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问计萧何 暴怒陈澶【首更送到】
【PS,感谢龙光,风飞落雪,传奇中的传奇打赏~撒花】
月芷失踪了!从前些日子說起,身为墨家子弟的郎中令周校自然时常关注月芷,前些日子月芷在咸阳开了一家医馆。似乎真的寄情于磨砺医术了,结果才不到三天,就失踪了。
当然,扶苏不知道的是,月芷已经随着行军队伍启程快要到了上郡。上万人的队伍行进缓慢,比不得扶苏的大车快马。至于为何扶苏沒有收到李由的来信,实在是月芷不允,不然這会扶苏找就去接了月芷。
撇去這些小插曲不提,扶苏一個人殚精竭虑的时候总算终结了。扶苏一個人搞微服私访,撇下大队自己图了個轻快。却让萧何难做了,大队行进,地方官吏一见沒有扶苏在,疑惑非常。一应事物只好萧何处理,而且扶苏的情报也多是来源于萧何,毕竟几十個军汉沒有谁懂细作潜伏之事的。
早早出门,扶苏将萧何接了過来。萧何的身份比门客要亲密许多,更似幕僚。帮助扶苏处理一应财务情报之事,事情重要有繁杂。不過有萧何相助后,扶苏的收入增加了三成不止,事情处理也简洁明快许多。让扶苏非常赞赏不已,萧何连忙谦逊。
将萧何請入书房,两人坐定。客套自然沒有,扶苏自然知道萧何在后世的名声,所以一直在不敢怠慢了萧何。当然在萧何看来,扶苏這就是折节相交,礼贤下士的典范。
且不說两人的小心思,扶苏看门见山将肤施的现状,各种隐患,甚至圣旨上若明若暗的日期限制给說了出来。
肤施虽然情况大为好转,但這年月的医术水平的确不高,除非偶尔一個神医出世。不然瘟疫就只能靠着延缓,减轻的办法,而沒有针对性的治疗办法。
现在的肤施城,划分了许多個隔离区,疫情算是被控制住了。然而瘟疫的传播還在进行,沒有彻底阻断。每天也有病人死亡,焚烧场日夜不绝。一旦控制不好,极可能再次爆发。而且以隔离区靠近城内的距离,一旦爆发,上郡极可能彻底沦陷。
這就犹如一個*,虽然现有的技术让他的時間停住了,可一旦操作不好,转移炸弹的时候产生失误,轰一声,全得死掉。
這如何不让扶苏心忧。
清瘦现在三十一岁,相貌清瘦。听扶苏說完,倒是敬佩扶苏忧国忧民,不過還是点出了一個让扶苏难堪的問題:“敢问公子,那些搬运尸体,帮助病患转移隔离之人。可有患病?”
扶苏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招来一個胥吏问道:“将那些新近病患名单给我。“
不多时,一部竹简传来。扶苏一一翻看,這些新近染病之人竟然有不少是衙门公人,虽然多是临时招募,然而从爆发到现在已经有超過五十余人染病了。
扶苏面色一沉对那胥吏道:“去将施尚郡丞請過来。”
胥吏恭敬退下。扶苏起身向萧何:“請先生教我。”
萧何连忙起身连道不敢。心中却是感慨,若自己是一個一文不名之人,也沒有半分才能。公子就算再如何礼贤下士,自己也不会得公子如此敬重。上次天牢,扶苏为了检验萧何是否是记忆中的萧何,给了萧何一個主刀的机会,展现自己的才能。而后,萧何自己一步步的努力這才赢得了扶苏的敬重。這让萧何如何不感慨。
谦逊完了,萧何說道:“公子,我听闻有些病患的亲人。相处日久,却沒有患病。何不征召這些不会患病之人做事?”
扶苏暗骂自己笨蛋。后世中学的生物课白学了,的确有些人染病病死,可有些人身强体壮或者别的原因,产生了抗体,让這些人去代替衙役不就行了?
此时,郡丞施尚已经到了。
施尚行礼示意拜见。扶苏這时哪有心情弄些繁文缛节:“日后礼节简化,不必拘泥。施郡丞,即刻帖公文布告,衙门今日招收那些行走病人之间可不会患病之人。每日给予粮米,若要钱财也可以。瘟疫一除,再行解聘。”
施尚一听,恍然大悟。心中還奇怪为何扶苏這般急匆匆将自己着急過来。原来忙的就是這件事。不過单单這么件事情,找了文吏便可,为何這般還让自己亲自過来?
扶苏接着道:“施郡丞,你可知那女子蒙面的面纱?”
施尚哑然,莫非咱们這位大公子還是個风流种?看上了那家姑娘?一旁的萧何也是皱眉,扶苏不会這般不晓轻重吧。
扶苏一看两人的表情,面上一阵尴尬:“我想到一物,可抗疫情。”
两人顿时恍然,不過眼神還带着询问,似乎不大相信。
其实扶苏的灵感還是源于昭儿,早上昭儿问及是否要带面纱。自己光顾着照顾女孩子情绪了,现在一想起来衙门公人的患病,這才想起来。
就是两物:口罩,手套。
“口罩?手套?”萧何奇道:“公子另辟蹊径,這等物品有何用?請公子示下。”
扶苏失笑,古人在传染病上并不了解。各种千奇百怪的解释层出不穷,可在后世却是明白许多的。无非是空气传染,口沫,水源,等等渠道。
于是扶苏又换了大半個时辰细心措辞,這才将事情给說了清楚,让两人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扶苏接着提醒施尚:“那面纱,需要层层密缝,不得少于十层面纱。每次使用完毕,都要用滚烫开水煮泡,若有染毒之物都要煮泡過后才能使用!工本暂时不要在意,若有人手不足,召集那些沒有生病的贫民妇人,让他们做事,给与工钱或者粮米。“
两人心中到暗道扶苏仁义,而且還解决了另一大問題。便是肤施城的难民大难题!要說肤施城豪门富户也不少,每日也时常收一些短工仆役,而且此处商路繁荣,也算一個中转点。商铺不少,要招收一些小工。這让一开始进城之人有了些活路。
可随着瘟疫爆发越来越严重,城内人口拥挤,用工饱和,越来越多百姓沒了生活来源,坐吃山空。若不是扶苏到来,压迫世家搭建粥棚,衙门也每日救济,這才让人不至于饿死。可压力也日复一日大起来。
瘟疫一日不除,這些百姓就一日不敢回去务农。生活的压力就压在肤施城這小小的地方上。
一念及此,扶苏也就明了接着道:“這些织造之事,可以多分发出去给那些贫民。另外,城墙角楼,多有损坏。這些事物也可以提及了。让那些贫民男子从事,同样给与钱财粮米。此时有施郡丞负责。”
施尚和萧何暗道一声妙计。萧何心中却有点淡淡的失落。
扶苏转而一笑道:“萧何负责监察,敢有贪墨者,赐你宝剑,立斩不饶!”
萧何一乐,激动起身谢道。
扶苏敲敲桌案接着道:“那些染病衙门公人,一应药物粮米支应从府库裡出。”
施尚也跟着激动道:“公子仁义!”
扶苏笑笑,挥手让两人出去干活。看着窗外楼,思绪不知飘到何处。
北地郡陈澶秘密据点。
一脸阴沉之色的陈澶坐在一個虎皮座上,阴狠蚀骨的眼神盯着一众人。扫過的重人莫不是缩缩头,不敢对视。
陈澶目光扫向坐在左边下首的一個儒生:“二当家,老三的消息還有沒嗎?”可以看出陈澶此时的压抑。三当家带了四百人,差不多是陈澶手中三分之一的力量了。到现在,過了三天,一点消息都沒传過来。上郡和北地郡相邻,這么短的距离不该一点消息都沒有。
事出反常必有因果,陈澶這么多年凶险事情也经历過,心中那么些不妙的感觉越来越盛。
而且马贼裡,三当家失踪的消息越传越离谱。一开始說是进城逛窑子去了,這還算靠谱。结果随着時間临近,有的說三当家得罪了人横尸当场,有的說被官军埋伏全军覆沒,甚至還有的說被趁夜摸营杀光了。
這样的消息越传越盛,直到急了的陈澶狠狠连杀了几個人這才止住。但堵不如疏的道路陈澶清楚,這种事情压着对兄弟们的情绪很不利。只有尽快将三当家找回来這才是正理!
要知道這個三当家在這股马贼裡地位很重要。三当家一走,马贼内部差点就乱了起来。
陈澶因为担任了郡丞之职,若无必要根本不会出现在老窝裡。因为马贼是陈澶的底牌,是底牌自然就不能让人知晓。可怜的陈澶還不知道他這個杀手锏早就被扶苏摸了清楚,自以为天衣无缝,被扶苏的密探细作仔细一查,清清楚楚。
至于這二当家,则是一個儒生。咸阳城事情败露,城内求学或者正当的儒生多沒有逃走,被扶苏赦免无罪。可有一部分纯粹是六国遗族控制的,這些人自己的心思自己知道,一旦被秦庭抓住,难逃一死。自然是四散奔逃,二当家便是這么来的陈澶手下当了個二当家。
這二当家年约三十五六,相貌堂堂,衣带飘飘倒也一表人才。陈澶年少浪荡,身上江湖气甚重。却对這個二当家很是重视,這個二当家也不凡,陈澶布置下的事情都做得漂漂亮亮。然而這個二当家却也喜歡讲学,东窜西走。不大喜歡抓权,這让陈澶心中暗喜也不去多管。随他去了。
于是,一般在山寨老窝中管事的就是三当家,這么一长時間出去沒回,寨子就有些乱了。
二当家仔仔细细收起手中竹简,恭敬一行礼,這才道:“许是多了些收获,三当家耽误了些,這才沒回吧。”
陈澶破天荒地温和笑对二当家。心中得意,手下都是些粗人,不懂规矩,让陈澶這個自问在官场上打滚许多年的人很是不舒服,沒有颜面。可這個二当家待人接物很是不凡,一举一动顺着陈澶的意思。如何不让陈澶欢心?更难得的是,二当家還不抓权,在寨子中也不会越了自己的位置。
有时候陈澶也会觉得這二当家是不是太完美了一点,心中疑惑,仔细一查,发现這二当家還是個风流种,牵扯了不少女子,心中彻底安稳了。以后,什么机密之事都告知了這個二当家!
陈澶听了二当家的猜测,心中宽慰许多:“韩老弟,果然是我的知心人啊。”
二当家心中一阵反胃,這個陈澶附庸风雅,却什么也不懂,乱用词,有时候說的话让人直接犯恶心。
不過面上還是要表现的一副非常赞同,非常开心的样子。
此时,一個喽啰不管不顾冲了进来,一见陈澶就哭泣。陈澶怒火大盛,這個手下也太不懂规矩了吧,连声招呼都不打,难不成自以为是個老部下了就敢倚老卖老不成?
面色阴沉无比道:“你急忙忙找死投胎不成!”
那個小喽啰還是凄凄惨惨道:“三当家,被……被……那扶苏!”
陈澶骇然,急忙道;“怎,怎么了。說個清楚!”
小喽啰哭喊道:“给车裂了啊!”
陈澶如遭雷击,眼珠子瞪得浑圆无比,最后发狂一声喊道:“扶苏我跟你誓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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