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将军归故裡 作者:游子思归 背景色: 第二天,早上9点钟左右的时候,田自立一行人已经集合完毕,准备向怀江县出发,一行人中最兴奋的莫過于是林芳洁了,嘴裡不停的催促大家赶紧上车,只是看见落寞如雪的女儿,眼裡一闪而過一丝阴郁。 田紫琪自是和秦薇坐了同一辆车,车内,秦薇怜爱的看着田紫琪,心裡暗暗叹气。 昨天秦薇回军区时候发现军区戒严了,接着便了解到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人偷了军区的新型炸药并成功作案,那就是在怀江县的临武山伏击了苏海特勤组的林轩,目前林轩已经失踪;苏海特勤组迁怒之下告了苏海军分区一状,军分区领导为此头疼不已,军分区戒严开始自查防卫漏洞,而且昨天一夜不断有军队出去帮助搜寻林轩下落。 了解到事情详细经過,再综合外公所說的一切,秦薇心裡大惊,原来林轩還真可能是外公的嫡亲孙子,表妹十有要“杯具”了。 秦薇看着田紫琪落落寡欢的样子,心裡很不落忍,她知道表妹和林轩之间已无可能,而表妹现在的状态也表明她有這方面的预感。 好一会儿,秦薇才按下把知道的消息告诉田紫琪的冲动,反正最迟不過今天,表妹心中的念想会被彻底撕碎,现在就让她“享受”最后的执着吧。 浩浩荡荡一行四辆车,都是田自立从省委司机班调来的,车速掌握的很好,一行人到怀江县的时候才十二点左右,由于接下来還有段路程,田自立等人决定先吃午饭,下午登山可是体力活。 打听好怀江县城内一個不错的酒店——如意酒楼,领头司机带队开去,十几分钟后,四辆奥迪齐刷刷的停在如意酒楼门前,车一停定,眼尖的门童赶忙過来开车门迎客人,這年头出门坐奥迪的一般是当官的,得罪不起。 一下车,清新的空气让大家一震,田自立瞅瞅满满的停车场微微皱眉。 “欢迎光临。”酒楼迎宾恭敬微笑的弯腰,然后领着田自立等人向裡走。 “服务员,来间包房。”田自立道。 服务员微笑的一鞠躬:“稍等。”转身去了总台,不一会儿回来,“不好意思,先生,现在是用餐高峰,包房已经沒了,請问诸位能不能克服一下在大厅用餐,实在不好意思。”說完服务员又一鞠躬。 田自立转头看看大家,见大家无所谓的样子,点点头道:“好吧。”反正大家就是对付一口。 “诸位,這边請。”服务员给找了一個靠近窗边的位置。 “這服务员素质不错,一個個水灵灵的,知礼知节。”林芳洁赞道,也许因为這是老父亲的故乡,使得她看這什么都觉的顺眼。 “五小姐說的对,這地方人杰地灵,不愧是老首长的故乡。”林征的一名工作人员接口道,拍马屁的意味十分明显。 “诶,你们前天听见那一声巨响了嗎?那個大动静啊,我們家的楼都颤动了好几秒,窗上的玻璃直响,我开始還以为地震了呢,吓得赶紧往外面跑,一气跑到楼下才发现不是地震。”邻桌的客人聊天道。 “那么响,有几個人沒听见的,你们知道是哪传来的嗎?”邻桌的一客人故作神秘的道。 “怎么你知道?”另一人问道。 “那当然,我有一亲戚在县zhèngfǔ做事,他說临武山传来的。” 临武山? 說者无意,听者有心,本来沒当回事的田自立等人只当邻桌的人闲聊,這下听见临武山三字,顿时打起了精神。 只听邻桌的客人继续道:“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我那亲戚說,在此之前,有省城来的房地产开发商买下来临武山山腰的一处地方要盖别墅,估计是在爆破吧。” “爆破?你听你那亲戚瞎咧咧吧,我告诉你,那是在强拆。”一客人反驳道。 “强拆?”好几客人诧异道。 “对,你们還记得前几年,我們怀江县出的那個全省高考状元林轩吧,当时那些记者把人家状元刨根问底個稀烂,连高考状元进孤儿院前住在临武山的事情都被挖了出来,那地方就是……” 林轩?這两字一下让本打起精神的田紫琪双耳一竖,双眼一亮,转头向邻桌望去。 “难不成,那房地产开发商买的那处地方就是那高考状元的祖屋所在?”有個脑筋转的快的客人抢先出口道。 “对,那房子有点岁月了,就這么沒了,可惜了。” “原来是强拆啊,我說這几天报纸沒见报道呢。” “报道個屁,现在临武山已经戒严了,满山都是当兵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這怎么又跟当兵的扯上了啊,他们要干什么?封锁消息啊?不至于吧。” “不知道,那些当兵的全是从省城军分区调来的,谁的面子都不买。” 接着几人沒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聊别的去了,急的田紫琪就要去找他们,却被秦薇拉住了:“他们不過是道听途說,找他们也问不出来個什么来。” 临武山?林轩? 一旁的林芳洁仿佛有些明白了女儿這两天沉郁的原因,這林轩原来很可能是老父亲的亲孙子,我的亲侄子,女儿的亲表哥,女儿怕是因此才闷闷不乐的。 田自立也是有所悟的皱眉看向女儿,轻微的摇摇头,心裡暗暗叹气。 而林征身边的那几名工作人员见邻桌的客人停止了议论临武山和林轩,几人眼珠子一转,眼神对视几秒之后,其中一人便离座起身向邻桌走去,名叫王朋华。 “哥几個,能不能问问临武山怎么了,我們从省城来准备到临武山寻亲的?”不一会儿王朋华的声音就从邻桌传了過来。 “寻亲?”邻桌的客人诧异道,接着恍然道:“难不成你们要寻那高考状元林轩?你们是什么关系” 王朋华摇摇头:“這個嘛,目前還不好判定,能不能问一下那临武山有几户姓林的?” “不太清楚,毕竟我們也沒去過,所了解的不過是报纸报道的。”邻桌的客人道。 “那林轩家裡有什么人,知道嗎?”王朋华问道。 “那些记者厉害着呢,什么都能挖出来,林轩是個孤儿,五岁前是跟着他奶奶在临武山生活,他奶奶病后就把他送进镇裡的福利院,后来被一個收破烂的老头收养,供他读书,他也争气,学习从来都是名列前茅,高考时更是一举夺魁考了全省最高分,被省裡的江华大学录取。”邻桌的客人涛涛不绝的讲道,表情甚是骄傲,仿佛那高考状元林轩跟他沾亲带故似的。 “那意思林轩现在除了收养他的爷爷外,沒有亲人在世了嗎?”王朋华愁眉问道,他本想问老将军林征和林轩是什么关系来着,但想想林征的年纪,应该不是眼前中年人能知晓的。 “应该是這样的,你们找到林轩问问不什么都清楚了。” “谢谢啊。”王朋华道谢道,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個什么来。 原来林轩以前是這么苦!田紫琪黯然道。 王朋华回到座位,田自立道:“大家先吃饭,完后直接去临武山,正好那有军队在,让他们棒棒找找临武山有几处人家,按老人家說的线索,咱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老人家的故居。” “我觉的事情已经明了了,那林轩就是父亲的孙子,父亲說在临武山,林家是独户,而且几代都是一脉单传,我們现在应该兵分两路,一路上临武山,一路回云海找到林轩,然后马上向父亲汇报。”林芳洁有些激动的道,发表了不同的看法。 “先去临武山,确定后再說,别搞错了。”田自立道,然后看向老岳父的那些工作人员,“刘秘书,你们觉的呢?” 那叫刘秘书的中年人扶了扶眼镜严肃的道:“我赞同的田书记的意见,必须拿到确切的证据才能上报给老首长。”然后笑对着林芳洁道:“五小姐别着急,事情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话虽是這么說,刘秘书心裡却很阴郁,如果那高考状元林轩真是老首长的孙子,那岂不是老首长的故居已经被人强拆了?這可怎么办? “那好吧。”林芳洁也知道自己激动之下着急了些,见丈夫和刘秘书都不赞同,便作罢,只是心裡有些头疼女儿的事情,女儿对林轩那么上心,不惜借助老父亲的宠爱直接把事情越過了他们夫妻俩,现在事情却发展成這样,真是冤孽! 吃過饭后,也不作休息,找了一当地司机带路,一行人便向临武山进发,经過一段啃啃哇哇的山路,下午两点半左右,一行车停在了临武山脚下,下了车就见着在jǐng戒设防的士兵。 一小时后,田自立一行人直愣愣的站在一群坟墓前,墓碑重重,只见就近的那墓碑上正中写着:祖父林征、祖母刘岚之墓;下侧面则是孙林轩立。 三天后,老将军林征泪雨磅礴的跪在一群坟墓前,悲戚的高呼道:“不肖子孙林征回来了。”头磕在地,长跪不起,身后依次跪着林家的一大家子人,四周则是jǐng戒森严,岗哨林立。 林征的归来犹如一阵chūn风传遍了。 什么?高考状元的居然有個当将军的爷爷?而此时最头疼的莫過于是怀江县的头头脑脑们了,這叫什么事啊,他们居然把老将军的故居给卖了,卖了不說,不知道被那個天杀的炸成了一個巨坑来,沒過几天,怀江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双双被双规,罪名是贪污! 如今的华夏,贪污的罪名用在哪個官员身上都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