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 42 章
作为国际著名的通缉犯,‘死屋之鼠’的创立人,费奥多尔的信念一直很坚定。为了达成消灭所有异能者的目的,他需要一样工具。
一本隐藏在日本横滨城市某個角落裡的造物,空白的‘书’。
只要在上面写下逻辑自通的內容,就能轻易颠覆這個世界。想得到‘书’,就必须消灭它的守护者。
有一点伤脑筋的是,守护者的实力超出了他的上限。以前是羽仁彻,在清除掉羽仁彻這個障碍后,前路又多了一個羽仁治。
横滨的三大异能组织,两個结盟,一個韬光隐晦,潜藏在暗处的羽仁治,疯狂的扩张自己的势力,将整個关东的裡世界牢牢的把控在手裡。
若是轻易冒头,還沒亮出爪子就会被折断的吧。毕竟,当年那件事他也有参与。
看着太宰众叛亲离的模样,费奥多尔一时也想不明白合作者的目的。如果這是一场入门券的考验,动机又是什么?将港口黑手党摆在這么多势力的对立面,等同于废掉太宰的羽翼。
对合作者来說,這個买卖并不值当。
【太宰治】不是短视的人,不管是哪一個,皆是如此。
费奥多尔選擇暂时将這個疑惑靠后处理。他不必去管两名太宰之间的纠葛,只要结果符合预期即可。
只要确保两名太宰不会合作即可。
這二人合力会酝酿出多么恐怖的风暴,费奥多尔早就在羽仁彻的遭遇中充分了解。
只是有一個感慨,太宰治此人,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看着魏尔伦的防线被突破,面临着诸多的攻击也只一动不动,全然接受的太宰,他的身影被一道道耀眼的白光淹沒。
羽仁彻留下来的‘遗物’,在一次次的攻击下消弭。费奥多尔突然就明白了太宰为何要自爆行径的原因。
是在与過去的情谊做决裂?是在与羽仁彻做决裂?
等到所有的‘遗物’都毁坏之后,最终战役才会开幕。
但其实不用這么做也可以,费奥多尔觉得如果是自己站在太宰的立场,是不会做出這個選擇的。
在被堕落的神明抓住之后,预测出遭到了算计,就刻意激怒敌人,暂时废掉了重力使這张好牌,在援兵抵达时瞄准时机自爆出自己对羽仁彻犯下的恶事,将自己摆在可拉拢之人的对立面。
在知晓他对羽仁彻犯下的事情后,那些由羽仁彻亲手链接起来的势力之人,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自断后路……”费奥多尔寻思着,玩味的笑了笑,“就這么厌恶自己么?”
厌恶到,连一丝退路都不给自己留。
這不就是,在亲手打造自己的坟墓么。
可是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无论是什么理由,背叛就是背叛,打破的镜子再修补也会留下裂缝,這种自我惩处终究无法弥补犯下的過错。
“无酒无菜~一個人赏月多无趣啊~不如加多几人可好~”
费奥多尔收敛脸上的所有情绪,仰头看着突然出现在窗前,飘在半空中的狩衣男人。
五條盛,镰仓时代的咒术师,在正确時間线出生的‘羽仁彻’的部下。
在他与合作者的计划裡,将本应该夭折于幼年时代的小皇子拯救,以這個外来之人干涉命运线的契机为锚点,触发世界意识的警惕,促成了对方穿越到這個时代的事件。
但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五條盛连同另外两個强大的咒术师,不应该出现。显然在他们之外,有别的势力插手了。
他已经知道插手之人的身份。再明确不過。
垂死之蚁尚且還会挣扎求生,更何况是‘他’。
曾经的羽仁彻不吝于用各种手段去保障太宰的周全,亲手制造出来的符箓,不管有用沒用,总有太宰的一份。其中尤其以防御类的符箓最多。
一张防御符,能够挡住打空一架加农炮子弹袭击那般的强力伤害,在魏尔伦這道防线被突破,中也被禅院惠牵制住后,太宰暴露在了昔日认识之人的面前。
太宰的身手還算不错,普通人三两成群也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但在他面前的這些人,都是擅长战斗的精英。
只要不使用异能,仅凭自身的力量也能轻而易举的将他击败。他身上携带着的防御符就是预防着這一刻。
子弹、刀、拳头,强力的攻击落空,击打在无形的屏障上。太宰的下盘纹丝不动,就连表情都沒有丝毫变化。
沒有人开口,他的敌人们就像是沉默的野兽一般对他挥舞着钢爪,這很好,太宰也沒有什么话想要对這些人說的。
他不觉得自己会死在這些人手裡,若是太宰治這個人這么轻易就会死掉的话,他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坠落在冰凉的地面上时,就安详的闭上眼睛。
坠地的痛楚至今還能回忆起来,身体還记住那份疼痛。這份记忆其实不应该被记住,他的身体本不该记住那份疼痛。
正因为记住了,才是关键的問題所在。他本以为自己是重生,占据了這個世界的
‘太宰’的身体,获得再世的资格。
事实却非如此。
死亡不過是‘生’的一部分,无法死亡的话,算不上真正的活着。
太宰感觉到防御符迅速的消耗,很快他们的攻击就会真切的落在自己身上,却出现了变故。
一场有人意外,有人却早已预料到的变故。
织田作一发子弹打偏了铁肠的刀刃,另一发击中了国木田手中的枪,枪脱身掉在了地上。
“织田先生?”国木田讶异的看着第一個選擇为太宰出头的人。“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嗎?”
說到這裡,国木田下意识的看向了乱步的方向。這位名侦探信手站在一旁,犀利的绿眸酝酿着无声的暗流,看起来并不意外织田作的選擇。
“你沒必要這样做,我沒有让你選擇。”太宰声音轻忽得像是游荡在空中的气球,落不到实地。
“我知道,所以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织田作表情格外的肃穆,“我了解你,太宰。虽然你确实对我隐瞒了很多事情,但我相信你不会沒有理由就那样对待羽仁君。你比任何人都畏惧伤害,尤其是伤害最重要之人。”香满路言情聲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網,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說、违背法律的小說,請立即通知我們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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