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丛林游戏X钉子X“珠宝”
“各位考生請注意，如果打算在這裡放弃，您在明年参加猎人测试时，协会将安排向导帮助考生直接抵达考场。”
向导在恭喜船上的考生通過前三场考试的同时，也向所有人介绍他们的权益，虽然态度非常热情，但几乎沒有人应声……想必也不会有人主动要退出就是了。
“小乙姐姐，你抽到的目标号码牌是几号呀？”
听见声音的小乙在船舷上回头，垂目之下笑了。“原来是你，真让人意外。”
“怎么了嘛？”佯装乖巧的孩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蛮知道怎么讨人怜爱的样子。
小乙的笑容愈加放大，“你居然喊‘姐姐’，這就很不正常了。這么想知道我抽中的是不是你嗎？”她顿了顿，转過身来面向奇犽，“還是說你其实很在意我怎会是第四個到达塔底的？”
随着她话音落下，奇犽也收了伪装出来的表情，“差不多都是吧。想了解一下其他考生的情报，不是很正常嘛——你放心，我抽到的不是你。”
“唔，不是300号呀，那就行。不然我应该会很为难。”小乙点点头，一方面从心底来說她很想避免和揍敌客家的人产生任何冲突，另一方面，就算单纯以一名成年人的立场也不想和小孩子打架：奇犽和小杰看起来就和她离家时的弟弟差不多大。
“我都主动向你提供情报了，你就不该還我点什么嗎？”奇犽面无表情地站在甲板上发问，同时双眼紧盯着比他高一头的女人，仿佛想通過她稀薄的存在感看透她的真实力量。
“好吧，我的目标也不是你哦。”小乙默默想愿意告诉他這些，也不過是看在他和酷拉皮卡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勉强算潜在的“朋友”。
“就這样？”奇犽看着她，忽然露出一個不怎么单纯的笑容来，說到：“那不如我們同时亮出抽到的卡片，互相看看具体是几号吧！”
闻言，小乙低头看了看他，半晌回答：“我拒绝。”
“骗子！”如果事实真如她所說的，为什么不敢亮出牌面。
“這個雅号恕难接受。不给你看的原因有很多，也不一定就是要骗你吧？”应该還是孩子长得太可爱了，她并沒有任何被冒犯的不爽，“附赠一條情报吧，我的目标也不是小杰哦。所以你還是安心去和朋友玩吧~我保证一会就算找不到目标，也不去打你俩的主意就是了。”
唉，是這张小孩子的脸太迷惑人了，她一不小心，不但无偿多给了一條情报，還另外附赠了一句承诺。和小孩子做交易就是亏啊。
“嗯……”“小孩子”奇犽再次抬眼打量了一下小乙，虽然得到她的承诺轻易得出乎意料，但就结果而言他感觉不亏。“那好，成年人就该遵守自己订立的约定哦！”
小乙侧目笑了，随后才又看着奇犽点点头，“成年人真辛苦啊。要慢点长大哟~”不明原因地，她如此說到，然后面向海面沒再說任何话、也沒再看那位杀手家族的孩子，直到奇犽转身走时她也像完全沒注意到似的。
這個小插曲過去后，不久随着摆渡船靠岸，也代表着第四场考试正式开始。
考生按此前通過第三场测试的顺序依次下船，轮到小乙第四個踏上岛时，无疑前面下船的三人都已人去无踪，她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为前面三位的狩猎目标。
她又要怎么办呢？想起口袋裡那张写着“404”号的卡片，她還是很为难。在猎人测试中遇到合眼缘的人、又恰好能达成口头合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想不到现在居然不巧变成狩猎与被狩猎的关系。
已经掌握念能力的小乙当然很清楚，抢到酷拉皮卡的号码牌应该不是件难事，但是心裡就是過意不去啊。
——难怪连教她训练念能力的“小泡芙”都說她天生就给自己設置太多“條款”了。
算了，還是去随便找三個考生抢号码牌吧。她想。反正考官說過除目标号码牌和自己本身的号码牌值3分以外，其他人的号码牌都值1分，总之只要集齐6分就够了。那她就可以用三枚其他考生的号码牌替代一枚目标号码牌。
拿定主意后，小乙上岛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出发点附近躲在树上观察其他考生去向，待確認所有人都已下船，摆渡船也驶离岸边后，就果断地发动了念能力“盛夏的花火”向岛的上空开了数枪。
标记條件就是所有有资格参加第四场考试的考生，這样有其他考生出现在附近，她就可以第一時間得知了。虽然這样也难免将奇犽和小杰标记到了，但她只要在遇到他们的时候不出手就可以。
空中的烟花在昼间的天光下并不明显，不過這些景色原本也不会让不懂念能力的人看见便是。至于考生裡是否像她预料的那样已有其他会念的人，而這些人是否又能注意到，就不是她操心的事情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很想在考试中避开其他念能力者，只可惜花火的标记能力并不能区分被标记者的实力。
可她還是如中奖一样，在第二天就遇到了一位。
“那個烟花是你做的吧？”伴随咯嗒声一起出现的，是稍稍有些陌生的声音。
正在向目标试探的小乙反而发觉另一個方向有人迅速靠近之后，不禁心弦一紧。這样的速度，就算不是念的使用者，也颇难对付了。
有了這样的印象后，她谨慎地沒有应声，生怕突然出现的“钉子男”果真有什么奇怪的念能力，比如她一旦答应就会被收进宝贝葫芦裡什么的……
“嗯，能有這份谨慎，看来這么多年你還是成长了不少。”钉子男僵硬地歪了一下脑袋。
老实說這样的动作配那样诡异的面孔并不可爱。還有，原来他除了发出“咯嗒”声之外還是能說话的，所以之前在此之前只是恶趣味假装不会說话嘛？
“不认识了嗎？也很正常。”他顿了一下，忽然抬起手臂。小乙下意识地警惕起他拔钉子的手，并在接下来欣赏了一段诡异的变脸桥段——纯字面意义上的“变脸”。
也很可以确定那些“钉子”并不普通，八成是可以扎在人的身体穴位上，致使肌肉形状发生改变，达到易容的效果。
“……无意冒犯，但刚刚那個過程让你的脸看起来像解压玩具一样。”终于在变脸结束后，她总算肯說话了。随即還露出一個状似放松的微笑，“9年過去了，你的样子几乎沒怎么变呀，伊尔迷。”
“唔，是么，我還是感觉自己更美貌了。”他還是和過去一样睁着黑不见底的大眼，說着不知是认真還是玩笑的话。
小乙干笑了两声，表达赞同后還是解释：“我的意思是說你的脸……算了，沒什么。”她原本只想確認9年前伊尔迷是否就已掌握念，因此面孔才会至今都显得很年轻。毕竟念据說也可以帮人永葆青春么。
当然，他很可能现在也還年轻，差不多27、28岁？
“啊，难怪在咖啡店的时候……”小乙忽然想起考试前的遭遇，“原来你认出我了啊。很抱歉我沒能认出你。”
所以，他此刻出现为的是什么呢？据她追忆9岁那年与伊尔迷的认识過程，他不像会为了叙旧而出现的人吧？
“可以理解。”在谅解她的“眼拙”后，（实话讲有多少人见過前后变化又会将两张脸联系到一起？）有别于9年前短发少年的长发男人阐明了来意：“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不是要来抢我的号码牌，顺带也看看……是谁在用這么有趣的能力。”
說着，他举起手腕，用另一手指了指腕上肉眼不可见的手镯。
小乙一见之下就不好意思地笑了，只好主动走過去从他手腕上解下来。“抱歉、抱歉，我称這個为‘珍爱的表达’。别看虽然只能用凝才能看到，但样式可都是我比照一线大牌的珠宝设计的哦。”
“‘珍爱的表达’？像是送给恋人的珠宝那样？”沒想到伊尔迷一语中的，“看样子应该還有多种形态的气用于你标记和追踪？”
“欸，是的。”她挥手抹了抹，那手镯状的气便消失不见了。“其实如果你是以现在的形象出现的，我觉得理论上应该变成发卡才对……”
伊尔迷面无表情地活动了一下获得自由的手腕，继续收集着情报：“气也只能由你亲手解开吧？”
“是呀，送出去的‘礼物’当然要亲手回收了，”小乙仿佛不设防地回答他每一個問題，“除非对象已死去，自动消失。不過我无法得知对象是否還活着就是了。”她還是用了一個小小的谎言。
“唔，可惜了。”他直率地评判到，“要是能得知是否死亡，应该更能省时吧。”
“嗯，可惜很难再改良了。”
他這才又问到關於考试的情况。小乙也坦白正在收集3位考生的号码牌，目前已经拿到了2枚，也就是已经得到2分了。
說着，她還拿出了那2枚号码牌，像是主动给伊尔迷確認有沒有他的目标似的。
“不知道目标是谁？”大约是对于她的配合感到满意，他便多說了几句。
“不想让对方讨厌吧。”她当然知道404号是酷拉皮卡。
“你還是会给自己施加那么多奇怪的制约啊。”漆黑的大眼睛看了她一眼，熟悉的寒意便油然而生。熟悉的還有她右眼中的景象：這么多年過去了，他身边的“小乙”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麻木模样。
同时，由此她也大致能判断伊尔迷的念是操作系，和小泡芙一样的系别。
“咦，你也這么說啊。”小泡芙也說過一样的话，他還說小乙正是因此有可能会开发出刁钻的念能力呢。
但伊尔迷无意了解還有谁作出過类似的评判，而是已经准备要离开继续自己的猎人考试了。“我的名片你還留着吧？以后還是可以联系我。不過我的身份要先向奇犽保密，做得到嗎？”
“不肯向亲弟弟表露身份嘛？”小乙笑着向他挥挥手，也无意留下他开展合作什么的——他应该也不需要合作——他好歹是作为揍敌客家的长子，独自通過猎人考试应该绰绰有余才是。
“好吧，我不会主动告诉他的就是了。”最后她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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