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服装革命
接下来创作就要大宣而特宣了。
春末的时候,跟山洞裡冬暖夏凉不一样,正是披兽皮嫌热,不披又偶尔能感受到一丝春寒的时候,大元族人成天的都将兽皮披了又取,取了又披,无所适从。
我的春装出场了。
一开始我就沒打算从“汉装”、“唐装”中吸取有益元素,而是一步到位,直接就采用了现代西式服装风格,但衣服缝好以后发现有两個問題。
首先是沒拉链,所以关键地方只能用扣子了,這個技术对土鲁他们简直不成問題,给我做了几十個石头、兽骨磨制的中间穿孔的小块。
其次是无法熨烫,所以衣服显得有点蓬松。
为了解决皮带問題,我让土土专门烧制了数十個陶制扣件——后来事实证明了我的先见之明,陶扣件比较容易碰碎,直到有了铜扣件(那是后话),才解决了我的大問題。
這一身穿着在城裡一亮相,立码产生轰动!
不要說在大元城,就是穿到现如今随便哪個小县城去,相信都会有相同的盛大场面——毕竟沒有穿鞋!
但大元人可不是看的這個,他们看的是——村长怎么把庙门口的旗披到身上来了?
为了让效应再大一点,梅梅的春装出场了。
下面的麻布裙就算過了10000年,只要配上一双好看的凉皮鞋,相信进個现如今的省城那都是可以引领潮流的——而上身只系了一條麻布抹胸,加上傲人的身材,這在哪怕10100年以后,仍然绝对是最时髦的!
我顿时自卑得不行——這女人就是天生穿新衣服的命!
大元立码掀起女装革命!
“鲨鱼”在5秒之内就明白了那些麻布的价值!
除了她立即照梅梅的样式做了一套穿以外,本族的只给了作抹胸的材料——一块窄麻布。
而其他族的,连這一块洗脸绝对嫌小的布條,也要一只羊才能换,而且太小只的绝对不行。
我看着“鲨鱼”,感觉在纺织业和时装方面将要诞生一位大腕了。
接下来的数天裡,大元城裡的青年妇女同志几乎都统一换了新装:下身兽皮裙,上身麻布抹胸。帅哥们对此评头品足,却沒有一個想从“鲨鱼”那裡要麻布来做衣服,可能一是觉得村长那是不能轻易学的,二来觉得我那身衣服沒有梅梅的好看。
(沒眼光!我在心裡鄙视了一下!)
木青开始回過味来——敢情村长从去年鼓捣到现在,原来是为了這块抹布?
他立码让人去给那片大麻地加固篱笆墙去了。
回過头来我开始关注另一件事,就是纸的問題,在有麻布之前,造纸是不可能的,因为最早期的造纸法也需要一個最不可少的工具:筛網。
直到东汉,造纸的技术才在蔡伦手裡得到完善,之前最早的纪录文字的方法,是甲骨文——刻写在兽或人的骨头上,同时在陶器和后期的青铜器上出现了烧或铸的文字。但那时文字多是用于祭祀的巫师和后来的贵族记录事情所用,成本很高,产量很少,而且制作不易。
春秋之前的文化传播,主要的载体是木简或竹简,现在這种情形已经开始出现端倪——“大元学校”裡的学生觉得兽皮不易刻写和保存,已经开始有学生将文字刻写在小块的木板上了。
這個发明是那些同时在土鲁那裡学木工的学生引进的,随后形成了一阵风潮,相信如果我不加干预,最早的木简——只需要把木板做小一点,再加上兽皮或兽筋串联一下——就要诞生了。
但這种文字传播形式也直接导致了在数千年裡面,文字都只能为少数人所掌握,毕竟木简的制作也很费时费力。
所以,造纸对于当前的教育工作是很重要的一环。
实际上在去年的生产麻纤维工作中,就已经开始具备了制造纸的基本條件,沤麻池同时也可以用来生产纸浆,只是工序上還有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首先是制作筛網。
我让“鲨鱼”用剩下不多的麻线给我做几块特殊的“麻布”,要求纬线不要那么密实,只比经线稍多一点就行了。为了不出错,這几块“布”是我亲自守着完成的。
然后是叫土鲁做了几個木框,有80厘米长,40厘米宽的样子,将這几块“布”蒙在上面。“鲨鱼”拿起来看了一下——透光啊!她很不解地放在那裡。
呵呵!我要的就是這個有点稀疏的东西!
筛網就這样做好了,然后是纸浆。
我让木青把土鲁建筑用剩的粟杆找来几百斤,再加上一些树皮和将要扔掉的纺坏的麻线头,全部泡在沤麻池裡。另外让土鲁的徒弟在一边修了两個水池子,每個能装4、5立方的样子。
泡了一個月以后,让马齐找人来,把泡好的乱七八糟的纤维捞起来,在木砧上用石斧切碎——這是跟纺织不同的地方,制造麻线时只能搓揉,而不是切碎。并且将切碎后的纤维用石碓锤打了一天。
为了使纤维分离得更细,我用石灰水将這些切碎后的纤维煮了一遍,再放在水池中用清水漂洗净上面的杂质。這是一道很长的工序,木青让人打水洗了四五天,我才基本满意——這时我明白为什么后世造纸要选在有活水的地方了:用山泉直接冲刷,比我這個打水冲方便多了。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步骤——制浆:将這些漂洗過的纤维(已经有点呈浆状了)放入石碓中,用石杵大力鼓捣,直到呈明显的浆状出现。這道工序也花了两三天功夫。
最后一步到了:将這些纸浆倒入最后一個清水池,加入少量的井水,让纸浆成为悬浊液,看起来有点白中带黄。然后我用双手将筛網平端,放入悬浊液表层轻轻左右晃动,搅动表层的纸浆,直到到看见網上有一层薄薄的白“雾”,才慢将筛網慢慢提起来。等筛網裡的水沥干以后,将有纸浆的一面放到桌上,拿开木框,慢慢地将網揭起来——一张纸出现在桌面上了。
由于沒有经验,我不敢去揭,等干透了以后,揭起来时扯掉了一個角——不過這毕竟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张纸啊!
我饱醮毛笔,写下在纸上的第一行字:
“大元五年,元齐造纸!”
心裡却很龌龊地在想:“以后擦屁股貌似可以不用树叶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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