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恐有祸事
刘备一句‘兄弟如手足,女子如衣服’充分的說明了這個时代女人价值的低下,刘备這還是当时人眼裡的仁者呢,连他都這么說,可想而知别的人心裡的想法更是不堪。
女子就应该娇娇俏俏,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這应该是最符和這個时代的普遍观念,而崔兰长得太高了,相貌也不似女子般柔美,当然,在林北的眼裡就属于比较英气的类型,但是在這裡就得是酷肖男子,這自然是不行的。
不過崔氏阿兰到现在为止真沒有人求娶嗎?還真不是,从崔氏阿兰及笄以来,求娶她的人還不算少,媒婆也登了许多次门,但是崔兰一家却并不满意,为何?要求娶她的那些男人太烂了,有四十来岁的老寡棍,身下還有一子一女,有县中的小吏,让崔兰去当第三房,有瘸着一條腿的更夫,同样比崔兰大十几岁,另有一些南越人,汉人当时却也不想外嫁,反正在崔兰看来,一個正经人家都沒有。
崔氏阿兰也想過嫁個好男人相夫教子,奈何年龄越大,求娶的档次就越来越下降了,等一過二十,崔氏阿兰几乎就绝了嫁人之念,因为她现在已经是老姑娘了。
现代社会的剩女恐怕都能体会這种沉重的压力,邻居看你的眼神,父母对你的失望,亲戚的对你的可怜,同事对你的幸灾乐祸,许多剩女由此变成了宅女,在古代這种压力尤其山大,崔氏阿兰想读书识字,恐怕有一半是真心,另一半是想逃离那個环境,毕竟对她而言,眼前的妖龙大人不会老在她在面前提起嫁人之事。
“行,既然你想,夫子又不教你,那我教你读书识字,最起码能让你...”
“大人,万万不可啊,這于礼不合。”卞夫子赶紧道。
林北急道:“花木兰還有代父从军呢,女人学点知识明点理有什么不行的?啊?”
“花木兰为何人?”卞夫子奇怪的问?
“花木半你们都不知道,多出名啊,她是...呃,好像你们還真不知道...”林北一想,花大姐貌似是南北朝时期的人?隔了這裡应该一两百年,现在還早着呢,便直接略過:“不管你们知不知道,我就得教崔兰,于礼不合?哼哼,那是你们人类的礼,跟我有一株钱的关系么?我是一條蛇,不用讲礼。”
卞夫子瞪了林北好几眼,然后哼哼唧唧的,林北听不清楚在他在說什么,不過林北却也沒管,正如他所說,现在他是一條蛇了,人类的什么仁义礼信林北想遵守就遵守,不想遵守的话,哼哼,谁還能說他不成?這是蛇躯天然的优势,跟蛇讲道理?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心情不好咬死你。
看了看立在那裡有些惊惶的崔兰,林北写道:“崔兰,以后你就跟我学吧,别理這個老学究,迂腐得很,你得相信一句话,记住,妇女能顶半边天,知道啥意思么?就是說女人其实一点不比男人差,不過关键還得靠自己,你要厉害了,他们都得巴结着你,你要想的话,招他几個小白脸,气死這些老究们,哈哈。”
卞夫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却不敢生林北的气,只能瞪着崔兰,嘴裡反复念着‘成何体统’,崔氏阿兰一脸惊慌,赶忙道:“阿兰..不敢。”
林北心裡倒是得意洋洋,看吧,這就是林北现在的特权,什么大不讳的事情他都敢說,像以前和卞夫子說的灵帝刘宏,汉朝谁敢直呼皇帝的名字?但是卞夫子却觉得理所当然,所以别看现在卞夫子转不過弯,很快他就会想通了,妖物如果和人一般那就何谈妖物?总是有不同的嘛。
然后林北又和崔兰說了下怎么做事,卞夫子虽然不情愿,却還是一一翻译,崔氏阿兰相当的用心,一一记下,如果不明白,就直接发问,林北也耐心的解释,這件事情說穿了也简单,所以崔兰很快便烂熟于心,随后,林北让卞夫子对這些人宣布林北的决定。
当卞夫子這么一說后,众人看崔氏阿兰的眼神就都不一样了,都說利益是导致人地位变化的根本原因,以前崔兰不能带给他们利益,但是现在可以了,许多人能想到如果崔兰收蝗的时候能稍微放松一下规格,那么他们就能多换一些山货,這就是利益。
随后崔兰的感受更深,好些人借故走到她的面前,跟崔兰谈笑,有些巴结,言谈之间也透露着以后要多走动的意思,崔兰面无异色,微笑回应,心裡却觉得大人真是神鬼莫测,连对人心也是如此擅于把握,倒是更添了一些敬畏。
那边,林北得意洋洋的对卞夫子道:“怎么样,我沒說错吧?我就說他们得巴结崔兰。”
卞夫子却叹了口气:“大人,可能你是好心,但是崔氏女恐有祸事啊。”
“啊?为何?”
“大人真是不知?”
“当然不知道。”
卞夫子沉默了一下道:“高祖硭砀山斩白龙一事大人应该知晓吧?”
林北心中一凛,怎么把這件事情给忘了。
简单点来說,自从刘邦斩完白蛇后,一飞冲天,由一個小小亭长最后成了大汉的开国皇帝,真可谓是传奇,古代迷信得很,对刘邦的英明神武自是不提,那條传奇的白蛇也是一大亮点,后王莽篡位就变成白蛇回来报复,于是自东汉皇帝开始,每個皇帝恐怕都会对蛇這种生物抱有戒惧之心,就算他们只有一分怀疑,斩草除根对他们来說也不是什么大事。
此地虽是南越,山高皇帝远,但是還是有朝廷的,也就是县郡,如果這個县郡比较忠心,說不定真会调兵遣将過来把林北干掉,就算杀不掉林北,那么做为林北的代言人崔兰還能跑得了?
想到此处,林北觉得自己太孟浪了,如果這样,自己反而把崔兰给害了,一個勾结妖物的罪名就足以让崔兰家的上下九族全被杀掉。
“那你怎么不說?”林北真急了,卞夫子明明知道却不提醒他。
“大人莫急。”
“我他玛能不急嗎?”林北脏话都骂出来了:“好心变成了坏事,我能不着急?”
“大人,如今县尊大人有些..嗯,有些昏溃,导致治下不**宁,南越人又民风甚悍,频频闹事,前些时日更有杀官一事,学生虽无大才,却和县尊有些交情,县尊对学生之言也颇有几分信任,所以大人暂时不用担心。”
“那你還說有祸事?”林北轻松了一些,又有些咬牙切齿,這些读书人怎么都爱說话留半句?
“大人,我只是說恐有祸事,大人想想,如果大人之事传将出去,比如传到中原,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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