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汉王赐马
可是,在汉王府的校场,一帮人在围着圈的轰然叫好。因为,场中有两個人在比武。比武的是陈其和苏定方,而李恪也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他确实待在府裡沒事做,才会想出這么一個办法,沒事的时候组织护卫在校场切磋武艺。
等两人比赛结束,李恪笑着說道,“定方,你刚来王府的时候本王就說過要给你找一匹好的坐骑。正好今天大家都闲着,你就跟本王到马厩挑一匹吧!還有正则,也一起去。”
李恪话說完,苏定方和刘仁轨连忙道谢,但脸上掩饰不住激动的神色。
然后,李恪看了一眼有点失望的陈其,笑道,“选马怎么能少了你呢?去吧,把候虎、孟山、王中长和朱童一起叫到后院,你们几人也选匹好马。”
陈其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谢殿下,末将這就去。”說完,一溜烟消失的不见人影。
搞的李恪很奇怪,叫個人你至于自己亲自去嗎?還跑的那么快。
他身边的苏定方明白李恪在想什么,笑道,“估计是陈其怕殿下反悔,想先把大家叫過来,這样殿下即使想反悔也不可能了。”說完和身边的刘仁轨微微笑道。
李恪听苏定方這么說,一阵无语,他就奇怪了,不就一匹马嗎,陈其至于這么不顾形象嗎?不過,他确实是误解陈其了,他自己倒是沒觉得,但汉王府的人都知道李恪所說的马厩是李世民以前在秦王府的一個小马场,能让李世民這样征战沙场的帝王看上的马岂能是凡品?就是随便拉出来一匹也是万裡挑一的良驹,难怪陈其会如此不顾自己的形象。
李恪和苏定方還有刘仁轨三人来到王府马场的时候,杨恩正在跟马夫說着什么,见李恪走了過来,立马和马夫過来行礼,“殿下,你吩咐的事情老奴已经办妥,所有的成年马匹已经被圈养在马场,就等着你来挑呢。”
“恩。”李恪答应一声,走到眼前用围栏围成的小马场,对身边的苏定方和刘仁轨道,“定方,正则,喜歡哪匹自己选,选好了告诉马夫。”
苏定方和刘仁轨還是第一次来到這样的小型马场,被裡面嘶鸣的战马给吸引住了。李世民不愧是马上皇帝,对马的痴迷也如同对胜利的渴望一样。马场裡的每一匹马拿到市场上,那都是名驹啊。
苏定方和刘仁轨羡慕的看了一阵子,又回到李恪身边,“殿下,等陈其几個人来了我們再挑吧。”
李恪听到苏定方如此說,心裡越发的高兴。苏定方能等陈其几人来了再挑,就是不想自己提前把最好的挑走,就這样的品质,值得李恪欣赏。
“定方,你和正则选吧,不用等他们,有的是好马让他们挑。”李恪大方的說道。
“谢殿下。”苏定方和刘仁轨一阵感动,两人走向马场,选自己的马匹去了。
陈其和王中长四人赶到的时候,苏定方和刘仁轨已经选好了自己的坐骑。苏定方选的是一匹纯黑色的马匹,而刘仁轨选的则的一匹青色的马。
陈其和候虎等人看這两人正骑在马上,驯服良驹,都不由的露出了羡慕和向往的神色。
李恪看在眼裡,也不多话,“陈其,你去选一匹黄色的马匹,要温顺一点的。”
陈其一阵激动,瞬间又觉得不对,温顺点的?自己不是女人,要什么温顺点的马?又不是不能骑烈马。
“殿下,末将想要一匹烈马。”陈其小心的說道。
“本王說是给你的嗎?”李恪一阵好笑,“那次射猎,你将人家的名驹给一拳打死,把本王的一匹名马就那么给打沒了。”
“殿下,那個,末将...”陈其有点尴尬,他当时也是被黑衣女子惹怒,所以,不能朝女人发怒,就直接发泄到了马上。
“你什么你,先去选一匹答应给那個姑娘的,你自己再选一匹烈的吧。”李恪笑道。
然后,又看了一眼王中长等四人,见他们的眼睛始终都不曾离开马场的良马,心裡叹道,“农耕名族就是缺马啊,這要是放到突厥,谁還会为一匹马而如此痴迷?也难怪突厥骑兵战无不胜,马好,骑士的信心足,战意就高,战斗力自然就强了。”想到這裡,李恪又看了王中长四人一眼,见四人此时都盯着自己,就问道,“怎么了?你们四個选好马匹了?”
王中长首先說道,“殿下,末将想要那边深灰色的那匹。”說完,一副做错事了的样子。
李恪這個气啊,让你来选马的,你這個样子怎么感觉我是地主,你是佃农,我来你们家要租子来了呢?不過,王中长二十岁的汉子,为了一匹马表现出這样的样子也让他好笑,“去吧,进去试试去,合适的就归你了。”
“谢殿下。”王中长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连忙朝马场跑去。羡慕得候虎三人,也是用一副无辜的眼神看着李恪。
“你们也去吧,选自己中意的。”李恪感觉像把狼放到了羊圈,见了马就成這副样子了,比见了女人還要痴迷。這就是大唐的武士啊,爱马如痴的人,肯定在战场上也是一名悍将。
李恪身边站的是杨恩,他看到七個在马场裡骑着自己的马狂奔的苏定方等人,脸上抽了几抽,心裡一阵肉疼。李恪是不知道李世民的這么几十匹马是怎么弄到手的,可是杨恩知道啊。大唐立国之初,李世民四处征战,每次胜利,他都不要金银等的战利品,唯独对缴获的马匹的中的良马青睐有加,要是他今天站在這裡,看到自己這個败家子儿子,将名驹不当名驹的赐给别人,估计会甩开了膀子抽李恪。
李恪看到杨恩好似心不在焉,就问道,“杨老,你上次不說又添了几匹小马驹嗎?他们现在怎么样?”
杨恩被李恪一问,醒悟過来,“殿下,都比较健壮,肯定全都能活的下来。不過....”
“不過什么啊?杨老难道還有别的問題嗎?”李恪见杨恩說的忧郁,急忙问道。
“不過,有匹小马,太過刚烈,不但踢同伴,就连喂养的马夫都踢。所以,很多时候都不敢去给他喂料,并且,我們只能将他单独关着。”杨恩說道,“這匹马太难饲养,不知道是否能够成活下来。”
“噢?”李恪惊讶,“還有這样的事情,你随本王去看看。”
“诺。”杨恩答应一声,在前面领路。
李恪和杨恩穿過马场,又通過一個直道,来到马棚,就看到在一個角落裡,一匹小马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小马驹全身雪白,沒有一丝的杂毛,四肢健壮,站在那裡好似充满着无穷的力量。让李恪看的心惊不已,“神马?”李恪惊呼道,“怎么会产下這么一匹良驹呢?那匹雌马要好好喂养,务必再說多下几匹這样的千裡神驹。”李恪向往的說道。
“殿下,母马在产下小马的时候就死了。”杨恩低声說。
李恪一惊,克母?不会吧?這匹小马驹....难怪他会如此刚烈。马也是有灵性的,小马驹在知道自己的出生克死了自己的母亲之后才会這样的,李恪如此想着,不由的朝小白马走去。
“殿下小心。”杨恩看到李恪的举动,立马上前制止他。
“沒事。”李恪推开杨恩,刚走到小马驹马棚的跟前,就见小马神情冷峻的盯着他。李恪知道它在提防自己,就随手拿了一把草,朝前递了過去,“小白啊,本王知道你心裡的怨恨,你的出生不平凡,所以,你注定要跟本王扬名立万。”說着,盯着小白马的眼睛,慢慢的朝它走去。
小白马看到了李恪眼睛那一丝的暖意,又见他将一把草递给自己,似乎知道李恪对它沒有敌意,這才慢慢上前,吃起李恪手裡的草来。李恪一阵欢喜,慢慢的用手摸了摸小白马的头,见它沒有反抗,心裡一喜,慢慢的摸着吃草的小白马。
小白马似乎在李恪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将头在他身上蹭了蹭,让李恪高兴不已。這时,苏定方等人已经驯服了自己的马匹走了過来,看见李恪身边的小白,一阵惊呼,他们也看出這匹马的不同之处。
李恪也是哈哈一笑道,“杨老,将小白单独养到府中,以后本王亲自喂他。”
“诺。”杨恩见小白马不排斥李恪,心裡也是一阵高兴。
众人回到聚义殿,李恪问道,“你们都选好了嗎?”
他话一說完,就见苏定方等七人哗啦跪了下来,“多谢殿下赐马,末将等必定身先士卒,战场杀敌,以报殿下的厚爱。”
“起来吧,你们是本王的人,赐给你们神兵良马也是应该的。”李恪笑道,“起来吧。”
众人這才起来,又是一阵表白,這才起身。
李恪看着陈其道,“陈其,本王让你选的马你选好了嗎?”
“回殿下,末将已经选了一匹温顺的黄马。”陈其有点可惜的回道。
“恩,那就好,明天你带几個护卫跟本王出城。”李恪道,“你们也下去吧。”
“诺。”众人各自得了良驹,喜滋滋的走了下去。
众人一走,杨恩上前,担心的說道,“殿下伤势未好,還是不要去了吧,让陈其去就行了。”
“杨老放心,本王這次多带几個护卫,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李恪猜到杨恩的担心,說道。
杨恩知道李恪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再更改,无奈的摇了摇头,退了下去。
李恪在杨恩下去之后,看着屋外的朝阳,心道,“你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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