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送送送 作者:未知 张小剑当然不是来砸场子的,他是来送钱的。 众人刚开始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给酒吧钱,直到听到了他的吉他弹唱,立刻就都明白了他了良苦用心。 史进四十多岁,体态微胖,听的一额头的汗珠,一边擦汗一边道:“哥们,咱這是何苦呢?” 可不嘛,唱成這样還要给钱驻唱,何苦来哉? 张小剑苦笑:“哎,史老板,原因不太方便說,只要让我驻唱三個小时就行,价钱你开,我绝不還价。” 驻唱姑娘也在社会上摸爬打滚了很多年,知道什么时候该說话,什么时候该闭嘴,现在就到了她该說话的时候,她低头用手一档,悄悄的将之前张小剑来酒吧豪掷千金的事儿說给了老板听。 史进以前是個音乐人,现在是個生意人。 他必须要考虑到如果让张小剑驻唱,会不会唱跑很多顾客很多顾客。 但此时听到家晗說出了张小剑的事迹,知道這哥们肯定是和高青松混在一起的二代公子哥,帮了他這個忙损失点顾客不要紧,能交個朋友很重要。 所以史进最后点了点头道:“行吧,但只能三個小时,定在开场吧,开场沒什么人,今儿咱酒吧早一小时营业四点到七点這個時間段随你唱,应该也沒多少顾客。” 张小剑见史进闭口不谈自己要给钱的事儿,明白是想卖自己一個人情,他表示感谢道:“那太感谢您了史老板,這样,我這個人在社会上也沒什么人脉,有事可能也真帮不上您,但我有钱,以后要是遇到什么缺钱的事儿,您让青松支会我一声,保准到位。” 史进一听這话胖脸就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沒什么人脉?开玩笑,這社会有钱,人脉就会自动找上门来。 在他的理解裡,张小剑的意思是你帮忙我记下了,我以后会還你人情,但不会动用我的人脉,钱可以开口,其他别提。 钱当然沒人脉值钱。 史进殊不知是自己想多了,张小剑這番话其实真的不能再真,他道:“行,那家晗你帮帮小剑,准备一下一会儿要唱的歌,乐队如随便用。” 烟熏妆的顾家晗给了张小剑一個友善的眼神,笑嘻嘻的问道:“小剑哥,你都会唱什么,能列出個单子嗎。” 张小剑挠了挠头,想了想,然后接過了她递過来的纸笔开始刷刷的写。 写了十来分钟,张小剑将歌单交给了顾家晗。 顾家晗一看這歌单,烟熏妆的脸色都变了:“小剑兄,你這歌是不是都太老了?” 张小剑尴尬一笑:“沒办法,我也就会這些。” 顾家晗看着歌单上的《忘情水》《挪威森林》《水手》《大海》实在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道:“杰伦的会不会,這实在太老了.” 张小剑想了半天:“会一首《双节棍》,但我怕我唱完顾客找我真人双节棍....。” —————— 歌声酒吧下午四点提前一個小时开始营业。 张小剑有些紧张的半靠在了属于驻唱歌手的高脚凳上。 后面的鼓手,吉他手,贝斯手,以及兼职键盘的顾家晗都已准备就绪。 不愧是老牌酒吧,提前一小时营业也有两伙人走了进来,一对看似好像是情侣,還有一伙是四五個男人。 提前上班的驻场妹子也已报道,其中就有和白杨一夜纠缠换了新手机的那两位。 一看今儿個张小剑居然站在了驻唱位置上,立刻拍起了马屁。 要知道,這位可是神豪,一万四一台的手机随手送,真要能发生点什么,也不需要负责,只要再买点东西比什么都强。 可惜,张小剑犹豫太過紧张,只是简单的应付了一下。 顾家晗在台上问道:“先唱什么?” 张小剑一想:“《大海》吧,這首最熟。” 于是,前奏响起,在应该开始的地方,张小剑慢了一拍,乐队赶紧放慢,张小剑又唱快了,乐队加速,张小剑又慢了... 一首《大海》被张小剑唱的犹如浪花碎了一地。 尤其是那句‘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 刚进来的顾客都傻了,這水平是驻唱?带沒带走你的哀愁不知道,大海给我們的确带来了哀愁。 赶紧寻了一下周遭有沒有臭鸡蛋,就想给這位长得還行,但唱歌实在太差的驻唱歌手砸下去。 张小剑知道這第一首是演砸了,好在早有准备,立刻拿着麦克风道:“大哥们,我這第一次,难免紧张,你们多包涵,我送你们一人一桌啤酒套好吧。” 顾家晗一個眼色,那边服务生立刻屁颠屁颠的送去了啤酒,小食。 這两桌顾客勉强坐了下来,俗话說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小剑送了啤酒套,看在啤酒的份上,只好再坐一会儿。 第二首歌,依旧炸裂.... 那对情侣实在受不了了,觉得即便送了啤酒套,咱也不能在這遭罪啊,就要起身。 张小剑连忙:“哥们别呀,這样,每桌再替我送個大果盘...” 俗话說伸手不打笑脸人... 人家都送大果盘了,那就再听一首吧。 于是他们发现,真是一首比一首难听,四五個老爷们那一伙中,其中一位平头哥待张小剑唱完,无奈道:“哥们,你這么唱我這心脏实在受不了,别說送啤酒送果盘,你给来瓶芝华士我全干了也遭不住啊。” 张小剑一为难,拿着麦克风:“服务生给我送這位大哥两瓶芝华士...” 平头哥们一愣,被张小剑逗笑了,說道:“行,看你這么敞亮,我這拼着心脏病发,今儿個听你一宿。” 张小剑连忙摆手:“您先试试两瓶够不够,不行咱再来瓶伏特加,那酒劲儿大,沒准就听着听着就听对味了。” 别說,歌唱的虽然难听,但张小剑唠嗑的确让這两桌人都觉得有意思,生生把這两桌人留了下来。 张小剑身后的乐手们也是开了眼界,但也实在难受,可沒办法,這是他们的工作,只好继续演奏。 张小剑也不客气,又整了一首《水手》。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哭泣永远难忘记。’ 台下平头大哥生喝了一杯芝华士,心想這歌词写的真好,苦涩的歌声钻进我的耳朵,真特么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他抬头对同伴道:“不行,芝华士也不行,咱能不在這遭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