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村长
“靠!”我心中一股火起!本来這次不该我到上海出差的,神差鬼使的主要领导身体欠佳,以非常关怀的语气对我說:“小赵啊,年轻人要多出去学习学习嘛,看看兄弟学校是怎样做好人事工作的……”虽然对上海外滩和东方明珠已经很熟悉,但领导的关怀還是让我感到盛情难却。
“领导啊,为什么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啊!!我和你沒有那么好的交情啊!!!”我在郁闷中吼叫。
在飞机的旋转下坠中,窗外的世界好像变成了一個大大的无尽的坑洞,把灵肉分离的我們一起吸了进去……
耳边传来了一阵喧哗,第一反应是:我沒挂掉!!
睁开眼一看:噢,原来還是挂掉了——我在盘丝洞裡!!
“白晶晶呢?紫霞呢……”我看着身边围的一群浅毛的妖怪,有两個明显是女妖,每個妖怪腰上還挂了一块兽皮。女妖的胸部则直接露在外面。
“沒开化的妖怪……”我在心裡鄙视。
看到我的眼睁开,头转动了一下,還叹了一口气,這群妖怪明显的亢奋起来,其中一個拿了一把兽毛在我面前晃了几圈,然后除了那两個女妖,其他的都跑到一個火堆旁,围成一圈边吼边跳。
我用感觉(神经传导)试了试手、脚和身上的各個部位——好啊!!沒缺什么零件(含部分关键地方)。也沒有伤痛感(除了一阵头晕)。
等我用力从躺的姿势撑起来,看一下我的身体——“妖怪啊……”我正式倒了下去。
……
這一下估计声音盖過了所有的妖怪,等我再次醒過来,一把兽毛正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围在边上的妖怪连洞口的光都遮了。
“晶晶,紫霞……”我在心裡大叫。然后用力撑起来,看着自己浑身长毛的壮硕躯干,欲哭无泪……
這下好了,落在妖怪手裡也不用担心了,看来還得到周围這些妖怪的关心。因为随着我坐起来,他们都再次发出欢叫,這次我可以分辨出他们的高兴发自内心。跪在我旁边的一個女妖還哭了起来。
不管我是人,還是一個妖,现在要搞清楚的是:我是不是在盘丝洞,還是水帘洞,洞裡的老大是哪路妖魔或者神仙!!
我刚开口问了句:“同志……”,自己粗糙的嗓子都沒让我为难,這個称呼就让我很是为难了一阵子:妖怪?神仙?但决不会是“同志”(估计不是人,更不可能是人妖)。
更加为难的問題是,刚才這個称呼已让所有的妖怪面面相觑,估计他们对四川话和普通话一定不太分得清楚。
所以当务之急是找一個会說人话的妖怪。
我站起来,打量了一下這個洞,可能有三個蓝球场大小,中间是平的,靠壁的地方就起伏很大了,其中一边的石壁脚下有一個天然的水沟,从洞的深处石壁上一個缝隙裡流出的水通過水沟流向洞口那边的石壁,从另一個缝隙中流走了。只有一個不到1米五宽的洞口,下宽上窄,有四五米高。特别的是穹顶的中间還有一個通天的近两個平米的天窗,一個很大的火堆就燃烧在正对天窗的下方。
洞裡有五、六十個大小不一的妖怪,老妖、女妖都有,居然還有七八個“小妖”!只可惜沒看到一個长得像晶晶、紫霞或者孙悟空的,甚至一個穿衣服的都沒有。“衣服!!”我很紧张地看了一下我的身上,還好,腰上還有一块兽皮。
看到我站起来,所有的妖怪都站起来很恭顺地看着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冲上我的头部:“难道我就是妖王?!……”刚才用兽毛扫我脸的那個老妖站到我面前,看了一下我的表情,又拿兽毛向群妖挥了挥,大家才又坐的坐,蹲的蹲,跪的跪,继续休息(或者烤火)去了。
我重新坐下,发现我坐的地方是接近洞口的一個在洞壁上天然生成的一個平台,离地面不到50CM,有四五個平米大小,铺满了一层兽皮,现在只那個老妖和两個女妖留在這個台子上。
“几裡呱啦……”老妖蹲在兽皮上,看着我发表了一篇长论,直到发现我一直在发愣,才很失望地对旁边的两個女妖交待了一下,到石洞中间的火边去了。
我看妖怪对我沒什么恶意,从我所处的位置看,多半還是這群“落后妖怪”的老大,于是忍不住往洞口走去,想
看看是在哪座山头(同时两個女妖的体味也让我想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结果走到洞口,又大叫起来,原来洞口外只有不到一米的一個平台,平台下是是至少10米高的直立峭壁!我差点就直接走下去了!
峭壁上挂了一些明显是人为挂上去的藤條,也有少量的藤條是生长在壁上的,石壁上有的突起的地方明显被摸得光滑了,看来這是群妖进出洞口的通道。
“妖!!”我突然发现,好像我沒有任何会“妖法”的感觉!
我试着调动丹田裡的“真气”,或者召唤体内的“五行元素”,却沒有任何反应……
我急忙跑回我的“王座”上,仔细看着那两個“女妖”——是“人”!!!,五官具备,体形完整,虽然体表有稀疏的黑毛,但還是可以看得见毛下黄褐色的皮肤,個头只有1米五左右,再看洞裡的群“妖”,最高的都只不過有1米五五左右,那個拿一把兽毛的“老妖”,個子只有大概1米四的样子,我再估计了一下我的高度:近一米七五的高度在這群“妖人”裡是绝对的异类!!
让我恍然大悟的是洞角放置的一堆“工具”:几根两米多长的木棍(一头尖尖的,黑色的),几十块形状各异的明显加工過的石头,有几块石头是用干藤扎好的,有几块大块的石头上用藤條绑上木柄——是石斧!
這不是一群“妖”,而是一群原始人!
从他们使用的工具来看,是一群新石器时代的原始人!
我回到了起码15000年前!!
无语中我想起单位上部门老大(人事处长)的话:“年轻人要多出去学习学习嘛,看看兄弟学校是怎样做好人事工作的……”
“靠!老大,你让我来学习怎么管理原始人啊!!”我怒吼。
在全体“人民”惊惧的目光注视下,我沒精打采地走到洞口,想看看我究竟转生到了哪個地区,附近有沒有救助站,或者有电话可以打110找到警察叔叔。
结果是令人失望的,目光所及,朗朗的阳光下,所见的是一片浓厚的绿色,重重叠叠的原始森林。洞口峭壁下是一座山的山脊,山脊上沒有太多的树,是一片草地,有大概一平方公裡大小。
峭壁和草地连接的地方,洞内的那股泉水又流了出来,形成一股小溪流向山下。目光所见的山都不高,不会超過200米的相对高度,且山形都很平缓。
再向远处看,在地平线上——“海!”我差点叫起来!是大海!
风中有一股咸腥的味道,原来是从海上来的!
看来這裡应该是我坠机的附近,因为从成都机场起飞后近两個半小时才出的事故。
“那就是說快到上海了?”我更加郁闷。
东方明珠不用指望了,可是附近看不到长江、黄埔江或者是崇明岛啊?
再回過头来看着一群明显被我的大叫吓坏了的“群众”,老小都有,除了我最“高大”外,還有七八個高度在1米五左右的家伙有“肌肉男”的感觉,其他的就惨不忍睹了。五六十号人多数毛色灰败,皮包骨头,小“妖”——不,小原始人则肚子突出——典型的非洲难民儿童体形!
多数成年原始人将头发用各种方法捆起来批在脑后,看起来像一條條马尾巴,眉骨普遍比现代人略微突出,体表的毛长度约两厘米,基色是黑色,估计现代人裡面体毛多的,也就差不多這個样子,只不過這群原始人“覆盖率”更高而已。
那個老“妖”——后来我知道他是這個洞裡最年长的“长老”,我不在的时候他行使我的“权力”——看到我的样子,示意其他人坐下,然后走到我面前,用手裡扎好一一把不知什么兽的兽毛在我胸前抚了几下,又示意让我坐到我的“王座”上去。
不知道他嘴裡又在念什么东东,我实在忍不住,用手拍了拍我的胸口,說:“赵飞!”
那個老头骇然道:“元齐!”
他一边大力指着我,一边高叫:“元齐!”
我明白沒办法跟他争,只好指着我自己:“元齐!”
他一下子高兴起来,向洞裡的其他原始人高叫了几声,看得出来,所有的人都又高兴了一阵子。
我看這一办法有点效果,又用手指着他。他看了我半天,终于明白我的意思,拍拍他的胸口說:“木青”,我吓了一跳(母亲)!
等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可以肯定這是他的名字了。
我用手指着旁边的女原始人,“莎芋”老头很清晰地說,“鲨鱼?”我又是一愣。
那個“鲨鱼”很明显跟我這個“元齐”有很密切的关系,很高兴地看着我念她的名字,而另一個女原始人则叫“楼芙”,听起来像“老夫”,我直截了当地叫“老虎”!(女人是老虎)
按人事管理的一般原则,我得首先了解我的团队(或者下属)。所以当务之急是得对“群众”进行一次“人口普查”,并建立人事档案——靠!我在心裡想,還是人事处长给我太多教育,培养出了一個“优秀”的原始部落“村长”!
但我還是說做就做,带着我的“副职”——那個长老,用一块兽皮做我的第一份“原始人类部落人口普查档案”,用一块焦了一半的不知什么东西的兽骨作笔,把洞裡所有人的名字、性别、形体特点记录了下来。
当我在兽皮上边刻写边怀念办公室的喷墨打印机时,旁边的原始人则以对待神灵的眼光看着我的每一個动作,“副村长”每介绍完一個名字看着我刻上去,都激动得浑身发抖!我则同时在心裡忐忑不安:甲骨文发明了沒?我在写的是中文簡體字呐!按GB2312的标准建立的字库呐!(我发誓以后有時間一定要先发明甲骨文,一定不要让簡體字出现在繁體字、金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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