的人收拾了個流氓還被抓,真是冤枉啊!”一個老头情绪比较激动。
“老大哥你别激动,李四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战友,他真是個好人。大家帮忙写点儿东西,這对以后李四打官司肯定有帮助。”
“应该的!”
赵红兵明白“民意”的重要性,這东西可以說非常有用,也可以說完全沒用。就算是他赵红兵疏通了关系能让李四轻判,但总得给人家轻判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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